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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冷酷男童 第六章 天生不凡 文 / 怪災

    卓君元的名字就這麼被定下來了,老卓頭也興奮的把自己超級大的孫子降生的喜訊傳播開去。

    項羽從懷胎8個月時就有了意識,感覺自己像泡在水池子裡,也無力睜眼,只覺得先天之氣充沛,無一絲凡塵濁氣,他並不慌張,默默調動內息,上達天庭,下過湧泉,在體內遊走一圈,積累到丹田。

    普通人哪有這麼大的優勢?人在娘胎裡的時候,本身就是先天境界,筋脈通暢。出生後才脫離了母體,靈智未開便開始呼吸渾濁的空氣,食用五穀雜糧。隨著慢慢成長,身體中積累了相當多的後天雜質。

    修煉有成的人,都是從能走會跳的時候才開始接受師傅的指導,逐漸修身養性,外練筋骨,內固真元。那些比較驚才絕艷的人物可以在四五十歲的時候便洗筋伐髓排出體內積累幾十年的雜質,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重新回到出生前的先天境界。

    兩個月的時間讓項羽把先天境界牢牢的鞏固住,日日夜夜的先天洗刷,讓身體也發育的比一般嬰兒更加完美。終於有一天,項羽被一股強大的擠壓力開始往外推,他知道自己要降生了,雖然留戀在肚子的日子,但賴在裡面不出來也不是那麼回事。

    何況容易對母親造成及大危險,於是配合著醫生一點點向外,可是自己長的實在過分了點,沒辦法,還是被剖腹拿了出來。一出腹腔,項羽就感覺渾身發冷,然後小屁股挨了一下。「哇「的一口羊水吐了出來(被當成哭了),臍帶被剪斷,項羽下意識的吸了口氣,後天濁氣入體,讓他莫名的後悔非常,早知道就在肚子裡多賴一會是一會了啊。

    項羽對卓君元這個新名字沒什麼太大反應,眼前的一切都是新鮮的,那些奇怪的儀器和管子比名字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白水礦山出了個怪胎,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越穿越玄乎。一個月會爬,三個月會站,五個月會走,八個月就能滿地跑。當然了,會看書也就會說話。不少人特地跑到白水,來看這個一歲的小孩兒有多神奇。

    有些人看了一眼就走了,為啥呢?人家說了:「騙人嘛,分明五六歲的孩子還說一歲,誰這麼能瞎拜?」

    但左右鄰居還是經常來看這怪胎的,似乎每年三百六十五天,這小孩兒都沒浪費,一天一個新變化。

    2020年夏,太陽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彷彿是在宣告:自己已經稱霸了天空,就要侵佔世界。火熱的陽光不要錢似的充當了前鋒,一股腦的撲向了小城白水。

    項羽,呃,我們現在要叫他卓君元了,他光著膀子坐在飯桌邊,一家人正在吃午飯。

    「我今天有事要宣佈。」

    卓君元十個月的時候說了第一句話,三年過去了,家人那點新鮮勁兒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飄散。

    見他有事要說,卓鐵柱夫婦支起了耳朵。並沒有把他當小孩兒看。這個習慣也是不知不覺中養成的。三歲的卓君元已經長的像八歲的孩子那麼大了。

    從小卓君元雖然會說話但很少發言,更很少笑。無論人家怎麼逗他,他總是用冰冷的眼神回敬。就好像在問「你是一個白癡嗎?」幾次以後再也沒人願意逗這個不可愛的小孩兒了。

    卓君元坐實了怪胎之名。他話少,但說出來就一定要做到。就像一個將軍在發佈命令,並不需要你理解,只需要你去執行。如果你當他是開玩笑,那一定不會好過。不管是家人還是外人都沒少吃過苦頭。特別是白水煤礦著名的「買書事件」讓卓君元的權威性得到了進一步加強。

    原來卓君元兩歲生日的時候已經覺得家裡沒什麼書好看了,於是要求卓鐵柱給他買一本《宏觀經濟學》卓項鐵柱正在門口修柵欄,雖然兩年來對卓君元的成長奇跡表示驚訝,但接受奇跡的標準還沒有達到卓君元的要求,以為他在開玩笑,當時不耐煩地喊了一句:「小孩子家家看什麼經濟不經濟的,沒空逗你玩。」說完也不搭理他,繼續幹活。

