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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3、怎麼就沒把姓趙的揍死 文 / 火恰

    「還沒吃吧?」林詩蕾轉頭笑吟吟望著剛剛上車坐在副駕的陳國斌。

    「還沒,下班就趕來了。」陳國斌笑,一邊扣上安全帶,「你也沒吃?」

    「我剛剛才下班。」林詩蕾輕巧說著長吁一口,一邊起動車子。

    「辛苦了。」陳國斌感慨一聲,「找個地方一起吃吧。」

    「一起做?」

    「只要你不怕累……」陳國斌倒是坦然。

    十幾分鐘後,林詩蕾駕著豐田霸道拐進了一個看著比較精緻的小區,陳國斌感覺跟董依凝她們先前在江夏住的雅典新城有點相似,心裡不禁一動,貌似她們先前走的方向也是這邊。

    小區門口的崗亭裡則站著一名筆挺的保安,赫然卻是國雄「商標」,而門口還掛了一塊國雄標記的金子招牌。

    「這裡怎麼也有國雄保安?」陳國斌隨口問。

    「一個多月前就有了。」林詩蕾有些感慨地說:「這家公司很有特點,打破了傳統模式。現在它的聲譽相當好,很多比較好的小區都加入了它的合同保護範圍。像我們的這個小區,自從國雄保安進駐後,便基本沒出過什麼事了,大家心裡感覺都很塌實。你別看門口就站著一個人,但背後卻是整個公司,隨時可以增援,經常還有不定期巡邏隊來這,一般人是不敢來犯事的。現在星城公安局正積極與這家公司聯手打造全新的警民聯防模式,群眾反響普遍很好。這家公司的負責人確實不簡單啊,既有想法,又有魄力,和你有點像。」

    「呵呵。」陳國斌不置可否一笑,目光則朝途經的兩邊搜索著。

    「在找什麼?」

    「還不知道。」

    「咯咯……」

    陳國斌終於發現了已停在一幢樓下的董依凝的那輛豐田車,心裡不禁一樂,對自己的直覺有些飄飄然。

    林詩蕾隨即卻駕車停在了緊鄰後面的一幢樓下。

    跟著走進位於五樓的四室兩廳,內裡甚是寬敞,佈置精緻而不失典雅,四處擺了些字畫、瓶子之類的有品位的東西,不過陳局長並不怎麼懂得欣賞。

    「有點亂。」林詩蕾謙虛笑著,「不好意思了。」她卻是去過陳國斌以前在陵陽甚顯整潔的宿舍。

    「是啊。」陳國斌感慨著,讓林詩蕾稍微一愣,他接著說:「那樣天底下的女人就基本嫁不出去了,男人可不喜歡太邋遢的女人。」他卻是又想到了那位連床都不怎麼會鋪的趙大小姐,不禁無語。

    「咯咯……」

    半個小時後,倆人已經面對面坐在了桌邊,簡單的三菜一湯,感覺卻並不比山珍海味差。吃其實也和旅遊一樣,主要看在一起的人以及心情。

    邊吃邊談,林詩蕾發現陳國斌顯得比以前更關注細節方面,連學校的一些部門都問到了,略有不解。

    「我最近和香港的一個客商有過接觸,可能在當鋪-二手市場體繫上達成合作意向。」林詩蕾又輕巧地說出。

    「哦?」陳國斌認真望去,「對方是什麼人?」在林詩蕾說出可能時,那就非常可能了。

    「說了你也不知道。」林詩蕾微微一笑,凝神幾分,「這是一個很有風範的老人,為人十分低調。不說內地,就連香港知道他的人都很少。不過他的思想倒是一點也不老化,很有獨到的見解。」

    陳國斌更有興趣:「能得到你如此之高的評價,那肯定不會簡單了。」

    林詩蕾輕輕點頭:「不過短時間內還不能達成意向,現在他趕回香港去處理問題了。東南亞的這場金融風暴有向香港蔓延的可能,不知到時會不會出現不可預測的嚴重情況。」她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憂色。

    「你擔心這個人受到危機影響,然後資產大幅縮水就沒法合作了?」陳國斌微笑。

    「世事難料啊。」林詩蕾輕歎一口,「有些機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再次遇上的可能性很小,碰到一個合適的合作對象,更是如此。」

