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美人快起
地獄是個廣闊的空間。
這麼說!盤古開天闢地,化為億萬星辰。而十二祖巫之一的后土娘娘只化了道輪迴,以及無邊地獄。現,你可以想像地獄的廣大了。
至少一兩顆星辰是比不了。
要這麼大的地方找人,寧采臣當然需要幫手,他可不像那些強大的神一樣,腦波一掃,便立即找到人了。
而且他現還有一件事要做。這件事,他只能一個人去做。劉唐與阮小五不行,雖然他們沒有戰鬥,但是今天絕對夠他們興奮了。
陰曹地府,可以來往汴京與杭州的秘密,以及真的有龍,至少地上那一隻隻的魚蝦蟹,他們是看到了,絕對是可以變成人的。
單單是這些,便足以讓他們興奮的了,還做什麼事。
天下的鬼城不只一座,后土娘娘移下來的福地也不只一個。
鬼蜮,這是一座的鬼城。「這位小哥,下想拜訪本城鬼王。」
「去去去,哪兒來的遊魂野鬼,鬼王也是你想見就見的?」鬼眾根本不讓寧采臣進去。
「妙善,我們進去。」寧采臣沒有理睬這些難纏的小鬼,直往城主府而去。
「大膽!」寧采臣不給他們面子行為激怒了他們,舉矛便刺。
妙善直接伸出小手,就是一團業火。
瞬間便把惡鬼燒成了灰燼。
「業火?」其他鬼驚慌失措,哪兒還敢再攔。
紛紛猜測這一男一女是什麼人?
進了城主府,看到的是一桌桌的麻將,人骨麻將。
這種麻將有別於人間的麻將,玩的是命。
這裡的麻將牌早已煉成了羅剎鬼,一開始是說偷牌的會死羅剎鬼下,但是別忘了,玩牌的本身就不是人,是惡鬼。
「哈哈!你又偷牌,挖心挖心!」
熱鬧的一桌地上已經堆滿了一地地心。而被要求挖心的漢子,一臉修白。
寧采臣直接走了過去。「敢問可是城主大人?」
叫的凶的毛臉漢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沒什麼,我只是聽說前不久有個叫茅士學的士子你這兒典當了他娘子的心。」
「哦,你是說那個小白臉。本王還是第一次見來賭坊不賭錢,只典當的。怎麼?你是他的什麼人,來付典當物的嗎?」他看向寧采臣身邊的妙善。
「不,我是來告訴你一聲,那個士子已經死了。所以這典當就此罷手,你看如何?」
鬼王看著寧采臣,猛然大笑起來:「你傻了不成,這典當的規矩是人死債不消,他既然典當了,我管他死不死。他娘子的心也就歸我了。你不說我倒忘了,我是好久沒吃美人的心了。」
寧采臣皺眉說:「可是他的要求是迎娶聶府尹的女兒,這點兒你沒有做到!」
他的臉陰沉下來:「小子,你是來搗亂的嗎?」
「不敢。對了,你這賭的是人心?」
「那是當然。」他驕傲道,「我這兒童叟無欺,什麼都賭,不過賭的好的還是這人心。你看我不殺不搶,便有吃不完的人心。怎麼樣?來一把?」
寧采臣看了看這一桌的羅剎骨,歎氣說:「我怕是有命坐下,沒命起來。你光賭別人的心,你的心呢?」
「小子,找事!」
浩然之氣,人道光明焰。
頃刻間整間大歷只剩下他們,那個賭輸的人類,以及那個鬼王。
「我的建議怎麼樣?放過那個女子。」
「你找死!」身為鬼王,他一直是開賭坊,收人心。可是今兒竟然有人來他這兒鬧事。
「一隻小小的殭屍也這麼囂張,魔劍,出。」直接毀了他的心臟。
「大俠,上仙,救救我!」那人一見,立即跪求寧采臣。
「唉!下次不要賭了。」
「是是,謝大仙救命之恩,俺一定不再賭了。」
寧采臣沒有多說什麼,能不能改全自己。賭昏了頭,和鬼賭,真是自己找死。
妙善說:「爸爸,這兒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看來,她也看出來了,是直覺,還是恢復了記憶。
地方是好地方,寧采臣卻用不了。這可是地府出了名的賭城,接手這麼個地方,只有麻煩。
「可惜我們不能要。」
「為什麼?」
「這一城全是賭鬼,要他們有什麼用?」
當然,這只是表面理由,實際上還是人手問題。
城隍廟有蜘蛛精看著,法王城有自己。再多一個城,派誰?
