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拜師
雖說是做了知制誥,但是這官印卻沒有變,依然是四四方方,頂上一長方鈕。
宋代官印的一個特點是鈕式的單一化。除寶的鈕式較為多樣外,其他各級官印均為長方鈕,或稱為橛鈕、塊鈕、矩形鈕等。只是印面加大,且官職越大,官印越大,二者成正比例關係。
但是零點一寸的懸殊,只有仔細看才能看出大了那麼一點兒。
比起天下名士印可小了不少,天下名士印乃是橋印,篆,廣四寸分,厚一寸二分,兩個印擺一起,大的名士印像爺爺,官印就像是個孫子一樣。
寧采臣的官印形成時,寧采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隱藏名士印的隱影下,實是不顯眼的很。
但是這次,寧采臣卻注意到了。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原本守住官印,不讓名士印欺負的大宋龍氣突然鑽入了官印之。
氣運依然沒變,還是一成不滿,但是龍氣進入後,竟然起了龍騰四海般地變化。龍氣與官運的交纏下,竟然出現了鮮血的色澤,血紅血紅的,就像是殺死的金人身上流出的血一樣。
其實寧采臣殺金人時,這變化便起了,官印染血,但是寧采臣並沒有意,以為這血彩是官運進階的變色。
但是現看來這分明就是血色,而不是官運進階的赤色。官運足則色變,可是寧采臣看著他那一成不到的官運,實是看不出「足」哪兒。
自己的氣運變成了血色,到底是好是壞?莫非這便是業力嗎?
寧采臣撫過生死簿,還是查找不到他的名號。查不到他也就沒有辦法推斷到底是不是業力。
不過這變化絕對危險就是了。天士名士印現不僅不再壓制官印,反而躲得遠遠的。
似乎就是「名士嘴再硬,也怕鋼刀」的氣運版。
「爸爸,吃飯了。」
「好!吃飯。」找不到也就算了,寧采臣也沒有再糾葛下去。
穿了這麼久,他早就明白了玄妙的事,懂了就是懂,不懂,哪怕你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因為一切凡人的常理與知識此都不適用。
不,也許不是不適用,只是沒有到現的那一步。就像基礎數學1+1=2,但是再往上,還有1+1≠2一樣。達不到那個層次的冥思苦想,只是自己為難自己罷了。
好馬上就要到五華宗,希望修真知識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爸爸,你剛才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妙善問道。
「沒什麼。」
「別騙我了,爸爸是看業力。」
「你怎麼知道?」
「這還不簡單。爸爸剛剛殺了人,既然殺了人,就有業力啊!」
又是這番理論,實是一番讓人高興不起來的理論。
「決點吃,吃完了休息好,明天還要趕路。」
妙善知道寧采臣不想聽。她卻覺得很委屈,一副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卻是不領情的樣子。
很快休息了一晚,昨天對這世界的認知,使得寧采臣不再有觀光的興趣。早早往五華宗而去,早點完事,早點回去。
翻開的《黃庭內景經》與官印遙遙起了呼應,似乎是引導著什麼。
「爸爸,我累了。」
一路急趕,寧采臣看看跟身後,小臉蛋上滲出了汗珠,很是疲憊的樣子。
寧采臣停下:「來,我背你。」
妙善歪著腦袋,看著寧采臣,似乎是不相信寧采臣會這樣說似的。
她的記憶,就是睡覺,也是自己主動要求的。
這還是爸爸嗎?又或者我出現幻覺了?
寧采臣說:「還不上來?難不成想這種地方遇到屍化仙?」
這兒雖然是條道路,但是人煙實稀少。走了這麼半天,也不過才一兩個人,而且還沒有辦法知道是不是人。
妙善立即麻溜地上了寧采臣的背。
妙善很輕,不重,簡直就像是個十二三歲小姑娘的重量,據說是因為蛇沒有骨,所以重量才輕。
妙善自從讓寧采臣改了形象,整個人顯得小了很多,做女子沒問題,做男人就像是個半大小子一樣。
當然,這只是一種幻道,是種假像,誰背誰知道。
妙善也好,白素貞也好,實是有料。一對乳峰地擠壓,彷彿是多了一道氣墊身上似的。
不過妙善的樣子實是很有欺騙性。
寧采臣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切漣漪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背著她趕路。
妙善上了寧采臣的背,一開始是有擔心,但是看了寧采臣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她才安心地趴了寧采臣的背上。
有爸爸疼真好!