    「不用想太多,盡人事聽天命就行。」陳國斌略帶一絲感慨,「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預測的事隨時可能發生,所需要的是抱著一顆淡然的心,不管什麼環境,仍然積極樂觀地去對待,同時不為那些身外之物所累。」

    「我確實急噪了點。」林詩蕾自嘲說著,又面帶玩味盯著陳國斌:「工作不太順心?」

    「倒還算不上。」陳國斌淡淡說著:「只是感覺自己身上的一些東西不太適合官場,而我又不會放棄那些東西。這樣的話,在一個長期的過程中,會時不時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如履薄冰,每次都安然度過並不容易。」

    林詩蕾笑:「你更適合做隻手遮天的一把手。」

    陳國斌搖頭一笑。

    「其實下海更適合你。」林詩蕾目光殷切。

    陳國斌不置可否,語氣中透出一絲堅毅:「只要有可能,我仍會呆在體制內。但也需要考慮一下沒可能情況下的前景了,如果那樣,下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林詩蕾眨眼打趣道:「去種田怎麼樣?」

    陳國斌笑而不語。

    「其實我也想。」林詩蕾臉上露出一絲憧憬與無奈。

    「但我們卻生活在這個必然有所牽掛的世界之中,雖然可以堅持自己的一些東西,卻不能完全隨心所欲。」陳國斌一臉平靜。

    「是啊……」

    聽到林詩蕾說出李德仁這個名字時,陳國斌不禁一訝。這是香港一個很低調的成功人士,幾乎沒在媒體上亮過相,但身家並不比那些出名人物少。讓陳國斌記憶猶新,李德仁是在2010年登上時代雜誌後,才真正為人們所知曉,他也是那時才知道的,並對這位當時已經67歲的老人相當敬佩,當然並不是敬佩他的身家,也不是敬佩他的低調,而是敬佩他的風範。這是一個保持了優良傳統的人,品德高尚,仁義至上,做過無數好事,卻從沒有留下影子,相處過的人都十分敬重……

    「國際炒家很可能轉移,把香港作為新一輪的目標,恆生指數短期大幅波動的可能性不小。但我相信以內地為依托的特區政府能夠基本穩住局面,整體影響有限,無須過多擔心……」陳國斌像往常那樣說出了他的「判斷」。歷史事實是,10月23日恆生指數下跌1211點,10月27日下跌1628點,並跌破9000點。但隨後特區政府重申不會改變現行匯率制度,恆生指數很快再上萬點大關,穩住了陣腳。再後國際炒家便把目標轉移到了韓國。

    聽到他的判斷,林詩蕾根據之前發展的趨勢與他原先判斷幾乎吻合,心裡頓時塌實了很多,她對陳國斌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而對這次與李德仁可能的商業合作,林詩蕾是非常看重的,這樣的機遇非常寶貴。如能成功,那將是一個質的飛躍。

    飯後倆人又輕鬆談了很久,陳國斌自然而然留宿下來,沒有絲毫壓力。在這裡,他能夠空前放鬆,享受著一種特殊的寧靜。

    他睡的房間的窗戶正對著前面的那幢樓,站在窗戶邊凝視時,他很快便感覺到其中一套房子的燈光有種溫馨的熟悉感,而這套房子卻正好在正前方,窗對著窗。

    當一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窗口短暫閃過時,陳國斌心頭不禁湧上一陣暖流……

    次日上午,在林詩蕾的帶領下,陳國斌參觀了位於河西的景程培訓學校。這裡原先卻是一所技校,由於撤並取消而騰出,被林詩蕾以五百萬買了下來,在97年這已經相當不少,而學校佔地近五十畝。

    只是現在第一期只開設了4個班,學員200人,佔用地方很小,尚有巨大剩餘空間。

    由於是週末,學校裡只有很少的人,因此顯得格外寂靜。

    倆人一一走過,由兼任校長的林詩蕾女士介紹了各個科學設置的部門情況,讓陳國斌更加直觀地瞭解到具體情況,欣賞頗多。其中讓陳國斌最有印象的,則是一個擁有50台電腦的微機室。

