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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吾欲沖天 第十九章 血腥戰地 文 / 怪災

    「頭兒。」侯致遠又從帳篷外走了進來,他手上沾了些烏黑的油漬,對著鐵木托嘿嘿一笑:「你找我呢?回來地時候有個越野車的減震器壞了,我鼓搗一下,先讓他倆過來跟你把情況匯報一下。」

    鐵木托知道自己不可能產生了幻覺,那個小動物一定是被這幾個小子給黑了。暫時找不道證據,他也沒什麼辦法,只有先把正事辦了。

    「嗯,那個部落怎麼樣?」

    三個兵痞的臉上都有些凝重。在回來的路上,他們已經把各自的觀察記錄匯總了一下,得出的結論十分不樂觀。侯致遠臉色很嚴肅:「頭,咱們不是要捅這個馬蜂窩吧?」

    「哦?」特木托心中一驚,問道:「那個部落不是小型的?」

    侯致遠搖了搖頭:「是小型的,可部落裡沒有發現老人和小孩兒。也許是昨天去的太晚,所以老人小孩都睡覺了。但是從那個小土城的規模來看,游動哨和暗哨太多了點,我估計,這應該是一個新的集成部落。」

    在非洲的土著種族中有這樣一個慣例。他們為了控制更多的地盤,經常會從幾個大部落裡挑選出一些精壯的男女組成一個群體,然後在把這個群體武裝起來,送到一個剛剛佔領,又比較容易被敵人奪回去的戰略要地駐守,時間長了,這個群體就會在當地生根發芽,成長為一個可以不需要別人幫助,就能自給自足的新部落,這種部落就被稱為集成部落。越是新建的集成部落就越強悍,因為成立的時間短,沒有老人孩子等累贅,武器裝備齊全,幾乎每個部落成員都是可以披掛上陣的戰士。

    對鐵木托來說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背著雙手歎了口氣:「哎,我就知道這三百萬不好拿。」是避開危險繼續等待新的任務,還是放手一搏,先做成這筆頗具風險的生意,他現在就要做出抉擇。

    「頭兒,咱們已經兩個禮拜沒有接活兒了」邱鵬是最喜歡打仗的,他見鐵木托有些猶豫,趕緊上前一步發表自己的看法:「先生讓咱積累實戰經驗,避免重大傷亡,可現在這個鬼地方根本找不到像中東那邊不用死人就能完成地任務。」他從桌子上翻出一張地圖,拿到鐵木托面前,指著其中一塊黃色的地區:「這裡就是目標區域,種族戰爭前是賽埃托的一個重要的貿易出口,以前被撒族控制,最近才被塔族奪取。這麼有價值的邊境城市誰也不會輕易撒手,塔族組建一個集成部落也可以理解。而撒族必定會派出精銳部隊負責主攻,負責協助攻擊的咱們只要控制好進攻節奏,再多準備幾套行動方案,這筆生意可以做。」

    連一向比較沉的住氣的侯致遠都用期待地目光看著鐵木托,這幫狼崽子已經很久沒有聞到血腥味兒了。

    「給特米尼達傳信,這筆生意……」鐵木托比他們更想幹,他太想在項羽面前出成績了。看了看三個手下憋住了一口氣的模樣,鐵木托咬著牙崩出了三個字:「咱接了。」

    收到了暗刃發來的歐陽銀聯保險櫃密碼,特米尼達暗自鬆了口氣。這次行動他一共請了三個僱傭軍,加上撒魯特比族的五個游擊隊,總兵力達到了六千多人。

    經過了四個月的周密計劃和籌備。2025年6月1日凌晨4點,撒倫特比族游擊隊分東、南、北三個方向對塔西墨族控制的邊境城市辛基姆發動了大規模進攻。而辛基姆西面則是由馬刺、子彈殼、暗刃三個僱傭軍負責,他們的第一階段任務就是阻擊城裡逃出來的塔西墨族部落士兵。

    由於撒倫特比族並沒有在辛基姆被佔領的初期就開始反擊,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等待,塔西墨族已經漸漸放鬆了警惕。而且凌晨4點正是人類最疲倦的時候,很多部落士兵已經靠在土牆或者犄角旮旯睡過去了,所以在突然襲擊一開始,撒魯特比族就取得了不錯的戰果。

    「嘿嘿,你的咪咪那麼大,也不影響逃跑的速度嗎?」久布河從紅外瞄準鏡裡盯住了一個黑人婦女,她正在朝僱傭軍這個方向狂奔,手裡還拿著機槍不停往身後掃射。「小娘們兒,再跑快一點,最好把衣服脫了跑的更快。」久布河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緩緩彎曲,他感覺到了卡簧的阻力。

    「砰」

    紅外瞄準鏡裡的女人突然變得渾身雪白,12.7口徑狙擊步槍發射的子彈威力驚人,強大的動能帶著黑人婦女的身體向後方飛去,砸到另一個部落士兵身上,一人一屍立刻變成了滾地葫蘆。

