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所謂的交流會也就是一場比試會,哈薩裡學園長舉辦這樣一場交流會也不單是為了向來自巴斯洛魔法學園的馬其雷和吉恩顯示加裡森武技學園「問心堂」的強勁實力,同時也想讓「問心堂」的人見識馬其雷和吉恩水平,也便於雙方的溝通。
正如來加裡森武技學園之前魯西夫學園長所預料的一樣,今天加裡森武技學園「問心堂」只有十一個人在選手席坐候,除了前十名的高手外還有就是女性中最強的「百花繚亂」聞麗亞。其他的人和哈薩裡學園長及留校的老師們全在觀眾席上,而裁判竟是坐輪椅的裡納斯特-好酒如命的加裡森武技學園德業課教學主任,他的臉上還帶著三分宿醉的酒意。
待馬其雷和吉恩也坐定後,裡納斯特宣佈道,「今天比試為二場,首先是加裡森武技學園選手二階堂寅次郎挑戰巴斯洛魔法學園選手,然後是首場比賽中末出場的巴斯洛魔法學園選手任選除二階堂寅次郎以外的加裡森武技學園十名選手中的一人比試,比試其它規標如同標準比試一樣。」標準比試是世界通用的比試規則,大家都知道,裡納斯特就不多做解釋了。
這次的比試安排,馬其雷聽了後低聲對吉恩說,「吉恩,你先上好不好?」
「你想找更厲害的,」吉恩也低聲道,「我就成全你。」
看著吉恩走上擂台的身影,馬其雷的心中不停的盤算,加裡森武技學園「問心堂」一開始就派出第三位的好手二階堂寅次郎應該是有自信取勝,至於第二場讓自已這一方來選擇對手,應該是為了表示公平,如果吉恩輸了怎麼辦,是不是要找一個差的對手來扳回一局,但是馬其雷內心是想挑戰上泉宗嚴或是凱政。想了半天,馬其雷也下不了決心,最後只有先看比試再說。
二階堂寅次郎從哈薩裡學園長和傑麗那裡已經瞭解到了吉恩擅長槍殺法和靈能系魔法,但他最厲害的實戰技術卻是魔武技「六法流槍」,所幸的是二階堂寅次郎也有類似的絕招。
二階堂寅次郎使用的武器瘋電是一支捌,這是一種很短的武器,有些像小型的手杖,但是使用時更靈巧,走的是一寸短一寸險的路子,而吉恩的赤旋正是長傢伙,所謂是一尺長一尺強。二階堂寅次郎自然是要切入吉恩的近側才可以攻擊,所以一開場,二階堂寅次郎就正面一步踏出,強取吉恩的中路。
吉恩知道讓二階堂寅次郎一貼身就麻煩了,微一退步,將手中的赤旋抖開,「疾雷鬼九閃」四槍連發,四九三十六,三十六道槍影封鎖住了正面全部的空門,同時槍尖一顫,一道飛虹股的槍影一沉,攻向二階堂寅次郎的左腿。
方方臉的二階堂寅次郎腦子並不是方的,他一看吉恩突然一槍取自已的左腿知道不會這麼簡單的,一翻腕手中的瘋電幻成一朵盛開的彩花,花心中擋住吉恩的槍尖。
「疾雷鬼九閃」,一槍九連環,這一點是不吹的,攻向二階堂寅次郎左腿的一道槍影突然一變為九,將二階堂寅次郎下半身的要害全包在其中。
而半此同時,二階堂寅次郎的瘋電也從一朵彩花幻成了無數花海,「叮叮噹噹」一陣金鐵交雜之聲,吉恩的攻擊被掃開了。
「這一招叫什麼?」吉恩不甘心的問道,「這麼輕易的擋開了我的『海蛟幻身』。」
「這叫『春花繁似錦』。」二階堂寅次郎也出了一身冷汗還好剛才沒上當,這九槍擦到一下也就完了,「還不錯吧。」
