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推出了門,寧采臣也進了來。**
白素貞迎了上來說:「寧公子,這是?」只走過來,便看到死死咬住寧采臣後背的妙-善。
寧采臣說:「白姑娘,快來看看,她似乎毒了,以為我是她父王,正準備害她!」
妙-善任何的變化都是值得關注的,因為她不是一般人。白素貞立即讓白福他們關門歇業,只應付妙-善一個病人。
妙-善讓白素貞帶去治療,而她寧采臣的身上留下了一個牙齒咬開
小青幫寧采臣敷藥:「寧公子,疼麼?」
寧采臣現哪兒有功夫關心自己疼不疼,只向小青擺擺手。一雙眼睛望眼欲穿,白素貞她們離開的方向。
很快,白素貞便出來了。
「怎麼樣?」
「沒事,她只是吃得太脹了。」白素貞說。
「吃脹了?」
白素貞點點頭:「她現畢竟只是個凡人,吃得太多,自然會受不了。」
竟然只是這個原因。
寧采臣拍拍頭。真是和非人類處久了,竟然忘了正常人一次吃太多,這胃是會受不了的。不對,她恐怕也算不上正常人!
為了這個原因,她就咬了我一路?還咬破了。我是不是要打一些狂犬疫苗。
寧采臣皺著眉,眉間簡直能皺出個井字來。
這時,妙-善則小心翼翼地從白素貞身後站出來,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說:「對不起,爸爸papa」
對不起,爸爸?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幻覺還?
寧采臣看向白素貞,向她尋求答案。白素貞先讓小青帶她到院遊戲,才說道:「就像是你看到的,她的記憶混亂了。」
「怎麼會?」寧采臣不敢相信。一尊菩薩成了精神病,哪怕這只是個過氣的菩薩,寧采臣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只會以為這是妙-善的花招。
白素貞說:「一開始,我也不信,所以我她身上施展了魂之術。」
「結果呢?」這不僅是寧采臣關心的,也是所有惹到妙-善的人所擔
白素貞說:「她的思想極為混亂。地獄·她是為仇恨支撐了過來,可是上來之後,連番的打擊之下,又公子的船上回憶起了恐怖的過去,而這一次,她除了哀求,再沒有任何反擊手段。*非常學*她不再是高高上的菩薩·竟然連法力都沒有了。所以她崩潰了。」
白素貞的解釋,寧采臣能聽懂的。精神上的東西,這世界的凡人也許還沒意識到,但是他是不同的。
後世,妙-善的例子雖不多,但是卻有了少。單純的精神學上來說,還屬於經典案例。
「那她為什麼叫我爸爸?」
白素貞說:「或許你長得很像妙-莊王,又或者她為了自保。這一點兒·我也不清楚。」這一點已經超出白素貞的能力範圍了。
魂術也只是能看到被施術人知道的一切,而妙-善眼,寧采臣就是她的爸爸。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於他人。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人是可以被馴養的。
白素貞不知道,寧采臣恰巧知道這麼種精神病。
人性能承受的恐懼有一條脆弱的底線。當人遇上了一個凶狂的殺手,殺手不講理,隨時要取他的命,人質就會把生命權漸漸付託給這個兇徒。
時間拖久了,人質吃一口飯、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會覺得是恐怖份子對他的寬忍和慈悲。對於綁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懼,會先轉化為對他的感激,然後變為一種崇拜,後人質也下意識地以為兇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妙-善的本質是人·而她的父王便是那個殺手。不,比殺手恐怖,因為從她出生到修煉前,妙-莊王一直是她的陰影。
妙-善修行時,妙-莊王得知她偷跑去修行,一氣之下,一把火把焚燒了這廟院,500和尚和尼姑都被燒死裡面。廟內修行的妙-善也被燒傷,幸被一隻白虎馱走獲救……
也就是說妙-莊王是不乎她女兒生死的,他是一個因為女兒逃離自己身邊,便怒而殺人的王,再聯繫三個女兒都很美麗。
倒推回去,妙-莊王的人性實要打個問號?
