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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魂斷「地獄路」(2) 文 / zhulf130

    不論多長的路途都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第二戰場又在眼前了。

    因為第一場悼魂鍾已響,第二戰場的接引大叔早就等在那裡了。他看馬其雷一行人到來,便直入正題的問道,「我是『地獄路』挑戰的次戰接引,哪一位是加裡森武技學園的次戰應戰者?」

    「我。」依庫斯基的大嗓門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響,但也認人精神一振,很振奮士氣。

    「那你跟我來,」次戰接引大叔又看了其餘人一眼,「你們要不要觀戰?」

    「我們觀戰。」馬其雷斬釘截鐵的答道,雖然剛才親眼看著麥多素死去讓馬其雷很痛心,但馬其雷這次仍要看著依庫斯基的戰鬥。

    「隨我來。」次戰接引大叔帶馬其雷等人走向一條山徑。

    一股濃烈的硫酸氣味迎面,馬其雷聞到這味就知道這裡便是二十年前讓裡納斯特先生失去雙腿的第二戰地-「石柱鬼池」。

    在第一戰地是哈弗德率先帶人離開的,他們已經在另一位次戰接引大叔的陪同下「石柱鬼池」的對面等了一會了,而哈弗德一方出戰「石柱鬼池」的齊格達克已經站在石柱鬼池的一根石柱上了。

    「石柱鬼池」是在硫酸池中石柱上的戰鬥,每根石柱都是一米見方,石柱間的間隔也都在二米左右,唯一不同的是這硫酸池中的石柱有些剛露出池面,而有些卻高出池面二三米,二十八根石柱高矮不一,交錯分佈在這個硫酸池中。

    依庫斯基看到對手已經在石柱上等他了,忙飛身一躍,看似笨重的身體輕輕飄落在一根較高的石柱。

    「雙方已入場,」兩位次戰接引大叔一揮手,「本場比鬥不可離開鬼池,違者敗北。現在比鬥開始。」

    齊格達克所站的石柱離依庫斯基的位置差不多有三根石柱,雙方一開始就沒有僵持下去的興趣,幾乎是同時起跳向對方攻去。

    套上了流鑽手甲後依庫斯基的雙手並不比上一場哈弗德方韋無靖的那對石龍手差一分半毫,依庫斯基將大道壓鬥氣提至九成,直接從中路雙掌拍向齊格達克。

    齊格達克的武器是捌,這種類似手杖的東西很堅硬也很靈活,是貼身斗博的好玩意,問心堂的二階堂寅次郎也用這東西。和依庫斯基的想法一樣,齊格達克也選揮強打對方的中宮來壓制依庫斯基。

    「噹」的一下,雙方在中間的一根石柱相撞,流鑽手甲和捌在一撞後激出了一串火花。依庫斯基覺得腳下一浮,忙用大道壓鬥氣注入雙腳硬生生的在石柱上留了兩個兩寸深的足印才站穩了步伐。

    而齊格達克卻在這一擊中吃了虧,被迫退向身後的一根柱子,但他所退的石柱卻比交手的這根石柱高出半米。齊格達克在空中一旋身,用捌在所退的石柱上一點,身形向上撥起,飄落在石柱上。

    第一擊所吃的虧顯然沒有讓齊格達克有所教訓,仗著自已所處的石柱比依庫斯基要高,他揮捌凌空撲向依庫斯基,七道捌影匯向依庫斯基的天靈要害。

    硬碰硬,依庫斯基可不怕這個,雙腳踏實,腳勁借腰力而上,全部的大道壓鬥氣聚於右手之上,右手向上一翻正封住齊格達克的攻擊。

    又是「噹」的一下,依庫斯基仍佔據了力量上的優勢,齊格達克被迫再次後退,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後,齊格達克站回了攻擊前的位置。

    「目前看來力量上是依庫斯基站完全的優勢,」馬其雷看到這場面自然很高興,「上泉宗嚴,你怎麼看那個齊格達克?」

    「很難說,」上泉宗嚴並沒有因為自己目前場面上的優勢而高興,「以哈弗德的個性不會找個差勁的人來充數的,我想那個齊格達克一定還有什麼特殊的本事。」

    正說著,齊格達克又一次凌空攻向依庫斯基。依庫斯基自知腳踏實地遠比對手凌空飛撲節省氣力,而且自已在力量上佔著上風,乾脆選擇了以靜制動的方式,抬起左手封向齊格達克。

    第三次的接確齊格達克依舊沒有能撼動依庫斯基的身形,但是這次他沒有退回自已原先的位置。藉著與依庫斯基相拼的力道,齊格達克的身子先是向上一浮,接著又是三捌打向依庫斯基的天靈蓋。

    依庫斯基不為所動,右手一架,他倒要看看這次拼下去誰先會體力不支。

    齊格達克與依庫斯基的戰鬥陷入了有趣的僵持,依庫斯基就如同不動金剛一樣守的滴水不洩,而齊格達克卻以與龐大身材頗不對應的空中連續搏殺攻擊著依庫斯基。

    「少見啊。」馬其雷對齊格達克的攻擊方法產生了興趣,借雙方攻防相交的力量連續發動空中攻擊這說起來容易但實際上很難,尤以齊格達克的身材而言更是難上加難。「我要是發動空中對地攻擊的話是非要利用飛行魔法不可的,這個齊格達克真夠有一套的。」

