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似乎很順利。」
坐在車子的後座,身邊是一個大美女,許歡自然很想好好用眼睛把她從頭到腳細細評鑒一番。雖然這樣很失禮,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惜的是,他現在是一個失戀中的男人。
一個癡情的在愛情裡受到傷害卻執迷不悔的憂鬱男子。
許歡盡力收斂自己的氣場,眼睛似乎看著徐曼,卻好像透過她看到某一個人,隱隱蘊藏風暴。
正在開車的馬文一邊開車一邊跟徐曼聊著天,從南城最近的政治走向到最新的流行元素,無所不聊。徐曼也漫不經心地回應著馬文,態度仍然孤高。
表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許歡卻對他們的對話很感興趣。儘管上流社會有著種種弊端,但無可否認,他們都有著不同常人的見解,除了一些資質特別頑劣的,例如某個傻帽。許歡還是第一次知道馬文還是一個有內在美的人呢。兩人交談得都不深入,沒有對自己的想法進行過多的闡述,但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有著自己獨特的看法,不輕易為別人改變。難怪都已經養成了自己的氣質。
雖然馬文身上優雅與隨性的氣質有些偽裝的成分,但也是多年培養而成,不是隨便就可以裝出來的。徐曼身上高人一等的氣質更是驚人,一種天生貴族的氣質,對旁人不假辭色,卻讓周圍的人覺得本該如此。這不像許歡這種主要靠自己養成的氣質,沒有足夠的底氣,可能會因為挫折而失去。也不像馬文這種主要靠外界養成的氣質,無法跟自己內心真正結合,可能會自己心緒波動而喪失。這是一種內外結合的氣質,根底深厚。
「能養成這樣氣質的人必定意志堅定。我可以讓她對我很有好感,可要讓她愛上我,或者承認愛上我很難。」許歡依舊若有所思的樣子,卻真的若有所思呢。
「許歡,你認為怎麼樣?」徐曼竟然問起了許歡。
許歡一震,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想了一下,卻想不起他們剛才在說什麼。
「我們在說夜聲寒現場的聲音為什麼比唱片好那麼多,連那些一開始對他唱片不屑一顧的古典音樂者也加入了對他的追逐行列。」馬文解釋說。
「難道他也擁有能力?」許歡隨機一想,也沒有讓在心上,當然不會說出來,而是採用了一個樸實的說法:「我們等一下聽到不就知道了。」
「你真是沒有好奇心。對未知的討論就是為了即將解開謎底時的興奮。」馬文笑罵說。
「我不這麼認為。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尋找答案。」徐曼竟然支持許歡。
還真看不出她是一個實用主義者。許歡看著徐曼,有些意外,有些頭痛。實用主義者對愛情的態度讓人汗顏。希望她只是說說而已。
「尋找答案的時刻到了。」馬文說著,把車停了下來,演唱會大門就在眼前。
將徐曼送下車,馬文去停車場停車了。現在頓時留下了徐曼和許歡兩人。
面對這種情況,徐曼也有些不好意思,竟主動跟許歡交談起來。
「許歡,你跟葉穎茵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可不是一個會跟別人分手分得這麼平靜的人。」
許歡輕皺眉頭,沒想到徐曼問得這麼直接,果然像馬文說的,是一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想了想,許歡還是回答了。
許歡的拒絕雖然讓徐曼有些突兀,卻也在情理之中。她只能轉過頭去看風景,好像自己根本沒有問過這句話一樣。
「小子,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一個彪形大漢從一旁走來,突然對許歡說。
許歡和徐曼都有些驚奇地看著他,對他的突然出現有些愕然。
「許小子,你不要裝做不認識我。你欠我的錢要什麼時候還啊?」大漢突然凶神惡煞得吼起來,表情猙獰,大步走向許歡,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許歡和徐曼都像在看傻瓜一樣看著他,一臉不敢置信。
徐曼再一次以認識文慶煊為恥,對這場鬧劇徹底無語。他以為自己會認不出這個人是經常在他身邊的保鏢嗎?還是他以為自己跟他一樣白癡?
徐曼開始在周圍搜尋,試圖找出文慶煊,結束這場鬧劇。
不料,那個彪形大漢突然目露凶光,對許歡吼說:「竟然敢不還錢,看來今天要你見識大爺的厲害。兄弟們,動手。」
隨著他一身叫喚,五個跟他一樣身形的大漢從旁邊一輛小巴上跑了下來,一起想許歡跑了過來。
徐曼臉色一冷,向前一步,看著那個彪形大漢,冷冷地說:「文慶煊在哪裡?叫他出來。不要在這裡搞些有的沒的。」
那個彪形大漢臉色一變,也不敢冒犯徐曼,只能色厲內荏地對許歡喊說:「許小子,你不要躲在女人後面。有本事就自己來跟我說清楚,為什麼欠錢不還?」
後面五個大漢也走到了身邊,站在他身後,給他增加了不少氣勢。
六個彪形大漢一站在一起,頓時引來陣陣注目,不少來聽演唱會的人都遠遠地看著他們。連演唱會的保安們也注意起了他們,擔心他們破壞會場。
徐曼見帶頭的彪形大漢避開她,臉色更加難看,聲音更加冰冷:「沒想到南城還有人敢不把我們徐家放在眼裡的人……」
徐曼的話說一半,幾個彪形大漢都已經戰戰兢兢,不敢動彈了。不過,這個時候,許歡也走了出來,擋在徐曼前面。
「還是讓我來吧。我可以解決的。」許歡淡淡的笑容有著一絲憂鬱,卻很有力量。
徐曼的眼睛從許歡的臉轉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裡暖暖的,有一種被他保護的感覺。雖然在南城從來沒有人敢招惹她,她也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可是這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被保護。她的身體不需要別人保護,但她的心需要保護啊。
徐曼還沒有從這種感動中回味過來,許歡已經和幾個彪形大漢動起了手。
雙方動作非常快,才幾個交錯。六個彪形大漢竟然已經倒下兩個。
徐曼驚訝地看著動作矯健的許歡,對他的實力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大學生竟然一下子就把兩個彪形大漢給放倒了。難道這些彪形大漢的肌肉都是白長的?
不過,她又開始擔心許歡了。因為形勢忽然對他很不利。
六個彪形大漢一時大意,被他放到了兩個。另外四個頓時認真了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將許歡團團圍住,互相配合,把他當成了一個真正厲害人物對待。這樣一來,許歡就陷入了困境。雖然他每次攻擊一個人都把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旁邊三個人同時攻擊他,讓他無法發揮出全力,又被逼了回去。
幾個回合過去,帶頭的彪形大漢被打得腳步虛浮,但許歡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們都是吃什麼長的?讓你們對付一個窮學生竟然搞了這麼久。」氣急敗壞的文慶煊從一輛陌生的藍色車子上走了下來,對幾個保鏢破口大罵。
顯然他是等得太久了,不耐煩了。
可是那幾個保鏢也不是不想出力,實在是這個窮學生太難對付了,被文慶煊這麼一罵,他們一時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動手短時間也收拾不下許歡。
他們乾脆都停了下來,無助地看向帶頭的彪形大漢。可那個帶頭也是一臉迷糊,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曼見四個彪形大漢停了下來,終於放下心來,看向文慶煊,正要興師問罪。
「都躺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