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好選擇
寧母自內心的對妙善的同情和呵護,反而使得寧采臣不好說什麼。
自古以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正所謂生兒肓女,生兒是為了傳宗接代,育女是為了媽媽的心小棉襖。所以除非是這個家庭一直生女兒,否則只要條件先許,還是想要至少一個女兒的。
寧母是不可能再生的,但是她同樣有一個要女兒的心思。以前還有聶雙可以陪她,但是現聶雙卻做兒子的娘子,自己的兒媳婦。
都說拿兒媳當女兒疼,但是女兒與兒媳絕對是不同的。
這無關乎血緣上的糾纏與傳承,而是女兒與兒媳的身份決定了一切。
女兒是可以疼,可以慣著來。可是兒媳卻不同,是要生兒育女,是要做賢妻良母,是要今後掌家的。
聶雙成了兒媳,雖然她還像往常一樣陪寧母的織布,但是這心態已經變了。就是寧母也不可能只讓她織布,寧家眼看著越來越家大業大,人口越來越多,這進進出出的開銷也越來越大,而開銷大了,對錢財的計算與支配,寧母已經是越來越力不從心,早想找個人交出去。
這樣一來,寧母是不可能對兒媳多麼的嬌生慣養,但是她又確實有這個需要。嬌寵著,慣養著……
俗話說慈每多敗兒,這不是她們有意養敗兒,而是女子的天性,天性便想對自己子女好,想嬌慣一下。
為什麼那麼多的姑嫂不和,為什麼那麼多的嫂子反感婆婆對小姑的寵愛。這都是女兒到兒媳的轉變落差。
聶雙以前是女兒,現嫁進來了,寧母正失掉呢?突然又蹦出個女子叫自己奶奶,這可真是好的沒話說。立即大張著翅膀,把她呵護自己的羽翼下。也許潛意識裡,她甚至擔心寧采臣把她吃了,害得自己又沒有人疼愛了。
畢竟這女子長得實是太像白素貞了,不是有點兒傻,說她就是白素貞,其他人也信。
寧母把妙善帶走了,帶去玩了。寧采臣搖搖頭,步回自己的屋裡。
聶雙也看到了妙善,只是寧母表現得這麼護犢子,她也不好去參與,否則剛剛成親,便得了個妒婦的稱呼便不好了。
說真心話,說一點兒不妒嫉,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白素貞,她是見過白素貞,對白素貞的美,只有做娘的那天,她才有把握。否則上一次,她找大夫,也不會不找白素貞了。
只是這時代就這樣,就是你再嫉妒,嫉妒得狠了,也得把這嫉妒放進肚子裡,表面上是要裝著大,不意。因為她是大婦,女子三德便有這不妒。
現寧采臣進了屋,她才問道:「官人,白姑娘怎麼來了?是來看病嗎?」
她果然是有想法的,妙善與寧母撒嬌的一面,她又不是沒看到。正因為看到了,她才躲房,不出去,以免表現出她的不滿。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飢渴了許多年的花兒一樣,好容易獲得了灌溉,她實是不願意把這剛剛獲得的灌溉分潤出去。雖然事後很疼,火辣辣
但是只要想一下當時那種上天,那種蝴蝶繞著自己飛,那種沒有衣物的束縛,赤身**的快感,那點痛又不算什麼了。
她不出屋,已是一種明證,現又這樣問,是拒絕接納心理的好表現。
女兒家細膩的心思哪兒是寧采臣這麼個兩世為人,初嘗禁果的少年能看出來的。不,不對,即使他上一世娶妻生子,恐怕也看不出來。別忘了,後世是沒有什麼三妻四妾之說的。
你敢帶小老婆回家,這結夫妻就敢和你離婚,一點兒都不含糊。
自己心裡明明嫉妒的要命,卻不敢說出來,別做夢了。
至於那些允許的,人家為的也是麵包,而不是過日子。
上一世,寧采臣便遇到這麼一個。具體哪個市就不說了,她就是為了麵包。
作為常常帶出去會客的包養女,開商對她也很大方,顯然也是知道枕邊風的威力。有房產總免不了她的一份。
這麼多房子,她只住了一處,其他各處租,不賣。
按她的話說,萬一他倒了,這些房產很可能就留不住了。而賣,先不說他同不同意,就是真賣了,追到這房子,也還有追回非法所得一說。不如留著,無論是倒了,還是玩膩了。姐兒還有這租金手,洗洗乾淨,照樣成親過日子。
所以說,有一個會為自己嫉妒的女子,根本就是好事,因為她有愛。
只是這古代女子太會隱藏自己的本性了,寧采臣又是男人,哪兒會注意到她隱藏起來的胸妒火。
不過,好這妙善真不是寧采臣為自己找的小妾,而聶雙的經歷,又使得寧采臣根本不用對她做什麼隱瞞。死過,做過鬼,做鬼時還修煉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幾乎是都知道了,還有瞞著的必要嗎?