    「在某些方面是這樣沒錯的,」上泉宗嚴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是局面還是對依庫斯基有利。」

    「這個自然,」馬其雷明白上泉宗嚴在說什麼,「依庫斯基守得十分嚴密,齊格達克這樣攻擊耗力太多又不能奏效,是一定會被依庫斯基拖垮的。」

    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齊格達克力竭而敗,關於這一點哈弗德也很清楚。

    「林崎,」哈弗德冷冷的說道,「看來齊格達克還是我們來參加『地獄路』挑戰的人中最差的一個。」

    「老大,」林崎夕雲的話裡有話,「讓齊格達克來是因為他絕不會輸。」

    「對這一點我也深信不疑。」哈弗德的眼光分外的凌厲。

    「繼韋無靖後齊格達克也將牲犧,」波多野彌彌有些難過的說,「這真是一場死鬥。」

    「彌彌,」哈弗德的臉色十分冷酷,「不僅是韋無靖和齊格達克,我們都是以生死來拼輸贏的,這是成功的代價,如果你沒有信心的話,下一戰你可以棄權。」

    「老大,」波多野彌彌知道哈弗德對自已的話生氣了,忙解釋道,「我只是對韋無靖和齊格達克的牲犧感到傷心,我是一定會勝過聞麗亞的。」

    「彌彌,」哈弗德著上去還是那麼冷,「聞麗亞的實力十分強勁,我相信你可以勝過她,但如果你有所動搖就會失去生命,你要好自為知。」

    「知道了。」波多野彌彌恭敬的說道。

    數十次的凌空撲擊無效讓齊格達克也開始有些疲憊了,他的攻勢逐漸減緩了。依庫斯基知道自己進行反擊的好機會來了。

    又一次用左手架開齊格達克的捌,依庫斯基的右手向上翻起,大道壓鬥氣噴射而出,在依庫斯基一扭手腕後,大道壓鬥氣旋起了一個巨大的真空漩渦將齊格達克籠在其中。

    依庫斯基這手和霸海濤裡的「絞浪旋」很像啊!馬其雷忍不住好奇的問上泉宗嚴,「上泉宗嚴,依庫斯基的這招叫什麼?」

    「『暴狂飆』,」上泉宗嚴很平靜的答道,「馬上依庫斯基就開始連續的攻擊了。」

    齊格達克也發覺自已被依庫斯基的鬥氣包圍了,趕緊在空中強行變換身形,將鬥氣分佈全身要害向右側一根石柱退去。

    依庫斯基的「暴狂飆」異常的強勁,即使是因為要包圍齊格達克致使每個點的攻擊力有所分散,但是還是在與齊格達克後退的身體相觸的一剎那使得齊格達克身形一偏。

    如果腳下是平地,齊格達克即使身形偏出也沒大關係,可是現在只要一偏離石柱就會掉入硫酸池中,齊格達克的身子是肉做的,要是下硫酸池怕是連骨頭也要泡酥了。萬不得已之下,齊格達克左手一揚,從袖子裡一條飛爪百練索飛出,扣住了一根石柱。

