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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莫想佛前一塵不染 第五十四章 新衣服 文 / 天平OL

    徐安清楚的記得,之前從沼澤外到達那孤島上似乎根本沒用多少時間,可現在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自己跟霸佔了妖虎別哲身體的白度還在沼澤的上空飛翔。

    「白度,這是怎麼回事?」擔心薔薇等人的心情迫切不已,徐安敲了敲身下妖虎的腦袋。

    發洩了好一陣的白度才剛剛安生下來,立刻就被徐安這個小舉動惹火了,二話沒說直接調頭過去,反倒朝身後原路返回起來。

    「吼,老夫好心帶你離開萬壽林,你居然敢敲老夫高貴的頭顱!知道不知道老夫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白度全然不顧腦袋上徐安的折騰,一門心思的朝前衝。「既然這樣,老夫就把你送回原地去!」

    徐安氣的臉色都變紅了——白度這個時候還耍自己的小脾氣,看來,還得用戒尺說話!

    伸手一摸,徐安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暈一下就變綠了!

    戒尺?

    戒尺不見了!

    那可是哥哥的東西,這怎麼能丟!

    一牽扯到哥哥,什麼奉先張木子立馬就被徐安拋之腦後,現在還能有什麼是比尋找那把戒尺還更為重要的事情呢?但徐安找遍全身,又將新衣服裡裡外外翻騰了一遍,還是沒有見到戒尺的蹤跡。

    這是怎麼可能,當時自己明明就插在了腰間啊?

    白度可不知道徐安在自己身上幹什麼,見徐安沒因自己那話而折騰自己,鬆了口氣。但這反倒長了白度的氣焰,讓白度說起話來,已經越來越有別哲那股子口氣了。

    「吼,哼哼,老夫不發威,你真當老夫是病貓啊!開玩笑,老夫現在可是妖,『相』級的妖!」

    徐安哪裡顧得上聽白度說些什麼,確定戒尺真的丟了之後,急的差點從虎背上掉下去。

    這可驚嚇住了白度,狼狽的一個扭轉穩住身形,總算沒有讓徐安真的掉了下去,有些惱怒的說道:「吼,你幹什麼,馬上就到之前那妖王墓碑那了!」

    「我的戒尺啊,有哥哥刻上的字的那把戒尺!白度,趕緊回那孤島上去!」

    儘管看不見徐安現在的樣子,白度也能從那急切的語氣中感受到徐安現在的心情。

    朝遠方遠眺了一眼,白度二話沒說,提速俯衝下去,速度之快,跟剛才相比更是天壤之別,迫使徐安再也無暇多說一句話,趴在虎背之上緊閉雙眼。

    雖然白度對那把戒尺怨念深重,但那畢竟是徐安哥哥留下的,對徐安來說意味著什麼,白度再清楚不過了。

    感覺到白度終於落地,徐安翻身下來之後才睜開雙眼。

    可這兒,並不是那孤島啊,而是之前妖王墓碑所在的那片沼澤邊境。

    反應過來後徐安死死盯住白度。

    「活該你不要那份力量,不然你怎麼會感覺不出來你身上這身衣服的奇妙之處。」白度將尾吧翹的老高,顯然到現在還對徐安放棄那份力量耿耿於懷。

    徐安被白度這話搞糊塗了,難不成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試試將你體內那陰寒之氣灌輸到這衣服上來。」

    半信半疑之下,徐安引動自己體內那黑色的陰寒之氣從體內引出。可只吸引一股氣息,徐安還是第一次這麼做。

    「阿嚏」,徐安猛的打了個噴嚏,寒流立刻退回丹田。

    「好冷!」徐安打了寒顫,這才舒服了一些。不等白度說話,徐安就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變化。

    這一身大熟悉了,暗紅色的鎧甲,金黃色的頭冠,也就是說

    「嗯嗯,不錯,真合身,」白度那雙巨大的虎目看到這身鎧甲兩眼放光,連口水都管不住,從嘴角流出,在地上都形成了一個小水潭。

    連徐安自己都能感覺的到,一股妖氣沖天而起,原本寂靜無比的四周立刻喧鬧起來,各種蟲鳴鳥叫,飛禽走獸可憐的哀嚎之聲聲響不絕。

    「怎麼變回去,」徐安明顯不希望自己在這兒引起什麼注意,萬壽林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白度就根本無所謂了,「自然是你體內那股熱流了。」

    只是一個剎那,大汗淋漓的徐安就變回了原樣,那沖天的妖氣轉瞬即逝,四周也漸漸安靜下來。

    這熱的感覺遠遠比寒冷來的可怕多了,徐安緩了緩,隨即突然領悟過來,這好像不是重點!

    這跟自己丟失的戒尺有什麼關係?