寧采臣把妙善的情況一說,聶雙沒有表情變化說:「呀!那白姑娘還不看好,這萬一出了什麼事,豈不是不得了了。」
寧采臣說:「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這次本就是為了報恩,現妙善變得和她一模一樣,你讓她怎麼和漢說。聽她說現漢好容易有了進步,已經不是那麼怕鬼了。只是妖的事,估計還需要些時間。」
知道白素貞是妖,聶雙放心了,噗嗤笑了,笑得有如牡丹花開。
看她笑得這麼美,寧采臣不禁心弛神往,失神了片刻,問道:「你笑什麼?」
聶雙笑盈盈地說:「我笑,是看這白姑娘是怕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搶了?否則說妹妹不就行了。」
寧采臣一聽,還真有這可能,他們都分不出真假來,就不必說傻乎乎的許仙了,也笑道:「我說我怎麼老覺著這事透著古怪,白姑娘有什麼話藏心,原來竟然是這樣。對,這樣就說得通了。」
寧采臣也是哈哈大笑。
聶雙雖然看到寧采臣的大笑,但是寧采臣的大笑,她是不懂的。
白素貞是什麼人?
白素貞,是一條千年修行的蛇
為古代四大傳說《白蛇傳》的主人公。白素貞青城山修煉得道,法術高強。她美貌絕世,明眸皓
傾國傾城賽天仙,集世間美麗優雅而高貴於一身。
她氣質清雅絕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宛如冰山上冰清玉潔的雪蓮花,神情神似仙女勝似仙女,美麗無比,嬌美無限,猶似曉露的鮮花;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好似天玄女下凡塵。
用岐黃醫術懸壺濟世造福黎民姓,善良、仁愛,有一顆悲天憫人、救苦救難的菩薩心腸!溫柔友善、明辨是非、嫉惡如仇,足智多謀,知性癡情。
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她的形象已經是固化了的,至少寧采臣心目是這樣。
可是現,寧采臣卻猛然現了她的另一面,她也會嫉妒,也會擔心,也有怕自己的美貌的那一天。
寧采臣能不笑嗎?
雖然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心思,但是這樣的白素貞才有意思不是嗎?