    就在齊格達克利用飛爪才退到石柱上的一剎那,依庫斯基飛身而起,就像齊格達克剛才那樣凌空撲擊,掄起右臂一拳從空中砸向齊格達克。

    依庫斯基的這拳一點也不花哨,只是直直的一拳,但是拳還末及體,拳上大道壓鬥氣所形成的風壓已經使石柱的表面龜裂了。

    「這傢伙的『落天錘』的威力又大了不少,」哈弗德看到這招不由低聲稱讚了一聲,「這個只會實打實的依庫斯基攻擊力是越來越強了。」

    「老大,」一旁的林崎夕雲也看出了不妙,「照這樣下去,齊格達克可別是連使出最後那一招的機會也無法得到了。」

    「林崎,」哈弗德卻對齊格達克充滿信心,「齊格達克是很經打的。」

    面對依庫斯基「落天錘」的猛烈一擊,齊格達克在倉促間無法聚集全力,自然不敢從正面硬接,他向側方一閃又退了一根石柱。

    「轟」的一聲,依庫斯基的拳風在石柱上砸出了一個深坑,而依庫斯基的身形並沒落地,借起拳風的反作用力折向追擊齊格達克。

    才避開「落天錘」的齊格達克見依庫斯基追來,左手飛揚射出一串手裡劍反攻依庫斯基,齊格達克身上的零碎還真不少。

    依庫斯基自然不會怕這些小小的暗器,伸左手向外一封,齊格達克的手裡劍完全落空,不過依庫斯基的攻勢也受了影響了,他只能先在石柱上站穩了腳跟再說。

    現在兩個人同站在一根石柱上,還是齊格達克先攻,一反剛才華麗的空中攻擊方式,矮下身子起腳掃向依庫斯基的下盤。

    好機會,依庫斯基雙腳一沉,降低了身體的重心,左手向下抓去,正抓住齊格達克的小腿,向上一提一扭,將齊格達克的身子打著旋摔向地面。

    齊格達克也不是省油的燈,沒等身子落地將捌向地面一點,飛起雙腿踢向依庫斯基的面門。

    依庫斯基的架式不變,右手一抄將齊格達克的雙腿架偏,左手向上又一次抓住齊格達克,將他飛擲出去。

    這次依庫斯基用了全力要把齊格達克丟進硫酸池裡去,但齊格達克終究也不是弱者,在空中第二次用飛爪百練索退到了另一根石柱上。

    「依庫斯基防守反擊的本事真的很強啊!」從剛才兩次交手來看,馬其雷也不得不佩服依庫斯基的防禦本領了,不僅是防禦時不露破綻,而且反擊時的摔投技也是適到好處。

    「馬其雷,」還是上泉宗嚴更瞭解依庫斯基,「那可是依庫斯基最擅長的當身技-『大奈落』,連凱政也沒把握在徒手戰中勝過的絕技。」

    經過這一輪的攻防轉換,齊格達克明白自己與依庫斯基存在著明顯的實力差距,但是齊格達克也知道自己不能輸,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淒冷的光芒。

    依庫斯基雙眼死死的盯著齊格達克,差不多是時候了,下一擊就要分出勝負。

    「我們該走了。」哈弗德看得出齊格達克想幹什麼,所以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必再看下去了,扭頭離開了石林鬼池。

    林崎夕雲和波多野彌彌也緊跟著哈弗德離去。

    結果還是齊格達克先攻,他這次凌空飛躍後便聚集全力一捌砸向依庫斯基的天靈,似乎純粹要以力量來拚個魚死網破。

    而依庫斯基這次也不再只是招架了,左手封架的同時,右手一拂直奔齊格達克的前心。

    「蓬」的一聲,就在依庫斯基眼看已經擊中齊格達克的一剎那,一團煙霧乍現,依庫斯基的右手穿透了齊格達克的衣物。「噹」的一聲,齊格達克的那支捌也掉在了地上。

    「老天,」對這種情況馬其雷並不陌生,誰讓他有百地市這個學妹呢。「那是忍術。」

    「忍法*土蜘蛛絡」,齊格達克突然出現在了依庫斯基的下盤,他的雙腳勾住了依庫斯基的雙腳,雙手齊插依庫斯基的雙肋。

    依庫斯基忙用雙手頂住了齊格達克的雙手,兩個人四隻手完全絞在了一起。現在真的是純粹的力量相爭。

    雖然依庫斯基被齊格達克用忍術佔去了先機,但是力量上他還是有絕對優勢的,逐漸地齊格達克的手臂開始顫抖了。

    齊格達克笑了,他笑得很詭異,「依庫斯基,你知道嗎,我是個半途而廢的忍者。」

    「你也不是個合格的戰士。」依庫斯基不為齊格達克的言語所動,繼續加大力量以求一舉擊垮齊格達克。

    「體形太大,缺乏天賦。」齊格達克慘烈的一笑,「這就是一個失敗忍者在世上的最後一次忍術,『忍法*暴炎魂』。」

    隨著齊格達克的大叫,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傳來,扭纏中的兩個人在眩目的火光中消失了。

    「依庫斯基。」馬其雷聽百地市說過那是忍者為了完成任務而使用的最終手段-捨身攻擊,馬其雷大聲叫著依庫斯基的名字。

    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火光消散後石柱只剩下了一支捌和一對流鑽手甲,那是證明著它們的主人曾在這裡死鬥的唯一證據。

    「你們每一對在走完這地獄之途前,無論貧窮或是富裕,無論健康或是疾病都要相互扶持,永不分離。」馬其雷終於明白玄關接引大叔當時那段話的意思了,是的,那是婚禮的誓言,走上相同戰場的每一對都是同往地獄的伴侶。

    一如麥多素的結局,依庫斯基最後也應驗了他自已所擲出的「亡」字。

    下一場又將如何呢?

    令人傷心的悼魂鍾又一次響起,哈薩裡學園長知道又有一名問心堂的學員與對手同歸與盡了。「這是第二個犧牲者了,看來這又將玉石俱焚。」

    「哈薩裡主任。」賀馬純在一旁勸慰道,「情況並沒有那麼糟,我們應該相信他們會贏的。」

    「也許你說的對,」哈薩裡學園長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轉向了玄關接引大叔,「這次我們加裡森武技學園參加『地獄路』挑戰順序是怎麼樣的。」

    「第一戰的是叫麥多素。」玄關接引大叔並沒有得中年癡呆症,所以記得還算清楚,「然後是依庫斯基,再次是聞麗亞……」

    沒等玄關接引大叔說完,賀馬純突然插了一句,「聞麗亞?哈薩裡主任,這個聞麗亞是不是和聞曼綺有什麼關係?」

    「有,」哈薩裡學園長點點頭,「聞麗亞是聞曼綺嫡親大哥的女兒,對了,二十年前聞曼綺就是戰死在『地獄路』挑戰上的。」

    「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賀馬純突然覺得還真是天意難違,「聞曼綺在二十年前就是在第三關『飛仙散花』上戰死了,沒想到二十年後她的侄女也會出戰『地獄路』挑戰的第三關。」