「果然厲害。」吉恩說著,九道寒光化為縱向一排電光火石之牙分別二階堂寅次郎的天靈、人中、咽喉,胸門,橫隔膜、肚臍,小腹、丹田、會陰各處要害,這就叫做「一線通天」,是「疾雷鬼九閃」中的狠招,所以破綻也不小。
二階堂寅次郎看出了空擋,一側身子,用瘋電護住一側,進身單手並掌,一掌拍向吉恩的心口,眼看吉恩是躲不了這一下了。
可是面對的對手是加裡森武技學園「問心堂」的第三人,吉恩使出這種類似行險一擊的招數自然知道後果,不過他使出來的手段連馬其雷也猜不到,以右腳單足點地,吉恩突然一擰身,同時手中的赤旋左右一擺,勾成了一個月形,吉恩竟用「幻月三形」的「回望月」連上了「疾雷鬼九閃」的「一線通天」。
這下二階堂寅次郎不沒有打中吉恩,反而半個身子落在了赤旋的攻擊範圍中,不過二階堂寅次郎也不是好對付的人,剛才的交手不過是試探,這下陷了困境,他可不得不拿出真本事了,腳上古怪的一錯步,手中的瘋電幻化成了扭曲的光影,恍若雷電交轟,發出了「卜卜」的輕爆聲,震雷鬥氣發揮到了常規的滿值,這才是二階堂寅次郎真功夫「雷震十三轟」。
吉恩一下覺到了壓力,二階堂寅次郎的鬥氣在他之上,如今全力發揮自然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了,一下就將吉恩的赤旋振了開去,不過吉恩還有魔法可用,當下三發「命運之芒」取向二階堂寅次郎雙肩和左脅。
看到了三道光影,二階堂寅次郎知道不妙,一墊腳,斜飛了五尺,間不容髮的避開了吉恩的攻擊魔法,「砰砰砰」三發「命運之芒」打在了圍牆上,先是出現了三個小洞,然後是一聲「轟」的巨響,一片牆塌了下來,「命運之芒」原來是穿透力很強的魔法,但是牆太厚了,「命運之芒」沒能穿透牆,所蘊藏的巨大能量一下爆發出來,反而從內部破壞了牆體,造成了崩塌。
「這是什麼暗器?」二階堂寅次郎沒發覺「命運之芒」是魔法,還以為是暗器呢,「好大的破壞力,幸好我閃開了。」
「那不是暗器,」一邊說著吉恩的身體一邊發出了聖潔的生命之光,他已將體內被靈能系魔法所激發的生命之光完全活性化了,是「靈耀擁抱」,這是個提高恢復力與追加再生力的魔法,現在吉恩並不沒有受傷,他為什麼要用這個魔法呢?「而是我的魔法。」
二階堂寅次郎也察覺到了吉恩的變化,「原來那個是魔法,那麼現在你是不是要用更厲害的魔法呢?」
「這倒不是,」吉恩將赤旋一抬,「小心,我的下一次攻擊,那是我純武技的最強一擊。」
「你認為一定能傷到我嗎?」二階堂寅次郎搖搖頭,「我可不這麼認為。」
「也許你可以避開,不過來到加裡森武技學園,我就避免使用魔法,」吉恩的語氣平穩而緩過,「我認為這是一個武技磨練的地方,不該用魔法,但是你太強了,為了勝利,也許我最後不得不使用大魔法來平衡我的差距。」
「你現在就可以用魔法了,」二階堂寅次郎含有深意的說道,「有時不會魔法不等於不用魔法。」
「我已經用魔法了,不過這是個恢復性的法術,我還是要用武技還搏一下,」吉恩的身子與赤旋化為一體,就像高速飛行的鑽頭,衝向二階堂寅次郎,「天地殘霞光。」果然有了「靈耀擁抱」的輔助,大大減輕了「天地殘霞光」對身體的負擔,但是這會有效嗎?