她有兩個姐姐,作為第三個女兒,實是得不到父親的疼愛。
可是她也是人,也只不過是個小女孩,也渴望父親的疼愛。
為了引起父親的注意,她出了家,做了姑子。
注意倒是引起了,可是卻不是她想要的。聖堂
爸爸……
妙善飢渴地趴了寧采臣的背上,摟得緊緊的。
「妙善松,鬆一些,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寧采臣的脖子立即就紅了。
不是妙善勒得太緊,雙修的力量全用來滋養身體了。這點兒力氣算什麼。
關鍵是身後乳峰形成的氣墊,這東西實是誘人,特別是對寧采臣來說。
寧采臣就像是那種以前是萎男,又突然變成了偉男那種。
愛你的女人,便讓她滿足,女人的滿足絕對是男人大的享受。這是男人的小秘密,只有擁有過,享受過的男人才懂得珍惜。
「咯咯!」妙善笑得很開心,她覺得今天是開心了。然而世上事,哪有開心,只有開心,關鍵是看你怎麼過。
山不高,有仙則名。
這本來是應該極為吸引人的,但是知道屍化仙的存,寧采臣已經沒有這份特別的心情。
如果不是他的人道無法傳授,他甚至都有立即調頭回去的衝動。仙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實是太可怕了!
不過話又說過來,這世上的事,哪兒有十全十美的。與其想著以後怎麼樣,抓住現才加重要。
倒霉催的仙人,似乎山門建的不高,都無法體現他們的神奇似的。
五萬五千五五十五級石階,據說是為了考驗拜師人的意志,必須一口氣走上來,否則不予拜入師門。
這實是太坑爹了。
寧采臣不是怕爬石階,而是氣不過。
自己怎麼說都是來幫忙的,竟然沒有人接不說,還得自己爬上去。
好!寧采臣本身也是抱有目的來的,但是你爬就爬好了,可頭上那飛來飛去的傢伙們,任誰看了都不會爽。
你下面走,頭上卻有人飛過來飛過去。這是什麼感覺?
不是為了低調,寧采臣都有意施展了浩然之氣,看你們還怎麼飛?
「爸爸,我累了。」
走了不過五千階,妙善便嚷嚷累了。
「不能再走了嗎?」
「嗯!我要爸爸背。」
自從寧采臣背過她一次,妙善漸漸地越來越喜歡寧采臣背她了,彷彿是為了追回失去的童年似的。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背著自然比自己走路要好。
寧采臣看看高聳入雲的山峰,再看看下山的五千級。
「好!來!」
「謝謝爸爸,爸爸好了!」她就像猴兒似的,麻溜地爬了上去。
寧采臣這一背,卻把五華宗的人刺激到了。
「師姐,師姐,山下來了一個傻子。」
華陽峰,看到了這一幕的小弟子們立即跑去報告他們的掌峰大師兄,大師姐們。
華陽峰的大師姐問道:「出了什麼事?」
「是有個傻子登峰,不,是有個傻子背著人登山。不,是兩個人登山,走了一段,其一個走不動了,另一個竟然背著他上山。」
「你說什麼,這麼亂。我還是自己看好了,玄光術。」寧采臣背著妙善上山的樣子,立即落入她的眼。不由點一點頭。「是一個有毅力的人。」
類似的評論各峰不斷傳播,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好寧采臣,比如華雪峰的大師姐。
「哼!譁眾取寵之輩!」
「大師姐,讓咱們兄弟去教訓他們一下。」出聲的是寧采臣的熟人,上次客棧遇上的五煞。
「也好!教一教他們修真的恐怖,也是件好事。」華雪峰的大師姐點了下頭,她修理著自己的一雙指甲,這十指不是雪一樣的白色,而是雪一樣的紅色。
五煞嘿嘿一笑,掉頭去了。
寧采臣背著妙善,好容易走到了半山腰。仰頭望去,再往上,山峰分開,一、二、三、四、五,共分五峰,彷彿是人的手指一樣。
「真倒霉!當時真該好好問一下徐道人。現是去大拇指粗的峰,還是去指高的峰?妙善你說?」
妙善趴寧采臣背上,睡著了似的,囈語道:「爸爸去哪兒,妙善便去哪兒?」
只要這樣就好。其他的,去哪兒都不成問題,反正她連地獄都去過了。
寧采臣本來是想借助一下妙善的修真見識,可是她竟然這個時候掉了鏈子,實是不應該。
可是看她睡得這麼香甜,寧采臣又不忍心再吵醒她。
「咦?這時候才派人來迎接?」
五個飛天的人物,依次落寧采臣身前。
是熟人!他們拜入五華宗了?
