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知道……」
韓小茜在韓欽銀的氣場的壓力下，從小小茜的人格硬生生變成小茜的人格。韓臣和白易還以為馬上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始末，沒想到小茜只是瘋狂地嚎叫著，毫無理智可言。
看到這種情況，韓欽銀也皺了皺眉，對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
只見黑影一晃，韓小茜就倒了下去。黑斑全身一震，忙過去，接住了韓小茜。
「那個人確實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痕跡。」韓欽銀示意黑斑把韓小茜帶走，對韓臣和白易說。
「他的行動雖然隱秘還不是被寒星樓找到了嗎？也許我們可以從晝行企業那裡得到一些消息。」韓臣沉吟道。
「寒星樓得到的信息恐怕是對方故意透露出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已經沒必要留著她們了。否則寒星樓不會只得到這種程度的消息。」韓欽銀搖搖頭，說，「晝行企業那邊我已經問過了，竟然一點也沒有找到對方的情報。」
「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韓臣疑惑地說。
「她們兩個都跟白賢侄有關。目的自然也跟白賢侄有關。白賢侄有沒有什麼線索？」韓欽銀看向白易。他沒什麼表情，似乎只是單純地想尋找線索。
白易聽韓欽銀這麼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歡。可以說，他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只有在南城遇到許歡那次才開始倒霉，現在又遇到這種事情，他第一個直覺就是如此。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這種沒有根據的話。
他搖了搖頭，說：「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為了五羊會議破壞我們的聯合，這種打草驚蛇的行動並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
其實，白易已經隱隱感覺到對方是在針對白帝集團。任何地方勢力都很排斥外來勢力。除非對方強得無法抵擋。羊城的白帝集團分部並沒有那麼強的震懾力，會有人跟白帝集團過不去也是很正常的。只是自己已經在明面上跟天偉企業聯合，竟然沒能引開他們的注意，連自己隱藏得那麼深的兩顆棋子都被發現了。這就由不得他不驚訝了。不知道另外兩顆棋子有沒有問題。
「對方的潛伏能力這麼強。不可能是個人行為。我們羊城就那麼幾個大勢力，不外乎是他們幾個。現在重點不是這件事情本身，而是這件事情的後續。雲江企業一直跟我們不冷不熱，現在出了這件事，我們想要聯合他們也不那麼容易了。尤其是最近七聯商會跟他們走得很近。要是他們因此聯合，我們的計劃就多了很多變數。」韓欽銀正色說。
「七聯商會？江懷山怎麼會跟這些黑道分子接觸？」韓臣有些驚訝地說。
所謂的七聯商會，其實是七個黑道大勢力的集合。黑道雖然有勢力，但在爭奪頭羊位置的時候往往很吃虧，所以他們才會聯合起來。只是黑道分子本來就很不安份，不同組織又很難團結。七聯商會的七個幫派經常更換，現在七聯商會做主的正是現階段最強的黑道勢力，黃金角。
「雖然黑道中人不太可靠，卻也是羊城最穩固的力量。如果七聯商會和雲江企業黑白聯合，只怕會有左右五羊會議的力量。」白易擔憂地說。
「七聯商會內部的問題很多，自己都管不過來，怎麼有能力跟江雲企業聯合？」韓臣突然說。
「因為七聯商會內部出了大問題，不得不找外援。」韓欽銀說，「黑道第二勢力黑羊組跟玉春集團聯合，已經離開七聯商會，自立山門。七聯商會現在元氣大傷，形勢岌岌可危。」
「玉春集團真是好手段。既然在這種時候策反了黑羊組。」白易驚訝地說。
這個消息實在很驚人。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整個羊城已經變了天。
「玉春集團聯合黑羊組，七聯商會接觸雲江企業，晝行企業和興雷集團難道沒有動作？」韓臣卻是想到這個關鍵。
現在這樣看來，他們天偉企業聯合白帝集團也不一定可以佔到這次頭羊的位置了。
雖然頭羊的位置有五個，可是覬覦這五個位置的勢力實在太多了。那些聯合的勢力可不是放棄了自己的位置，而是打算兩個勢力聯合，一起佔領頭羊的位置。原先佔據頭羊位置的勢力一個不留神，可能連自己的位置也保不住，被擠下頭羊的位置。
韓臣不經意地看了旁邊的白易一眼，心中晃過無數念頭。
一般像他們這樣聯合的勢力也都是兩個，而不會三個四個五個。雖然頭羊的位置有五個，可是羊城的利益只有一大塊，利益的分配只有在五羊會議上決定才算數。要是五個勢力聯合，他們相互能得到的利益就少了，要是分配不均，他們的聯合也就自行崩潰了。更何況，勢力一多，就無法保持這個聯合的一致性。要是其中有一個勢力有了別的心思，整個聯合都會慘淡收場。除非有五個完全沒有一點其他想法真誠合作的組織才能完成這種聯合。可是，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以前並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幾個勢力聯合，在關鍵時刻，卻只有一個勢力成為了頭羊，把其他的勢力都賣了。實踐證明，最安全的聯合是一對一，既可以更好得分配利益，也可以相互監督，相互合作。
不過，這樣的聯合對像自然是越強越好。白帝集團本身雖然強大，但羊城分部實在一般，只能勉強成為一流勢力。要不是為了以後更多方面的合作，天偉企業是不會跟他們合作的。不過，要是為了將來的合作，而讓現在的頭羊位置從自己手中溜走，就太得不償失了。
就在韓臣考慮白帝集團的合作身份的時候，韓欽銀開口了。
「晝行企業似乎跟寒星樓有了聯繫。興雷集團已經秘密跟靈光企業聯合了。」
「靈光企業？是那個最近竄起的勢力？它有這個實力嗎？」白易驚訝地問。
除非打算架空聯合對象，否則大勢力們是不會跟小勢力聯合的。
「晝行企業和寒星樓？要是兩大情報組織聯合，我們其他勢力恐怕都很被動。」韓臣震驚說。
「沒錯。我們現在的情報都依靠兩大組織。我現在這些消息，大部分都來自晝行企業的太陽情報網。雖然我們也有自己的情報系統，卻無法跟他們相比。」韓欽銀欣慰地看了一眼韓臣，又無奈了起來。
感歎了一番後，韓欽銀有看向了白易，說：「靈光企業雖然是個新勢力，卻絕對不容小覷。」
「伯父是在擔心以後的情報問題嗎？」白易從韓欽銀這一眼看出了一些東西，忙擺出一張笑臉，「只要我們白帝集團能夠成為五羊之一，我們本部的資源就會全面運來，連我們遍佈整個虎城的天眼情報網也會過來。到時候，有沒有寒星樓和晝行也一樣了。」
「不錯不錯。」韓欽銀笑容和藹，讓人如欲春風。
「那也是你們的情報網，不是我們的。」韓臣心裡嘀咕，表面也是一臉贊同，只是沒辦法像他老爸一樣騙死人不償命。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賢侄最好還是不要等到五羊會議之後才好。現在，有多少資源就應該運用多少資源，否則，情況堪憂啊。」韓欽銀臉色一變，嚴肅地說。
「小侄知道了。不過茲事體大，小侄還是要跟本部那邊商量一下。希望伯父可以稍等幾天，小侄一定會給伯父帶來好消息的。」白易見韓欽銀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忙慎重回到。
這一次羊城之旅對他來說，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