是捨身攻擊,二階堂寅次郎一看這招就知道這是將全部鬥氣化為一擊的攻擊,他知道這是絕不能硬擋的招術,忙向左側方閃開,同時將震雷鬥氣貫注在瘋電上,向外磕出,從側方反擊吉恩。
「噹」的一聲,瘋電和赤旋做了一次短兵相接,二階堂寅次郎覺得手上一麻,那股穿透力從瘋電上傳到了二階堂寅次郎的掌心,讓他不由的後退了一步,而吉恩就更慘,被二階堂寅次郎的一擊把他震得向外飛了出去,一連滑了十多步,才在擂台邊用赤旋插在地上來穩住身形。
「鬥氣和力量你全在我之上,」吉恩冷靜的說,「不過,魔法就是我的長處了。」
「是嗎?」二階堂寅次郎的眼中閃出了古怪的眼光,「你還要打嗎?」
「當然要打。」嘴裡這些說,但是吉恩覺得腦子中一暈,整個人有一剎那的失神。
「你不覺得有些累啊?」二階堂寅次郎的聲音平緩而有滋性,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我的頭。」吉恩用手扶著頭,不對有古怪。
坐在台下的凱政低聲對身邊的上泉宗嚴說道,「寅次郎這傢伙又在用他家祖傳的『迷心眼』,記得你和他第一次交手時,他也是用這一手不過沒有用。」
「這套『迷心眼』只適合對付那種不設防的對手。」上泉宗嚴輕輕說道,「只要心中有戒備就沒用了,不過巴斯洛魔法學園的吉恩不知道寅次郎這傢伙有這一手,一但上了圈套就慘了。」
「你還是下去吧。」這時二階堂寅次郎看準了吉恩在自己的眼光威力下陷入了半催眠狀態,一抬手瘋電一把對吉恩的左肩砸了下來。
吉恩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但是力氣是使不出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本能的使出了靈能系魔法的命術-避邪光障,一剎那間聖潔的生命之光突然亮得眩眼,吉恩一下從半催眠狀態中醒來,看瘋電砸來,立馬用赤旋招架。
不過單以鬥氣和力量而言還是二階堂寅次郎強一些,吉恩又在台邊,當時又被震退了一步,眼看就要落到場外了,還好吉恩在退後的一瞬間用腳一點頭,整個人躍起了數尺,立刻用了飛行術將身形在空中穩住。「還好,我主修的靈能系魔法擅長各種恢復,不過沒想到你會用催眠術。」
「果然有實力,」二階堂寅次郎一擊失敗倒高興了,「我們就來個堂堂正正的決鬥吧,不要再玩這些小玩意了。」
「我的絕招當然是六法流槍,」吉恩從空中直衝而下,藉著從上向下的衝勢,如同水銀洩地一般,赤旋上附著藍色的魔力,「流水破石沖」。
「你以為只有你可以使用魔武技嗎?」二階堂寅次郎的反擊完全出乎馬其雷和吉恩這兩個巴斯洛魔法學園來賓的預料之外,二階堂寅次郎的左腕上本有一個類似護腕的東西,這時這個東西突然發出了一陣強光,就見二階堂寅次郎的瘋電上突現了無數把流匯合一起,「這就是我的魔武技,震雷獄電。」跟著瘋電的舞動,一道道電光織成一張張電網,迎上了吉恩的「流水破石沖」。
「轟」的一聲,吉恩被震回了空中,這腳下無跟的,吉恩飛了足有三丈來遠。不過這次是魔武技的較量,加上了魔力因素後,二階堂寅次郎的優勢也少了不少,他也退後了八,九步。
「你也會魔法,」吉恩吃驚的問道,「我在你身上一點魔力波動也覺不到。」
「我不會魔法,」二階堂寅次郎斬釘截鐵的答道,「我也說過有時不會魔法不等於不用魔法。」
「這是什麼意思?」吉恩記得二階堂寅次郎是這麼說過,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在意,「我不懂你的話,麻煩你說明白些。」
二階堂寅次郎一亮自已左腕上那一個類似護腕的東西,「因為這個東西是聖獸,寄生聖獸,它叫『雷引』,有產生雷電的效果,可以用來將雷電和鬥氣合成為雷魂鬥氣,所以不會魔法,我也可會使出魔鬥氣。這是我家世代傳承的秘法。」
