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王家出現,王家還可能會是不知情,畢竟這五級的殭屍太像人了,認不出很正常。
可若是這王家關有殭屍的食物,活人。那麼他們需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殭屍,還有活人了。
對付活人上,白素貞她們就不方便,還得重安排。
唉!燕赤俠若就好了。可惜他是三路總捕頭,事務繁多,也不知那人販子找到了沒有。上次一別,就沒有再見過他了,也不知他還要不要幫忙?
胡亂想著,不知不覺卻睡著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寧采臣便為一陣鳥叫聲驚醒。
屍家重地,哪兒來的小鳥。動物的警覺性不是比人高嗎?這會了還有鳥兒敢來送死?
抬頭望向窗外,就見一株乾枯的柳樹杈上正停著一隻鳥。這鳥很怪,乍看是黑色,仔細看去卻現是紅,紅得狠了,就像血似的,這才變成了黑色。
寧采臣看那鳥,那鳥也偏著小腦袋看著他,一雙血紅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
這到底是什麼鳥?寧采臣分辨不出。
「仙芝,你醒了。」
王復帶著丫們走了進來。丫環們一個端著盆,一個捧著毛巾,一個帶著個瓷罐,罐是清潔牙齒用的青鹽。
寧采臣一邊梳洗一番,丫環們自去整理他的床鋪。
「王兄,可是病好了?」男人梳洗總是很快,三分種都長。
說到病,王復很興奮:「仙芝,你是何時有的這麼好的醫術,我怎麼都不知道?」
寧采臣笑了笑,心說:別說你不知,我也是不知。
不過王復這麼早過來,顯然不是為了打聽醫術的事。
看他從進來便興奮得無以復加,欲說又止,抓耳撓腮的樣子。寧采臣問道:「王復兄,你可是有什麼事嗎?」
王復說:「你看出來了?」
你動作表情這麼明顯,我又豈會看不到?
寧采臣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見寧采臣不說話,王復看了看丫環,她們下去,這才靠了過來,小聲說:「仙芝,你相信這世上有神仙嗎?」
他為什麼這麼問?
寧采臣端起剛才丫環們送來的茶,冷靜思考著。
我該怎麼回答他?
會不會他察覺了什麼?是白姑娘她們失手了,還是他現了王家的不正常?
不同的可能,會引不同的後果。
不行!我不能冒險,否則白姑娘她們危險了。
哈哈一笑,寧采臣說:「王復兄,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世上哪來的神仙?」
王復神秘一笑,說:「仙芝,老實告訴你,我們王家的老祖宗便是神仙,我們王家便是人們所說的修仙家族。」
噗!
不怪寧采臣。修仙家族啊!不是太危險,他都想問問王復是不是也是穿越人士了。
「哦?修仙家族?」
「對!我們王家老祖便是會仙人,前不久才回到家。說是功德圓滿,可以傳授長生之道了。」
這是好消息,同時也是壞消息。
說是好消息,是因為王復顯然是不知情,是受到欺騙的。
壞消息同樣如此,受到欺騙。這不是長生之道,而是殭屍之道。
寧采臣正了正神色道:「王復兄,你真的要修什麼長生嗎?」
「當然!這可是極大的造化!」他興奮啊!總算可以與人訴說了。
他是不知寧采臣對於他的長生,不僅不會羨慕,反而極為同情。「王復兄,即使真能長生。可從此以後,看著自己親朋一個個老去,卻只有自己還活著。這樣的孤獨與寂寞,王復兄,你真的想要嗎?」
只一個長生,便讓王復大腦興奮得再也沒有其他的念頭,他實沒有想過這麼深遠的問題。奇怪地盯著寧采臣看:「仙芝,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難不成你也是?」
寧采臣當然是,這讓他愣了下神,很快恢復過來,輕笑道:「怎麼可能。這樣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王復盯著寧采臣,上下打量著,皺眉思,似乎是考慮什麼極大的難題似的。
我露出馬腳了嗎?
寧采臣自我反思。
或許我太急切了,他察覺了什麼。
王復皺眉沉思,突然道:「要不這樣好了。等我成了仙,我一定引渡仙芝一起成仙。」
「什麼?千萬別!」
「為什麼?難道仙芝不想成仙嗎?」王復無法理解寧采臣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又為什麼這麼堅決?做神仙,長生不老,不好嗎?
做神仙,長生不老,是不錯。但這不等於自己想做殭屍,想被人吸乾了一身的血液。
這是真實的理由,卻也是現根本不能宣之於口的理由。
寧采臣苦笑著:「家尚有老母,哪有為人子者長生有道,卻置母親於不顧者。」
這是一個理由。
我成仙了,那我母親呢?也成仙?她又等不等得到我成仙?
這一下,王復也不好打包票了。就是引渡寧采臣,也是他私下的主意。成與不成,他本身並沒有把握,就不用說寧母了。
修仙問道,一直都是很花時間的。寧采臣,也許還有點把握。寧母還有沒有那麼長時間,那麼長的壽命,誰都說不準。
這時阿七卻來了:「公子,老爺說讓公子準備準備,就要開始了。」
「好!我知道了。」然後他又對寧采臣說,「仙芝,今兒是我得法入道的日子。仙芝願不願意為我做個見證?」
這樣的見證,寧采臣是真心不願的。
殭屍傳授長生之道,後世人都知道。趴上去便咬,吸乾鮮血,然後再給自己的血。
這樣血腥味十足的傳道授法,有幾人可以接受。別說他還有十三娘要救,就是到了現場,王太監認出他來怎麼辦?
到時他會不會直接動手,先殺了自己。又或者命令王家人動手。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不是寧采臣願意看到的。
可是這王復彷彿認準了自己似門。無論自己怎麼說,他就是非要自己參加。不去還不去,直接拉著走。
寧采臣就是以這是王家的秘密,他一個外人,實是不好參與,還是不去了?
沒想到這句話卻惹怒了他,死活非要自己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