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易正在回白帝集團羊城分部的路上。」
羊城,金融區,寒星樓,朱穆的房間,朱穆和許歡再次聚在一起。
「我知道,我還知道,他是正在聯繫他老爸,想讓他加大對羊城的投入。」許歡向朱穆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慢慢倒進嘴巴裡。
在朱穆的熏陶之下,他也漸漸開始喜歡這種紅色的液體了。不過,朱穆只是習慣性地長期喝。許歡卻是真的喜歡它本身的味道。酸味,甜味,澀味,三種味道在味蕾上打著轉,糾結成一種滲入心田的味道,就像人生。
「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難道你在他車上裝了竊聽器?」朱穆有些驚訝。連寒星樓的情報人員都無法清楚地知道白易在車上說的話,許歡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剛剛小茜已經跟我聯繫過了。韓欽銀要白帝集團在羊城投入更多的資源。他們現在的對手都不是好對付的。」許歡解釋說。
「那你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朱穆問。
「馬上。」許歡肯定地說,「我已經讓小茜把他約出來了。」
「韓小茜現在的情況……白易會赴約嗎?從以前,白易就很避諱韓小茜了。畢竟韓小茜並沒有天偉企業的繼承權,對他好處太少了。韓欽銀可不會讓他白佔自己女兒的便宜。」朱穆說。
「他不需要赴約,我只是在提醒他。應該去找人了。」許歡笑著說。
「確實,有了韓小茜的提醒。他確實應該去找其他幾人確認一下情況。」朱穆會心一笑,說。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才沒說多久。蔡飛燕的電話就來了。
白易剛剛打了電話給她,向她問了蔡飛雁的情況,表示最近要去給她看病。
白易的能力雖然無法刺激失去意識的蔡飛雁的深層自我,卻可以引動她的淺層意識,讓她有一些自然。在任何醫學手段都沒有效果的時候,成了蔡飛燕唯一的選擇。
當然現在蔡飛雁的情況已經好了。只是蔡飛燕一直都隱瞞蔡飛雁的存在。現在也沒有透露出蔡飛雁康復的情況,所以白易並不知道。人家已經不需要他去看病了。
「要在他去看病的時候下手?」朱穆問。許歡剛才要蔡飛燕約白易明天去開泰醫院看病。
「你覺得在開泰醫院動手方便嗎?」許歡反問。
「開泰醫院神秘莫測,確實不方便行事。」朱穆想了想說。
「我們可以在他進到醫院之前動手。」許歡說,「所以我才讓她約白易在秘密房間見面。」
「希望到時候一切順利吧。」
白易有些得意開著車子,奔馳在羊城的街道上。此刻的他經過了一些簡單的喬裝,讓人難以一眼認出他來。只是這種喬裝很簡單,如果對看上幾眼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因為他這次形成很隱秘,所以他只能自己喬裝一下。對於他這個平時打理自己都有專人服務的少爺來說,要自己喬裝真的很難,所以才會搞成這樣。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他也沒打算在別人面前多停留。沒有人回去特意觀察一個匆匆而過的路人。
蔡飛燕是他藏得最深的一步棋,連他家人都不知道。這純粹是一次偶然而得到的強大後援,令他信心滿滿。連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能控制血燕幫,何況是別人呢。
蔡飛燕跟他約好的見面地址是一處偏僻的小樓,顯然她在這棟樓裡準備了一個小房間。
想到蔡飛燕,白易也不禁感歎對方的優秀。強韌的精神,強硬的手腕,慎密的考量,除了對妹妹太在乎這一點,她幾乎沒有弱點。
「了不起的女人。可惜是個沒感情的人。」白易想著,匆匆走上了樓,來到蔡飛燕約好的那個房間。
白易摸摸自己的偽裝,走了過去,敲了敲門。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卻只打開了一道縫,露出蔡飛燕冷酷的半張臉。
「進來。」蔡飛燕見是白易,也不廢話,打開大門,將他拉力量進來。
白易也知道蔡飛燕的性格,見怪不怪,卻突然發現了不對。
為什麼房間裡有其他人?
可惜,白易剛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已經被蔡飛燕一把按在地上了。
「白先生,很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一個刻骨銘心的聲音進入耳朵,白易不禁全身一陣哆嗦,幾乎從地上跳了起來。
只是,按住他的不是別人,而是武力驚人的蔡飛燕。任他力量再大十倍,恐怕也是枉然。
許歡挑逗了一下白易,就不理他了,而是對蔡飛雁笑了笑:「蔡幫主,這次真是麻煩你了。現在還要麻煩你一件事。麻煩你把白先生綁在這張椅子上。」
白易順著許歡的聲音看去,果然在旁邊看到了一張金屬椅子和一捆粗線,以及另外一雙腿。
順著這雙腿,他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陰沉臉孔。這又是誰?
白易沒有時間考慮另一個人的事情。因為,在「綁匪」熟練的動作下,白易很快就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張鐵椅子上了。
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那個人是誰,而是擔心自己要怎麼逃走了。
除非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對一個男人使用能力。
不過,許歡很快就幫他消除了這個煩惱。
在送走蔡飛雁後,許歡就拿了一塊布,蒙住了白易的眼睛。
「難道他知道我的能力?」白易內心驚駭無比。自以為藏得最深的秘密竟然就這麼被別人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破綻,讓他心裡焦躁不安。
「你在想什麼?身體這麼僵硬?」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另一個人開口了,問的卻是一些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如果不是被他們嚇的,白易怎麼會這樣。
「你身體這麼僵硬,我等一下可真不好動手啊。」另一個人又說,「不如我們聊一下吧。這樣能讓你放鬆一下。」
白易很想無視他,卻控制不住自己。他也知道自己過分緊張了,可是他無法不緊張。因為他失去了自己的底牌。讓他一直縱橫不敗的能力。
「你是誰?你們究竟想幹什麼?」白易還是問了出來。這話一出口,他果然覺得沒那麼緊張了,鬆了一口氣。
「我是一個要給你打針的人。」對方說著,抓著白易的手腕,在動脈那裡摸索著。
「打針?」白易全身再次僵硬。他們的打針不可能是正常的打針。不正常的打針往往代表著危險。要是他們給自己打自白劑,自己的秘密恐怕就會被他們掏個一干二靜。要是他們給自己注射毒品,自己恐怕會被他們用毒品威脅。有太多要是了,白易身在白帝集團這種大家族,深深知道藥物的可怕。
「你不用擔心。沒什麼壞處的。」另一個人繼續安慰白易。自從他開口之後,許歡就一直沒有說話,好像已經不在這裡了一般。
白易此刻眼睛被蒙上,什麼也看不到,心裡的焦慮被放大了許多,非常不安。
「你要給我打什麼針?」白易顫抖著問。
那個人用力抓著他的手腕上似乎已經找到了血管,正要下手,聞言說:「只是一種讓你感覺放大無數倍的藥而已。」
「感覺放大無數倍?你要給我注射毒品嗎?」白易激動地掙扎起來,晃得椅子直動,想掙脫另一個人的掌握。
可惜,他還是沒能睜逃離對方的控制。他只覺得手腕一疼,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
瞬間,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攤在椅子上。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他還是被注射了。
「從現在開始,你的感覺會放大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