寄生聖獸?聽到這個名字,吉恩是有些印象不過不是很清楚了,但是馬其雷倒是在從噓委*衣昂留下的資料中知道了不少,沒辦法,誰讓噓委*衣昂在鵬程的左臂植人了攻擊專用寄生獸-「陽襲」,馬其雷不得已也要多瞭解這些。
所謂寄生聖獸是從小以宿主的精血養成的寄生獸,同時也已經與宿主融為一體,成為了宿主的一部分了。所以寄生聖獸的能力是與宿主融為一體的,二階堂寅次郎也是藉著「雷引」的能力,在不會魔法的情次下能夠使用出雷魂鬥氣這種魔鬥氣。
「看來我們的絕招是相同的東西,」吉恩已經落地了,無數魔力波動合攏,六大基本屬性元素魔力完全融入鬥氣,「我就用我的『六法一如』與你決戰。」
「好啊!」二階堂寅次郎也聚起了雷魂鬥氣,「我的震雷鬥氣,在『雷引』幫助下才可以發揮完全的威力,就看我的魔武技『震雷獄電』的絕招-『大雷連鎖』。」說著貫滿震雷鬥氣的瘋電化為了三道幻影先攻向了吉恩。
六法一如是靜,而要發動攻勢就變為了「天地瞬殺」了,魔鬥氣瘋狂的傾瀉而出。同時在與吉恩的「天地瞬殺」接觸的一剎那,二階堂寅次郎的瘋電所形的三道幻影連環爆開,化為了金蛇狂舞,瀰漫開來,兩人的攻擊相交,而後又分開。
「好了,」裡納斯特當下開口了,「你們兩個人平手,不必打了。」
台上正要再是交手的兩個人當時都停下來了動作,不解的看著裡納斯特,兩人都沒傷沒痛的為什麼要停手,正打得過癮呢。「為什麼?裡納斯特主任,」二階堂寅次郎先開口了,「剛才我可佔了優勢。」
「我承認二階堂寅次郎比我略高一籌,但我也有機會的。」吉恩也不認輸。
「我知道,」裡納斯特搖搖告,「二階堂寅次郎是說佔了優勢是因為你剛才有四捌可以擊中吉恩的太陽穴、面門和咽喉,但因為怕出手過重,傷了吉恩的性命,所以就自動收手了,對不對?」
「是的,」二階堂寅次郎點點頭,「裡納斯特主任,你說的很對。」
「不過,你知不知道同時吉恩可以在你的會陰和丹田開兩個洞,他也是怕出手過重,傷了你的性命,才停了手。」裡納斯特又看向了吉恩,「你和二階堂寅次郎一樣只顧攻擊,不知道他也可以取你的命。」
吉恩這才知道自已差點與二階堂寅次郎一起同歸於盡,真是有夠後怕的,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好了。
「所以,二階堂寅次郎在實力上比吉恩確是略高一些,但是雙方都有自已的決招可以與對方同歸於盡。」裡納斯特說出了自已斷定平局的依據,「所以我要讓你們兩人判為平局,這下沒意見了吧。」
「是。」兩個人同時應道,態度一樣的必恭必敬。
好了,下一場就該看馬其雷選擇哪一個人做對手了。
裡納斯特轉頭問馬其雷:「怎麼樣,挑誰作你的對手呢?」
馬其雷的大腦快要短路了,這當然有點誇張。不過他的確委覺不下,挑個較弱的對手,就贏了比試會,那也沒有多少光彩;但他也沒有把握贏二階堂寅次郎,更何況是上泉宗嚴或凱政。
吉恩疲倦的走過來,說:「我想看看凱政的本事。」
馬其雷道:「你可給了我一個大難題。」
吉恩搖搖頭,「我認為你也不想來一場敷衍了事的比試。」
這句話無疑激起了馬其雷的鬥志,他選了凱政。
對方選手席上一陣小小的騷動。自然,如果不是吉恩漂亮的表現,他們會更驚訝。半個小時後,兩人站在了擂台上。馬其雷有點好奇地問道:「你不必花半個小時作準備活動吧。」
凱政笑道:「你仔細看看我。」
確實,凱政的樣子有點怪。他本是標準的身材,現在卻有點臃腫,戰衣下鼓鼓囊囊的,似乎塞了不少東西。背著一把他的招牌大劍,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馬其雷想了想,搖搖頭,「不管了,我們開始吧。」