    「竟會是這樣?」哈薩裡學園長在此之前並不知二十年前「地獄路」挑戰的詳細情況,因為當事人裡納斯特和賀馬純都不願多說,「難道這『地獄路』挑戰的第三關是聞家人的死地。」

    「不,」賀馬純搖搖手,「如果聞麗亞所煉的鬥氣也是聞家祖傳的『乙靈罡』的話,『飛仙散花』的戰地應該是對聞麗亞最有利的地形。」

    「飛仙散花」,「地獄路」挑戰的第三關有個好聽的名字,但卻還是凶險萬分的「地獄路」挑戰第三關。一道石樑飛架於空,石樑上繞滿了翠綠的蔓籐,東一條西一絡垂蕩下來。雖然也已是秋季了,但這種名為「不老青」的植物無論任何季節都不會發黃變枯的。不僅如此,而且在不老青上還開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那花很白,白得有些超凡的味道。

    「沒想到『地獄路』挑戰的第三關會是這樣,」望著石樑下的萬丈深淵,上泉宗嚴對聞麗亞笑了笑,「這可是最適合你的戰場。」

    「這是什麼意思?」馬其雷不解的向上泉宗嚴問道。

    「聞麗亞所煉的鬥氣叫『乙靈罡』,」上泉宗嚴耐心的為馬其雷解釋,「那是一種古老的鬥氣,是建立在天人合一理論基礎上的鬥氣,最講究與自然環境相融,也就是說在草木茂盛的場所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力量,聞麗亞那個『百花繚亂』的綽號有一半來自與此。」

    來加裡森武技學園前只知道聞麗亞擅長「飛花斷玉手」,所以才有「百花繚亂」的綽號,沒想到還有鬥氣上的關係。馬其雷這才知道有些事是很難從側面瞭解的,只有上泉宗嚴這樣和聞麗亞處久了常切磋才會知道聞麗亞鬥氣的奧秘。

    聞麗亞這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泉宗嚴,你少替我吹了,我的『乙靈罡』只有五層水準。」「乙靈罡」這種古老的鬥氣並不好煉,四層以前只是和普通鬥氣相同越煉越強而已,而四層之後才有在草木茂盛的場所追加威力的效果,當然如果煉到頂級的七層水平也就是所謂的「七重天」時,單在草地、森林之類的場地足可誇稱一句鬥氣中的無敵。

    不過上天的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勝利的砝碼在這裡是半斤,那裡也是八兩。

    「去吧,彌彌。」哈弗德向波多野彌彌嘉許的點點頭,「你一定會贏的。」

    「是,老大。」波多野彌彌飛身躍向了石樑。

    「老大,」林崎夕雲著著石樑有些得意的說,「彌彌號稱『鶴姬』,在空中作戰正是所長,這一次我們看來贏定了。」

    「也許吧。」哈弗德不是不知道聞麗亞那「乙靈罡」鬥氣的特殊效果,但是波多野彌彌也正是以空中交戰成名的「鶴姬」,這個場地的優勢各半而已。

    看到波多野彌彌已在石樑上站定,聞麗亞也不甘示弱的一縱身躍上了石樑。兩個美女眼對眼的看著對方,頗有些雌老虎對決的架勢,多少有些破壞了兩個人的美感。

    現在就等兩位三戰接引大叔的口令就可以開始了,終於其中一位三戰接引大叔開口了,「現在請兩位姑娘先從石樑上下來。」

    這位三戰接引大叔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出人意料的話叫雙方在場的六個人全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馬其雷這個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人因為一直進行魔法修行,有著比這些武者更強精神抵抗力,才第一個反應過來,「三戰接引大叔,聞麗亞她們應該開始戰鬥才對。」

    「她們連戰場都搞錯了,還打個什麼勁。」三戰接引大叔理直氣壯的喝道,「你們兩個快下來。」

    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做戰場嗎?這裡除了這道石樑以外就只有兩方觀戰人所處的兩個平台了。不過無論心中有什麼疑問都必須聽公證方-也就是三戰接引大叔的安排,兩位美女不得不雙雙跳下了石樑。

    「『地獄路』挑戰第三關-『飛仙散花』的戰場是在石樑之下,而不是石樑之上,現在請上場。」三戰接引大叔指出了兩位美女的錯誤。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原來這一戰只允許在不老青垂下的籐蔓上和石樑下方借力,而不是在石樑之上較量,也就是說這一場是真正的空中戰。

    「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波多野彌彌聽三戰接引大叔說完後冷冷的一笑,又是一躍。這次她以頭下腳上的姿式倒立在石樑的下方,她的雙腳彷彿有吸力一般使身子牢牢吸住了石樑。雙手向兩側平伸而出,波多野彌彌那美麗的頭髮如飛瀑瀉地般的披落了下來,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十字架。逐漸的她將一條左腳離開了石樑,曲起左腳蓄待發。

