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受困
輸入了浩然正氣，燕赤俠抱元守一，盤膝而坐。《網》
「燕捕頭不要役使你的心法，全身放鬆。」
剩下的便是等待。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
就連寧采臣都懷疑失敗了。
「哈哈！」燕赤俠猛然張開雙目，爽朗大笑。大笑聲，氣十足，震得整間房子都落下灰塵來。
夏侯劍大喜道：「燕兄，你的功力又深厚了。」
「是啊！不僅掃清了我一身魔氣，同時也增漲了我的功力。」
燕赤俠來到寧采臣身邊拜道：「多謝寧相公頂力相助，雖不知寧相公失去了什麼，但是燕某知道，絕對是極重要的東西，否則燕某不會拔了魔氣，同時還功力大進。」
這話說的寧采臣真的很不好意思。失去了什麼？失去了人道功德浩然正氣。
聽上去很強大，失去的很多。
可寧采臣卻有些不好意思。
人做，天看。凡是推動了人道的，都會獲得浩然正氣，只是獲得了卻不一定會收取。這和功德不同，誰做了，自動降下。
浩然正氣不同。比如一人著書，這書推動了人道，獲得了浩然正氣，可這獎賞，是書比人獲得的多。關鍵便於不會收取。
寧采臣就不同了，《黃庭內景經》手，只要他想，目前還沒有收不到的。
而自人誕生，著了多少書，這些書又推動了人類怎樣進化，這書又有多少浩然正氣？
真是無以計量。
不過看了燕赤俠之後，寧采臣才知道這浩然正氣還有增強功力的作用。這樣也才配得上人道功德的稱號。
「沒有什麼，我只要多看點書，便補回來了。」
燕赤俠點點頭說：「早聽說浩然正氣不凡，今天是見識到了。寧相公能悟出浩然正氣，不愧為一時人傑。」
作為一個捕頭，總是要與人交往的，知道浩然正氣很正常。也是今日他才真正相信了浩然正氣的存。
寧采臣微笑著，沒有做過多解釋。即使解釋了也沒用，就是告訴他浩然正氣不是自己悟的，而是人道獎勵，又有什麼用？
沒有《黃庭內景經》，得了也守不住，只會留存隨身書本器物上。
這種說了別人也得不到的能力，還是讓他們就這樣誤會下去！
「寧哥哥，這就是書自有黃金屋，書自有顏如玉嗎？」小公主好奇祟拜。《網》顯然以前讀書，聽說過，現是套了過來。
「不是。」寧采臣笑笑，她說的與浩然正氣是沒有關係的。
「哦，這就是大人們說的，吾善養吾浩然正氣嗎？」小公主見寧采臣不搭理自己，自顧自又說道。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顯然剛才哭過，嚇得不輕。現只想找人說話，聽聽自己的聲音，也聽聽別人的聲音。
寧采臣還是笑笑，繼續安心看書。現是爭分奪秒，一點兒都不能浪費。
燕赤俠看出寧采臣似乎是回復浩然正氣，於是對夏侯劍說：「夏侯兄，我需要回復一下法力。這裡的情況，你幫著解釋下！」
夏侯劍點了點頭，直接告訴他們，這兒有鬼怪作祟。
鬼怪？這兒一群人，絕大多數都是沒有見過鬼怪的。
扈三娘不信道：「世上哪兒來的鬼怪？你們又是魔界，又是法力的，到底有什麼企圖？」
扈三娘是從來都不什麼鬼怪的法術。她看來這些人是知道了公主身份後，合起伙來騙她。
這樣的事情很多，不少人都知道當今官家祟道，想以此幸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寧采臣這麼大名氣的讀書人，也會選擇這麼一條幸進之路。以他的才華，科舉為官，不是好嗎？
正因為想不通，她才沒有帶公主走，而只是質問。
夏侯劍不屑於解釋，不，應該說除了劍，他對其他事物感興趣並不大。燕赤俠回復法力。
寧采臣……唉！寧采臣放下手的書。這個時候若不能同心協力，大家都不要想走了。
「嗯！有人來了。」不用解釋，這來的恐怕不是人。夏侯劍住了不只一日，除了寧采臣他們，還沒有再看到第二個人來過。
聽說有人來，眾人立即看去。
