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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章 菲菲 文 / 醒來就別睡去

    一路上,我無心再看油菜花。我急匆匆地闖進菲菲的別墅群,這一次,兩個保安不僅沒攔我,還不約而同地望我笑笑。似乎想說昨天送人的事。我也沒心管江鈴兒怎樣,逕直把土寶馬開向假山邊。

    一過假山,我就看見對面不遠處那個巨大的電視牆,電視牆下果然菲菲在那裡張望著。我喊了聲:「菲菲,怎麼回事?」菲菲見到我,像是見到救兵來了一樣,說你終於來,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說著,眼圈就紅了。我說怎麼會呢?出了什麼事?菲菲立即又慌亂起來,她結結巴巴說了半天,我才知道事情是這麼回事——

    原來,昨天菲菲和我分手就趕回家,非常抱歉地對大家說:「讓大家受驚了。我只想讓大家在一塊兒高興高興,也好給我這宅子添點喜慶,怎麼就成顯擺了,你說氣人不氣人。」大夥兒紛紛安慰菲菲,說江鈴兒幾口馬尿喝下肚就這麼個德性,別放在心上。說些話後,看菲菲的情緒好了些,大家就一一告辭。菲菲就一個個送著客人,等她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時鐘已經指向12點。菲菲吩咐保姆李嫂收拾好桌子去關門。誰知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李嫂的驚叫聲。菲菲下樓一看,一個年輕的女孩兩眼呆滯,像個殭屍嵌在門框裡,嘴裡還喃喃地說到家了,到家了。保姆攔住她,她一把推開說:吳一凡呢,讓他見我。菲菲心裡一凜,一凡這個名字從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嘴裡說出來,菲菲覺得太悲哀了。又是一個不幸者,菲菲心裡說,就對這個女孩升起憐憫之心。菲菲對保姆說讓她進來。

    女孩一身酒氣,長得卻很清秀。卷頭髮,燙得金黃。保姆剛把她扶上樓,她就哇地一聲吐了一地,保姆捂著鼻子走開。菲菲趕緊走過去輕輕捶著女孩的背。看著眼前的女孩菲菲心裡隱隱作疼,那個畜生又在害人!

    「別走,我愛你!」菲菲正想拿塊毛巾幫女孩洗把臉,女孩拚命地拉著菲菲的手,不讓她走。菲菲的眼淚刷的流出來。這情景菲菲是多麼的熟悉。一年前,就在一年前,菲菲也是這樣傷心欲絕地離開了吳一凡——那個畜生。菲菲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初她怎麼會那樣不知死活的愛上他,那時的他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但她就覺得好,她也不知道吳一凡哪裡好,就覺的看著他心裡舒服,看不到他,心裡就空落落的。她那麼瘋狂地愛著他,不顧一切跟著他走,把一切都給了他——她視為生命珍藏了二十二年的處子之身獻給他。她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夜,也是個爛漫的春天的夜晚,她離開父母的懷抱,跟著一凡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打工,他們下了火車,找了個小旅館,開了一間房,房間很破舊,牆壁灰突突的,天花板上掉落了一大塊,顯出不一樣的顏色。燈光很暗,當中就一張床。本來菲菲要一凡開兩間的,一凡說他睡地下,你睡床上,省一點是一點。菲菲拗不過,就紅著臉答應了。心裡想反正這一輩子都是你的人,又和父母鬧翻了,遲點早點都那麼回事。再說了,兜裡那一點錢,不捏緊了後面日子怎麼辦。所以她倒覺得一凡挺會過日子。

    一開始,一凡的確睡在地上。那時,雖說是春天,但南方的三月還是很陰冷,潮氣也很重。到了半夜,根本無法入睡的菲菲聽到地下的一凡翻過來,覆過去,有時還間雜「哎呦哎呦」的呻吟聲。菲菲的心亂了,心疼了。自己睡得舒服,卻讓心愛的男人睡冷地板,反正這輩子我也非他不嫁,把心一橫叫一凡上來吧,睡壞了身子怎麼得了。一凡就像聽到了期待已久的衝鋒號一咕嚕坐起,緊接著就鑽進她的被窩。

    剛進被窩的一凡就像《農夫和蛇》裡的那條蛇,凍得夠嗆。被窩裡暖呼呼的,還有少女那特有的體香,一凡的神經很快地興奮,兩腿之間很自然地起立向心愛的女孩敬禮。菲菲的呼吸很急促,她感覺到一凡的興奮,心裡也期待著做了他真正的女人。但她嘴裡還是很凶地說:「你別,不然你還睡地下去!」一凡當然不想再睡地下,那滋味難受啊。但是一凡還是動作起來。你想啊,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那時,他早也不是男孩了)聽著自己的女朋友睡在旁邊一聲一聲的呼吸,那麼輕微的呼吸也是激烈的雷鼓在心頭猛烈地撞擊。一下又一下,哪個男人受得住。一凡的心裡,感情的潮水一浪又一浪地湧來,一浪高是一浪,終於理智的堤壩崩潰了,洪水一瀉千里。一凡不顧一切抱住菲菲,急切地說:「菲菲,這輩子,你是我的唯一,我會用我的一生疼你,愛你,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你,是我活著的意義,你知道嗎?」菲菲哭了,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愛你。她還想說她是多麼多麼地愛他,但他吻住了她的唇,很輕柔,很溫存。菲菲的腦子翁的一下,短路了,一片空白。她只是徒勞的也許是象徵的掙扎了幾下,也死命地反過來抱住他,緊緊地,生怕他消失了一樣。她的心像戰鼓在敲,沸騰的血液在奔突,她的身子很快的軟綿綿的,不聽使喚,任憑著一凡吻著,吻著,吻化了一顆少女的心。很快地,一陣撕心裂肺般疼像強烈的電流傳遍全身。菲菲知道第一次會疼,但不知道會這麼疼。那般疼,二十年後她還能感覺。

