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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走馬過帝都 第二百四十二章 廢宅廢 文 / 咖啡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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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真真的說法,這種文字,她曾經在三位大老闆處見過。三位大老闆對這種文字諱莫如深,而真真自己,卻是不認識這種文字的。

    現在,三位大老闆已經失蹤了,連帶著整個三十三天,都成為了死地。想從他們那裡找到突破口已經完全沒有了可能。而三星獻瑞鎖至今也只找到了那唯一的一個,是不是還有別的,那也只能是他們的猜測。

    陳亮本以為,這種古老文字之謎,短時間之內是不用想解開的了,畢竟,他們手中掌握的,關於這種文字的線索,實在是少而又少。

    沒想到柳暗花明,在歐家,那個所謂的封香匣裡,他又一次見到了這種文字。

    這一次的線索,可跟之前那些沒頭沒腦的線索不一樣。這歐家,可是他能看得見摸的著的。

    既然,這種文字出現在他們祖傳的封香匣裡,而封香匣,又被他們用來收藏『死亡之吻』,這是不是能說明,歐家、死亡之吻、封香匣,都跟這種古老的文字有關呢?

    歐冶曾經說過,在上古,『死亡之吻』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醉死劉伶的『百花羞』。不過,如果按照歐冶後來找到的,用特殊方法寫在他家古籍上的記載,即使『百花羞』也未必就是這種酒最早的叫法。『死亡之吻』,應該有更古老的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天地未開。三界未立之時。

    如果真真從三位大老闆那裡得到了支離破碎。七零八落的線索沒有錯的話,這種文字的出現,也應該是在那同一時間。

    找到了『死亡之吻』的來源,是不是就找到了解開古老文字之謎的鑰匙?而歐家,作為『死亡之吻』的守護者,他們,對這種文字,瞭解嗎?或者,他們就是現今世界上,唯一還認得這種文字的人?

    「我現在去找歐冶。」陳亮把那一小塊『樹皮』交給了真真。並沒有放進空間中。在沒有弄明白『封香匣』可能對林子昊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之前,他不會再把任何與『封香匣』有關的東西,隨便放進空間裡。

    「不用著急。」真真一把拉住了陳亮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你現在去找歐冶沒有意義。你想想看。歐冶現在還沒有舉行所謂的『守護者』的儀式,也就是說,他還根本沒有接觸到整個歐家秘密的核心。他能知道的,一定很有限。他連『封香匣』都是第一次見到,又怎麼可能會認得這種古老的文字?」

    其實,真真心裡,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她認為,以歐家現在表現出來的線索來看,歐家很有可能,是一個比九黎和獵門傳承更久遠的異能家族。就算是歐冶知道一切秘密,他,真會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陳亮嗎?

    她知道,在陳亮的心中,是把歐冶當成知己的,可歐冶是不是也對他有同樣的感情,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只要她還在陳亮的身邊,她就會盡最大的力量,保護陳亮,不止是保護他的安全。也要全力阻止任何人可能對他的傷害。她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陳亮跟歐冶,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萬一出現什麼狀況,也能讓陳亮保持一個清醒冷靜的頭腦。客觀的處理即將面臨的一切。

    「你說的也有道理。」陳亮冷靜下來,看向真真。問道:「你覺得,歐冶的這個『守護者』的儀式,還能正常舉行麼?他拿走的,可是一個空了的『封香匣』。」

    「我覺得,封香匣裡的『死亡之吻』,怎麼就像是歐辰故意送給我們的一樣,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樣,少了一瓶『死亡之吻』,是不會影響到歐冶的『守護者』儀式的。他,一定會成為歐家下一任的『守護者』,我想,在歐冶成為正式的『守護者』之後,我們心中的謎團,就能一一解開了。」

    謎團真的能夠解開嗎?真真並沒有什麼把握,她甚至有一種預感,一旦歐冶正式成為了『守護者』,或許會把他們帶往一個偏離真相的方向。在三位創世神失蹤之後,真真就常有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和陳亮,就像是一艘漂泊在大海上的小帆船,只能任由狂風海浪,把自己推向未知的方向,卻看不到,前路的盡頭。

    三位創世神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還會再出現嗎?真真忍不住在心裡歎息了一聲。

    ……

    歐鳴第二次來到新聯華大藥房見葳葳的時候,發現葳葳完全是一付準備出門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驚歎。

    就連他這個歐家的人,都不知道歐辰會不會同意見葳葳,而葳葳自己,卻像是早就胸有成竹。

    難道歐家,跟九黎還有什麼關係不成?歐鳴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住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努力,試圖能用自己的努力,換取歐辰的信任,能夠最終打破桎梏,進入到歐家的核心。