    看徐安一點也沒得到寶貝的覺悟,白度怎麼可能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感情這小子壓根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麼寶貝,「吼,你就不敢試試你自己修來的氣息?」

    當戒尺從新出現在自己腰間的時候,徐安這才恍然大悟,這下完全明白了這衣服的神奇之處。這身衣服,非但可以在關鍵時刻變成戰甲保護自己,還可以幫助自己隱藏一些隨身攜帶的東西,使用方法,竟然也是如此簡單。

    「身入寶山,卻空手而歸,徐安你悟性怎麼這麼差啊,吼」白度哀嚎之聲越來越淒慘,好像錯過那天大機緣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實在忍受不了,從剛才到現在,只要有機會白度就會挖苦徐安,冷嘲熱諷就沒停下過。

    「你懂個什麼!」徐安一聲怒吼,圍繞著白度轉了一圈,做嘔吐狀,「不過就是能佔據妖獸的身體而已,還是個給別人看門的『騎』級妖獸,有本事,你去給弄個王級妖魂過來啊!哎呀,都忘了你就是王級的妖魂!」

    這話無疑是踩到白度尾巴了,火冒三丈,「老夫不是妖獸!而且,老夫如今可是『相』級妖獸,相級你懂嗎!也就是相當於你築基中士的水平!」

    徐安咋舌道:「『相』級?別哲不是什麼虎騎嗎?」

    「三次了,這可是老夫第三次重申自己的實力了!」白度現在真的是跟原來的別哲一模一樣了,當然,遠比之前的別哲還要自戀,「若非是這勉勉強強能入老夫法眼的實力,老夫又怎麼可能屈尊降貴到一頭野獸身上!想老夫英俊瀟灑」

    白度長篇大論般的自誇,徐安沒有一點興趣,可有一點,引起了徐安的注意。

    徐安記得,之前這個地方,那妖王墓碑一塵不染,彷彿有人天天前來打掃,可自己不過去了那孤島轉了一圈,回來之後怎麼這墓碑之上,枯枝爛葉堆積如山,好像是人為要將這墓碑故意掩藏起來。

    這萬壽林中的大沼澤邊境,誰會來做這無聊的事情?

    只要稍微一想,徐安就猜出了大概,急忙將那些枯枝爛葉拿開,果不其然,墓碑上,除了原來那妖王之墓的四個大字,還多出一行小字。

    三年後,陽山定河外,定河村見。

    徐安一眼就認出這清秀的筆跡必是薔薇刻上的無疑,但這定河村在哪?三年後,這什麼情況?

    見白度竟然在滔滔不絕的自誇自擂,此時此刻,唯有戒尺開道!

    砰砰砰!

    三下過去,妖虎白度立刻變得比貓還乖,徐安直接翻身上去,用戒尺點了點白度的虎頭,聲音溫柔極了。

    「乖,帶我去定河村,別想騙我,你肯定知道那地方在哪,趕緊帶我去,否則,你懂的。」

    就算如今霸佔了「他人」身軀,可那戒尺,就像是白度天生的剋星,每次挨打,都如同針扎一樣,疼在靈魂深處。

    白度哀嚎之下,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再度動身,朝沼澤內的一個方向飛去。

    不過白度的心底,真是後悔死了,徐安好像一點也不記得是誰幫他找到的戒尺

    直到白度的身影徹底消失,這墓碑之下,才有一個鷹嘴的小怪物從那一堆的雜草之中爬了出來,立刻就想逃離此地。

    只是還沒撲騰起自己的翅膀可沒跑幾步,就被兩個高大的身影擋住。

    還是沒躲過去,完了!

    這就是這個鷹嘴的小怪物最後一個想法,沒等那兩道身影靠近,這小怪物直接昏了過去。

    「好像就是這只鷹精,帶走的我們小主人!」

    「見過帶走小主人的那只鷹精,只有三虎騎見過。可如今驚哲呀哲兩個已經命喪於此,除了失蹤的別哲,誰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只鷹精帶走的小主人。」

    「不管了,先把它帶回去拷問一番再說。如今女皇已經怒了,連王下四大將都派了出來,若是再不帶回小主人,只怕接下來,九位大王恐怕都承擔不下女皇的怒火吧!」

    「也好,那你先帶這鷹精回去,我再去定河那邊探一探。我還是堅持我的判斷,這就是釋教針對我妖族的一個巨大陰謀,如今天下大亂,你我不可給女皇添亂,凡事要小心+。」

    「曉得,那你自己小心。有事多讓你那些手下去做,盡量別露面,以免影響了女皇的計劃。」

    「放心,這個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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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沼澤真的彷彿無邊無際,白度似乎根本不知道累,馱著徐安沒日沒夜的在這沼澤上飛行。這段時間,徐安終於發現了築基之術的一個好處,似乎築基入門之後,便不會餓了。

    現在就連徐安自己都不記不起這是第幾次醒過來了,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打著哈氣問道:「還沒到嗎?」

    「你累了?那休息一會也行,」白度終於看到前方那一抹綠洲,看來這大沼澤之中,並非只有妖王衣冠塚那一個孤島。

    而當白度剛剛落地,徐安甚至都沒來得從虎背上下來。

    一段悅耳的歌聲就傳了過來,朦朦朧朧,只能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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