    此時的菲菲看到這個女孩,那陣疼又從心裡跑出來。菲菲撫摸這女孩的頭髮,那女孩頭髮很美,捲曲的很自然,滿身的酒氣也擋不住女孩秀髮的幽香。才多大的孩子,大不了二十出頭啊。這個年齡多美啊,你本來應該牽著男友的手花前月下,享受著青春的美好。姑娘啊,你像花一樣美麗,你本應該驕傲地開在春天裡,睡在暖暖的春風裡,你是那麼的嬌艷欲滴,不幸的是一隻邪惡的手摘下了你,多麼殘忍的手。菲菲的心裡打個哆嗦,才這麼大,和你女兒差不多大,你怎麼下的了手啊,吳一凡!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惡魔!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個晚上,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反抗。可笑的是,當初的自己是那麼的心甘情願,那麼急切地要做他的女人。當那一陣劇烈的疼席捲全身,她死命地緊緊抱著他,心裡一遍地重複:「一凡,我的丈夫,我愛你。你是我的!」心裡是那麼的幸福,幸福自己擁有了這麼優秀的男人。

    一片激情後,一凡看著床單的殷紅,激動地再次抱緊她,幸福的語無倫次,也許是他根本不敢相信菲菲居然還是個姑娘,因為他不知有過多少爛漫的情事。他信誓旦旦:「菲菲,這輩子,你可以負我,我絕不負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菲菲動情地哭了,一邊哭一邊說:「我愛你,一輩子,不離不棄!」那誓言彷彿還在昨天,可轉眼間,已是人去樓空,哪裡還有吳一凡的蹤影!想到這裡,淚兒啊再已忍不住,菲菲的心裡像被刀挖了一樣,「不能讓眼前的姑娘在走自己的老路,一定要讓她清醒啊!」菲菲暗暗下了決心,等姑娘醒了,她一定要勸他離開一凡。她還年輕,還不遲。美好的日子還在前頭,不像她——菲菲的淚又出來了。

    可是,讓菲菲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早晨她起來就去看姑娘,姑娘睜開眼第一句話就說:「一凡被警察抓了,我怎麼辦?」菲菲就有了電話裡的那聲尖叫,她像被雷擊中一樣,好半天緩過氣來問究竟怎麼回事,姑娘什麼都不說,只說警察封了他們住的房子,還說一凡被帶走時一臉的淚水,衝著驚慌失措的她叫道:「去碧桂園,找諾亞夫人。」菲菲聽到這裡,痛苦地閉上眼,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說完這些,姑娘傻傻地一個勁地說:「完了,完了!」

    我安慰她:「好事啊,一凡狗日的總算遭報應了,你該高興啊!」我還想說,見菲菲一點高興的樣都沒有,反而是特別的焦慮。我的心很是不好受,不知菲菲是怎麼想的,一凡那小子把你害得這麼慘,你還是緊張她。可憐的人啊,我忽然覺得菲菲比我更可憐,需要幫助。

    菲菲說:「我該怎麼辦,你幫我拿主意吧。」我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只好說:「那姑娘呢,問問她情況。」

    於是我們趕緊進屋去找那個姑娘。女孩躲在牆角小聲地啜泣,很是可憐的樣子。我不知道該可憐她還是為她悲哀。如花的年齡,像早晨的太陽,為什麼就這樣毀了?人啊,總是想著我要得到什麼,卻從不肯想想你會失去什麼。這個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因為想得到什麼,結果失去的如此之多!可悲啊,姑娘。但最可恨的是吳一凡,多麼惡毒,你的罪惡之手毀掉了一個個花一般的夢想和憧憬。到頭來,你像落水者想抓住一根稻草似的才想到了菲菲。可憐啊,菲菲,你居然還是忘不了他,還是想心甘情願地一頭栽進他的陰影,再也不願出來。你不會還想如了他的意,要想法子救他出來吧。

    外面是鳥語花香的春天,我卻感不到一絲的暖意,心兒像冬天般的寒冷。女孩還在哽咽著。好幾次,她想開口說話,可是話還沒出口,淚水就嘩嘩的往外淌。菲菲忙拿紙巾給女孩,女孩搽試了好幾次。總算止住了淚水。我也很心疼說:「別急,慢慢說,究竟怎麼回事?你說了我們好幫你。」女孩最後一次理了理自己的情緒,下意識地用手撩了一下頭髮,那是很美的畫面。我仔細看那姑娘,約摸二十出頭,皮膚很白嫩,像極了電視牆上青春靚麗的姑娘。要是哪家化妝品公司找她拍廣告的話,效果一定很好。從側面看,一張俊俏的瓜子臉兒配上s型曲線,煞是好看。女孩還是半蹲著,菲菲讓她起來,坐到真皮沙發上。這時我才發現女孩身材高挑,胸部豐滿,臀部微翹,細腿修長,實在是標準的現代美人兒。我為她惋惜,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我甚至想,這姑娘要是長得醜一些,心兒再要求的少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傷心,幸福就會有了呢?

    我不再想,因為女孩終於開口,先是斷斷續續,再後來是那麼情緒亢奮,彷彿一肚子的委屈卻沒地方發洩,但最後又重回傷感而恐懼。這麼說大夥兒可能不太清楚,原諒我這個講故事的水平吧。乾脆讓我們像放電影似的把這個女孩的故事重現一遍吧。為了讓我們更能進入女孩的心裡,就讓我以女孩的名義說下面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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