還是一座賭城,這兒認的只有賭術。
「哦!」妙善點點頭,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
「不是說不能要嗎?不要了,還呆這幹嗎?」
果然是大小姐,不,公主。
寧采臣搖搖頭:「這別的不要,這金銀還是要的。」
都來了賭城了,自然是不能放過這些金銀的,反正這些金銀鬼物們也用不了。
妙善想了想,說:「噢,我明白了。爸爸就是為了這些金銀來的。我聽粉衣姐姐說,咱家沒錢了。」
真……真是無話可說。「好了,趕快收過來!」
「難道不是嗎?」她歪著小腦袋問道。
「是是,你說的都對。趕快來幫忙,早點完事早走。」
他們收刮的行為,自然有鬼看到。可是他們太強了,沒人敢惹。不要命了,才會去沾業火。
直到寧采臣與妙善離開,他們才敢進來。
「我說我是要錢不要命鬼,看來他們才是。」一個頭鬼說。
「沒錯,沒錯!這搶錢都搶到我們陰曹地府來了!」眾鬼紛紛點頭。
這他們看來這才是要錢不要命的。不然,又怎麼會來這地府裡面搶錢。
這時一個鬼說:「好了,現本城沒有城主了,本法王繼任這一方城主,誰支持,誰反動?」
如果寧采臣多留一會兒,也就會撞上他的老熟人,陰陽法王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這天牢,寧采臣還得回去。
「周邦彥,你,你這是怎麼了?」
天牢牆角,一個打得豬頭一樣的人正縮那兒,一動不動的。
不是知道天牢沒什麼人來,而那個豬頭又極像是周邦彥,說不定他還真以為自己進錯了牢門。
周邦彥抬起豬頭一樣的腫臉,腫瘤一樣的眼皮努力抬了抬,看到寧采臣,他哭了,哭得那個叫傷心:「狀元郎,你總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死了。」
哭天抹淚的,那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到底怎麼回事?生了什麼事?」看他這麼慘。作為一界同年,又是牢友。寧采臣自然要滅心一下。
心也免不了不安。心說:不會!不要告訴我這天牢不是我想的那樣。這不是大宋嗎?難道說真有這麼一個「二」,要撒尿尿滅了周邦彥這死灰嗎?
「寧采臣,你是不知道,我睡的好好的。」
是讓人打昏了好不好。
寧采臣沒有告訴他,他其實不是睡,是妙善打昏的他。不過他既然認為是睡著了,寧采臣自然也不會做這個惡人了。
「閻王轎就來了。她們是一點兒道理也不講,我只是說不知道你去哪了,她們是上來就打啊!」
同情。
「她們不僅打,還用簪子扎,哪兒都扎。什麼地方都下得下去手啊!」
看著他渾身上下的扎痕。寧采臣深表同情。
「她們扎完走了,又來了。這次帶來的群野蜂,看看我的臉,這是她們把我的臉按進裝山蜂的布袋子裡,野山蜂蟄的。」
嘶-
太值得同情了。
寧采臣拍了拍他,還能說什麼嗎?
「絲-你別拍,你一拍,我就疼。」周邦彥疼得直抽抽。
「對不起,對不起。這樣好了,我這有被子,你先睡。」寧采臣拉開了被子,一看,怎麼有血?
他皺了皺眉。不會!她的。
周邦彥見寧采臣皺眉,不好意思道:「這是我的血。呵呵,你不的時候,我裡面睡了會兒。」
當天,宋徽宗便又來到李師師的家。對他來說,兩個士子罷了,哪兒及得上美人臥。
宋徽宗來到李師師的家,李師師卻外出未歸,一直等到初,才見李師師回來。卻是玉容寂寞,珠淚盈盈。宋徽宗驚問她如何這個樣子,李師師直言是去探監去了。
宋徽宗沒有追問,而是繼續他學上的探,好奇地問:「這次又譜了什麼詞麼?」
李師師說他譜了《蘭陵王》詞一闋,言罷引吭而歌:
「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
李師師一邊唱,一邊用紅巾擦淚,特別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幾乎是歌不成聲,宋徽宗聽了,也覺淒然。
趙佶歎氣道:「你很早便認識他們了。」
「是的。」李師師沒有隱瞞,「當年奴杭州城外花船上時,便先後認識了他們。兩個英才俊傑卻因為奴而深陷牢獄。」
「美人兒無須掛懷,朕只是殺殺他們的傲氣。還是要大用的。」
「多謝陛下。」李師師立即跪趴地上磕頭。
「美人兒快起,地上涼,凍壞了身子,朕會心疼的。」趙佶趕緊扶她起來,唯恐多趴了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