說開始就從異次元空間中取出了魂祭,慢慢向凱政走過去。
兩人之間約有十步的距離,以武鬥而言,馬其雷近戰更有優勢。
一步,兩步……壓力越來越大,凱政的站姿有了細微的變化,身體微向前傾,雙手靠著腰間,馬其雷感到自己已進入了對方的攻擊範圍,但馬其雷也知道,對方也不會輕鬆。
第八步,如箭在弦上,魂祭發出一道流光,攻向凱政胸口。這是武鬥家防護最好的區域,凱政左手現出一柄匕首,擋住了魂祭,右手拔出神王大帝劍,當頭砍來,動作並不快,節奏卻自然合拍。馬其雷只有後退,凱政一長一短兩柄兵器,快慢相間,連續攻擊,把馬其雷逼回十步後,自己也後退了兩步。
「怎樣,要不要認輸?」
「如果因為多話而敗,到時別後悔。」話音未落,馬其雷又發動了攻擊。
二階堂寅次郎對鄰座的上泉宗嚴說:「看來他完全不是凱政的對手,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力。」
上泉宗嚴眼睛盯著擂台,右首的卓拉夫卻插嘴道:「不見得,據哈薩裡學園長所說這個馬其雷可以使用斧技中最強的殺技之一的『魚龍大活殺』,他還沒有使出來呢。」
「這倒是,」上泉宗嚴的看法是這樣比試還沒有正式開始呢?「你們別忘了凱政現在使用的『十八配』還不是他的最強武技。」
馬其雷這時已經不甘心後退了,他將魂祭一劃,帶出了一道斧影斜斬向凱政,但是這看上去來勢凶凶的一擊其實是一個虛招,而直正致命的一擊卻是馬其雷的左腳,馬其雷的左腳以不可思議的90度的水平曲角勾向凱政的右耳根,這是馬其雷從迪拜的「天門蠍尾十三勾」中領悟出來的招數。
凱政的短劍正封向魂祭,而神王大帝劍則以直劈的軌道落下要改變動作已經來不及了,可是奇怪的是凱政的右手由於神王大帝劍的落勢一抬肘,就彈出了一道黑影截向馬其雷的左腳。
馬其雷用右腳一滑步,避開凱政的鋒芒,但凱政並不相讓,一回手將匕首入鞘而拔出了肘部的雙懷杖,原來這就是截住馬其雷攻勢的小東西。雙懷杖是雙截棍的巨大型,棍長比雙截棍長一倍,直徑也粗了不少,使用起來威力自由也就大了。
凱政熟練的將雙懷杖彈射而出,雙懷杖抖得筆直,貫注在上面的霸皇吼鬥氣,真的發出了震耳的鳴叫,直取馬其雷的前心。
該死,馬其雷暗罵了一聲,這個凱政身上的零碎倒不少,不再玩什麼近戰了,乾脆一個飛行術升到了半空,「降臨於世的殺伐,變色於血海之間,」馬其雷熟練地念著咒語,「修羅殺界」,這是時空系魔法中很危險的魔法。
剎時間,暗勁湧動,如刃的殺伐之氣像是要將凱政分為百十截,「啊,」凱政一聲大喝,霸皇吼鬥氣全開,硬生生將壓迫上來的魔力波動排開。將鬥氣完全放開的凱政的身體變很更大了,但是戰衣卻被脹得裂了開來,凱政的上身**著,但是霸皇吼鬥氣將他全身護住,而且竟化為了一層堅實的盔甲。
「馬其雷,這才是我真正的盔甲,鬥神武鎧。」凱政身下的零碎也全部落在了地下,有雙懷杖,戈,匕首,日月輪,連心勾,長生箭,飛羽翎等林林總總一大堆。「不過我的『十八配』也不能用了,還是來看我真正的劍技-『征嵐千討』。」
「好久沒有看到凱政的鬥神武鎧了,」旁觀的上泉宗嚴很吃驚,「只聽哈薩裡學園長說過馬其雷使用『魚龍大活殺』,沒想到他用魔法逼出了凱政的鬥神武鎧,不愧是來自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
「不過這場比試是越來越有趣了,」二階堂寅次郎的方形臉上顯出了興奮的表情,「我也很想再見見凱政在鬥神武鎧時力量。」
「你還不死心,」上泉宗嚴明白二階堂寅次郎的心思,「還想挑戰凱政第一位的位置。」
「我和你不同,」二階堂寅次郎反過來回了上泉宗嚴一句,「你一心在開發五輪鬥氣的最高境界『五輪陰陽轉』,現在並不在意排名先後,但是我已經將震雷的秘傳心訣練成,我當然想再與凱政比劃一下,來證明我的實力。」
