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海天大師，今天下午父親剛剛解除了大哥的禁足令。就在我過來之前，聽到大哥已經入宮去見父親了。」顏關皺著眉頭說道。
自道法比試之後，顏關從景仰到了已經開始完全依賴海天了。在他眼中，強大而智慧的海天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神仙。擁有魔靈衛隊的海天就是對於大秦帝國而言，已經強大的過分了。現在又有神秘的陳太雷一行人加入了海天的陣營。這更讓顏關對海天充滿了敬畏。他不止一次慶幸能夠遇上海天，同時海天看上的原紅又跟自己一向交好。
「那你有什麼想法呢？」海天毫不在意地問，他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凝神看著米黃色的酒液從杯壁上緩緩流下。
「大哥他……」顏關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擔心父王會恢復對大哥的信任，重新讓他掌權。他一向口才好，也比我能幹，父王又老了，被他一哄，說不定就……」
原紅扭動一下身子，道：「唉，男人們的話題真無趣，除了女人，就是權位打殺的！二哥哥，你一向都是這麼優柔寡斷，什麼大事都決定不了！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又有海天和我支持你，還怕他什麼呢？只要你保住太子這個位子，大哥最後是跳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不是這樣的。萬一大哥他重獲父親信任，得回龍虎騎兵的指揮權，我怕他會不甘心自己的失勢而有所動作。」
原紅嬌笑道：「二哥哥，你真是沒用！你想想，大哥當初是怎麼對你的？你難道不能同樣的招數對付他嗎？」
顏關面有難色，道：「這話也沒錯，可是，大哥他一向防範嚴密，不好下手啊！我手下也沒有得力的人物呀？」
「顏關殿下。」海天突然插口道：「三千龍虎騎兵現在可是大秦帝國軍隊的主力。若是向宇指揮龍虎騎兵叛亂，就算有我相助平定叛亂，帝國也是元氣大傷吧？」
顏關一愣，馬上附和道：「那是當然。」
「據我所知，大秦帝國本來在戰國同盟中就是中流小國，若是再來一次內亂，那會如何？」海天笑著問道。
「那還用說嗎？」原紅插口道：「戰國同盟裡有幾個好東西了？那些國王都是些老色鬼！若是我們內亂，他們巴不得來瓜分了大秦帝國呢！」
她突然重重一掐海天，嬌笑道：「何況海天那些魔靈衛隊中可有不少漂亮妞。特別是那雪娥，真是我從未見過的大美人呢！就為了這些魔靈，戰國同盟那些老傢伙們也必然不會安分，早就蠢蠢欲動了。我們一亂，不是正好給了他們借口嗎？搶走了這些魔靈之後，因為魔鬼復活而倒霉的只會是大秦帝國，他們是絕不會管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的。所以二哥哥，你可不能再猶豫心軟啊！」
顏關重重地點了點頭，惡狠狠地道：「我明白了！現在我是太子，這幾天我會找個機會調開把守大哥府第的近衛武士，然後派我的人殺進去！海天大師，到時候您手下的高手可得調幾個給我！這種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啊！」
海天品了一口酒，閉目不語。原紅溫柔地給他揉捏著肩膀，顏關則屏息等待著。
過了片刻，海天口一張，呼出一道淡黃色的酒氣，才道：「真是好酒啊！顏關殿下，其實你現在的位置很有利，何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呢？這樣同樣會給戰國同盟其它國家以口實的。」
顏關急道：「那怎麼辦？我們可不能讓大哥翻身啊！」
海天淡淡一笑，道：「原紅說得對，你不能再猶豫心軟了。這件事必須解決，而且要快，但是我們要換個方式。你現在是太子，我們要做的一切就是保住你這個身份。其實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讓你從太子變成秦王！」
顏關大吃一驚，道：「你，你是說……把父親……」
海天悠然道：「大王已經老了，該享受的他已經都享受過了。他太老了，老得已經開始糊塗了。老人若是已經糊塗了，已經決定了的事，也說不定會突然改變。可是他的決定仍是大秦帝國最高的法令。想想看，若是有一天他突然對太子的人選改了主意……」
室中一下子沉默下來。顏關臉上陰晴不定，心內反覆鬥爭，拿不定主意。
原紅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二哥哥，你還是這麼沒用！海天說得對，只要你坐上了秦王的位子，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你也不想想，若是大哥當上了秦王，會有你好日子過嗎？」
顏關猛然一口喝盡杯中酒，將酒杯重重地摔在牆上，道：「好！就這麼辦！父親身邊一個侍衛是我的心腹，這件事可以讓他去辦，事後滅口就是！」
海天嘿嘿一笑，才冷冷地道：「不必如此。秦王已經老了，卻還是每夜都少不了女人。哪晚若是操勞過度，突然不行了，這也是很正常的。這件事我會安排的。不過，顏關，你當上秦王之後，須得將全部軍權交給我。想打我這些魔靈主意的人太多了，我必須用軍隊對付他們才行。要是魔靈族一怒撤回深山，我們就都得在修羅復活前逃命了。這可是事關我們國家存亡的大事！」
顏關連連點頭。