以前的白素貞太完美了,完美到她的一絲一痕,你都改不了。
你可以和她一起說笑,可以一起組隊,但是她的人生,她的命運軌跡,根本就沒人忍心去搞亂的,反而會為愈加完美上出上一份力。
現的白素貞雖然不再完美,但是卻有了一絲人味,有了一絲近感。
以前的白素貞太完美了,完美得是任何男人心目的夢情人,這反倒拉開了距離。
這是後世男人的通病,如果一個女子太完美,容貌、性格、家世、能力、財力,全都是五顆星。
她,反而沒有男人敢追了。
歲情人,心目的女情……可以夢想,卻絕對不能擁有。
這才是一般男人的浪漫。
佔有慾、掌控欲什麼的,並不是絕對的。
太完美了,反而保有一點兒距離,才會幸福浪漫的活著。離得近了,不是被燒死,就是讓燒瘋,燒垮掉。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這水質太好,男人的土就不是吸水,而是讓這汪洋大水,一下子衝垮了下來。
聶雙擔心說:「官人,那這妙善會不會又變回去?」
「你擔心什麼?」
「我是怕她恢復了記憶,而現只是和我們演戲。」
嘶-
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是沒有,不說她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單單是她曾為菩薩,便不可能是一個蠢笨之人。而且千手觀音」全稱「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又稱「千眼千臂觀世音菩薩」,是佛教觀音之一。
這有人的地方便有爭鬥,有爭鬥的地方便有江湖。她那個時候是大小佛門之爭!
聖人退位,大佛門力竭的時代。她一個大佛門的菩薩,卻可以擁有「觀音」之一,這麼高的佛門地位,若說她沒有使出一點兒手段,實是難以讓人信服。
莫非她真的是假裝?
這一下午,夫妻倆是什麼都沒有做,只盯著妙善看。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挖土淘沙。
一下午的盯人行動,夫妻倆倒累得是滿頭大汗。
太有壓力了。
烏黑的頭,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
寧母護犢子似的呵護。
而這時,她又會高興得笑了。蹦蹦跳跳的,那胸前有如合花的蓓蕾,不僅能晃花人的眼,能令人雙腳虛,口乾舌燥。
加讓人頭上冒汗的是,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聽得到她那**蕩魄的柔語。
「這天真熱!」寧采臣忍不住解釋說。
身上的甜香,不是汗水浸透,又怎麼會傳到他們這兒來。
同樣也是解釋他自己的汗水。
這兒是寧宅,除了一間特殊的房子外,裡裡外外都有浩然正氣籠罩,寧采臣相信,即使她還有法力,都使用不出,所以這甜香不會是法術。何況還有白素貞的靈魂束縛……
那個不能說,不能想。只想一想當時的場景,寧采臣便渾身燥熱,出汗不已。
這汗是熱汗,還是冷汗,就要看他身邊的娘子了。
帶著娘子去偷窺,還是這麼一個膩死人的妖精。寧采臣很後悔,這觀察的工作,實是不適合一起幹的夫妻檔啊!
咦?她怎麼也出汗了?
晶瑩的汗水從她那頭有如青翠柳絲一樣的秀流出,流過粉白的嬌顏,流向白嫩的脖頸,透進衣領,順著**的溝壑直鑽進去,消失不見……
這也是一個迷死人的妖精。
兩邊都是美得心動。可寧采臣就是再小白、再白癡,也知道自己娘子面前表現出對另一個美嬌娘的慾火,是一件多麼傻的行為。
不,傻已不足以形容這事。這是自殺,是自我毀滅。
欲與理智的煎熬,今天,寧采臣體會到了。
他不知道聶雙也有著同樣的體會。
男人會欣賞女子的美,女子自己就不會嗎?
如果真這樣,這世上世就不會有合了。
聶雙同樣為她所吸引,想碰觸一下她美麗的皮膚。
不,我不能這樣
我是有官人的。
對!我是有官人的!
似乎想到官人,她才記起她是女兒身,是已經嫁作馮婦的女兒身。女人又怎麼能喜歡女人呢?
合的傳說,她是不知。而這時代的合們絕對是隱身於閨房內,躲藏羅帳下。
她一個與父親相依為命的千金小姐,又怎麼會知道女子其實是可以喜歡女子。
她只知道自己現蹦出的想法很髒,很變態!
對官人不忠?
她立即飛快地搖搖頭,似乎是想把自己好漪瀾全把甩出身體外面去。
倍受煎熬的夫妻倆,只監視了半天,便受不了的。是再也不會覺得監視是件好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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