    「操。」侯致遠吐了髒字,他就趴在久布河身側兩米之外。

    「大酒頭,你他媽瞄準的時候別嘀咕行不?」侯致遠瞄準鏡裡的目標已經被別人提前幹掉了,所以侯致遠十分不爽:「搞地老子總分心,崩了仨槍子,干死一隻鬼。」

    久布河的眼睛沒有離開瞄準鏡:「我需要狀態,這是一種自我催眠模式。」說著話的功夫他又殺了一個人,然後慢慢收起槍匍匐著向後退到沙丘的緩坡上,從後腰上取下掛著的酒葫蘆喝了一口:「猴子,你瞄準的時候還能聽到我說話,就是因為你不專心。這裡槍聲這麼亂,你以為還和我們在南部叢林那邊一樣可以放鬆地殺人呢?」

    侯致遠也爬了下來一把搶過久布河手裡的葫蘆:「這裡面可有我的份。」他把剩餘的液體灌進胃裡,再把不小心從葫蘆口裡掉出來的大蠍子甩了甩,見上面的沙粒抖乾淨了才從新放了進去,戲謔地說道:「就說下火線的時候不小心把酒灑光了,要不邱胖子非把這動物屍體給上交不可。」他把紅外瞄準鏡卸下來,狙擊步槍往身後一背,然後把瞄準鏡裝到挎在胸前的衝鋒鎗上,端起槍對著久布河上下晃動:「你小子老實交待,嘀嘀咕咕的就可以避免被干擾了?」

    久布河也不害怕,因為侯致遠並沒有打開衝鋒鎗的保險:「隊長,是我,別開槍。」他舉起雙手,裝作一副投降的模樣:「你之所以會被干擾,是因為你沒有入戲。應該把殺人當做一種藝術,充分的投入進去,才不會分神。那時候你眼中只有目標,沒有別的。」

    在暗刃裡,侯致遠的沉著冷靜,思維靈活。要論組織能力他還能排的上號。但比起軍事技能,除了鐵木托還沒人是久布河的對手。

    侯致遠緩緩的放下槍,仔細的回味著久布河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個經驗應該在我們團隊以後的訓練和實戰中大力推廣,特別是狙擊手。」

    陣地上的槍聲越來越稀少,過了一會竟然全部停止了。根據這個來判斷,塔西墨族逃出來的士兵對防禦陣地的衝擊已經結束,要不就是被全部消滅了。所以兩人也不著急回去,就在緩坡上相互討論了起來。正說的起勁呢,侯致遠突然伸手阻止了久布河的長篇大論,耳機裡傳來了鐵木托的命令,他瞇著眼睛聽了一會,然後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伸手拉起久布河:「走,外圍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們準備突進去。」

    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戰鬥,撒倫特比游擊隊已經佔領了辛基姆的外圍城區。太陽已經爬出了地平線,周圍的沙漠裡隔三差五的躺著幾個屍體,遠遠看去就像在一塊黃色的土布上點綴了許多顏色的抽像畫。

    種族鬥爭是最殘酷、最泯滅人性、最道德淪喪的鬥爭。雙方都不會收留俘虜,傭兵們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他們在戰場上只會殺人,並不像塔西墨族士兵那樣燒殺搶掠。邱鵬目瞪口呆的拿著那個開了瓢的大葫蘆,斷裂的窟窿旁邊還掛著半截流著綠色汁液的蠍子尾巴。

    「哎,真他媽背呀,俺就泡上地時候喝了一口。」

    看這邱鵬垂頭喪氣的樣子,侯致遠和久布河相視一笑,這下連撒謊都不用了。他們攻進來的時候正好有一顆子彈從久布河屁股旁邊飛過,把那個巨大的葫蘆撕碎,只剩下頭半截拴著繩子掛在他腰上。三人當時哪有功夫管這事,連忙躲進了旁邊一個沒了棚頂的破土房裡。

    那土房子很大,除了侯致遠的第二組十五個傭兵外,牆角處還有幾個撒倫特比族的游擊隊士兵,那隊士兵的長官正趴在一個打斷了四肢的塔西墨族婦女身上,快速的挺動讓那個表情麻木的黑人婦女渾身亂顫,四肢的傷口處不時的噴出一縷縷鮮血。

    野獸的嘶吼、痛苦的呻吟、放肆的哄笑。這些對司空見慣了的暗刃傭兵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在這個地方沒有道德準繩。沒有憐憫、善良、寬恕、容忍、謙讓等等等等高級靈長類應該有的感情。而擁有這些感情的人已經被埋在沙子裡,或者正在等待被掩埋。

    「操他媽的這幫畜生,他們搞種族戰爭不會就是為了天天整這事吧?」邱鵬面無表情地撇了一眼身後的黑人,隨口發了個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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