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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吾欲沖天 第二十章 生死逃亡 文 / 怪災

    蘇欣妍在嘉峪市古老的城牆上陪卓君元身邊呆了一會,發現他還沒有要睜開眼的意思,無聊的蘇欣妍便獨自向城牆的另一端走去。

    玄幻她還是改不了老毛病,總是喜歡低著頭走路,這次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雙白皮鞋,皮鞋很亮,在沙塵暴時常光臨的嘉裕市裡並不多見。

    抬起頭,蘇欣妍看到了久違的一種眼神,那種似乎要把她吞進肚子裡的眼神。這種眼神在卓君元身邊已經快三年沒有見過了。

    蘇欣妍面前的年輕人帶著邪氣的笑容,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毫不掩飾的把她上下看了個遍。

    「蘇老師,好久不見哦。」

    二十七歲的蘇欣妍正是女人最迷人的時候,特別是經過了卓君元的滋潤,性感的她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種少婦的嫵媚,連她微微皺眉的動作都讓簫竹兄弟二人怦然心動。

    「是你?」

    傅宗耀似乎很驚訝:「哎喲,老師竟然還記得我,真是我傅宗耀的榮幸啊。」他指了指那名穿著白皮鞋的年輕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哥簫竹,對蘇老師您仰慕已久,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見到了蘇老師,真是緣分啊。」

    簫竹上前一步伸出了手:「你好,總聽宗耀說他的蘇老師有多美,今日一見果然不俗,在下簫竹,可不可以和蘇老師做個朋友呢?」

    蘇欣妍向後退了一步,微微笑道:「簫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男朋友不喜歡我接觸陌生人,所以,很抱歉。」

    「做個朋友也不打緊,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了。」簫竹緊追兩步,眼看就要碰到蘇欣妍了,就覺得一股冰寒刺骨的殺氣鎖定了他,城樓上的卓君元從三米多高的地方飛撲而下,人還未到,拳風已經在簫竹臉上的皮膚震出了一層血珠。

    「彭」

    必殺一擊無功而返,卓君元的身形急退,在簫竹身後不遠處尾隨的一名老者突然出手接住了卓君元的拳頭,那老者的功力顯然高出卓君元一頭,不過他吃虧在估計不足,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先天級別的娃娃這麼猛。

    雖然卓君元十八歲了,但在這種處於先天後期的老怪物眼裡,他就是小娃娃。

    簫竹往臉上一抹,當看到手上的血跡時,他徹底肯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那種冰冷的感覺就是殺氣。

    「想殺我?」簫竹咬牙切齒地對蘇欣妍問道:「很好,他就是你男朋友吧?」

    蘇欣妍被簫竹猙獰的樣子嚇的俏臉煞白,邊退邊道:「是又怎麼樣?你……你最好不要亂來,這裡人這麼多,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了。」

    正在和卓君元拚命的那名老者現在真想讓警察趕緊過來,因為他就要堅持不住了,卓君元那種完全以命搏命的打法讓他叫苦不迭。

    「警察?」簫竹哈哈一笑:「我今天就讓你嘗嘗在警察和男友面前被人幹的滋味兒怎麼樣?」

    蘇欣妍可沒練過功夫,沒跑多遠就被簫竹給撲倒在地上。

    「呲啦」劇烈的掙扎中,蘇欣妍的連衣裙被撕掉了半邊,簫竹趁機在蘇欣妍胸前抓了一把。

    不遠處的卓君元硬扛了那老者一腳,隨手夾住了老者的腿,強忍住肋下撕裂般的痛楚,一拳轟在了對手的胸口上。

    牆角處,摸了一把的簫竹抬手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嗯,味道不錯,雖然不是雛兒了,不過我不介意。」

    簫竹剛想繼續伸手,就覺得脖子一緊,被那老者拎著後領子就提了起來,迅速消失在城樓上。

    「抱緊我」卓君元讓滿臉淚水的蘇欣妍雙手攬住自己的脖子,然後圍觀人群中一大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中抱著蘇欣妍從五米高的城牆上跳了下去,消失在大漠深處。

    傅宗耀很想讓那名老者也帶他一起走,他現在需要去醫院,因為卓君元並沒有放過他,一塊薄薄的石片穿透了他的褲襠。跟了傅宗耀十八年的小弟弟就此棄他而去。不過那名老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救他,能帶走簫竹已經是那老者的極限了。

    一團揚起了片片煙塵的黑影在銀色的大漠裡狂奔,不知道跑了多遠,蘇欣妍突然覺得卓君元手臂一鬆,然後兩人抱在一起滾出了十幾米。

    卓君元雖然重創了那名老者,但他自己的傷勢也不輕,這是一處不知道廢棄於什麼年代的土城遺址,蘇欣妍抱著昏迷的卓君元,微笑著撫摸著他的臉。

    「君元,能和你死在一起,我真的很滿足,只是我還沒有給你生一個孩子,挺遺憾的。」

    蘇欣妍笑瞇瞇的眼睛裡不停的流淌著淚水,那淚水滴在男人滿是風塵的臉上,清涼的感覺可算喚回了卓君元的一點神智。

    「水,水。」

    蘇欣妍呆了一下,然後趕緊在身上摸索了起來,可兩人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麼東西,出了一把酒店裡的房間鑰匙,別無他物。