    「『鶴逆足』,」上泉宗嚴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架式,「聞麗亞,你要小心,她會空之必殺武技『舞鶴形』,在空中有一定滑翔能力。」

    「知道了。謝謝你,上泉宗嚴。」聞麗亞一扭身躍向了石樑。她伸出了左手以三根手指輕輕一把拈住了一條垂下來的不老青蔓籐。整個身子都彷彿失去了重量,只靠一根不老青蔓籐就吊在了半空之中。

    「沒想到二十年後又見到了這一手,」兩位三戰接引大叔同時以旁人無法聽到的聲音嘟噥了一句,「久違了,『芳草連天碧』。」

    是的,聞麗亞的這一手正是以乙靈罡鬥氣為底子的祖傳武技-「飛花斷玉手」中的「芳草連天碧」。其實聞家本身就具有極強的祖傳武技,他們之所以每一代都有人進入加裡森武技學園學習是為了將其它武技的可取之處融入聞家祖傳武技之中。

    「雙方已入場,」兩位三戰接引大叔宣佈戰鬥揭開了序幕,「本場比鬥不可離開石樑正下方的空間,違者敗北。現在開始比鬥。」

    單足倒立的波多野彌彌似乎有些急於求勝,她用單腿一點右梁,整個人在空中一翻,原來與石樑垂直的身體變為了與石樑平行,以腿前頭後的架式向聞麗亞滑翔而來,就在與聞麗亞將要接確的一剎那,曲著的左腳突然彈出,踢向聞麗亞的前心,同時右腳保持原來的架式直蹬向聞麗亞的小腹。

    對於波多野彌彌氣勢凶凶的攻擊,聞麗亞顯然很平穩,她的身子就不老青垂下的蔓籐一樣被波多野彌彌腳上的勁氣一逼就向後急逼,宛如風中的飛花一般,直到勁風消散之後,聞麗亞又一次用手指拈住了一根蔓籐才再次停擺下來。

    「好漂亮的卸力術。」面對這樣的對手,波多野彌彌也不由脫口讚道,「不愧是當代加裡森武技學園問心堂的女子第一人。」

    「過獎了,」即使在這樣生死相拼的場合,聞麗亞的聲音還是這麼悅耳動聽,可見現在她正處於不驕不燥平常心的最佳戰鬥狀態。

    「空中戰很耗精神和鬥氣,」依舊以單足倒立姿式借力於石樑的波多野彌彌雙臂突然一振,從雙袖內的暗套裡各滑出了三根鶴喙針,波多野彌彌雙手成拳,每隻手均以四指緊夾住三根鶴喙針,而大拇指則在拳下方扣住四指,「我們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我也同意。」聞麗亞看似輕鬆,但也打著和波多野彌彌同樣的主意-一擊奏效,看到波多野彌彌使出了鶴喙針,也將自己的軟鞭-「天雷無妄」抽了出來。

    波多野彌彌左手一揚三根鶴喙針飛出,帶著四溢的鬥氣,呈倒「品」字形分取聞麗亞的咽喉和雙眼,要是讓她打中了這三個要害,想不死是恐怕不可能的。

    聞麗亞將「天雷無妄」一抖,軟鞭化為了一個圓形的防禦圈,迎上了波多野彌彌的三根鶴喙針。只覺得手腕一震,波多野彌彌好強的鬥氣,聞麗亞立即又加了一分力才將三根鶴喙針打落了下來。

    波多野彌彌的左手振動,又是三根鶴喙針滑在了手中,「封架的好,聞麗亞,不過我有二十四鶴喙針,你能不能全封住也是問題。」

    「你可以試試,」聞麗亞一點也不在乎波多野彌彌有幾根針,「但丟完了,你可沒有地方再買了。」

    「對你這樣就夠了。」波多野彌彌又以滑翔之式向聞麗亞攻擊,不過這次是頭前腳後了。雙手連續舞動,六根鶴喙針劃出了絢麗的圖案。

    「怕是不行吧。」聞麗亞手中的「天雷無妄」化為一個個圓圈將波多野彌彌擋在身外。

    波多野彌彌身在半空,一來她是人不是鳥,二來她也不是會飛行術的魔法師,所以她總要找個落腳之處。看到一時半刻無法取勝,波多野彌彌也只有再一次以單足倒立於石樑。

    「這倒也算是旗鼓相當,」上泉宗嚴沒想到這個波多野彌彌在空中還真是厲害,「看來聞麗亞要想勝她必須使出所出全部力量才行。」

    「你是說聞麗亞還沒有盡全力,」馬其雷不太相信的看了上泉宗嚴一眼,「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可能留有餘力沒用。」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泉宗嚴知道馬其雷誤會自已的話了,「聞麗亞還有幾招很耗鬥氣的招式,不到必中之時她可不會亂使用。」

