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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莫想佛前一塵不染 第四十九章 衣冠塚(首更求收藏) 文 / 天平OL

    懷著那自欺欺「人」的想法,竟然真的讓別哲暫時壓下內心恐懼,跟著徐安,一步一步朝那個地方走去。

    不過,到底是哪位高人的衣冠塚,竟然能讓這些凶殘的妖獸也心生恐懼呢?

    ……

    「到了!」白度終於看見那片沼澤,「徐安,過了這片沼澤,就到了那衣冠塚所在!」

    這就到了?徐安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片大沼澤。

    這是一片死寂的沼澤,積年累月浮蓋著枯枝、敗葉、暗青色的藻類。暗褐色的表面,呈現著虛偽的平靜。淤泥下的深淵,漚爛了各種野獸的殘骸……它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警告著每一個前來的人停止前進的腳步。

    一塊石碑橫在眼前,似乎這塊石碑剛剛被人打掃過,這乾淨的石碑在這四周骯髒的壞境襯托下,顯得那麼鶴立雞群。

    妖王之澤。

    妖王?徐安大吃一驚,扭頭望著身後的別哲。不對,那薔薇他們怎麼辦!李奉先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白度,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兒還有一個沼澤,那薔薇他們該怎麼到達那個地方!」徐安再也顧不得別哲還在身後,憤怒的朝白度大聲怒喝!

    「老夫老夫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嘛!」白度神色尷尬,顯然,這個問題白度從未想過。

    徐安恨的牙根癢癢,這豈不是還沒有解決任何問題!

    但徐安這麼大的吼聲,居然沒有引起別哲的注意,因為,當別哲看見了這塊石碑之後,憤怒,甚至已經超越了恐懼!

    「吼,犯我妖族者,雖遠必誅,謹記睿智的女皇每一句警言!是誰,敢侮辱我妖族之王!」別哲此刻顯然已經失去了僅有的一點理智。

    不知道為什麼這妖虎看見這石碑會如此憤怒,竟然已經顧不得自己曾經是多恐懼沼澤那頭,逕直騰空,邁開四肢朝沼澤那頭衝了過去。

    「吼,恐懼是不能阻止任何一個妖族的,謹記睿智的女皇每一句警言!」

    一陣陰風吹過,徐安緊跟著就飄在空中,像是一顆流星,一頭朝沼澤那頭紮了過去。

    看來就算別哲已經憤怒成這樣,也沒有忘記徐安的存在。就算此刻一人一虎都是在朝沼澤對面飛去,但徐安,始終都在別哲的前面。

    只消片刻,徐安就從空中被扔到了結實的地面上。

    這兒好像就是在這無邊沼澤之中的一個孤島,徐安揉了揉屁股,暗自安慰了自己一下,也許薔薇他們穿越過了這沼澤,已經到了也說不定

    望著眼中漆黑一片的叢林,是否要進去?徐安猶豫不決。

    「吼,快走。」別哲瞬間就到了徐安身邊,可是,就當別哲踏上這座孤島,之前勇氣瞬間就被耗盡。現在,再大的憤怒,也無法取代別哲內心的恐懼,別哲甚至都不敢超過徐安一步,連吼話都斷斷續續起來。

    徐安奇怪的瞄了一眼別哲,一直以來高傲無比的妖虎別哲,此刻似乎是在——顫抖?

    只是一個衣冠塚啊,到底這群妖獸有什麼好怕的,難道建這衣冠塚之人就是專門獵殺妖獸的,並且還獵殺過一頭「王」級的妖獸?徐安滿心費解,繼續走在前面,與白度的交談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身後那只妖虎,現在根本沒空搭理自己,它似乎向前邁出的每一步,都要耗盡極大的力量。

    「那衣冠塚到底是哪一位高人的啊?」徐安帶著疑問,踏進這漆黑的叢林,許久之後才適應這片黑暗,隱約還是能看到一條小路通往前方,於是摸著黑,朝前走去。

    可白度還未來得及回答,剛一踏進這黑暗之中,立刻抱頭慘叫,在地上打起滾來。

    「疼,老夫頭好疼!」

    這是怎麼了,徐安停下腳步。

    還沒來得及等徐安說一句話,左臂之上,那炙熱如同火燒般的感覺,再度襲來!緊緊摀住左臂,徐安吃痛不住,不消一會兒,渾身的汗水就已經把全身衣服浸濕。

    怎麼到了這裡,自己跟白度居然是這種反應!

    而黑暗顯然影響不到別哲什麼,吃驚的望著徐安這突然的變化——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裡對蠱魂之人也有非同尋常的傷害,可自己除了恐懼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感覺啊?

    「什麼時候,妖獸也敢到這裡來了?」

    光!