原紅已是媚眼如絲，一雙雪白的小手都探進了海天的法袍中。她媚笑著道：「二哥哥，你能下決心就好！可別再改主意啊！很晚了呢，你不回去休息嗎？還是說你想留下來參觀一下呢？」
顏關決心已下，又有海天答應相助，心中愉快之極。他哈哈大笑幾聲，揚長而去。他打定主意，今晚府中那幾個漂亮的侍女，一個也不能放過了。
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修煉完畢的海天就已經坐在書房之中。一邊吃著謝小宛準備的早飯，一邊聽著魔靈信使的匯報。此時原紅還在沉睡。海天如魔獸般的體力哪裡是她能夠抵擋得了的，每被海天征伐一次，她總要睡到日暮西山時才肯起來。這段清靜時間，海天正好用來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至於陳太雷那些人，臉上的傷還沒完全好，整天關在房間裡，只有夜晚才肯出來活動一下。
海天聽著信使的匯報，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猛然怒喝道：「只有一千六百千毒箭？一千六百支？我的『該隱』每人只能分到兩支箭？！這是怎麼回事？」
魔靈信使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回道：「魔使大人，陳登長老說，長老會的權利已經被神廟給大大地限制了。現在武器和盔甲工坊都被神廟接管了。您所訂下的那些不許魔靈們自行設計盔甲式樣的規矩也被廢除了。陳登長老說，神廟地位崇高，這些決定又深得魔靈人心，長老會也沒有辦法。這些箭還是陳登長老讓暗月族的工匠偷偷地打造出來的。」
海天勉強壓下了怒氣，想了一想，道：「你現在去通知陳登長老，讓他無論如何要抓住『月隱』的指揮權。三天後我會回神諭之城一次，到時候，我會和那些目光短淺的祭祀們好好談談的！」最後幾個字，海天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在場的魔靈幾乎都是暗月族出來的，是陳登和他的絕對心腹，海天並不怕自己對神廟的不敬會傳出去。事實上，他和神廟關係不和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揮退了魔靈信使，海天陷入了沉思。書房裡只剩下了魔靈守護武士們，雪娥也靜立在海天身後。
過了片刻，海天抬起頭來，向謝小宛問道：「眼前有一件大事，需要一個肯犧牲自己的魔靈。你可有什麼人選嗎？」
謝小宛心中突突一陣亂跳，她低聲道：「海天大人，我可以勝任！」
「不！謝小宛姐姐！」雪娥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謝小宛，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海天大人，為什麼您總是要讓謝小宛犧牲！？」
海天失笑，道：「不，我不會讓謝小宛去的。守護武士是我最可珍貴的財富，日後還有許多大事要你們去辦的。」
他站了起來，在室中慢慢地踱著步，道：「我絕不會隨意犧牲任何一個魔靈的。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個魔靈作無謂的犧牲。謝小宛，眼前這件事，只要一個普通的魔靈即可。若是你去了，只會是魔靈族的重大損失。明白嗎？所以我要你提供人選，而不是讓你自己去。這個魔靈女子，只要意志堅定，並且有為魔靈族犧牲一切的決心就可以了。」
雪娥盯著海天，想要說什麼，又忍了下來。
高貴的魔靈族從來就不缺乏犧牲的勇氣，肯接下這個使命的魔靈出人意料的多。海天挨個見過這些魔靈之後，選中了『該隱』的一個弓箭手。
兩天的夜，天上雲層密佈，是一個無月的夜。
魔靈弓箭手被謝小宛帶到了海天的房間。海天一身寬袍，坐在椅中正在看書。
見到魔靈弓箭手走了進來，海天放下了書，溫和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康靈，魔使大人。」
康靈在魔靈中身材容貌算是中上，但以人族的眼光看來，就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了。
海天微笑道：「不錯的名字。你都想好了嗎？這一去，你必然會失去生命的。甚至在失去生命之前，你還會遇到許多比死亡更為可怕的事情。你現在還決定要去嗎？」
意料之中，康靈鎮定地道：「只要是為了魔靈族的未來，不會有任何事情會讓我退縮的。」
「好！很好！你現在把衣服都脫了吧。一件一件，慢慢地脫。」
康靈的臉很平靜，她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將誘人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展示出來。片刻之後，她已經赤裸著站在海天面前了，所有隱秘風光一覽無餘，。
「將腿抬起來，抬高……」
康靈左足釘在地上，右腿緩緩自身側提起，直至筆直豎起，高舉過頭。然後她緩緩轉了半圈，將腿間最隱秘的部位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海天面前。
海天面對著如此景色，身體上卻沒有任何反應。其實他心中火焰已在燃燒，只是現在他已經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在海天一聲聲的命令下，康靈如一個最高明的舞者，不停地變幻著各種姿勢。她聖潔的面容，使最淫*穢的姿勢也變得十分優雅。謝小宛侍立在海天背後，她知道康靈將要面對的悲傷命運，心中難過，眼淚無聲地落下。