「你剛才並沒有盡全力?」上泉宗嚴挑明了二階堂寅次郎的心思,「你留了兩分力,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怎麼看出來的?」二階堂寅次郎倒有些吃驚了。
「別以為你掩蓋的好,」上泉宗嚴也神秘兮兮道,「不但我,凱政也看出來了,不過你們的對手吉恩怕也沒有用全力,還有一成的力量藏著,怕是不到生死關心是不會用的。」
「確實,我雖自忖可以勝吉恩兩分,但是他的六法流槍也很厲害,真要玩命的話一定是兩敗俱傷,」武技到了一定的水平要勝如不能,要兩敗俱傷卻不難,二階堂寅次郎也不想要什麼無意義的勝利。
「好一個鬥神武鎧,」馬其雷身在空中看到凱政的樣子也不由讚許道,「凱政,一對一也許我吃不了你,但兩對一就不同了,出來吧,胖小福。」
一陣黑煙乍起,可愛的胖小福在加裡森武技學園第一次登場。
「這是什麼?」,「是只小魔獸,」,「還抓著小斧子呢?」好奇的議論聲四起,不過胖小福的表現會讓他們更驚訝的。
「你要用召喚獸,」凱政不在意的說,「看它還握著小斧子,它什麼呢?」
「吱吱吱。」不用馬其雷說什麼,胖小福就不高興地叫了,它聽得出凱政在小看他,不服氣的一張爪,魚丸切飛旋而出,比試又開始了。
看著魚丸切以直線運動軌道飛來,凱政並不在意,「這樣簡單的小攻擊是不行的,」凱政略一舉神王大帝劍就向外一擋,滿以為這麼一來就行了。
就在神王大帝劍碰上魚丸切的一瞬間,胖小福蘊藏在魚丸切的力量發揮了作用,魚丸切沿著神王大帝劍的劍刃下滑,切向了凱政的五指。而胖小福也拍著小蝙蝠翼飛衝了下了,小前爪劃出了七爪,霸海濤鬥氣化為了利鋒切割凱政的前胸。
一看魚丸切竟改變方向,切向自已的手指,凱政忙一閃身,同時神王大帝劍緩緩劃出了一個圓,將胖小福的爪擊擋在了外面。不過胖小福也趁勢收回了自已的斧子。
馬其雷這時可不閒著,他的魂祭也出手了,魂祭打著橫旋斬向凱政的頸部,而馬其雷的雙手並成手刀,三豎四橫切向凱政上身。
「魚龍大活殺,」凱政也明白了,「馬其雷,你的召喚獸和你一樣都會魚龍大活殺啊!」
「對啊,」馬其雷笑了,「這就是人與召喚獸合作的兩重魚龍大活殺。」嘴裡說著話,手裡可不閒著,馬其雷的手刀還是切向了凱政。
凱政這下也不敢鬆神了,鬥神武鎧的光澤變淡了一層,而同時神王大帝劍的鋒刃卻像是鍍了一層金,光澤四溢,以凱政為中心,神王大帝劍化為了一座劍山,密密麻麻的劍影守得個天衣無縫。
「凱政竟被逼得防守。」上泉宗嚴對這情況倒有所意外了,「竟有會使『魚龍大活殺』的召喚獸。」
「果真,」二階堂寅次郎也吃驚道,「一對一,我看是凱政在武技上是一定會勝出的,不過再加上一隻會使『魚龍大活殺』的召喚獸就不同了。」
「但凱政也守不住了,按他的習性是一定會反攻的,」上泉宗嚴一付瞭然的樣子,「而且不出手也就罷了,他一出手必是『征嵐千討』的必殺技『烽火千里』。」
「不錯,」說倒這裡,二階堂寅次郎的臉色有些古怪,「『烽火千里』是凱政那套『征嵐千討』中可以接在任何其它招式後的必殺技,上次和凱政交手,我也是被這招『烽火千里』擊中,這次我倒要看看凱政這次有沒有進步。」
馬其雷和胖小福在同一時間使出了「魚龍大活殺」的殺招「飛魚騰躍」,魚丸切十一斧合一斬凱政的前面,魂祭則是十六斧化為一道虹影一線割落凱政的後背,一人一獸的霸海濤鬥氣合圍緊緊圈住凱政。
凱政也不肯坐以得斃,正如上泉宗嚴和二階堂寅次郎所料的一樣,無數劍影收攏為一線,劍身合一,化為圓柱形的劍氣流捨去了馬其雷,直奔胖小福。