五人落下,由鬼煞說道:「大膽凡人!這是修真聖地,想拜入山門,必須得靠自己的力量才行,不得有他人幫助!」
五煞雖然名聲不好聽,但他們也不是傻蛋,自然是知道五華宗,他們實不算是什麼。所以他們惹事前,至少會先撇清自己,絕無例外,這次也是如此。
關注寧采臣一行的不只是三兩個人,自然有人識得五煞的真面目。「太過份了!他們又欺負人了!」
立馬便準備去阻止,但是卻讓一個人攔了下來。「不要去!這石階本就是為了考驗入門弟子的心性,他們做的沒錯!」
「方師兄。」
說話的是方本,作為徐道士的唯一弟子,同時又是峰的掌峰者,自然沒人敢違背他的命令。
大家只是看著寧采臣怎麼應對。
如果是沒有遇到過屍化仙,寧采臣也許會把妙留下,但是現,他卻說:「我本來就不是來拜師的。」
轟-
這一句是震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這人是白癡嗎?不是來拜師,來爬這個「好漢坡」幹什麼。
這五萬多的石階,真正能爬上來的,自然是真正的好漢,特別是對那些沒有修煉過的人來說。
這是修真界,沒有修煉過,就敢來爬這個「好漢坡」的,不能說沒有,但是近五年來,卻絕對真的是一個也沒有。
現寧采臣來了,看上去也沒有法力波動,這已經夠驚人的了,但是他現竟然說不是來拜師的。這就驚人了。
不是拜師,那他們來做什麼?不要說是爬山玩的。
五煞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鬼煞說:「既然不是來拜師。那就下山去!這是修仙聖地,不是凡人的遊樂場!」
嘴上說著,心卻是不免有所得意。
小子!一個凡人,還想騙老子,老子鬼煞之名是叫著玩的,哪一個不知道這江湖上,人傳言人奸似鬼的便是你鬼煞大爺我。
嘿嘿!徐長老早說過近有人來拜師,而你就來了。不要告訴大爺徐長老說的不是你一樣。
哼!想鬼煞大爺面前耍花招,真以為你鬼煞大爺江湖是白混的?
顯然他們是絕對不相信寧采臣是來玩的。
寧采臣皺了皺眉,心想:這是怎麼回事?算什麼?下馬威?
寧采臣實是想不出徐道士給他下馬威的原因。
見寧采臣不出聲,沉思什麼,五煞加認定寧采臣就是來拜師的。而這也是他們利市的好機會,正所謂馬無野草不肥,不是有橫財,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便五華宗一峰站穩腳跟。
這時鬼煞又說:「兄弟,不要騙咱們了,你想拜師全寫臉上了,還瞞?你直說,說不定咱們兄弟還能幫你一把。」
這麼好心?不會!
寧采臣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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