    「原來如此,」馬其雷聽到上泉宗嚴這麼說也就明白了,他自己也是有幾招「魚龍大活殺」的強力技能是不可隨便用了。

    波多野彌彌在半空中來回的穿梭,就同她的外號「鶴姬」一樣,波多野彌彌真的成了一隻在空中自由飛翔的仙鶴,看上去佔了大約有八成的攻勢。

    聞麗亞還是以「芳草連天碧」將自已粘在不老青的蔓籐上,只是在波多野彌彌攻擊時偶爾有機會用「天雷無妄」進行反擊,似乎漸漸的在對處於下風。

    攻擊永遠是致勝的唯一之法,聞麗亞開始慢慢的將「乙靈罡」鬥氣提升到至限,她的臉上、手臂上、全身肌膚上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青色霧氣。

    波多野彌彌不是笨蛋,看到聞麗亞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她也知道這不可能是對自已有利的變化,忙加緊了攻勢。但是聞麗亞的「天雷無妄」飛舞盤旋產生了一個以聞麗亞為中心的防禦陣地,波多野彌彌的攻勢總是被阻於這個防禦陣地之外。

    看準了波多野彌彌在攻擊力盡不得不倒立回石樑的好機會,聞麗亞突然一鬆手指,隨即反手一掌拍在不老青的蔓籐上,「飛花斷玉手」的必殺場地技「青籐縛天龍」。

    在聞麗亞用手掌粘在不老青上的一瞬間,所有繞在石樑上的不老青都像活了一樣開始不斷的蠕動,有數根蔓籐象蛇一樣的繞在了波多野彌彌倒立的單腳上,波多野彌彌起右腳踩向蔓籐,不料「嗖」的一聲又有數根蔓籐繞來將波多野彌彌的右腳也纏住了。

    「魔法?」這已經超過通常觀念中武技的概念了,以鬥氣貫通某一物件使之可以達到武器的強度並不難,但是象聞麗亞這樣操縱草木的手法,應該是通常觀念中魔法的效果了,但是馬其雷可以十分肯定的判定聞麗亞身上那少的可憐的魔力並沒有波動,而且以聞麗亞稀少的魔力量而言,就是會魔法也最多來個小小的火球術什麼的,像這樣操縱草術就是最擅長與自然魔法元素溝通的精靈系魔法師也需要極高的水平,至少馬其雷可以肯定現在巴斯洛魔法學園專研精靈系魔法的f學部首席-蘭多妮也沒有這樣的水平,「不對?鬥氣,也不對?上泉宗嚴,這究意是什麼?」

    「我說過『乙靈罡』是建立在天人合一理論基礎上的古老鬥氣,在那時候鬥氣與魔法並沒有系統的分類,對當時的人來說有的只是戰鬥的不同技能而已,再說鬥氣與魔法說穿了也不過是不同能量的應用而已,我想『乙靈罡』就是徘徊於鬥氣與魔法之間的邊緣產物,只不過它使用了被我們認為是鬥氣的這種能量,所以才被劃入鬥氣的一種。」為了完成五輪鬥氣的最高境界「五輪陰陽轉」,上泉宗嚴借鑒了不少其它鬥氣的長處,所以對聞麗亞所擅的古老鬥氣「乙靈罡」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

    雙腳被死死纏住的波多野彌彌並不死心,彎腰企圖用手中的鶴喙針劃斷不老青的蔓籐,可是她才一彎腰就有數條蔓籐纏過來,不得只有挺身讓過。

    「別白白浪費力氣了,」聞麗亞冷冷的一笑,「要掙脫『青籐縛天龍』可沒那麼容易。」其實如果聞麗亞的「乙靈罡」鬥氣達到「七重天」的境界,現在波多野彌彌就不僅僅是雙腳被纏了,而是整個人都會被這些不老青的蔓籐纏上變成一個木乃伊了。

    「老大,彌彌的情況不妙。」林崎夕雲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與語意明顯不符。

    「我和你一樣期待看到彌彌的絕招-『鶴迴翔』,林崎。」哈弗德也是一付毫不擔心的樣子。

    波多野彌彌知道自已一時半會是擺脫不了這蔓籐的束縛了,乾脆雙手一個十字插花後斜劈,六根鶴喙針各自沿著不同軌跡飛出。

    聞麗亞將手中的「天雷無妄」連挽九朵鞭花擋去,不料其中有兩根鶴喙針竟從鞭花的間隙中穿過直奔聞麗亞的小腹而來,慌忙中扭身吸氣收腹,眼看著這兩鶴喙針險之又險的擦著小腹而過,總算勉強避開了波多野彌彌的這一擊。

    而這時的波多野彌彌的手中又握上了六根鶴喙針,又一輪攻擊要開始了。

    波多野彌彌這一次的攻擊又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六根鶴喙針齊發,而這一次是左手三根鶴喙針先出手,隨後右手發針,六根鶴喙針呈前三後三兩道攻擊波襲來。

    反正這個波多野彌彌無法自由移動身體,看她丟完了這些鶴喙針還能有什麼玩意?聞麗亞打定主意先守再說,「天雷無妄」在抖動中劃出一個圓,而在圓中又翻出一個圓,就這樣一環生一環,環環相剋,「天雷無妄」的鞭影化為了一道無縫無隙的牆壁。