    他一直知道,分家和本家的區別,也知道,只有本家才能接觸到歐家最隱蔽的秘密。在這一代的本家裡,他自以為,能夠和他一較高下的,也只有一個歐冶了,可歐冶,卻是天生的浪子,自從成年之後,幾乎連家都不回幾次,更不用說為家族出什麼力了。在本家無人能夠繼承的情況下,歐鳴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沒有人願意永遠屈居人下,歐鳴,更不會甘心。

    就在歐辰允許他用『大伯』這個稱謂來稱呼他的時候,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然而,在這一次歐冶回到豐縣之後,他的希望,被無情的打破。

    他聽說,歐辰將要為歐冶舉行『守護者』的儀式。

    其實歐鳴並不知道什麼是『守護者』。卻知道。只有『守護者』才能掌握歐家的核心。就如同歐辰一樣。

    這個『守護者』。在歐鳴的眼中,就是下一任家主的代名詞,而他努力了這麼久,這個他期待已久的身份,還是落在了歐冶的身上。

    嫉妒、怨恨、被他深深的壓抑在了自己的心底深處。他幾乎就要放棄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念頭,這個念頭,卻又在昨天,突然復活。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歐冶的『守護者』儀式,並沒能如期舉行。而他。卻因為葳葳來到豐縣這件事,得以再次見到歐辰,並得到了再一次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也許,他還大可不必現在就絕望。葳葳的出現。也許是他命運裡的一次轉機。只要,他能牢牢地把握住每一個一閃即逝的機會。

    歐鳴目光閃爍,看向葳葳,微笑著說道:「看來夫人已經準備好了,那麼,就清夫人跟我來吧。」

    歐鳴說出這樣含混不清的話來,就是暗暗期待著葳葳的詢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在這個神秘高貴的女人面前,找到一絲自信。可惜。葳葳什麼都沒有說。

    她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歐鳴這話是什麼意思,甚至,她就像是一個先知,看透了將要發生的一切。

    她就那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地,邁著優雅的步子,向歐鳴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歐鳴的臉上依然帶著那抹已經有些僵硬了的微笑,直到,葳葳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輸了!歐鳴在心底對自己說出了這兩個字。收斂了臉上不自然的笑容。轉身,當先走出了辦公室的房門。

    歐鳴接到的任務是,把葳葳帶進歐家的老宅,那座早就沒有人住的房子裡去。

    歐鳴懂得歐辰的規矩,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多問。但,他卻不能讓自己失去對一切事物的好奇心。他很好奇。歐辰為什麼要在那個早就廢棄了的地方,去見像葳葳這樣身份的人。

    偶爾,歐鳴會從後視鏡裡,偷偷瞥一眼葳葳的神情,卻見她一直鎮定自若,似乎,並不在意他開車會把她帶到什麼樣的地方去。

    一路無話,當歐鳴終於停下車子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破敗的,隱隱散發著潮濕和**的味道的房子門前。

    「夫人請下車。」歐鳴從車門裡下來,轉到葳葳乘坐的那一側,幫她打開車門。

    葳葳從車裡下來,站在這座房子前,審視地打量著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夫人帶到這個地方來,接下來,就需要夫人自己走進去了。」歐鳴伸手指著那扇斑駁了朱漆的大門,淡淡地說。

    葳葳整理了一下衣裙,緩步走向那扇破敗的大門,那神情態度,好像是要去參加一場盛大的高雅音樂會。

    歐鳴呆呆地看著葳葳的背影,直到看著葳葳伸手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鑽進車子裡,發動了車子,快速地離開了那個地方……

    ……

    葳葳走進那扇大門,一股混合著**的雜草的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一條彎曲的石板路,在她的腳下,蜿蜒著,向前伸展開來。

    石板路的兩旁,原本應該是修建的很好的灌木從,如今,卻都屈從於叢林法則,成為了頑強的雜草的天下。

    原本平滑的石板路,已經不復往日的模樣,路面,被一片片密密的雜草和青苔佔據,偶爾,有路旁的樹枝倒垂下來,擋住了去路。

    石板路歪歪扭扭地向前伸展,葳葳毫不猶豫地邁上了這條石板路,向前慢慢走了過去。

    這條被雜草覆蓋了的小路,竟似比看上去的還要長,本來以為它已經到頭了,仔細一看,它又從一顆倒在地上的死樹底下鑽了出來,或者,從一塊大石後,繼續延伸下去。

    葳葳小心地躲開路旁的長著刺的蕁麻和雜草,繼續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突然間,葳葳看見了一所被各種異樣的灌木和雜草覆蓋了的宅子。

    灰白色的磚石,似乎浸染上了青苔的綠色。嵌有窗欞的窗戶已被常青籐捲曲的蔓須緊緊糾纏了起來。陽光,似乎根本照射不到這一片天地,昏暗中,到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葳葳靜靜地站在這所宅子前面的平台上,看著這所宅子,眼神中,一片迷惘。

    她可以確定,她從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但為什麼,這裡竟然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甚至,在看到這所宅子已經被野草所佔據的時候,她的心底,竟會有淡淡的感傷。

    歐家的主事人。真的在這所宅子裡等著她嗎?這一刻,葳葳突然猶豫了起來。她真的要走進這所宅子嗎?真的要見歐家的主人?可她真見到了他,要說些什麼呢?