    卓君元見父親不理自己,也不與他爭論,直接跑到書店,在店員驚訝的目光中砸碎了玻璃櫃檯,從容的拿著《宏觀經濟學》揚長而去。書店當然不幹了,找到項家理論。金翠芝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怒。衝著卓鐵柱訓斥道:「咱兒子打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發生啥事都不稀奇,他要學習要上進是好事。你竟然不管不顧,出了這事,你佔主要責任,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此後,卓君元逐漸養成了半個小家主的慣性,鐵柱兩口子也不把他當小孩子看了。左鄰右舍都說他是神仙下凡,時間一長也慢慢習慣了卓君元的稀奇古怪。

    卓君元做了決定,要去上學。先讀一年小學六年級試試。父母沒啥意見,再加上卓君元也算遠近聞名的怪胎了,學校按卓鐵柱的要求單給他出了六年級的試題,卓君元在三個老師開始不屑、慢慢震驚、最後目瞪口呆的監考下從容地寫完試卷。不理石化了的三個雕像,收拾好東西回家了。

    入學通知很快被送到家裡,卓鐵柱夫婦自然忍不住對街坊鄰居一陣炫耀。轉眼間,卓君元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了。

    上課的鈴聲也沒能把教室裡的嗡嗡聲壓制住,講台上王實施看不下去了,舉起教鞭在黑板上敲打了幾聲:「安靜,安靜,上課了。有什麼要討論的問題,可以在課間說。拿出教材,翻到第七十五頁,我們來複習前一階段…………」

    卓君元頭也不抬,只是自己看著書。老師也見怪不怪,並不把他當正常學生看。四十分鐘的課很快過去了,學生們跑出了教室。當然除了我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高數書的卓君元同學。

    王實施走到卓君元身邊,叫了數聲都發現他有什麼反應,於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要以為卓君元警惕性低,他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手裡累計的人命有多少?那要是拿到現在,絕對屬於戰爭罪犯級的。關閉了六識,只要沒有殺氣,還是影響不到他的。

    「老師你叫我?哦,我看的太入神了。」卓君元從萬千思緒中被拉了回來。

    王實施心中忍不住感歎道:「都說人家孩子是天才,那也是和努力分不開的,看這學習態度,看這股子認真勁兒,難怪人都說『天才是百分之十的智商加上百分之九十的努力』。」

    要是讓他知道卓君元壓根就沒聽見他剛才說什麼,估計王實施立馬就得把這想法拿出來五馬分屍,再包點巴豆蜂蜜什麼的一口吞下去。

    「咳咳,那個君元啊!你跟我到辦公室去一趟,我有些話要找你談談。」

    卓君元收了書和王實施走向辦公區,路上有幾個師生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其中兩個老師正在樓梯口小聲談論著什麼,見卓君元過來立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今天月色不錯啊。」劉老師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左右言他。

    「咳咳,那個劉老師啊,現在是白天。」白老師老臉一紅,趕緊糾正心不在焉的同事。

    「我知道啊,我是說今天晚上月色肯定不錯。」劉老師明顯對白老師的不配合表示不滿,連連給他使眼色。

    「可我看天氣預報了,說今天晚上多雲,還有小到中雨呢。」白老師顯然是一個生活態度非常認真的人。

    「你聽錯了,要不就是天氣預報晃點你。」天氣預報晃點人?這事有點新鮮了。

    「不可能,今天的天氣預報是我兒子主持的,他要敢晃點我,我打斷他的腿。」

    那劉老師實在和這個腦袋一根筋的白老師說不下去了,打斷道:「白老師,我們可不可以討論點別的啊,他們都走遠了。」

    卓君元頭大無比,也暗中反思:「這事不能怪程城辦的不利索。事後也並沒有警察什麼的來找自己詢問調查。」

    現今科技技術發達,各種媒體及信息渠道密佈,人口眾多,法律制度比冷兵器時代健全。以後做事一定要謹慎些了。雖然卓君元不怕挑戰,但現在這個階段,他還有點脆弱。一個小縣城的黑道大哥都能有後天小成境界,他可不相信如此大的國度會只有他一個先天高手。卓君元如是想道:「在自己成長起來之前,還要遇事多斟酌一下。」

    辦公室裡,王實施欲言又止。卓君元看他的樣子苦笑一聲:「王老師,是聽到那些傳聞了吧?」見王實施臉上微紅。

    卓君元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事情並不像他們傳的那樣,您也知道丁寶是什麼樣的學生。昨天他確實在校門口堵我了,我們吵了幾句,互相推搡了兩下。後來他哥來了,把我倆拉走,看我也是半大孩子便也沒怎麼樣。說什麼『同學之間要搞好關係,小孩子就得好好讀書』說完我們就各走各的了。至於他倆昨晚出事,那我也是今天早上看報紙才知道的,昨晚有無數人可以證明我在家呆著,哪兒也沒去。再說他一個成年人是我能對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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