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話?這讓我無法適應,我氣得跺腳叫道:「沒有!就是沒有!你要真說有那就有好了!你能有鳥法子!」
說罷,賭氣鑽進被窩不再理她。
她就在床邊幽咽的哭,斷斷續續,綿綿不絕,吵得我心裡不安,又一骨碌爬起來,叫道:「姑奶奶,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罷休?」
她一聽,馬上止住哭:「簡單,你以後再也不准見到她!」
「就這?」我很詫異地看看她,她也很認真地盯著我看,臉上還有些淚水。有些淚水滲進她的皺紋裡,有的順著面頰流進脖子裡。我看她神色很悲慼,不覺心裡一軟,伸手拭去她的淚痕,說:「行,我以後再也不見!」
她頓時高興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你真好,老公!我相信你!你不知道,我在車子上就聽別人在嚼你的舌頭根子!」
「怎麼?」我大驚失色,「車上?傳那麼遠?」
若曦馬上警覺起來:「什麼?什麼傳那麼遠?難道你們還真的有什麼?」
「什麼對什麼!」我低吼道,「只是人言可畏這句話是對的!」我心有餘悸,又不由想起江鈴兒的話。也是,好朋友酒後吐真言,何況其他人會怎麼想,怎麼說?
「你算明白我的心思了!」若曦狠狠地說,上了床,悶聲悶氣地把屁股對著我。
完了!她還是沒有完全放心我!我鑽進被窩真想蒙著臉大哭一場——我真是憋得難受!
這樣的難受並沒有因為天亮了就沒了!
太陽是升起了笑臉,但若曦依然陰沉著臉,她看我的眼神總是很有意味。就像看著她認定是個小偷的人一般。
壓抑,苦悶,牢騷滿腹,真的不舒服!
一連幾天,若曦對我都是冷冷淡淡,根本不讓我碰一下。有時甚至還會氣我:「找你的相好去!」
自古以來都是士可殺不可辱,我被無端地戴上了這樣的帽子,怎能睡得著覺?
這夜,一輪滿月攪得我很是傷感:月圓人缺固然是一種悲哀,可是人就在你身邊,兩顆心卻隔著千山萬水,更是讓我悲從心生。
在無數次強迫自己睡去無效之後,我終於拂去太空被,重新穿好衣裳,在若曦詫異的注視下出了門。順著樓梯向上爬不到二三十個台階,就上到了頂層。
這時,月色正好,把整個世界包裹的像一塊碩大無朋的玉石,通體透亮,閃爍著清冷的寒光。四周靜悄悄的,夜已經很深了,他們都沉入夢鄉,在夢中快樂地享受著幸福的徜徉。而我卻在樓台上仰望著月兒,心裡很淒苦。
沒人陪伴,沒人信任,心裡有話不知向誰傾訴,這些像無數的棉布堵在我的心口,光靠歎氣是無法解決的。
「有誰來可憐我,陪伴孤獨的我?」我像個詩人發表著哀憐。
一陣輕風吹過,還夾著不知名的鳥兒很詭異的叫聲。我不覺渾身有些發抖,這夜靜無人的樓台還是少待些的好。
忽然,一道亮光由下而上慢慢升來。竟然像是又一輪小月亮從我的眼前慢慢地游來。那光卻不是純白色的,好像是微微的藍色,又有些橘紅色的味道,甚至像是聲音一般在我的眼前瀰散:我好孤獨啊,誰也不理解我!
我猛然回頭:「誰?誰在說話?」
但身後是漆黑一片,只是在一瞥間可見路燈發出很慵懶的光芒,像是從雨霧中很迷濛地傳來。
沒有一個人!卻有這樣怪異的聲音!還有眼前奇特的光!
看那物體像是四四方方的軟體,它隨著風,身體也跟著微波蕩漾一般。那物體忽然加速,倏忽一下就到了我的跟前,甚至很輕佻的拂過我的面頰。
很軟!的確是個軟體動物!我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裡掠過一個名詞:ufo?但哪有這樣小的傢伙?正疑惑要不要用手去觸摸,那傢伙已經撲通一下栽倒了我的腳下,像是有個人用力地在我面前下跪。
卻不見人影!我的心狂跳起來:不好!我今天怕是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真是匪夷所思。我是個無神論者,我從來不相信這麼一說。但現在是親眼所見,讓我頓時惶恐,只覺得腿腳無力,像是被人束縛了手腳,想趕快逃離現場也是無能為力!
「菲菲救我!」我突然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像有人從我頭上潑了一瓢冷水,我一個冷顫打了,再睜開眼看時,只見月亮好好的掛在空中,清風徐來,遠處的歌聲陣陣。那有什麼發光體?哪有什麼詭異的聲音?
原來是幻覺!我拍拍胸脯,總算放了心。
我趕緊轉身想下樓去,再也不敢在這裡呆下去。可是我一轉身,又不由的驚叫起來:「怎麼回事!?」
我的腳下平靜地躺著一塊雪白的布片,四四方方,軟綿綿的樣子。我的腦子裡飛快地掠過剛才看到了畫面。
我嚇得倒退一步:難道是它飛過?它是什麼東西?
我微微貓著腰,想趁著月光看得更清楚些。這時又有風起,它又忽然有了生氣,微微地動了一下,像若曦熟睡中被聲音刺激後微微起伏了一下。
啊!我又嚇了一大跳,我以為它又要飛起來。還好,它又安靜下來,像又睡死了。我在遠處看它半天不動,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又看它很熟悉,好像我曾經擁有過它。這樣的念頭一旦形成,心中的恐懼急劇升起:難道是那手絹?
我又等了一會兒,它依然不動。我暗暗笑了:自己膽子真小,不就是塊手絹,至於這樣嗎?裝著膽子,終於上前,俯身拾起,果然是那塊手絹。
月光下,純白色絲綢的質地顯得更加可信。
我笑了:「你這小東西,嚇了我一跳!」
可是馬上又有一個疑問像蛆蟲一般從我腳底向上爬著,很恐怖:它怎麼會在這裡?我是穿睡衣出來的!它明明被我鎖在書房的抽屜裡,而且為了防止若曦發現我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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