康靈現在仰首向天，雙手雙足支地，腿間的妙處高高抬起，面對著海天。海天曲指一彈，三朵極細小的黑色火花飄飛而出，分別燒上了康靈一***峰和腿間最柔嫩的所在。她全身一顫，卻咬牙站立不動，忍受著冥界火焰的燒灼。轉眼之間，她已經痛得大汗淋漓，身體不住地顫抖著。終於，滋滋作響的魔焰熄滅了，康靈未曾叫過一聲。
海天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康靈，你的名字將會載入魔靈的史冊的！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去和愛侶家人團聚一下，三天後的晚上，你在這間房間裡等我吧。」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康靈靜立在海天房間中，數個中年美婦正圍著她忙碌著，為她穿衣、上妝、並將頭髮高高地挽起。在一身深黑的晚禮服映襯下，她一對尖長柔嫩的耳朵顯得猶為突出。
黑色的長裙慢慢地蓋住了她**的身體。在她的小腹上，正印著一個神秘而美麗的圖騰一般的圖案。她與愛侶度過了人生最後的三天幸福時光後，又回到海天的房間。海天以冥界火焰在空中畫出一個法陣，在他意念力下，道法陣越來越小，然後被印在康靈的小腹處，如同一個小小的紋身。這是一個古老的冥界道法，結合海天的百花靈力之後，就變成了一個非常隱蔽的詛咒術。
裝扮完成的康靈顯得高貴而美麗，超然物外，魔靈女子神秘、空靈的氣質展現無餘。正是這種氣質，吸引了無數人對魔靈趨之若鶩。
海天站在露台上，看著康靈踏入馬車。夜色下，豪華馬車向著秦王府疾駛而去。謝小宛和雪娥都站在他身後，只是一個默默垂淚，另一個卻對他怒目而視。
「你們很傷心吧？」海天突然問道。
雪娥和謝小宛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
「傷心的日子還在後面呢。康靈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海天歎了口氣，道：「征服秦國不是難事，難在魔靈族全部暴露在人族面前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辦。真正艱苦的日子還沒有到來呢！我的手段並不光彩，但我只要結果。生死存亡關頭，只有魔靈族能夠存續下去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這個結果，已經足以證明我選擇的道路的正確性。」
「或許你們不能夠理解我的作法，這是因為你們並不瞭解人類，也其實並不理解為何魔靈族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們只要記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靈族的長久生存著想。」海天轉過身來，深深望了雪娥一眼，道：「有人不願意犧牲，這沒關係，但千萬不要做些自以為是的蠢事，免得壞了大事還自以為聰明。」
雪娥臉色猛然變得雪白。
在老秦王昏花的老眼中，款款步入室內的康靈似乎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煙霧，顯得分外的神秘和美麗。她修長秀美的耳朵更是讓老人渾身氣血翻湧，心通通地跳著，似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一般。
老人突然覺得全身火熱，一身華麗沉重的朝服更是讓他的心裡煩燥不安。他左手伸向自己的皇冠，想把它去掉，猛然想起自己還要讓她給畫像，又把手放了下去。
秦王身後侍立的老總管非常善解人意地端上了一杯冰水。秦王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心情放鬆了一點。
康靈在畫布前坐下，專心致志地調試著油墨，並沒有抬眼看一下面前盛裝的老人。魔靈敏銳的感覺讓她完全捕捉到了秦王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康靈幽幽地歎息一聲，這就是人族嗎？如此**裸的、毫不遮掩的**啊！
在康靈的目光下，老人極力擺出最威嚴的姿態，痛苦壓抑著自己的**。然而魔靈耳朵每一下輕微的顫動都會讓他的慾火更旺上幾分。
魔靈修長的耳朵一直是人類最喜歡的東西。
隨著畫布上漸漸出現了一個輪廓，這個輪廓卻馬上變成了情*欲的火焰，很快吞沒了老人最後一絲理智。他突然扔下畫筆，低吼著撲到了康靈的身上。康靈很配合地一聲驚呼，就勢倒在了地上。兩個纏繞的身體在地面上翻滾了幾次，老人終於艱難地捉住了康靈的雙手，將她牢牢地按在身下。
老總管見大局已定，彎腰拾起滾落到了自己腳下的皇冠，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康靈的眼淚流了下來，不住地尖叫、喝罵或是求饒，但她的雙眸中一片清明，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她控制著自己的掙扎幅度和力度，使之不會超過艱難重拾青春的老人能夠承受的範圍。
她控制著一個夢想之中的夢想。
這就是歷史上反覆上演經久不衰，把無數英雄斬落馬下的美人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