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蘭若寺
上回說到蜘蛛精說她給了寧采臣內衣,寧采臣卻不知道這回事,追問於她。聖堂
蜘蛛精指著他的劍鞘,羞羞答答地細聲說:「就那裡面,是件紅色的肚兜。」
那肚兜竟是她的?
一個毛胡臉的男人,卻穿著一件女兒的的紅肚兜,遮不住的是肚皮上的胸皮……
你能想像嗎?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寧采臣卻只能強忍著,他現正是大家的英雄偶像,這時可不能吐,即使要吐,也要等出去了再吐。
趙柔兒則是他們對面好奇地觀望著寧采臣二人。「扈姐姐,那和尚是什麼人?怎麼有些像宮的太監。寧相公身邊也有太監嗎?」
這是她第二次叫扈姐姐,沒錯,這騎士就是女的,她叫扈三娘。
話說這公主偷溜出皇城,便直奔杭州而來。很可惜,她這是自以為的,實際上她跑到濟寧去了。於是她傻眼了,怎麼辦呢?
又餓又累,作為皇女,她出示了令牌,直接找到當地官府頭上,濟寧官府不僅管吃管喝管銀子,末了還得派兵護送她去杭州。
路上,她又結識了外出的扈三娘,這才一道而行。
這公主了武俠毒,極佩服武藝高強之輩。恰好善使雙刀的扈三娘武功很好,也便姐姐的叫上了。
聽公主問自己這麼個問題,扈三娘是暗地皺眉,心說:你是宮人都不知,我又怎麼知道。可惜出來匆忙,沒有帶上我的日月雙刀,否則非與他比劃一番不可。
扈三娘是扈家莊的千金小姐。扈三娘那一對日月雙刀神出鬼沒,有陣前用繩套捉人的絕技,武藝很好,至今沒人勝過她。
就是她哥哥也不是她的動手。久而久之,也便有了驕傲的資本。
寧采臣今天的一番表現,大出她的意料。也就有了切磋的心思。
可惜寧采臣使的已不是凡間的武藝,她武功雖不錯,但是卻沒有達到燕赤俠、夏侯劍那類以武入道的高峰,想贏寧采臣,除非他不用言出法隨。《網》但是寧采臣一身本事全字之神通言之法隨上,不讓他用,乾脆讓他自縛雙手,認輸算了。
不對,寧采臣的手縛上也沒用。他和別人不同,得堵嘴才行。
趙柔兒不等扈三娘回答,便自己湊了過去。「寧哥哥。」主動拉近距離。「這個和尚是公公嗎?」
兩句便得罪人。
不過寧采臣也有些受不了蜘蛛精。「蛛兒,你怎麼變的這麼娘?」
「人家變了嗎?」她欣喜於心,「這是青姑娘教人家的。」
話說小青跟著白素貞學做人,其有學走路一段。當年可是害了不知多少男人掉進水。
第一次,寧采臣派蜘蛛精去白素貞那兒打探消息。小青便開始教她做女人。
只是那一次,凡是看他們扭臀的人,全吐了。
「寧哥哥,他絕對是公公。」趙柔兒肯定道。
公公就公公!至少這樣一想,面對她,也就不再那麼難受了。
「對了,公子。」蜘蛛精突然想到了正事,「我這兒還見到了夏侯劍與他朋友燕赤俠。那人好大的火氣,見我就劈。」
「他們現哪?」現他們正需要戰力,能這兒遇到他們,實太好了。
「他們就前面的廟,我帶你們去!」
寧采臣立即招呼其他人。「大家快上路,到廟裡我們再歇腳。」
不是他不想讓大家吃一頓安生飯,而是這裡實是很危險。憑他現的力量,保護眾人很難。只有與燕赤俠他們聚一起才有足夠的力量保護眾人。
趙柔兒一直坐車,自然去哪都行。而寧采臣這書生都走得動,那些軍士們自然不好說走不動。
有蜘蛛精帶路,他們很快穿過小樹林。聖堂又是一頁翻過,眼前突然出現一條道路,直通一廟。
眾人看到有路,自然極為高興,也不管它是怎麼出現的。只有寧采臣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因為他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字:蘭若寺。
寺殿塔壯麗,青石路面長滿雜草,東西僧捨,雙扉虛掩,惟南一小舍,扃鍵如。
蜘蛛精指著南邊小屋,言明燕赤俠他們就那兒。她是不敢去的,找個機會又躲進寧采臣的劍鞘。
一群人向南邊走去,路上,修長的竹子一簇簇的;台階下有個大池子,野荷花已經開花了。
竹與荷,本就是清淨之物,看來燕赤俠已經現了,所以才選了這麼個所藏身。
這麼多人,腳步聲很重,還沒近前,屋門便從裡打開,衝出一劍客,正是夏侯劍。
「夏侯兄。」寧采臣很高興遇到他們。
夏侯劍卻不顯高興。「公子,你怎麼來了?」
「唉!說來話來。對了,燕赤俠和你一起嗎?」
夏侯劍遲疑下,才說:「。」
「太好了,走,這時候正需要他幫忙呢!」寧采臣高興了。