可惜寧采臣不能問妙-善,因為她已混亂了。不過看妙-莊王忘恩負義,寧采臣至少有成把握,這妙-莊王一定是一個據女兒為己有,有極大控制欲的混蛋。
「妙善的一生,想不到這麼可憐!」白素貞歎息道「如果有可能,還請寧公子對她好一些。」
「我會的。」寧采臣不會拒絕。一個因為一個混蛋父親,落得如此田地的女子,絕對是值得同情的。
寧采臣帶妙-善走了,回家了。
小青欲言又止。
「青兒,怎麼了?」白素貞問。
小青說:「姐姐是怎麼了?」
「怎麼了?」
「姐姐變了。」
「不,我沒變,依然是青兒的姐姐。」白素貞笑道,笑得很真誠,笑得與以往一樣。
小青迷惑了。「那姐姐為什麼躲開許公子的手,姐姐以前是絕對不會躲開的。」
「哦,是這事啊!」白素貞暗暗鬆了口氣,說,「不是我躲漢。是妙-善的思想。你都不知道她地獄遇上了什麼·····
省略一萬字的地獄**介紹。
白素貞說:「欲之地獄的經歷,讓她極其厭惡男人。你也知道姐姐曾與她靈魂交融過。姐姐也是下意識得躲開。並不是姐姐變了。」
妙-善的經歷,小青是聽得面紅耳赤,恨不能立即逃開這裡,卻為了姐姐留了下來,擔心道:「那姐姐怎麼辦?不能與男人接觸了嗎?」
白素貞笑道:「青兒,多慮了。這又不是姐姐的記憶,理順了,也就不會了。好了,你先出去,姐姐要調理一下。」
小青點點頭出去了,卻又嘀咕著:「青兒,你擔心什麼,姐姐不能的男人接觸,不是好。這樣姐姐就不用嫁人,我們也能一起繼續修煉了。這是好事啊!青兒,你真是笨死了!」
小青嘲笑著自己離開了。
白素貞的笑容退去,一張臉黑的嚇人。拉開衣袖,如玉石般渾圓的手臂上正雕著血淋淋的大字「妙-莊王殺」。
這是她自己雕的,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會自己的手臂上刻下這樣的字。
看著銅鏡的自己,白素貞自言自語道:「我現到底是白素貞,還是妙-善?」
深深的歎息……
寧采臣帶著妙-善回家了,高興的竟然是寧母。「你這孩子,怎麼把白姑娘帶來了?」
聲音有些埋怨,但是這表情上可有一分埋怨?
她看來,這是兒子知道自己去白姑娘那求了抱孫子的方子,所以兒子才請白姑娘來。只是方子,哪有名醫直接看的好。
白素貞是女子,這看看兒媳婦,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再加上兒子這麼體做娘的心思。她哪兒還會真埋怨,只是說給白素貞聽的。畢竟兒子就這麼把人白姑娘帶來,於情於理,她這個做娘的,都要說上這場面話的。
「母親,這不是白姑娘,這是妙-善。」寧采臣解釋說。還不知道妙-善會他這兒呆多久,與其瞞著,不如說出部分實情。
寧母聽了,上下打量著妙-善,看得很仔細,似乎是想把她每一毫毛都看清似的。看了一會兒,笑道:「你這孩子,這分明就是白姑娘,來戲弄為娘。」
「母親,她真的是妙-善。」這不怪寧母,因為她們本就是一化為二,一模一樣。
寧母再次打量妙-善,因為她知道兒子是不會騙自己的。
可是她實看不出這哪部分不是白素貞,正想開口。妙-善卻看了看寧采臣,又看了看寧母,似乎覺得爸爸為什麼不為自己介紹,色爸是乎對別人的稱呼的了,聽了寧采臣對寧母的第二遍稱呼,她也稱呼寧母道:「母親。」
寧采臣帶她回來的路上,已經知道她現是她五時的記憶。
五歲的小孩子,你能怪她什麼,只能糾正道:「不對,這是我的母親,不是你的。」
「爸爸,那我要怎麼稱呼這位女士?」妙-善小心問道。
爸爸?自己兒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女兒了?這可要好好了。
沒想到寧母是想後代,想的這麼渴切。這麼大的女子,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寧采臣沒有辦法,只好告訴寧母,妙-善的父親是個惡人,直接把妙-善打傻了。
現是自己收留她,她便叫自己爸爸。
寧母聽了,黯然神傷,同情得落淚說:「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親?來,快到奶奶這來。」
得,寧采臣覺得自己是白解釋了。
「母親,這是別人家的女兒。」
「別人又怎樣?這樣狠心的父親,不要也罷。這麼好的孩子,從今天起,便是咱家的人了。」寧母就像是護小雞的母雞一樣,牢牢地把妙善護自己的懷。彷彿這妙-善便真的是她的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