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譚菲菲驚訝的問道，在她看來姐夫是英雄，羅小東也是英雄，倆人看上去又那麼親熱，怎麼會是敵人呢？
「因為中海幫和浦東幫注定是敵人，而且撕破臉的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了。」
「原來是這樣。」譚菲菲低下頭，然後又抬起道：「不可以化敵為友麼？」
張元微笑搖頭，「不可以。」
雖然張元和羅小東兩人互相欣賞，可是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各為其主罷了，他們都有自己的要求和夢想，和自己一方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誰都不會背叛所屬的幫會，所以，他們都無可選擇，只有成為敵人。
「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張元又說道：「你和浦東幫聯繫密切，你的朋友又有很多是浦東幫的，所以我很擔心你會惹出事端，所以我希望你最近少和她們在一起，否則……」張元出了口氣，「別怪姐夫不管你的死活。」
菲菲點了點頭。
車裡沉默了一會，張元突然又忍不住拿出煙，自己點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然後使勁把煙霧吐了出來，彷彿這一下要吐出心中所有的郁氣。
「朋友？敵人？」張元搖搖頭，帶著無奈的苦笑，「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或許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成了敵人，或許以前是生死之交，下一次見面……就成了取你性命的死敵！」
「是呀。」譚菲菲也跟著歎氣，眼睛失神的眨了兩眨，「不明白男人之間為什麼那麼多鬥爭。」
「為了理想，為了仇恨，為了金錢，為了女人，可能是男人的慾念太多了吧。」
「可是我想不通你本來不準備飆車的，可後來又趁我不在參加飆車了呢？你又是為什麼呢？」譚菲菲到現在還沒弄清這個問題。
張元實話實說道：「為了你。」
「真的呀！」譚菲菲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太興奮了，這樣一個讓人崇拜的英雄原來竟然是為了自己，換任何女人也會激動。
譚菲菲一下撲過來，緊緊抱著張元的一直胳膊，不住的嘟囔著，「姐夫，我愛死你了。」過了一會又問，「姐夫，你是不是經常飆車，我都崇拜死了。」
張元笑笑回答：「其實這樣的飆車不算什麼，你見過駕駛著坦克車玩90度大飄移麼？五六十噸的坦克車，衝到小山頂，然後直接掛5檔，瘋了一樣衝下去，來到山下一個大飄移，瞬間轉向，都不需要掉轉炮口，轟的一聲就是一炮，然後把面前的一切障礙都壓扁。」
「真的麼？是姐夫你麼？哇，這才是真的牛逼。」譚菲菲根本想都沒想過坦克車也可以這樣，在印象裡，那玩意都是那麼笨重。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好兄弟，他叫烈虎，不是知道何時才能見面，不過我想見面那時，我們已成了敵人，以命相搏你死我活的敵人。」
「啊？你的朋友最後怎麼都是敵人？不過你放心，我和姐姐永遠都不會做你的敵人。」譚菲菲把臉貼著張元右手的手背上，輕輕磨娑，女孩子的臉蛋那麼滑軟，還帶著熱乎乎的體溫，張元忍不住轉過手，主動摸捏著整理譚菲菲的小臉。
隨著這樣的撫摸，黑暗的車輛彷彿溫度上升了許多，譚菲菲的臉上只覺得越來越燙，身體也有些熱，她想把那只有些涼的手塞放進自己衣服，可是她知道張元不喜歡自己太主動。
過了一會，譚菲菲輕聲問：「如果你殺他的時候你會手軟麼？」
「不會。」張元搖頭道，「因為他同樣也不會手軟。」
可能是兩人談話的內容和動作太不相配，所以張元心裡又有些感慨，從譚菲菲那邊抽回手，安心的開車。
「姐夫，我要尿尿。」譚菲菲突然低聲說道，其實她剛才在五角場的時候就想上廁所了，可後來一激動給忘了。
元減慢車速，沿著人行道邊沿，可這晚上，想找個廁所還就不容易，最後只得把車挺在一家工廠的高高圍牆下的一個角落。
「啊？就在這啊？」譚菲菲皺眉說道。
「你就這解決吧，誰叫你急呢，快點，趁沒人。」