    走在微機室內,望著一排排還在使用磁盤的超級古董,陳國斌卻是感慨頗多。

    「電子技術的發展速度是難以估計的,計算機將成為今後最基本、也是非常重要的辦公設備。應在集團內部加快普及電腦的步伐,而越是比別的公司提前普及,所佔優勢就會越大,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聽著他又一番未卜先知的感言,林詩蕾亦深以為然,她自己也非常看重這個新領域。所見略同。

    離開學校返回河東的路上,林詩蕾輕巧地說:「你有台車會方便一些。」

    陳國斌一笑:「那樣我可就享受不到你這位頂級司機的熱情服務了。」

    「咯咯——」

    「暫時還不需要,端著鐵飯碗的人有私車也比較顯眼。」陳國斌平靜幾分,「詩蕾,謝謝你了。」

    「跟我還客氣。」林詩蕾偏頭白了一眼,「想要什麼,來拿就行……」

    陳國斌在半路上便下了車,告別後搭出租車來到一個還過得去的小區,這裡卻是楚雄飛夫婦的新家所在地,比起原來那處古跡,自然好出不少。這是他第一次來。

    按圖索驥,來到一幢樓的三層,敲門後被魏少芬熱情引入,此前則已經說好來吃中飯的。在這裡,陳國斌同樣感覺格外溫馨,跟家裡差不多,不需要什麼客套。

    在當作書房的一間房裡,楚雄飛指著牆上一張打了很多標記的大幅市區圖,向陳國斌簡潔介紹了一下公司目前的業務情況。

    「……在前段時間的氣勢打出來後,現在巡邏頻率已經大幅減小,而國雄這個名頭已經相當頂用。加上收費公道,很多學校、小區、公司、企業等都紛紛過來簽合作協議。有些客戶對保鏢服務也相當感興趣……」

    陳國斌不置可否:「收支情況如何?」

    楚雄飛頓時冷靜不少,沉吟著道:「目前為止只是小有贏利,這還遠遠不夠。我的想法是在繼續把這張牌打響擴大、爭取薄利多銷的同時,一邊利用已有的渠道基礎開拓新的領域。我和別人已有接觸,準備拓展集團的業務,向房地產……」

    對他的積極主動性與眼光,陳國斌卻是相當欣賞,並沒有指手畫腳,只是順便把跟城市發展趨勢有關的一套房地產精華理論搬了出來,讓楚雄飛更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信心更充分幾分。

    吃過飯後,楚雄飛也認真提了出來:「小陳,你應該有台車了。」

    「暫時不用……」陳國斌仍是那套托詞,心裡感動則不待多言。事實上,車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實際代表的卻是需要什麼就給什麼的變相承諾,比較沉重。

    陳國斌隨後倒是沒拒絕楚雄飛派車送他回坪江的好意,出來時他喜歡無拘無束自由一點,回去就無所謂了,省事就好……

    香陰郊外水庫邊的老地方,還是三個人的私下聚會,只不過這次陳正南沒了往日的那種平靜,而顯得甚是義憤填膺。他已經知道,原本已經基本確定陳國斌就任即將成立的蓮雲山景區管委會副主任一事,現在忽然被人給插了一槓,另外同時接任旅遊局局長一事也被卡了。換句話來說,有人想要他的兒子永遠坐在副科長的寶座上。

    陳正南對自己的仕途倒無所謂,對那個兒子的仕途原本也無所謂,但自從對那有前途的兒媳婦有了強烈印象後,陳正南對兒子的仕途就相當在意了。現在有人如此直接戳到他的痛處,陳正南終於忍不住了。

    「媽的,老子當年怎麼就沒把姓趙的揍死?」

    「呵呵,我們要是揍死了他,那可就沒現在你那個寶貝兒媳婦了。」王戰軍笑著打趣道。

    孫海鵬難得一笑,馬上又冷靜下來:「這有點不像姓趙的手法,他應該知道老陳你對兒子是很在乎的。」

    「管他-媽的!」王戰軍臉上露出狠色,「手伸得也太長了點,他姓趙的還真以為南湖是他能為所欲為的地方?老子對覃部長早就不順眼了,這次再不給還點顏色可不行!老陳,你考慮好調上來沒有?」

    陳正南把喝光的酒瓶往水中用力一丟:「上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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