只見庭院外來了一個婦人，四十多歲；又有一個老婦人穿著黑褐色的裙子，插著一根銀簪子，老態龍鍾。
婦人開口道：「燕捕頭。今兒怎麼那麼大的火氣，轟轟隆隆的。拿水池出氣嗎？」
燕赤俠立即張開雙眼，跳了出去，怒張飛似的：「放屁，你們這些鬼物竟然暗算於我，現還敢出現我面前！簡直是找死！」
大劍一揮，直接斬掉了兩人的頭顱。
剛殺了兩個婦人，便有飛沙走石。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道：「燕赤俠！我此容身，只是避開世間的糾葛，專心悟道，這樣你也要管？」
「呸！悟道？悟你媽的個大頭鬼！殺了這麼多人，也叫悟道？殺了這麼多人，就是不給我面子，我就要管！」燕赤俠氣十足，一點兒都看不出被困多日的樣子。
樹妖道：「我殺人？那你殺我的婢女怎麼說？也就是不給我面子。《網》」
「依依依……死老太婆，我們不講面子。好！手底下見功夫，動手！動手！哎哎哎……」燕赤俠故意吐舌頭挑逗他。
上一世，這個場景，寧采臣是看了無數遍，可真人表演，他這還是頭一次看。
真的很有親切感啊！
好長時間沒有聲音，樹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原來是來了幫手。」
靜-
再沒有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燕赤俠才還劍入鞘，走回屋來。
「燕捕頭，我們這就走嗎？」
「不行！我剛才強行使用法力，現已經沒有法力。這時走，根本就是送死！」
沒有完全恢復，便強行運轉法力，燕赤俠以傷了根基。這與魔氣入體不同，浩然正氣本身並沒有療傷的能力。
其實就是有療傷能力，寧采臣也無能為力。他帶來的書已收刮一空，勉強也不過才有了三道浩然正氣。
這麼個地方。一書難求啊！
麻煩的是扈三娘冷眼旁觀，根本就不相信他們。
「怎麼樣？屍體驗過了嗎？」扈三娘派人出去驗看那兩具屍體。
「回大人，我們沒有看到屍體，就這麼不見了。」
軍士的回報，是讓她無法相信寧采臣他們。畢竟一個公主，確實值得許多人來演這麼一場戲。
而現也不是可以解釋的時機。「燕捕頭，你需要多長時間恢復法力？」
「這一次，恐怕要兩三天才行。」
寧采臣沒有再打攪燕赤俠恢復法力，而是陷入了沉思。
原本以為燕赤俠會是個助力，現看來反而是個麻煩，至少樹妖是盯住他了。他一動，樹妖是肯定要有反應的。
不過也不能說燕赤俠做錯了。越是這樣的危急關頭，越需要立威。如果不斬殺那兩個小妖，恐怕樹妖當時便會打上門來。
想來想去，寧采臣不得不同意便下來。
軍士們很聽寧采臣的話，再加上多日勞累，也想好好休息一晚。反倒是扈三娘，有些難辦。「這位……呃，你叫什麼？」相識一場，至今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寧采臣只有詢問道。
「下扈三娘。」她竟然報了真名。說出口，她才現自己報了真名。只是一驚，卻沒有反悔，心說：這書生人還不錯。必定是受了這兩個漢子脅迫，才和他們演了這麼一齣戲。
她不是沒見過寧采臣的劍法，只是她願意這樣想，這樣去信，她又不說出來，別人也不可能知道。
扈三娘？
寧采臣一驚，又是個水滸的人物。
扈三娘，《水滸傳》的人物，人稱「一丈青」，水泊梁山排第五十把交椅。是梁山三位女將之一。
現只是看來，除去面上的污垢，倒真的可能是女的。見多了白素貞這類貌美的女妖，反倒是對巾幗英雄，分辨不出雌雄了。
根本不必擔心認錯人，山東來的，又會武藝，這同名同姓的又有幾個？
看看那只曾伸進她懷的手，似乎仍能感覺到那一片柔軟。想來那也不是什麼胸肌……
扈三娘見寧采臣看自己的手，想到伸手入懷那一幕，立時俏臉一紅。