    其實,葳葳到豐縣來,只是出於一種發自心底的呼喚,她的記憶中,似乎有一些蛛絲馬跡,是跟這個歐家有聯繫的。但當她想要把這些線索組合起來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她怎麼努力。那些線索,都是支離破碎的,完全沒有辦法彙集起來。

    她以為,只要她來到了豐縣,親自看見了歐家的主事人,所有的線索,就會彙集成一個點,而這個點的關鍵,就是她心心唸唸想要得到的『死亡之吻』。

    可以確定的是,歐家一定跟『死亡之吻』有關係。可這個關係究竟是什麼?葳葳也不知道。

    如果可以找到異能組裡,完整的關於歐家的檔案,葳葳相信,所有她想不明白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但事實上。那些檔案資料全部丟失的無影無蹤。

    歐家的神秘,竟然不在她九黎之下。葳葳吐出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邁步向那所宅子走去。

    ……

    宅子裡,陰冷刺骨。陣陣寒風,就像是從陰間的縫隙中鑽出來的一樣,讓人從心底裡感到寒意。

    沒有陽光,沒有任何和溫暖相關的東西。

    房間裡,竟沒有一絲外面的那種破敗的跡象,就像是房間裡的主人,剛剛離開一樣。

    客廳的沙發上,擺放這幾個靠枕,靠枕上,還保留著淡淡的,被倚靠過的痕跡。沙發前的茶几上,有一本翻開了的書,潔白的書頁,就像是剛剛從書店裡買回來一樣。

    沙發的對面,是一面很大的電視牆,電視牆上並沒有懸掛著電視,而是懸掛著一張巨大的畫像。那付畫像上畫著一個人的背影,穿著長長的,灰白色的袍子,頭上,被一塊同色的三角帽所遮蓋,從衣著上,也分不出性別。整幅畫像上就這麼一個孤零零的背影,沒有背景,沒有色彩,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葳葳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走到那幅畫像之前,伸手去觸摸一下畫像上的人,卻突然間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詫異地發現,剛才還空無一人的沙發上,不知什麼時候,坐著一個穿著打扮,跟畫像上的背影一模一樣的人。

    「你……」葳葳猛然轉身,面對著那個神秘人,想要問「你是誰」的時候,突然從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改口說道:「你……就是歐家的主事人?」

    「黎葳葳,你來,是想要得到什麼呢?」那個神秘人終於開口了,從他的聲音中,葳葳可以確定,那是一個男人。

    被那個神秘的男人連名帶姓的喊出她的名字來,讓葳葳心裡大大吃了一驚。因為靈魂轉世的緣故,她的本姓,幾乎連自己都要忘了,而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他剛才問她什麼?他問,她想要得到什麼?葳葳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這個人,難道能看透人心嗎?他怎麼會知道,她來,是有所希求的呢?

    「如果你瞭解規則,那麼,就把你的要求說出來吧。」那個神秘男人等待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耐煩。

    「規則?」葳葳有些心虛。她根本不瞭解任何規則,她來豐縣,只是遵循了內心的呼喚。

    「我……我想要『死亡之吻』的成品酒。」這個回答,已經是葳葳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了,其實,也正是她最終的目的。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跟這個神秘的男人隱瞞什麼,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雖然看不見他的目光,但在那厚重寬大的三角帽下,似乎有兩道目光,可以直接看透到人心裡。

    「『死亡之吻』的成品酒?」神秘男人喃喃自語了一聲,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突如其來的笑聲,迴響在宅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那笑聲中,除了欣喜,竟還有一些如釋重負。

    「原來……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神秘的男人慢慢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著葳葳走了過去。

    雖然他在走向葳葳,可給葳葳的感覺,卻像是他越來越遠,而且,無論他離她有多近,她依然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甚至,看不到他三角帽下的眼睛。

    「黎葳葳,你最好馬上離開豐縣,如果,你沒有覺醒你全部的記憶,豐縣這個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來這裡,只會讓你陷入絕境。相信我,九黎的勢力,在我的眼中,什麼都不是……」

    神秘人的這番話,好像是警告,卻多了些悲哀的味道。他在悲哀什麼?葳葳想著,卻沒有發現,自己竟已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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