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二十瓦之能的海天嗎?」,海天剛剛被梁飛宇從夢中驚醒,馬上又陷入了另一個夢。
溫暖精緻的笑臉,成熟韻味的身體,誘惑迷人的聲音,突然降至眼前,這不是夢又能是什麼呢?
「嗯!是我!」
「不錯!好好練!」,女修仔細地上下打量了海天一眼,這才轉身向裴墨衣走去。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梁飛宇口中唸唸有詞,自然不是《青雲訣》
養氣殿之中,現在還有人在念《青雲訣》嗎?
當然有!只有一個人,海天。
雖然這個仙女一樣的修者剛才站在了自己面前,好像對自己異常關注,不過他明白了,正是自己一擊而碎二十瓦,才會讓裴墨衣和這個女修把目光一起投向了自己,可是女修最後留給自己的那句話,又一次把他從夢中驚醒。
面前所有的這些都是虛幻,只有通過自己修煉,只有變得強大再強大,才有可能把這眼前的美夢變成現實,擁入懷中。
就在別人垂涎三尺、目光呆滯之時,海天卻閉上眼睛,運轉《青雲訣》,靈氣流再一次在體內激盪了起來。
「阮師姐!」,見到那名白衣女修走到自己身邊,裴墨衣略略施禮道。
阮羽衣對裴墨衣擺了擺手,輕輕笑道,「不用這樣,裴師弟,你的行動夠快呀!」
「哪裡呀!」,裴墨衣面色不改,「這個海天打傷了一名叫萬重山的弟子,送到我那裡醫治,我這才過來看看,原來他們是想進入這養氣殿修煉,而發生了一些小小的爭執。師弟們如此勤奮,我們做師兄的自然多多照顧,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了,所以我這才帶他們進來了,在這兒修煉。」
阮羽衣妙目微顰,燦然一笑,「師兄真正目的恐怕不止於此吧!」
「難道天璣峰也開始接納男弟子了?」,裴墨衣皺了皺眉頭,語氣也有了些生硬和直接。
「我們青城有規定天璣峰不能有男弟子嗎?」,作為青城五峰之一的天璣峰,集中了青城派之中絕大部分女修,峰主名姬玲瓏,就算是在青城,弟子們誰也不清楚她的真實修為。
梁飛燕也是師出天璣,築基成功,練就神通後才去開闢飛燕谷。
阮羽衣作為姬玲瓏的第二真傳弟子,一直沒有離開天璣峰,而是一邊修煉,一邊指導眾多師妹。
現在可以說是青城女弟子的總教頭。
這一次她親自出馬,自然是事出有因。她聽聞在這一批新招弟子之中,竟然有一個弟子出萃拔類,身負二十瓦之能,這樣的潛力誰都明白意味著什麼,絕對會成為眾多峰院的搶手貨,直接來到踏仙院查看,又來到了養氣殿。
沒想到裴墨衣竟然先到一步。
「這件事,掌教會有安排的。」裴墨衣不想和阮羽衣爭論,轉眼望向大殿之上的眾弟子。
一來他來養氣殿確實懷有私心,想把海天招入自己麾下。這樣有潛力有前途的弟子,日後必然崛起,成就驚人,一旦成為萬古巨頭,在他最初有過桃李之恩的人,到時候自然會有說不盡的好處。第二就是,姬玲瓏這個人極端護寵自己的手下,這就讓天璣峰女弟子在青城派中大多刁鑽任性,蠻不講理。當然,這裡面也有天璣峰女弟子個個天姿絕色,待價而沽的原因,其他峰院的男弟子要麼爭相獻媚,要麼敬而遠之,不肯與之爭鋒。
「這個海天,真地不錯呀!你看他的靈氣流比別人的要純正濃烈的多,不愧負有二十瓦之能。」,阮羽衣和裴墨衣是同期弟子,相互比較熟悉,見裴墨衣避開鋒芒,自然藉機轉移了話題,只是還是在海天身上。
「這傢伙不錯,他幾乎沒修過武技,體質倒也可以,只不明白他的靈氣是怎麼樣會完全轉化為靈力的?」,裴墨衣嘴角一撇,輕聲說道。
「是麼?」,阮羽衣單論修為,要高出裴墨衣一些,可是對別人狀況和修為的檢驗方面,自然比不過出自懸壺院的裴墨衣。
「他以前似乎修煉過什麼功法,不過我還查不出什麼痕跡,也許師傅可以。」
裴墨衣所說的師傅,就是懸壺長老。
「能夠收到這樣的弟子,寧師妹可是大功一件,聽說得到了一件寶器獎賞呢。」
「也是此子與我青城有緣吧!」
「那邊那幾個女孩也不錯呀!」
兩人似乎忘記了來到此處的目的,愉快談笑著。
海天並沒有聽到什麼,一男一女好像在用精神交流著,偶爾瞟上自己一眼。
那個灰色的夢消失了,眼前這個黑白相間的夢似乎離他也很遠。
氣流在自己體內緩緩流淌著,沒有了最初的澎湃,海天現在已經可以很從容地控制它們了,甚至可以分出一部分心神卻觀察周圍的情況。
梁飛宇的胳膊似乎還沒有完全好起來,臉竟然漲地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曾經站在很近的地方。
他的法衣依舊如飽經炮火的旗幟,孤獨地飄揚在沉寂下來的戰場之上,這引得後面那幾個女弟子時不時地把目光投向自己。
這幾名女弟子本來是想在養氣殿外看一場熱鬧,不想竟然遇到了昨天談論了整整一夜的天才海天。昨天通過考核的興奮完全被這個天才的傳說壓抑住了。
幾個人誰也沒有去自己的獨門小院,而是擠在了一個叫胡沙沙的房子裡,討論著各自的青城修煉之路。
男人修仙為了得到永生,擁有無盡的壽元,永享仙福,那麼女人修仙是為了什麼呢?應該是為了青春永駐,永遠也不想人老珠黃吧。
不說別人,胡沙沙就是這想的,程鈺婷和鄒靈自然也是如此。
這三個人本來同是大武帝國皇親國戚,過慣了驕奢淫—逸的富貴生活,見慣了宮廷內緯的血腥爭鬥,又是閨中密友,這一次得到修仙機緣,成為青城內門試煉弟子,自然也要吊在一起。
相同的出身見地,讓她們都認識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要麼自己堅持修煉,一路走下去,成為眾星追捧之明月;要麼就果斷地找一個強大的依靠,一個真正有前途的道侶,自然也是大有前途。
昨日傳聞之中的海天就在眼前,身經兩戰,雖然丟盔棄甲,最後只能算得一個慘勝,還是可以作為一個選擇目標的。
就在三女把目光悄悄鎖定在海天身上之時,各自有了小算盤之際,阮羽衣出現了。
女人對女人是異常的敏感,胡沙沙敏銳地感到了阮羽衣對海天的不良企圖,其他二人皆有同感,三個人相互對望了幾眼,立刻決定先下手為強,一個計劃隱隱成形。
此時還在修煉的海天,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到身後有幾個一心要算計自己的禍水,他感到靈氣繼續沿著經脈流轉了幾周之後,剎那之間,經脈之中傳來如同刀割針刺般的劇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