寧采臣覺察到了，好她臉上有泥土，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也就故作不知道：「扈壯士，這天色晚了，還是休息一晚再趕路？」
不是寧采臣不想說服她，而是根本不可能。
扈三娘是誰？
她可是個降梁山，成為梁山第一女將，認識了公孫勝，也不信天下有法術的女子。征方臘一役，她若是稍有準備，也不會被會妖法的鄭魔君一個鍍金銅磚，砸面門上，倒下馬死去。
寧采臣相信她與公孫勝相處了這麼多年，都不信法術存，自己不過與她初識，想說服，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寧采臣想不到他不以妖魔鬼怪之事說服，反倒使得扈三娘相信她的判斷。
看來寧公子也是不想騙人，只是為他們所逼迫，一定是這樣。以他的才，想為官還不是手到擒來。
寧采臣不知她所想，而是繼續說道：「今夜大家不要分散，相互間好有個照應。」
很簡單一句話，可是扈三娘卻聽成了暗示。是把寧采臣劃歸了受害者，一晚上時刻戒備著殺出去。
她這樣戒備，寧采臣反倒不安。終歸是摸了人家的胸部，自然免不了心虛。「姑……」
不行，不能承認。
「扈壯士，不知你有書嗎？」
「寧公子是要挑燈夜讀嗎？」
「對！挑燈夜讀。」
勤奮的人總是讓人佩服。三娘想了想，說：「這次出來匆忙，只帶了一本書，你看看合讀嗎？」
接過三娘遞過來的書，寧采臣是沒有想到這扈三娘竟然是武雙全，平時也看書的。早知道，一早便開口討要了。
翻開書，寧采臣也很好奇扈三娘會讀什麼書。
「啪。」剛一翻開，便立即合上。
想不到啊！這女豪傑竟然這麼開放？這分明是一本洞房之術。
以前是聽過這古代人結婚前，有條件的都要備一本房術。只是他萬萬想不到，這種書古人也會分享的嗎？
「咦？這是哥哥的包裹。」送出書，扈三娘注意到包裹竟然全是男子衣物，她竟拿錯了行禮。
她拿錯不要緊，可把寧采臣的心境打破了。
靜，靜，靜……
立即取出筆墨，不斷寫著「靜」字。
十數個「靜」字下來，他的心才平靜下來。
看著全是「靜」字的宣紙，寧采臣重書寫起來。
浩然正氣本為人道獎勵，只要做對了，不一定非得看書。
呂祖的字劍法是獎勵，寫書同樣會有獎勵。就看你怎麼寫了。
先，寫的事要是人族可以辦到的；其次，要能推動人道展。
科學雖強，卻是緩不救急。
細細思量。人族能做到，也就是後世有流傳下來的，除了武之外，實想不出還有其他。
武道本身就存，只寫存的，是沒有獎勵的，關鍵一個推動上。這一點，前面的書已有明示。
一本書，要有武，要有創，還不能明擺著挑動人族對仙、神、佛的挑戰。
寧采臣是知道道祖的目的的，後世無神，便是道祖的功勞。人道的一切推動，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只要順著這個意思，必然會有獎勵，但是……至少是現他不能這麼幹。
也許一場獎勵足以令他逃出升天，但這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罷了。不過稍稍犯點規，還是可以的。
既要是人族，有創的武功，又隱藏對抗仙神佛們。只有一本合適：《聖鬥士》。
既有幹掉神，又是人類揮拳。單單是人向神揮拳這一點兒，便一定會有極大的獎勵。
至於自己寫了，後來者怎麼辦？
這麼危急的時刻，他哪來的時間寫書推廣。不搔到道祖的癢處，沒有獎勵，真死這兒不成？
「穿越者名言：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天天爆，真不是咱這類人做得到的。腸刮肚，差點就沒寫出來。為了徵章，再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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