    不料波多野彌彌左手所發的前三根鶴喙針在半途突然減速,而右手所發的三根鶴喙針從後面撞上了前三根鶴喙針,六根鶴喙針在一撞後頓了一頓,正好在聞麗亞所舞出的鞭影力竭之際穿過了鞭牆飛向聞麗亞。聞麗亞慌忙將身子一側,而且在減少命中面積的同時用「天雷無妄」的鞭把向外來了「三月飛花雨」,連續輕點十數擊,將鶴喙針叩飛了出去。

    「好狼狽啊,」波多野彌彌用嘲諷的口氣對聞麗亞挑釁,「你要不要再來嘗嘗我九針齊射的滋味?」

    「那是你最後的手段吧?」僥倖閃開剛才一擊的聞麗亞也不示弱,「不能移動的波多野彌彌小姐。」

    「不錯。」波多野彌彌並不否認聞麗亞的話,但是她有自信憑聞麗亞剛才手忙腳亂的樣子是躲不開自己的這一擊。波多野彌彌雙手齊揚,九根鶴喙針呈前二後七之勢飛向聞麗亞。

    根據先前的經驗,聞麗亞不會再讓這九根鶴喙針有在空中相撞的機會了,輕輕抖動「天雷無妄」,只聽「乒乒」兩聲,鞭梢左右一蕩擊飛了前面的兩根鶴喙針。

    就在聞麗亞擊飛了兩根鶴喙針後想要變招抵擋第二波的七根鶴喙針時,後面的這七根鶴喙針突然加速,分取聞麗亞頭部的要害。

    「呼」,鶴喙針在飛行時發出的聲響才剛到耳邊,這針尖眼看也到面前了,以這樣速度躲是躲不開,聞麗亞心知只要有一根鶴喙針擊中自己的面目就一定會穿破自已的腦袋,憑著自已與不死族毫無關係的血統,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是沒有任何理論或實踐上的可行性的。

    沒辦法,只有用最後一招了,聞麗亞沒想到自已會在這種封住對手移動大佔優勢的情況下用這一手。「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鮮血幻成了一朵洗臉盆大小的朱紅色的花朵正護住聞麗亞的面門,七根呼嘯而來的鶴喙針竟被這一朵小小的血花擋住了來勢,紛紛墜落,而從盛開著的血花的花蕊處有一道三指粗細的血柱噴向波多野彌彌的前心要害。

    雙腳被纏住的波多野彌彌起雙掌並排推出,企圖擋住血柱。「噗」的一聲,如同穿透一層薄紙一般,血柱穿過了波多野彌彌的雙掌,然後又勢如破竹的穿透了波多野彌彌的身體,從波多野彌彌的後心處濺了出來。同聞麗亞一樣,波多野彌彌與不死族也沒有親戚關係,這樣的情見是死透了。

    「這是什麼?」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見習魔法師-馬其雷不知道這招是什麼?

    「這是什麼?」加裡森武技學園問心堂的第二把手-上泉宗嚴也沒有見過聞麗亞的這一招。

    「聞麗亞還有這一手。」一心要讓加裡森武技學園改換門庭的哈弗德也不知道這絕技。

    「彌彌……」林崎夕雲一邊悲悼波多野彌彌的突然死,一邊也對聞麗亞那手扭轉局勢反敗為勝的絕招深感驚訝。

    不過還是有人知道這招的,左首這邊的三戰接引大叔輕輕的嘀咕了一句,「二十年了,聞家人的最後一招還是『朱雨流影花正紅』。」

    「朱雨流影花正紅」是用鬥氣震擊自已內腑從而產生殺人血箭的招式,末傷人先損己,是純粹的敗中求勝的手段,在平時的切磋較量中是不會用的。而且血箭噴出的同時,自已也傷得只剩二成力了,血箭威力根本不受控制,中者不死也是重傷,所以在平時的切磋較量中是不許用的。這樣不會用也不許用的招式,自然不會有人知道。只有兩位三戰接引大叔曾在二十年前看聞曼綺用過。

    就在所有人被聞麗亞的絕招所震驚的時候,竟又有變化發生了,原本已被聞麗亞用鞭梢擊飛的兩根鶴喙針竟又一次飛了回來。

    內腑嚴重受傷的聞麗亞只剩兩成的鬥氣,勉強用來在空中依附不老青保持平衡還嫌不夠,那還有氣力再一次擊落這兩根鶴喙針,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它們飛來。

    這就是波多野彌彌的「鶴迴翔」,先在鶴喙針上加了多重力量,在被敵人擋開的同時用借力盤旋再次攻擊,即便像現在這樣人死了,波多野彌彌的攻擊卻還在繼續。

    「噗噗」,兩根鶴喙針扎中了它們主人生前為它們設定目標,一個無法致死卻要命的目標-聞麗亞左手,那只用鬥氣粘住不老青的左手。

    現在狀況下的聞麗亞根本無法換用身體的任何其它部分在石樑或不老青的蔓籐上借力,左手一鬆,整個人向石樑下的萬丈深淵中隕落了下去。

    眼看這又是一次同歸於盡了,馬其雷突然大喝一聲,「我們此戰認輸。」

    兩位三戰接引大叔聽馬其雷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喊,腦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嘴中先下意識的應和了一句,「第三戰加裡森武技學園認輸,挑戰者勝。」