    別哲的第一反應,不是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是在這黑暗之中,突然有光的出現。

    更讓別哲感到驚訝的是,這些光芒全是從一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一個僧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僧人,枯黃的面容,骨瘦如柴的身形,好像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吹到,隨時都會因為飢餓而暈倒在地。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僧人,別哲看不出他的年紀,看不出他的實力,一切的一切,都看不出來,彷彿他就是虛幻,虛幻就是他——除了他身上散發的那不可思議的光芒。

    妖虎別哲很清楚的認識到,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普通僧人,普通到——這個僧人的實力甚至還不如給自己帶路的徐安。

    但是野獸的本能,不停的在警告著別哲,趕緊逃,一刻都不要停留。

    可是妖族,怎麼可以不戰而退?

    女皇的警言歷歷在目,別哲不安的嘶吼著。

    「唵。」

    輕輕的一個音符,從這僧人口中吐出。

    可就是這輕輕的一聲,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鋪天蓋地的朝別哲籠罩過去,別哲渾身的毛髮都豎立起來。在這一刻,什麼女皇,什麼妖族的尊嚴,全部化為烏有,別哲轉身便要逃跑!

    可哪來得及,僅僅是扭過頭,連四肢都沒來得及轉過身去,別哲全身褐色的皮毛上一剎間被披上一層白霜,越積越厚,片刻便成了一個冰雕,立在了這裡。

    「真是一頭傲慢的妖獸,」僧人搖了搖頭,轉而望向還在與痛苦做鬥爭的徐安身上。

    一眼,這僧人就透過徐安的手,看到了他左臂之上那一團炙熱的火焰。

    「原來北妖魔州的鎮魔燈芯,在你這裡。」

    僧人望著那道傷疤,獨自叨叨。緊接著,這僧人又望了一眼在地上打滾大聲喊著頭疼的白度,不禁苦笑了一聲,又自言自語了一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老友,你真是會給我找麻煩,你就不累嗎?」

    語罷,這僧人不過抬手一揮,白度就好像輕的像一陣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被人以莫大的神通,逼回到徐安的體內。

    直到這樣,徐安的疼痛才漸漸減緩。

    大口喘著粗氣,徐安鬆開一直捂著的左臂,這才發現一直威脅著自己的妖虎別哲,此刻已經被凍成一個冰雕,而作俑者,正是自己眼前那渾身發光的僧人。

    「這」別哲凍成了冰雕,而白度也不見了,這一切的一切,讓徐安都難以置信。

    「你想知道,這是誰的衣冠塚嗎?貧僧告訴你,這兒,就是白柯泉的衣冠塚,北妖魔州的至尊王者白柯泉的衣冠塚。」

    僧人率先開口,自問自答之間,一語道破徐安內心之中最大困惑。

    可隨之而來的,是徐安心中最大的疑惑,妖族的王者,他不是自稱是洪荒聖賢一脈,是自己的引接者嗎?什麼時候又成了妖族的王者!

    「貧僧還知道,你是為了尋找你的哥哥,才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裡。」

    這個僧人好像什麼都知道,徐安看著這個神秘的僧人,目瞪口呆。

    「過去,現在,未來,你想要答案的話,就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不能後退,不能回頭,更不能言敗。」僧人對徐安說的一言一句,都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但,徐安根本不知道這僧人說這些為了什麼,也根本不想知道這僧人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徐安只想問一句話,「你知道我哥哥再哪?」

    神秘僧人含笑而默不作聲,指了指身後,「那裡,是你哥哥為他的生前好友,也是他的生前勁敵所建造衣冠塚。」

    徐安聽到這話,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什麼,這神秘僧人話音剛落,徐安便頭也不回的朝前面衝去。

    這神秘僧人一點也沒感到意外,反而是徑直朝外面走去。

    「老友,你果真給了貧僧一個驚喜,雖然他跟他哥哥好像沒什麼區別,但白柯泉,竟然可以成為倒也不枉貧僧年年來為一頭妖獸打掃墳墓,貧僧到要看看,他門聖賢一脈,究竟怎麼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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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徐安就衝出這漆黑的叢林,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陡峭的山峰屹立在眼前,面向徐安的一面山壁光滑如鏡,陡峭如刃。

    而就在山峰之底,一道人工鑿出的大門緊緊閉著,而大門前,一座石像坐在一旁,低著頭,彷彿是在默哀。

    這石像,好像哥哥啊?

    叮噹,好像是上天給予徐安的暗示,那把曾有哥哥刻下字兒的戒尺莫名其妙的從徐安身上掉落在地上。

    真的是哥哥的石像,還是哥哥親手為自己而打磨的石像啊!徐安再難掩心中歡喜,眼淚不值錢的湧出。可就當第一滴淚水脫離徐安,滴在了地上。

    突然!

    一聲沙啞的聲音,從眼前山門之中傳出——

    「別在老夫墳前哭,髒了老夫輪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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