捨強取弱,這是一種常見的戰術,但也是一種有效的戰術。馬其雷的魂祭差了一點只劃過了凱政的背部,鬥神武鎧的保護作用十分強,只帶起了兩道輕傷。而胖小福的魚丸切卻被凱政的『烽火千里』擋了出去,不過胖小福是馬其雷的召喚獸,正如馬其雷是時空系魔法的好手,胖小福也同樣擅長時空系魔法,一個短距瞬移閃開了『烽火千里』的攻擊。
「好了。」沒等到裁判裡納斯特說什麼,加裡森武技學園的哈薩裡學園長開口了,「到此為此就行了。」
「哈薩裡學園長。」凱政不解道,「為什麼暫停?」
「夠了,凱政再打下去就只有拼得兩敗俱傷,」哈薩裡學園長也看出來了,「馬其雷的武技因為在修習時間上不如凱政那麼的集中,火候上差了一點,但是馬其雷多了一隻胖小福,兩夾一有優勢,凱政由於底子厚,如果拼著受傷去打敗胖小福再與馬其雷擠勝負也難說,不如就這麼結束的好。」
「哈薩裡學園長說得很對,」馬其雷今天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已在武技上的不足,以往巴斯洛魔法學園不覺的,可到了加裡森武技學園就發現,單以武技而言,自已也還得修行,「我的武技比凱政君還有差距,這場比試讓我瞭解了自已的不足,我還要強化武技的修行。」
從馬其雷的話裡,凱政隱約聽出了馬其雷有認輸的意恩,雖然凱政還有戰勝馬其雷的信心,但結束比試的時候場面上還是馬其雷佔優,所以很也不想佔這個現成便宜,「哈薩裡學園長,這比試還沒有正式的結果,不過馬其雷還要在我們修行,我只希望他結束修業後,我們再繼續這場比試。」
「你的意見呢?」哈薩裡學園長詢問另一位當事人-馬其雷。
「我也正有此意。」馬其雷自然也不示弱。
「好了,好了,」擔任裁判的加裡森武技學園德業課教學主任-裡納斯特說話了,「交流會也結束了,巴斯洛魔法學園的青年人今天陪我去喝幾杯怎麼樣?」
這位裡納斯特主任還真是好酒如命,馬其雷和吉恩是沒有辦法了,只有笑著答應了。
裡納斯特的請客也選了個不錯的地方。一個很小的酒店,有二張桌子,與馬其雷他們在巴斯洛魔法學園時常去的富鑫華都不同,這是一個樸素的地方。
不過地方小不等於東西差,馬其雷嚼著一塊小豆乾,「這豆乾不錯,裡納斯特主任這裡賣多少錢一碟?」
「不要錢,這裡豆乾,花生,還有脆豆子是隨酒送的,」裡納斯特還真是常客,對這些知道的一請二楚。
「可是我們桌上除了酒也只有豆乾,花生、脆豆子。」吉恩看來看去也沒有別的菜了。
「我們是來喝酒的,」裡納斯特的這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這酒也不錯,」馬其雷發現以桌上這些東西而言,這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當然,」裡納斯特自誇道,「對加裡森武技學園附近的酒店我是最瞭解的了。」
「這次我們在加裡森武技學園進修也要煩勞您了。」馬其雷笑道,因為看上去這位坐輪椅的加裡森武技學園德業課教學主任也真是不難相處。
「對了,說到修業,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乾脆加入加裡森武技學園的『問心堂』?」裡納斯特的這個問題十分突兀,馬其雷和吉恩想也沒想過。
「為什麼您這麼說?」馬其雷慎重的問道。
「比你們的武技去『問心堂』足夠了。」裡納斯特的回答十分簡單。
「這個」馬其雷考慮了半天,還是下不了決定。
總之,加入加裡森武技學園的「問心堂」就不再是見習魔法師而是武士了,而不加入加裡森武技學園的「問心堂」回到巴斯洛魔法學園參加畢業考後,也將不再是見習魔法師而是正職魔法師了,總之馬其雷的這段見習魔法師的生涯就要畫上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