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兩女的四個大學生正緊張兮兮的看著擺桌子上的一棵奇怪的盆栽。
雖然是用一個比較精緻的小盆栽種著,不過其實就是一株只有幾片青葉的綠草而已。
月陽看到那盆裡邊的泥土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黑紅色的泥土,看上去就像是用血和的泥一樣,當看到綠葉上淡淡的黑點的時候,月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陰陽師拚命的驅魔捉鬼,可是有些人卻是拚命的想要召喚亡魂惡鬼。
特別是像眼前這四位大學生似的年輕人,為了顯擺自己的膽色,也為了追求一些精神上的刺激,會雜雜七八的研究一些通靈遊戲來玩耍。
通靈遊戲有很多種,筆仙、碟仙、牙仙、毛仙、鏡仙等等,大多數玩他們的人也是圖個緊張的氣氛而已,並不會說是什麼真正的見到鬼魂。
因為玩這些東西用到的道具是比較麻煩的,比如玩筆仙要用死人的頭做成的毛筆,而碟仙要用屍油做燈,玩牙仙要用去世嬰兒的乳牙,玩鏡仙要用穿著壽衣等等,各種各樣的召喚道具並不是常人能夠得到的。
可是也有那麼幾種通靈遊戲並不是那麼麻煩,比如眼前這幾個大學生玩的草仙。
傳說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廟道觀旁生長的野草也都會有一定的靈性,而眾多野草的靈性則是成就了一個名為草仙的精靈。
召喚它出來之後,它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雖然很多人玩過,可是並沒有幾個人真正的見過草仙長的是什麼樣子。
玩草仙的方法簡單的要命,到寺廟道觀牆邊挖一株長期受陰的青草,然後回家後用一個小型的花盆栽種起來,每天用挖草的人一滴血混著米水分早晚來澆水就可以,三天之後就可以玩一下草仙的遊戲了。
四個大學生有些緊張的相互看了幾眼,然後由一個穿著很是嘻哈的男學生拿出了一根大頭針,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之後就將針遞給了其他三個人。
三人也都是學著他的樣子將自己的指肚扎破,然後使勁滴了一滴血那青葉上面。
「滋啦……滋啦……」
「滋啦……滋啦……」
四滴上滴上的瞬間,車廂內的車燈就像是短電似的閃動起來。
月陽的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起來,細細的打量著那株青草,草仙只是個傳說而已,有沒有還兩說,可是剛剛滴青葉上的血滴卻是順著葉子緩緩的流向了青草根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過去的一般,而且還血流過的方向留下了一道細微的劃痕。
「別再玩了!」月陽好心的衝著四人低聲說道。
周邊的乘客也都是一臉埋怨的看著這四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不過他們都是不去多說話而已,月陽開口之後,也都跟著附和了起來。
「就是火車上玩這麼邪性的遊戲!」
「嗯,火車上別玩了,聽人說像火車這種移動的地方都不乾淨」
………………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和勸告,四個年輕人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那個穿著嘻哈的男生站了起來,摸了摸掛他脖子上像狗鏈子一般粗細的銀鏈子,不屑的衝著月陽叫道「大叔,您還是回您的太平洋當警察去,這是火車上,就別操那個閒心了!」
和他坐一起的一個女生倒還算懂禮數,生氣的將那男孩拉到座位上坐下之後,就一臉歉意的起身說道「沒事的,我們玩過好多次了,不會出事!」
這個女孩的表現還算讓月陽滿意,看著這個身材修長打扮運動的女孩,月陽輕聲說道「玩草仙忌諱的就是人多和活動的場所,現這兩點都佔了,你們還是小心點好!」
四人聽完顯的有些吃驚,他們經常玩草仙,這個規矩是知道的,就是因為以前沒有召出來草仙過,這次才決定到火車上來玩,沒想到眼前這個太平洋警察竟然也知道玩草仙的規矩。
「哈哈哈,什麼跟什麼嘛,大叔,您不會是想信這世上真的有鬼?」嘻哈男再次起笑大笑起來。
這話說完,引來了車廂裡邊很多年紀稍長的人生氣的眼神,鬼這個字,特別是火車上,是很讓人忌諱的一個字眼。
月陽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好管閒事的人。今天只不過是看著這幾個傢伙要出事,好心提醒一下而已,聽不聽是他們的事了,畢竟有人想尋死自己也管不了。
胡琳琳也聽到了這邊的吵鬧聲音,有些擔心的走了過來,看著現場緊張的氣氛不解的問「月陽,怎麼了?」
「沒事,幾個小孩子瞎胡鬧而已!你這等著,我去看看有沒有臥鋪!」月陽說完就朝著補臥鋪的車廂走去。
聽著後面的人還說著些冷嘲熱諷的話,他也是只能心裡邊同情這幾個即將如願以償的傢伙。
補臥鋪車廂的人都已經排隊排到了另外一節車廂裡邊,月陽也是無聊的站車廂鏈接處慢慢的等著。
「麻煩讓一下……」
「哎麻煩前面的讓一下了……」
就見一群乘警和幾個列車工作人員撥開人群朝著前面的車廂走去。
而且還有兩個人是背著著紅十字標緻的醫藥箱。
「哎,出什麼事了?」正給眾人補票的列車員看著這幾個人緊張的模樣好奇的問了起來。
「七號車廂有幾個人暈倒了,過去看一下!」
聽到七號車廂幾個字的時候,月陽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七號車廂就是他所的車廂,難道那幾個大學生出事了?
想到這裡,月陽也不再等下去,而是跟著列車員的後面回到了七號車廂。
就見剛剛還是生龍活虎的四個大學生橫七豎八的躺了自己的座椅上。
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沒有死,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現是生不如死。
全身的肌膚都是通體的紅,就像是剛剛從蒸汽房裡邊走出來一樣。
而且全身的汗毛孔也都是有血絲滲出,根本沒有人剛上前去挪動他們的身體,因為只要用手微微一碰,就會有大量的鮮血從汗毛孔裡邊湧出來。
他們此時是橫七豎八的躺地上,火車又是開動著,所以他們的身體會碰撞到車座底部和車桌上面,每碰一次就會有一些血流到地上。
「這怎麼辦,到西安還早呢!」一個列車員有些著急的說道。
「不行臨時停站,先把他們送到醫院去再說!」一個乘警無奈的說道。
現才半夜十二點多,火車剛剛駛過石家莊,下一站是西安早晨八點多才到。
車廂裡邊的氣氛有些緊張,所有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大多數的乘客已經將幾人的病倒與他們剛剛玩的遊戲扯了一起。
而月陽則不是這麼認為,如果說真的是召喚出來了草仙的話,那車廂裡邊不應該這麼乾淨,根本沒有什麼鬼魂的存。
不過月陽也是有些糊塗,如果沒召喚出來這些傢伙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模樣?
禁不住的將眼神移到了那個盆栽的身上,就見剛剛還是黑紅的泥土現已經變成了深紅色,而且青草的葉子部分也正慢慢的枯萎。
幾個人雖然已經暈倒,可是他們的眼睛卻是瞪的溜圓,眼神之充滿了恐懼。
「月陽,你……」胡琳琳看到月陽也打量這四個人的時候,想過來提醒一下是不是讓他看著幫幫忙。
月陽輕輕點了點頭,並不是想多管閒事,而是不想因為這四個人而耽誤了自己進**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