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眼前一黑，說話一下顫抖了：「若曦，你是鐵下了心？我們難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
若曦很開心地笑了：「我還有幻想嗎？你和菲菲都已經那樣！你已經玷污了我們的愛情，我還要拿塊遮羞布遮住我的雙眼！我有那麼作踐嗎？」
「你在胡說，我和菲菲沒有什麼！」
「嚴先生，說話一要憑良心，二要靠證據！我們說這些話既是憑良心也是有證據的！不像您說的恐怕都是些謊言，說的也不臉紅嗎？」鄭開明看著我的眼睛，說的很緩慢。
我頓時覺得肺都要氣炸，我真想上去狠狠地揍了他一頓再說。
嫣然笑了笑：「嚴先生，我勸您還是同意我的當事人若曦女士的離婚要求吧。你們的婚姻已經終結，由於您的出軌，若曦女士的心已經死了，沒有挽救的可能。」
「那麼證據呢？」高建插話了。
「當然有！」
我很驚詫地看著鄭開明，心裡很奇怪，沒有的事還能有人整個真的一模一樣的出來？我很不信任地看著他，嘴角帶著笑，看你能拿出什麼來！
「是這樣的。我們為了掌握大量的證據，我們進行了艱苦卓絕的準備！」嫣然笑得很好看，我還有心思看她，因為我認定她馬上會很難堪，因為我能輕而易舉地指出她的證據是虛假的。
「這些照片清楚地記錄了嚴起風先生和菲菲幽會的過程。這些光盤更是清晰無誤地證明了他們的戀情！還有我的當事人親眼所見，對了，她的女兒也看見了！另外，碧桂園別墅區的住戶sinistra小姐和尼亞女士也提供了證詞，證明經常性看到嚴先生半夜三更進出菲菲的府邸。」嫣然的話像輕輕的風，卻把我吹的稀里糊塗。我趕忙把那些照片拿來一看，頓時傻了眼！
那些照片，都是我和菲菲在公園裡見面的情景，更為糟糕的是，菲菲和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不，不是這樣！那次她很傷心，我在安慰她！」我叫道。
「起風先生，您說話實在有些不負責任，不憑良心了吧？」鄭開明直直地看著我，「你不會否認這上面的男士不是您吧！」
「是我，但不是我……」我慌裡慌張，我們是有過擁抱，但那的確不是那種男女意義上的擁抱！而且我們在這之前，當著若曦的面也曾擁抱過，那大多是玩笑是親熱的表現，跟那些歪七歪八的事根本不沾邊。可是我能這樣說明嗎？這樣說了，若曦會為我作證說的確是這個樣子嗎？
她不會，絕對不會。那麼這樣的話說出口只怕連高建也不再相信我一點點。我只能很無力地說：「那次她很傷心，我只是安慰，憑這一點是不能坐實我的吧！」
「當然，我們也料定您會竭力否認，對不起，我們首先把您當做那樣人品的人來預設情景，所以，我們還有光盤，這是你在菲菲家過夜的情形，被我的當事人當場逮著並記錄下來的畫面。請問您要欣賞嗎？」鄭開明笑得很虛假。
我終於明白了，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是怎麼回事。我終於明白，若曦這些天忽冷忽熱是什麼緣由。都是衝著我來的！怪不得她在我前腳上了若曦的床，她後腳就到了——其實她是跟著我一同到的，也許還不止一個人呢！
我搖搖頭，笑道：「你們的證據假的跟真的一模一樣，真的不簡單！我算是毀了，我不想連菲菲也跟著我一起臭了！——她永遠是那般的神聖，神聖到你們誰也別想動一下褻瀆她的念頭！」
「好啊，嚴起風，你果然承認了！你果然就這樣對待我女兒！」我的丈母娘頓時怒火中燒。
我笑得很苦：「這是挖好了的陷阱，我已經埋在裡面了，我已經驚悚地沒有了呼吸，你還要我來辯解，我還能說什麼話？」
「嚴先生，如果您覺得這些證據有異議的話，您可以說出來。我們坐在一起開誠佈公，把一切都說出來就好！不要鬧情緒！」高建善意地提醒我。
我回過頭看著若曦還很漂亮的臉龐：「若曦，看在我們十幾年夫妻的情分上，你告訴我，你這樣處心積慮的目的是什麼？你讓我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若曦的臉像被人強行扭曲了一般：「嚴起風，我真是瞎了眼！你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擔！在這些光盤照片證人證詞面前你還好意思這樣說！你真的是無恥之極，你不要臉！鄭律師說的對，說我們的證據不能一次性地亮給你看——果然是這樣，我們虧得把最重要的最讓你無可辯駁的證據暫時隱瞞了下來——將來在法庭上，我們亮出來，會讓你無話可說！」
我出神地看著我曾經引以自豪的臉蛋，現在那臉蛋上充滿了邪惡，她的眼睛把一種埋得很深沉，但我卻在這一刻看得很清楚。
「說吧，你們究竟想怎麼樣？」我已經無所謂了。
「離婚！」
我哼哼地冷笑：「我們都走到了這一步，我們都像特工一樣地對待著愛人，我們還有什麼意思？你不願意離婚，我還不想和你過了！」我心橫起來，像這樣的女人，像毒蛇一樣總是想著在某一刻出其不意地咬上你一口——這樣的女人，還寶貝似的摟在懷裡攬在心口，真是荒唐之極！
「好！」鄭開明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更加來勁了，「嚴先生既然同意離婚，說明我們在這個問題上統一了思想。那麼接下來，我們要談談怎樣分割財產的問題。由於嚴先生在離婚這件事上負有絕對的完全的責任，再加上若曦父親臨終留下的遺囑，我們主張所有財產應該劃給受到嚴重傷害的若曦女士！也就是說，嚴先生不應當在財產劃分上享有權利！」
「什麼！」我跳了起來，我不能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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