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船有人
寧采臣是真心失望,但是真心不一定都能換回真心。聖堂章節
寧采臣的真心慘,他換來了真心的怒火。
別忘了,程小蝶本來便是對寧采臣不滿的。
我程小蝶是誰?這京畿內外也不打聽打聽,這王公貴子們哪個不讓我管得服服的。你竟然敢不要我,我能饒了你!
恨從心起,一個擒拿便抓住了寧采臣,很容易,就和對付那些皮鮮肉嫩,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一樣容易。
「投降,投降!」寧采臣大力拍著桌子。眾女看向程小蝶眼多了那麼絲埋怨。這可是科狀元,大姐真要上刑不成?我們得勸下來,真鬧到官家那兒,可就不得了了。可是怎麼勸?大姐正火頭上。
其實程小蝶聽到寧采臣叫投降,她的火便消了。寧采臣的投降簡直說到她的心坎了,嗯,只有當年她第一次教訓一個王貴時,才能比擬,極的興奮,全身的血液都要噴射出來了似的。
不過眾女的目光讓她心慌。她們看出來了?否則怎麼會有埋怨,她們從沒有埋怨過我的時候。立即辯解道:「我是看他胡說八道,氣不過才……」
「大姐,快鬆開!小心扭傷了他的胳膊。」
「哼!一點兒疼都受不了,不配當男人。」程小蝶鬆開手。
她一鬆開,眾女立即上前,仔細檢查著。
扭壞了沒有?
手能伸直嗎?
胳膊能舉起來嗎?
千萬別留下了暗傷。
程小蝶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就那麼一個故事,便全都叛變了?
先前的勝利感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不知道什麼母性本能,什麼人類同情弱者的天性。她只知道自己遭到了大的背叛。
「你們幹什麼?你們還是不是捕快?這還是不是查案子?」她出了驚人的河東獅吼。聖堂章節
糟了!大姐真的生氣了。
眾女趕緊丟下寧采臣,回到了她們大姐身邊。
看著又回來的眾女,程小蝶滿意地點點頭。
對自己的姐妹,她有著足夠的寬容,但是對寧采臣就不同了。
她猛得轉頭,以獅子怒目注視著寧采臣這只羔羊。「說!再敢胡說八道,她們也護不了你。」
「好!」寧采臣歎了口氣。
玉姑娘又看到了,看到了他眼的一絲失望與落寞。
他為什麼會這樣?難不成他前面說的才是真的?但是他為什麼要說是他讓狼咬了脖子?他的脖子上分明沒有任何的傷痕。
這兒是古代,即使妖魔鬼怪犯的案子不多,但也並非沒有,沒有絕對禁止世人知道傳播。
這是古代。所以玉姑娘才會懷疑寧采臣說的可能是真的,而不是絲毫不予考慮。
寧采臣說:「事實是這樣的。對了,你們應該知道西夏一品堂?」
見她們點頭,寧采臣說:「這就好辦了!主謀就是他們。」很簡單明瞭。
一時間聽多了寧采臣長篇大論的眾女都不習慣。過了好一會兒,程小蝶才問道:「那他們為什麼不殺你?據你說,你也那兒。」
「因為你們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逃走?」
「我那怎麼叫逃走?是正好遇上燕捕頭了,他和你們一樣,也想瞭解事情經過,便帶我走了。」燕捕頭,你害我一次,我用下你的名號,這不過份!
沒有疑問。
至少眾女沒有現寧采臣的說詞有什麼問題。
「看來就是這樣了。」程小蝶下了結論。
回到她們自己的地方,再看了一遍,也沒有察覺不對。《網》
「這次功勞大的是玉。不是她引出他的破綻,我們還真拿這科狀元沒什麼好辦法。」程小蝶表揚玉姑娘說。
玉姑娘搖搖頭說:「不,我現回想了一下,他當時根本就知道自己鞋上沒有血,他是有意的。」
這可不是多好的消息,特別是對程小蝶,她尷尬了一下,才說:「這也沒什麼,他後不還是讓我們問出實話了。」
「不,大姐。」玉姑娘又反駁說,「我覺得他沒有說完的那個,似乎才是真的。」
「你有什麼證據?」程小蝶陰沉了下來。
「沒有,只是直覺。」她搖搖頭。寧采臣的表情是不能做證據,他這麼會演戲,這個證據甚至連我的直覺都不如。
「那就不要說!」程小蝶的臉的陰暗的嚇人,「我們都是受這世界拋棄的苦命人。當我們誓只靠我們那一天,這世界便是個沒有神的世界。」
「是,大姐!這個世界沒有神,我們只靠自己……」
「好!音樂。」
外面,她們是捕快。家,她們是樂師。
她們的音樂不僅僅是放鬆心神,是告誡她們絕對不要忘記她們的過去。她們過去全是一個個低賤的妓女。
「她們走了?」聲音從寧采臣的被子傳出。
「是的。」寧采臣應道。
背子鑽出個女子,正是那個女刺客雲裳。
要說這寧采臣也夠倒霉的,這刺客剛剛才上了他的船,一群捕頭便上門了。
船就這麼大,往哪兒藏?