    「水,給我水」

    男人微弱的呼喊聲從嗓子裡擠了出來,蘇欣妍看了看那把鑰匙,毫不猶豫的朝手腕割去。

    那酒店很高檔,而兩人的房間更是最豪華的,入住的人不是很多,所以鑰匙沒怎麼磨損,鑰匙齒上很鈍,第一下只在她潔白的手腕上留下一條鮮紅的血痕,幾滴鮮血滲了出來,看來滿足不了男人的需要。

    蘇欣妍緊咬牙關,握緊鑰匙狠狠的劃了下去。

    卓君元醒了,他看到了蘇欣妍不捨的目光,然後看著那目光慢慢暗淡,最後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倒在他懷裡。

    「不」

    淒厲的喊聲招來了夜晚才出來覓食的動物,那是西北狼,幸運的是一隻而不是一群,不幸的是卓君元現在還不能動。他懷裡的蘇欣妍還沒死,他必須把不多的真氣分配好,不能讓蘇欣妍倒下,也不能讓自己倒下。

    不請自來的客人骨瘦如柴,它似乎營養不良,那雙綠油油的眼睛代表它很餓,而主人並沒有提供食物。

    卓君元冰冷的眼神並沒有讓野狼退卻,它太餓了,如果這頓飯沒有著落,它依然會死,雖然眼前的獵物很危險,但它必須放手一搏。

    野狼試探著靠近,獵物沒有動,僵持的十分鐘對雙方來說都如一個世紀般漫長,野狼覺得它必須行動了,因為它的力氣不多了。

    搏鬥在瞬間開始,又在瞬間結束,野狼咬住了卓君元的拳頭,卓君元拳頭上夾著鑰匙,那鑰匙刺穿了野狼的喉嚨。

    卓君元胳膊一抖,從野狼嘴裡抽出了血流不止的拳頭,他迅速用另一隻手在這只流血的拳頭上連點三下,然後馬上又把那隻手重新貼在蘇欣妍背後。

    費了好大勁才劃開了野狼的肚皮,卓君元從野狼肚子裡拽出一塊腥臭的內臟,塞進嘴裡大嚼起來,他必須盡快恢復些體力,因為更大的危機還沒有來臨。

    卓君元在城樓上就聽到了那名年輕人的名字。姓簫,身邊有先天後期高手保護,讓帝國總理的兒子俯首聽命,在西北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個家族,而這個家族的核心人物還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簫悅北,你什麼時候來呢?」

    起風了,飽餐一頓的卓君元有了點力氣,他脫下衣服把蘇欣妍裹住,把她抱在懷裡,然後兩腳蹬地,緩緩的把兩人的身影藏在了一堵矮牆的角落裡。

    西北道軍區總長府,簫悅北大元帥緩緩的從那名先天後期的老者背後收回雙手,起身下了床,又回頭看了看床上一動不動的老者,歎了口氣大步離去。

    「厚葬。」

    門外飄來兩個字,在屋子裡的每個下人耳邊響起。

    到了前廳,簫悅北往主位上一坐,摸了摸身邊輪椅上那名口歪眼斜的中年人,緩緩道:「竹兒,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戒酒嗎?」

    簫竹低著頭,輕聲答道:「因為父親他得了腦血栓,所以您怕我也像父親一樣。」

    簫悅北點了點頭:「我現在很後悔,當初真不應該阻止你的。」

    「爺爺」簫竹疑惑地抬起了頭。

    簫悅北繼續摸著那中年人的腦袋,那中年人似乎很享受,「呼嚕呼嚕」的笑了兩聲。

    「如果你不戒酒,也許現在就像你父親一樣了,雖然生活不能自理,但總能保下來一條命。」簫悅北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的那些老戰友也不會看著你們爺倆癱在床上不管。」

    簫竹還想說話,簫悅北一擺手,端起桌上的清茶小抿了一口。

    「在這裡呆著,我回來之前哪兒都不要去。」

    簫悅北的聲音還在前廳裡迴盪,可哪裡還能看到他的身影。

    天色漸亮,簫悅北的身影在那片土城裡出現了,他掃了一眼空地上臭氣熏天的狼屍,抬腿朝大漠更深處走去。

    卓君元抱著蘇欣妍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沙漠中行進,這裡有風,但風是熱的,因為一切都是熱的,包括他的喉嚨。

    危機感再一次降臨,卓君元一腳在沙地上踏出個坑來,在沙子還未落下之前抱著蘇欣妍躺了進去,黃沙將兩人掩埋,微風吹過,一切痕跡被抹除的乾乾淨淨。

    半分鐘不到,簫悅北的身影出現了,他左右看了看,繼續飛身而起,朝前方奔去。

    嘴對嘴的給蘇欣妍供了兩分鐘的氧氣,卓君元感覺肺裡像著了火一樣疼痛。他猛一挺身鑽出了沙子,抬腿朝來的方向走去,他走的很慢,他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飛奔的簫悅北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眉頭緊皺,舉手擋住炎炎烈日,朝前面的碎石戈壁灘看去,然後轉身就走。

    看到那個還未被填滿的大坑,簫悅北大笑三聲,朝卓君元逃離的方向追去。

    剛翻過一座沙丘的卓君元回了回頭,仰天長歎一聲,再次狠狠的跺了一下地面,抱著蘇欣妍躺了進去,他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了,那黃沙飛的到處都是,完全不能抹除兩人的痕跡。

    十秒鐘不到,簫悅北的身影出現在了沙丘上,他看了看下面那個被填滿了一半的沙坑,如大鳥般高高躍起,身形利箭般朝沙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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