「公子隨我來!」夏侯劍沒有阻攔,既然來了,總要相見。他看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也許公子有辦法。
進了南邊小屋,裡面沒有點燈。好月亮又明又亮,月光如水,不用燈,也看得清楚。
「燕捕頭,你這是怎麼了?」多日未見,再看他,須亂糟糟的,身形憔悴,哪兒還有一點兒三路總捕頭的神彩。
「是寧公子。」張開雙眼,仍有精光閃出。「快把門關上。他們不知我傷重,不敢前來,千萬別讓看到了。」
「燕捕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想我一生破過多少案子,卻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反受了算計!」
寧采臣把沒有吃完的蜜餞給他,又讓人去生火,再烤一些狼肉。
燕赤俠說:「不能升火,升火老妖便會派人來。」
寧采臣歎了口氣,真的有樹妖啊!證實了猜測,反倒不怕了,鎮定說道:「人不吃東西,便沒有力氣。吃了東西,反倒還有一搏之力。」
燕赤俠說:「寧相公,你不知道,我現就是個廢人,哪兒還有一搏之力。」
「怎麼回事?」
燕赤俠歎了口氣,說了他的遭遇。原來他尋找丟失人口,查到了靈隱寺的身上。做為三路總捕頭是見多了男盜女娼,自恃武功過人,便住進了靈隱寺,明察暗訪。
「誰知這和尚竟與妖邪為伍,我一時不察,便了暗算。若不是有高人制住了命梵音,我早就死了。鼓起剩餘力量,我從寺裡逃了出來。卻沒想剛出虎口,又入狼穴。公子可知這是什麼所?」
寧采臣搖搖頭。
「這兒是魔界。這佛門擅鎮壓一界,我自以為逃出生命,卻沒想到竟是死地。只是連累了夏侯兄,早知是這裡,我就不會飛劍傳書了。」傳書那會兒他只以為是破廟,可誰知竟是魔界……
夏侯劍什麼都沒說,彷彿這兒根本不是魔界,而只是一處那麼個地方似的。
寧采臣倒也沒想到,當時他竟然只是殃及池魚,原來對方要對付的人物竟然是燕赤俠。
「寧哥哥,你們說什麼?」
寧采臣擺擺手,他還沒想好怎麼說。
趙柔兒嘟著嘴,想到庭的荷花,又跑去採摘荷花了。
「公甫,把漢叫醒。」現需要醫生,而場眾人,只有許仙勉強算是醫生。
「漢,漢。」拍拍臉,灑灑水,許仙醒了。
「姐夫,叔舅。狼呢?」
「漢,沒時間解釋,現燕捕頭受傷了,需要治療。」做捕頭的比任何人都意燕赤俠的傷勢。
「啊!」這時外面一聲驚叫,是趙柔兒。
原本躺床上要死不活的燕赤俠,一個劍步飛出。
「姐夫,飛,飛。」許仙吃驚得臉都白了。
外面卻傳來燕赤俠的聲音:「啊!骷髏血蓮。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燕赤俠以血畫太極,雙掌合併,對著蓮池猛轟。
炸起一片水花爛葉。
所謂骷髏血蓮,便是以人的血肉怨氣為材料,施邪法毀掉清淨光正之物的秘術。
這漂亮的荷花池下,如果不是趙柔兒去採摘荷花,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這下面會有一具具活人的屍骨。
沒錯,骷髏血蓮用的便是活人。只有這樣死的人,怨氣才足。
燕赤俠這樣一轟炸,既炸毀了樹妖的陰謀,同時也不免的炸飛過來一個骷髏頭。而許仙這顆穿過了窗戶的人頭刺激下,一下子又陷入了昏迷。
「漢,漢……」
「不用叫了,就是叫了也沒用,我剛才強行施法,魔氣已深入神魂,凡醫手段,對我再也沒用。」
魔氣深入神魂?
「燕捕頭,也許我可以試試。」寧采臣想了想說。
燕赤俠吃驚道:「你會治病?」
「不,我不會,但我可以試試。」
「試試?那也好。」
他不知道寧采臣是賭,賭的是浩然正氣可以像上次幫助自己一樣,幫助燕赤俠。
也就是說他要捨去本就不多的浩然正氣,去幫助燕赤俠。
也許像後世之人分析的那樣,燕赤俠害死了葉知秋。但是現這個「正邪不兩立,終身奮鬥」的燕赤俠,也並非沒有可救之處。
寧采臣抓著他的手。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把浩然正氣給別人,老實說,到底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變化,他是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只是想救人,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