譚菲菲確實憋了一會，左右無人，無奈道：「想不到我也隨地小便了。」
說完便蹲在牆角解決，一邊稀里嘩啦一邊還不安分的問道：「姐夫，你沒偷看吧？」
張元笑道：「我要看也大大方方的看，幹嗎偷看，再說了，你這算什麼，秋遊的時候，我背後站一排女生尿尿，那才壯觀，聲音輝宏，氣勢滂薄。」
「姐夫，你就喜歡開玩笑。」譚菲菲解決完，擦了擦站起來。
「什麼開玩笑，是真的。」張元走往奧迪車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也有點尿意，「等下，我也要解決下。」
天氣寒冷，張元解決完居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聽見耳朵後邊譚菲菲在咯咯笑，「剛才你看我，現在我看你。」
張元道：「我剛沒看，有什麼好看的，挪，想看給你看個痛快。」
張元說完轉過身，譚菲菲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然後一下撲過來，緊緊抱著張元的腰，一邊撒嬌一樣的叫姐夫，一邊來回扭動著，磨得張元頓時有了反應。
「好了好了，有話就說吧。」
譚菲菲小聲道：「我知道姐夫對我好，希望我像我姐那樣，不喜歡我太主動，可是我真的太喜歡姐夫了，我有點控制不住。」
「誰說我不喜歡主動的？」張元問道，又說：「我只是希望你只對我一個人主動，不喜歡你在外邊亂七八糟，當然了，如果你正經談個男朋友，我也同意。」
「不要！」譚菲菲又來回扭著，「我才不要男朋友，我就要姐夫，我從此以後聽你的話，只讓你一個人……玩，好不好嘛，姐夫。」
「還要聽你姐的話。」張元又補充道。
「好。」
譚菲菲說完，扶著張元的腰，緩緩蹲下去，用手擦了擦，然後又放在自己嬌艷欲滴的臉蛋上來回磨到發燙，抬眼看著張元的眼睛，輕喚一聲，「姐夫……」一張檀口，吞了進去。譚菲菲的嘴巴特別小，嘴唇潤澤非常，一進去，尖尖的小香舌立馬裹了上來……
張元一陣舒爽，伸手摸著譚菲菲細軟的頭髮，心道，果然浪女回頭金不換，這棍棒教育方法確實有用，以後如果專門開設一個教育中心，那不是有無數女孩等著來吸……
……
除夕天氣還是挺不錯，雖然冷，不過卻晴朗的很，暖陽一出，薄霧立馬的煙消雲散。一早，張元就來到了南城，當經過一家花店時，張元讓女服務員準備了一個禮盒，在包裝前，張元塞進禮盒裡的東西把女服務員嚇了一跳，張元趕緊笑道：「假的假的。」
接著來到南城公司，讓米威找來一個認識羅小東的小弟，把那個有些沉甸甸的小禮盒交給他，讓他把禮盒送給羅小東。
「什麼東西？」米威奇道。
「呵呵，新年禮物。」張元笑了笑，裡邊是那把沙漠之鷹，就當對他昨天借車的感謝吧，再說雖然張元一直都認為和他要做敵人，可是心裡還是希望和他交朋友的。
「晚上我們兄弟幾個湊在一起過除夕，你也參加一下，吃個大團圓的飯，怎麼樣。」米威又說道。
張元撓撓頭，歎道：「唉，不行啊，我今天晚上得跟我爸媽一塊過。」
「沒問題呀，都可以帶來，有老婆孩子的帶老婆孩子，沒老婆的帶女朋友，人數不限，我爸也去呢，老人家之間的話比較多嘛。」
張元想了想，還是說算了，因為他今天想要回去和父母，乾媽，瑤瑤他們一起吃團圓飯，父母可以來，乾媽她們可不會願意跟自己到處亂跑。
當張元回到家時，發現筒子樓裡的過年氣氛還是挺濃，大家都在忙著晚上的那頓年夜飯，雖然這年頭都喜歡出去吃年夜飯，可這邊住戶的收入都比較低，還是都喜歡在家弄。
從乾媽家小店前走過時，碰到路瑤她奶奶，老奶奶喊道：「小海，晚上來家吃飯呀。」
「好勒。」
回到家，父母正都帶著笑容忙活著，看得出這是他們過的最開心的一個年。
「小芹呢？」張元問。
「放假回老家了。」
「哦，怎麼不叫我送送。」張元扔下包，說道：「爸媽，晚上一起去幹媽家吃吧。」
「也好，我去和瑤瑤她媽去。」大嗓門老媽走了。
「爸，我想咱家住宿條件可以改善改善了吧。」張元又說道。
老張頭假腿已經越使越靈活了，走過來，悶頭燒上一顆煙，「我們在這酌了，街坊四鄰的也都處的跟一家人似的，搬走還真的捨不得，不過這房子確實太小，我和你媽是這樣想的，聽說隔壁孫姨家要賣房子，不如咱們買了，打通了面積就大了，而且咱這早晚拆遷，到時候這一筆也會增值不少。」
張元樂了，本來他還擔心搬走就不能和乾媽一家接近了，現在看來老爸的建議還就把這點解決了。
「爸，你門檻實在太精了，那就這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