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頓時黑下臉來:「怎麼,等不及了,不是今天的日子跑來幹什麼!」
我叫道:「傳票呢,我來了,直接開庭吧,她想要怎樣?直接開出來,我不信天還能當地來使!」
那人好笑:「又來個神經病的,在我這裡鬧有意思嗎。我只是個小小的看門的,在這裡就是個……的。在我這裡發牢騷乾嚎沒用。我看這事別急,等著吧!」
「我能不急嗎,她要讓我淨身出戶,真是歹毒之極!」我叫嚷著,不依不饒。門衛冷冷地看看我,把門一關,自己進去,根本不再管我。
我只有回去,像個死囚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一大早就有人敲門。我懶洋洋地開門看時,卻是樓上的住戶。他見我打著呵欠,笑道:「昨天有個法警來找你,說什麼傳票的。我說你出去了,他就走了,還說必須交給你的手裡,我想也許是放到物業那裡也說不定。」
我笑了:「這事有人會很著急,我不管那麼多!」
但不管肯定是笑話。管也只會讓自己心驚肉跳。
菲菲的別墅真的被查封了!接到她的電話我也無計可施,只能問她有什麼打算,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個住處?
她笑道:「你把你自己的事安排好,我就謝天謝地。我也無所謂了,我只希望菩薩保佑霞飛逢凶化吉就行。」
這樣說笑兩句就掛了。不一會兒,她又打來問若曦有沒有露臉。我說我哪見著她的人影,只怕就這兩天吧。她又說想開點,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我點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這天終於到了!我等得有些不耐煩,我不信邪,我能把官司打輸?我不可能相信菲菲對我的勸告:「找個律師,別心疼錢,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我一個人早早地去了,我要和若曦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個清楚道個明白!
這回我亮出傳票,那老頭不再攔我,嘴角卻很有意味地一笑:「進去吧,不一會兒就好!」
我昂首挺胸進去,裡面有個年輕的女孩穿著黑綠色的西裝,筆挺筆挺的,像個美男子,對我點頭微笑:「請問您是辦理什麼的?」
我不禁啞然失笑:「我辦什麼業務?嘿嘿,有趣,我是來打官司的!」
女孩教我把傳票給她看。她只掃了一眼,就說請跟我來吧,我就跟在她身後向裡面走去。
「其實你這次來,不是直接打官司的,我們會先給你們調解的,如果調解不成才會上庭的。」她一邊走一邊跟我解釋,「其實像這樣的案件,一年會有很多,一般的都是庭外和解的。我希望你們也能和好如初。」
我很感激她,但是現在還有這個可能嗎?我們像兩條船向不同的方向越駛越遠了。
女孩推開一扇門,裡面很安靜。我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已經有了不少的人。若曦見到我進來頭也不抬一下,臉上毫無表情,像是在大街上碰到了一個陌生人。她的身邊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襟危坐,他的面前擺放著精緻的公文包。在男人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男子,戴著眼鏡,皮膚有些黝黑,額上有了不少的皺紋。他正看著我走進來,也許他是看到我一個人進來。他明顯的放鬆了不少,似乎也輕輕地噓了一口氣,身子也輕鬆了不少。
若曦的另一邊緊貼著她坐下的是她的媽媽,她的眼睛像魚泡似的盯著我看,隨著我的轉動而轉動,嘴唇卻緊咬著,像是要狠狠地咬上我一口才心甘。在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人,年紀不太大,三十多歲吧,她正低著頭和若曦不停地說著什麼,聲音極低,幾乎沒有聲響。
突然寂靜的廳裡傳來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
我們都抬起頭,而且也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今天的主持人,高建法官來了。他邁著大步,臉色紅潤,微笑著示意我們坐下。
「這樣啊。」他清了清嗓子,「把你們召集在一起,我想還是心平氣和地解決問題,不要把問題變得更加複雜!」他又向我望望:「嚴起風先生,請問您是一個人來的嗎?」
我點點頭,又笑道:「又不是打架,用得著男左女右的排列嗎?」
高建笑笑,若曦卻馬上抬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角露出讓我不寒而慄的微笑。我的老丈母也示威似的瞪著我:「你別沒良心,你自己做了虧心事,還沒人事一般,真是城府深的可怕!」
高建馬上敲著桌子阻止無謂地攻擊:「今天大家到了一起,就是要解決問題的。我建議當事人雙方坦誠布公,把自己的想法或者是要求都直接了當地說清楚。畢竟是有緣分才聚到一起,有什麼心結打不開的?要是誤會消除了重歸於好那是皆大歡喜。就算緣分到了盡頭,也可以好聚好散,不至於非要上法庭弄得像個仇人似的!」
我讚許地點點頭,對若曦說:「高法官話說得好,我們在你去北京之前,我們哪有一點裂縫?只是兩三個月的功夫,我們就變得像個路人!我看這中間的確有些誤會!我承認是我在菲菲問題上處理的不妥當,可能讓你誤會了。但事實上我和菲菲之間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只是朋友關係。而且這種關係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你都知道的!」
若曦像是要開口,卻被她左邊的男人打斷了:「嚴起風先生,我是胡安律師事務所律師鄭開明。我的當事人若曦女士已經正式授權我和我的同事嫣然律師全權處理您和若曦女士離婚事項。這是授權書請尊敬的高法官和嚴起風先生過目!」
若曦右邊的女士趕緊起身,向高法官遞交了授權書。高法官看了一下,遞給我。我一看,抬頭寫著:若曦委託胡安律師事務所處理離婚事項全權委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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