得知蒹葭被陌生的兩個男子給請上一個馬車後,陳慶之的心中是很著急的,但是在著急之後,陳慶之忽地發現自己的這種著急似乎有些異常。,quanben,
自己似乎不應該這麼著急的啊
「只是萍水相逢,雖然這一路一起度過一段時間,但是自己這樣的著急似乎已經有些過了。」陳慶之不願意繼續想下去,因為那樣想下去的結果會讓他覺得有些抓狂。
稍微地靜了一下,不管如何,自己總是要讓她有個穩妥的方式回到楚國。雖然陳慶之知道那個楚國很快地就要徹底的消失了。
「客官,還有什麼需要小老兒服務的麼?」猥瑣掌櫃沒有因為陳慶之剛才對自己的粗魯而感到憤怒,反而依舊賤賤地笑著問道。
「沒有了,謝謝。剛才是我的不對,對不起。」陳慶之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的態度實在是惡劣了些。知錯就改,陳慶之很快地向掌櫃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沒什麼,我懂你的。」猥瑣掌櫃忽然賤賤地又笑了起來。
「額。」陳慶之看著他那猥瑣的樣子,加上那賤賤的笑容,也不禁又是感到一陣惡寒。
「我還有事,先走了。」陳慶之告辭了一句,就匆匆地去馬房牽上馬,往城南尋去。
「還真是個急躁地年輕人啊。」當陳慶之走遠了之後,猥瑣掌櫃才撿起陳慶之著急之間落在地上的一張紙,看著看著猥瑣掌櫃的臉僵硬了起來。
一路疾行,快到城南門口的時候,才緩了下速度,詢問了起來。
沛縣只有一個縣令,倒不是什麼大縣,這來來往往的卻也不多。尤其是這種馬車還真是稀少的很。是以守城門的人倒是能夠記得大概有幾輛馬車出城。
根據陳慶之的描述,守城門的人告訴陳慶之可能是那麼一個馬車,去了城南郊區,那是祭拜的地方。
「祭拜的地方?」陳慶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奇怪地想到:蒹葭不是楚國的王室麼?在這沛縣何來親人?
況且這個時候居然來這行祭拜之禮?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祭拜的時節啊。難不成是有人新喪?
「多謝大哥。」陳慶之腦海中想著事情,嘴上卻是謝過那守城門的人,還遞給了他五十錢。
「呵呵,公子只需沿著此路尋去,定能尋到。那馬車的速度雖然不慢,但是決計沒有公子的馬兒跑的快的,這條路只有一條道,倒也不擔心迷路。」守城門的人倒是熱情,倒是說不上服務周到,但是好歹收了陳慶之五十錢,雖然這不是一筆巨款,但是也是自己數日的工資。
「如此多謝了。」陳慶之聽完,策馬揚長而去。
「切,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再多給一點。」守城門的人見到陳慶之居然不再給小費了,有些氣惱地說道。
之所以給他說的這麼詳細,不就是看他開始的時候出手挺大方的麼?怎麼這會倒不大發了,我說了這麼多消息,居然捨不得打賞點~
陳慶之倒是沒有聽得這守城門的人,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心急,沒有給這個守城門的人足夠的好處,給自己將來埋下了一個小禍害。
「蒹葭,你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陳慶之策馬狂奔了一刻的時候,已經來了沛縣的祭拜之山——沛陵。
這沛陵是沛縣的父老鄉親們有人去世過後所埋葬的地方,山上長滿了青草野花,自然的也有很多的樹木,只是都有些時日了,也不怎麼見人修葺。大抵是因為這山上原本就是人走了之後休息長埋的地方,也委實沒有必要經常地修剪,畢竟人走了,在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靜靜地躺著其實也就可以了。
這沛陵也不是很高,大概只有30米的高度,不過山上林蔭頗多,倒是看不仔細。不過雖然是人工長時間堆積起來的一個小的山丘,但是卻也一眼看不到頭。
祭拜在沛縣有個古老的傳統,那就是要有心。
何謂有心,也就是祭拜的時候要有誠心。
以至於所有來祭拜的人,不管是家中揭不開鍋的還是富家子弟,抑或是那官場中人,來到這沛陵祭拜都得將馬車什麼的停在下面。
這守陵的人自然是有的,不過一般也沒有守陵人的什麼事情,畢竟來著祭拜的人沒有什麼想去破壞這個規矩的。
要不然即便是身有萬貫家財,身份顯赫也很容易遭到罵名。
而在那個時代,尤其是後世的漢代,如果一個人背負了不孝的罵名,那麼基本是沒有什麼機會在官場上出人投地了。
是以在這沛陵的小山腳下,倒是停了好幾輛的馬車,陳慶之將馬牽好後,一時間倒也尋找不得。
