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往後,別擠了,給患者留點呼吸的空間!」一個列車員大聲的朝著眾人叫道。
其實他這句話基本上就是對月陽說的,因為除了他正緊站四人的前面打量他們的傷勢之外,其他人都是站離他們數米遠的地方觀望著,甚至坐他們旁邊坐位上的人也都是起身跑到了一邊。
「都說不讓他們玩就是不聽!」
「嗯,現的孩子真是不知死活,什麼東西也敢拿來玩!」
「聽說了嘛,以前也是有幾個火車上玩遊戲的學生後來都死了!」
「嗯,我也聽說過,好像是玩什麼筆仙………………」
有時候月陽感覺人就是這麼無聊,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不要緊,你就踏踏實實的邊上看熱鬧就行了,可是有些人還非得裝做啥也明白似的那裡侃侃而談。
「這位先生,請你往後靠一下!」一個列車員朝著月陽輕聲呵道。
「我是醫生!」月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之後就低下身去檢查著那個穿著白色運動裝的女孩的傷勢。
女孩子好像是看到了月陽看他一般,眼睛裡邊充滿了求助的眼神。
「別擔心,會好起來的!」月陽輕輕安慰了她一句就用手指輕輕的翻看著那女孩的手指。
「滋啦…………」一碰到她身體的時候,一股血絲就從汗毛孔裡邊噴了出來。
月陽想要去看看他們手上的傷口,因為他們是先扎破的手指然後才玩的那個該死的遊戲,所以有問題的話也應該是先從這裡開始才對。
一看到女孩手指上那黑呼呼的黑點的時候,月陽的眉頭就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誰有純銀的飾品!」月陽大聲的朝著看熱鬧的人群叫道。
眾人來回的相互瞅了瞅,沒有幾個人報名說自己有。
「月陽,他那條鏈子應該是銀的?」胡琳琳指著嘻哈男脖子上的銀鏈子說道。
「嗯,是銀的!」月陽輕輕的將鏈子從那傢伙的腦袋上摘了下來。
將一端銀鏈用打火機燒了有幾分鐘,直到那一小塊銀鏈都紅了之後,月陽才迅速的將燒紅的銀鏈摁了女孩的傷口上。
「滋啦……………………」
「滋啦………………」
燒紅的銀鏈與皮膚接觸時出的聲音聽的眾人是頭皮麻。
月陽的額頭也是出了一頭的熱汗,雖說他這副皮囊對疼痛已經不是那麼敏感,但是純銀對他體內的精魄的傷害,卻是讓他有點難以忍受。
「哦……吼……救命,救命…………」
女孩長喘了一口粗氣之後身體就動了起來,高喊著救命撲進了月陽的懷裡邊。
「沒事,沒事……」月陽輕輕的拍打著女孩的後背安慰著他。
車廂裡邊的所有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月陽,見過治病的,可沒有見過用這麼變態的方法治病的。
月陽轉過臉去,看著愣那裡的列車員說道「不用停站了,你照我的方法,將銀鏈燒紅,然後堵他們手指的黑口上就行!」
「就……這麼簡單?」列車員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月陽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起碼可以讓他們活著到下一站!」
他的話讓眾人的額頭都是不自覺的滲出了冷汗,什麼叫能活著到下一站。
那個女孩聽到這話之後,連忙懇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們!」
月陽站起身來,無奈的說「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你們自己招惹的,我也沒有辦法!」
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乘警似乎聽懂了點月陽的話,將月陽拉到了車廂鏈接處的過道裡,遞給月陽一根煙,並且客氣的給他點上,微笑著說「這位師父,能幫幫忙就幫幫,他們還是幫孩子!」
月陽看著這個奇怪的傢伙,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自己這一套的。
「呵呵,天天往**跑,多多少少的也知道點事了,我叫秦大鵬,不知道師父怎麼稱呼?」秦大鵬微笑著說道。
「林月陽!」月陽面無表情的應道。
他說的話倒是不假,像這些天天往**跑的人,對這些靈異事件肯定是知道的不少,不過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乘警,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和自己說這個,那他可就不是知道一點那麼簡單了。
「哇…………」
「哇…………」
「都是你個王八蛋,我說不玩你非他媽的要火車上玩,現好了!」
「嗚嗚嗚,就是,都怪你,人家都囑咐咱了你就是不聽!」
等其他幾個學生全部醒過來之後,三個人都是一起指著那個嘻哈男埋怨著。
嘻哈男此時也沒有了剛剛那股狂妄的勁頭,而是驚魂未定的呆若木雞的站原地。
當他看到月陽正和秦大鵬聊天的時候,快步走了過來,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大叔,求求你…………」
「別叫我大叔,也別求我,我幫不了你什麼,到了下一站,趕緊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去接你!」月陽連忙打斷了這小子的話。
要是簡單的小事月陽幫也就幫了,可是這不是小事,連到底是什麼問題造成的都不知道怎麼去查。
而且自己只是用銀子暫時堵住了他們的傷口而已,一旦時間過了,還是會再次病,查起來麻煩,治起來麻煩,他可不想這些一心尋死的人身上耽誤太多的時間。
嘻哈男咬了咬牙,道「大叔,只要你肯幫忙,要多少錢你說!」
月陽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把錢留著,給自己買塊好地!」
秦大鵬也沒有想到月陽竟然會將話說的如此之絕,眼神有些奇怪的打量著長相古怪的月陽,一般人拿架子都是為了要個高價,可是眼前這個林月陽不像是為了錢才拿架子,看上去就像是不想多管閒事似的。
無論是誰勸說,月陽都是原話,就連胡琳琳說也不行,這種事情少則三天兩天,多則十天半月,他不想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
當月陽重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所有人看到的眼神都是又敬又畏又鄙視,敬的是他的本事,畏的也是他的本事,鄙視的是他這種見死不救的精神。
胡琳琳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看著正瞇眼休息的月陽說「月陽,要不你……」
月陽眉頭微微一皺,緊閉著雙眼說道「琳琳,自作自受這個詞你應該聽過?」
胡琳琳聽完之後一旁低頭不語。
如果說這幾個人是被東西纏上了,月陽就算不幫他們解決,也會給他們幾個解決的建議,可是這幾個傢伙是自己招惹來的,他們想招惹那他們就自己把這事給收拾了,月陽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那種見死就救的精神!
車廂裡的人都是一夜無眠,都是邊偷偷的打量著月陽邊竊竊私語著,而那四個大學生,則是死盯著林月陽和胡琳琳兩個人,好像生怕他們自己自己的眼前跑掉似的。
上午八點半多點,火車進了西安站,當火車剛一進站的時候,有人就指著站站台上的人指指點點起來。
就見西安火車站的站台上,三米一個十米一堆的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好像是迎接什麼大人物一樣。
月陽不自覺的就瞅向了那四個大學生,再看那個嘻哈男,正是一臉賤笑的看著月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