    沒等兩位三戰接引大叔喊完,馬其雷就跳下了萬丈深淵,在空中一把抱住尚末墜地的聞麗亞,用飛行術飛了回來。

    一見馬其雷救回了聞麗亞,上泉宗嚴忙一步進前,伸手為聞麗亞搭脈。上泉宗嚴對內傷的檢驗可是有兩手的,「氣血不穩,聞麗亞需要服下排淤補血的藥物。」

    「我這裡有急救的內傷藥。」一位三戰接引大叔走了過來,這些藥每一次「地獄路」挑戰他們都會準備,只是少有機會用。

    這時因傷勢一度昏迷的聞麗亞也醒了,一見自已的身邊是馬其雷和上泉宗嚴,而不是昏迷前想到的死神小鬼不由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先把這藥吃了。」深知聞麗亞脾氣的上泉宗嚴硬是看著聞麗亞聽下了藥才說道,「我們在第三戰主動認輸,馬其雷才有理由用飛行術把你救回來了。」

    「為什麼要主動認輸?」聞麗亞當場就跳了起來,身子看上去恢復的不錯了,「我難道比不上麥多素和依庫斯基,你們就是看不起女孩子。」

    「原諒我,」就在上泉宗嚴面對著聞麗亞不知說什麼的時候,馬其雷突然開口了,「聞麗亞,我真的想親手打敗哈弗德那個罪魁禍首。」

    「主動認輸和打敗哈弗德有什麼關係?」這下聞麗亞反而愣住了。

    「如果這一戰你也打平了,下一戰上泉宗嚴一勝出,加裡森武技學園就贏了,」馬其雷的面郭表情很認真,「我就沒有親手打敗哈弗德的機會了。」

    五戰中三平一勝後,第五戰就算是負了,先取得一勝方也可以保和,而加裡森武技學園保和也就是應戰成功,按這麼來算如果這一戰不認輸,第四戰上泉宗嚴勝出的話,馬其雷的確不必進行第五戰。但是上泉宗嚴一定會勝嗎?聞麗亞不是笨蛋,看前幾戰就知道了這「地獄路」挑戰不好打。聞麗亞心裡明白的很,「謝謝你,馬其雷。」

    「我們該走了。」馬其雷指了指對面的平台,「哈弗德已經去下一戰了。聞麗亞,你要不要先下山?」

    「不,」聞麗亞靠著藥力強打精神,「我要和你們一起走完這『地獄路』。」說著就第一個向外走去。

    「你可真會說話,馬其雷。」關於這一點,上泉宗嚴是出自內心的由衷佩服。

    「我在巴斯洛魔法學園有一個好朋友,」馬其雷笑了笑,「他叫庫裡,我從他那裡學了許多說話的技巧,他可是出生在巨商之家。」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古人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悼魂鐘的鐘聲飄蕩的很遠,遠的足已讓山腳下的人們聽得一清二楚。

    「又死了。」哈薩裡學園長剛要再一次為犧牲的人默哀的時候,突然發現這次鐘聲與前幾次有些不同,「怎麼這調子有些不對。」

    「哈薩裡主任,」還是參加過一次「地獄路」挑戰的賀馬純有經驗,「這悼魂鍾是從挑戰者一方傳來的,加裡森武技學園一方的鐘聲不是悼魂鐘,但這是什麼鍾呢?」在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中,賀馬純並沒有聽過這樣的鐘聲。

    「那是勉志鐘,是為了勉勵敗者再戰的鐘聲,只有在敗者不死亡的情況才會響起。」最後還是玄關接引大叔為兩人解釋了這鐘聲的含意。「據記載二百六十年來這鐘聲沒有響起過,這應該是『地獄路』挑戰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勉志鐘。」

    「敗者不死亡?」哈薩裡學園長興奮的看著玄關接引大叔,「你是說代表加裡森武技學園參加第三戰的聞麗亞沒有死。」

    「聽鐘聲是這樣的。」玄關接引大叔肯定的回答道。

    「太好了。」看哈薩裡學園長的高興神態,他似乎忘了「敗者不死亡」這五個字中的「敗者」了。

    「哈薩裡學園長,」玄關接引大叔善意的提醒道,「第三戰是你們加裡森武技學園輸了。」

    「我知道,」哈薩裡學園長依然很高興,「但聞麗亞沒死,她是個好孩子,參加『地獄路』挑戰的加裡森武技學園學員都是好孩子,比起勝負,我更希望他們平安。」

    「不過真的很奇怪,哈薩裡主任。」賀馬純不解的道,「加裡森武技學園這邊輸了,也就是對方勝了,但對方卻響起了悼魂鐘,這不是表示勝者死負者生。」

    「聽你這麼一說,」哈薩裡學園長這才想到這個問遺,「似乎是有些蹊蹺,我們只有等他們回來時再問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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