「這位大哥,可曾見到一個女子和兩個男子來這祭拜?」陳慶之看著那守陵的人倒是生的有些白淨,問道。
「倒是有兩男一女上了山去,只是手中似乎帶著一包東西,你知道的,我們只是負責一些平時的清潔工作,一般不會過問來人的去處的。」守陵人倒是個實在人,實話實說道。
「哦,可否告訴在下那三人大概去了哪個方向?」雖然沛陵不是很大,但是好歹也是一個縣的集中陵地,要真是自己一個人在裡面尋找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很快地尋找到。
這出門在外,就是要多問啊。問的清楚了,自然要少走很多彎路。
「大概是去了沛渠的南面那了。那一般是新入住的陵墓。」守陵人沒有為難陳慶之,只是如實地敘述著。
「敢問沛渠在哪個位置?」陳慶之又問了一下,他也對這裡不熟悉啊,這才來沛縣幾天啊。
「就是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就是。」那守陵人伸出手給陳慶之指了指方向,只是陳慶之順著他的手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這手真的很白啊。
「哦,謝謝指點。」陳慶之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疑慮,但是還是很快地就掩飾了過去。
順著守陵人的指示,陳慶之一路尋了過去。
不多久,就聽到一陣的抽泣聲。
陳慶之這個時候,忽地停住了腳步。謹慎地看了看四周。
沛陵因為是個陵地的集中地,所以這平時祭拜的人倒也是應該有的。雖然現在不是清明之類的比較規模化的祭拜時節。
但是這地上不應該只有這麼點腳印啊。
只見陳慶之的面前居然只有一雙細細的腳印。
「難道蒹葭一個人進去了?」陳慶之看著面前都是遮擋的樹木,心中閃過一絲的泠然。
忽地又想起守陵人那細白的手。
陳慶之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往邊上隱蔽處閃了去。
「刷刷」幾聲破空的箭聲。
幸好陳慶之已經有所警覺,這才沒有被這弓箭給射傷。但是饒是如此,也讓陳慶之有些緊張了起來。不過還好雖然多年不做特工了,不過這臨危的情況之下,也不至於心神大亂,只是有些擔心自己怎麼出去。
看樣子,有弓手埋伏的話,那麼自己肯定沒有辦法這麼直接出去。躲過幾次弓箭,不代表能夠每次都躲開。
至於蒹葭,陳慶之這個時候倒不擔心她的安全。既然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似乎,那麼在自己沒有出事之前,想必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而此時前方原本的抽泣聲倒是斷了,這林中倒是顯得格外地僻靜。
陳慶之的潛伏技術還是比較厲害的,雖然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但是剛才生死關頭的危險讓他還是很快地進入到了狀態。通過拋出的泥土塊引發的響動,又是幾支冷箭射向陳慶之拋出泥土塊的地方。
而在這泥土塊落地時所引起的聲響還有冷箭的聲音中,陳慶之已經不知不覺地換了好幾個藏身之處。
而潛伏的偷襲者似乎也有些懈怠了。幾次折騰過後,陳慶之居然接近了當初聽到前方抽泣聲音的樹下。
在碩大的林蔭後,陳慶之突然發現眼前的綠葉上,居然有水珠
雖然這裡不是很朝陽,畢竟陵墓屬陰,多半是在山之北。
但是現在正是下午時分,還遠遠不到露氣來襲的時候。
這個時候,綠葉上居然有水珠
而且還不止一滴。
「滴」又是一滴水珠,這個時候陳慶之不再猶豫,抬頭看到樹上赫然有一個灰暗的身影。
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什麼趁手的攻擊性東西,陳慶之感到一陣煩擾,雖然發現了,但是沒有遠程的武器啊。
這個時候要是有把手槍多爽啊。
當然了這個是不現實的。
陳慶之唯有等,等待著對方沉不住氣的時候。
……
沛縣之中,劉邦和蕭何等人喝完酒的時候,天氣已經臨近傍晚了。
「老大,這兩人似乎不怎麼靠譜啊。」樊噲見蕭何和周勃都走了之後,有些不滿地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說道。
「哼。」劉邦也是有些不滿,但是倒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依我看,不如直接做了那個姓陳的,這樣才比較乾淨。」樊噲做了一個切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