乾脆躲進了被子裡。也幸好她們沒有查,否則又說不清了。
「謝謝你!以你的身手,不是為了掩護我,她根本就抓不住你。」
她說的是程小蝶抓住寧采臣的膀子的事,當時要是不讓程小蝶拿住,程小蝶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一旦起了爭鬥,她肯定會踩到被子的人。
以程小蝶的強勢,除了讓她抓走。雲裳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沒有什麼,我也只是想打了她們罷了。」寧采臣不意道,「對了,姑娘這次又從宮出來,所為何事?」
兩人都沒有提那天生的事,行刺太子,怎麼說都是頂了天的大事,除了行刺皇帝以外,也就是它了。
避開不談,雲裳抿了抿嘴說:「娘娘有意見一見大人。」
見我?
寧采臣思著。這大概也就是胡亂救人的後遺症!
寧采臣不覺得這鄭貴妃對自己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畢竟派人行刺的是她。她也許可以派人行刺太子,但是殺掉自己,顯然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而她的手下老和尚之死,她也不可能聯繫到自己身上。怎麼看,他當時都是讓龍氣反噬而死。
再說就是她知道是自己殺的,又怎麼樣?為了一個死人,和今科狀元翻臉?還是知道她把柄的情況下?
當然,也不能排除她鋌而走險。
那麼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那就絕對會是敵人。
知道是她派人行刺了太子,卻連一面都不見,那個女人會怎麼想,怎麼做?
實是件麻煩事。
寧采臣歎了口氣,看了看雲裳。
你實是不該來。你不來,她是永遠都不會猜到我知道她是幕後主使。
她只要不知道這點,那麼雙方便沒有利害關係,一些事情也就比現好辦得多。
至少我不用擔心這次赴宴,她會宮安排刀斧手。
其實鄭貴妃派出了雲裳便後悔了,就像寧采臣猜測的那樣。她看來寧采臣雖然救了雲裳,但是他不可能知道雲裳是自己的人。
現派人去請,反倒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不過人已經派出去了,再叫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何況她看來,為了女子的美貌,連行刺太子的刺客都敢包庇。這人不過是個色膽包天之輩罷了,不足為慮。
是啊,她看來寧采臣實沒有救雲裳的理由,唯一的理由恐怕也就是這雲裳長得極美罷了。
雲裳沒有催促寧采臣,靜靜等待寧采臣的答覆。
寧采臣說:「我現是外臣,去見宮的娘娘恐怕不是太方便!」
「你放心,娘娘不是讓大人進宮見駕,而是會外面相見。」
「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寧采臣點了點頭。
雲裳面上一喜:「我這就去回復娘娘。」
她走的很快,連寧采臣想告訴她,外面程小蝶的人並沒有全撤走,都來不及。
寧采臣摸摸鼻子,心說:「這樣也好,當她知道有外人看到她的人來過,恐怕真要擺這個鴻門宴,也要好好思量一番?」
程小蝶派人留下盯緊寧采臣是怕他跑了,可是現。
「大姐,那個賤男人船艙裡原來一直有一個女子。大姐走了好大一會兒,那女子才出來,顯然是做不三不四的勾當。」蜂兒報功似的跑來報告著。
眾女一聽,眉頭一暗,心說:蜂兒啊蜂兒,你別的事迷糊一下也就算了,怎麼這事也迷糊,不知道他讓大姐丟了那麼大的臉,大姐都恨死了他嗎?可是別看我等可以京畿橫行,那是因為咱們對付的多是勳貴。可是他卻是狀元,國之棟樑,這也是我們能動的?不行,一定要勸說下大姐,絕不能任著她的性子來。
妓者出身的她們,哪一個不會察顏觀色。
勳貴什麼的,教訓也就教訓了。但是狀元,這絕對是所有讀書人的臉面。她們知道讀書人都是什麼樣的貨色。
你敢打讀書人的臉面,他們就敢與你死過。這滿朝的大臣,天下的讀書人,一旦都鬧騰起來,恐怕就是官家也壓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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