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陽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喘著粗氣不解的看著卓老,心裡邊暗叫著,自己這體力是越來越差了,以前剛出道的月陽也給人幹過遷墳的活,根本不會感覺到這麼累人,可今天,還沒挖到底,就已經有些體力不肢了,流出的汗水殺的自己後腦袋的傷口生疼,就是這股疼勁還能讓他勉強的挖下去。
「讓開,我來!」卓老不容月陽拒絕的就接過了月陽手的鐵鍬,並且將他推向了一邊。
「站到那邊去!」卓老指著離這墳有三米之遠距離的一個明顯比其他的樹木要粗壯一些的大樹說道。
「哦!」月陽不解的走了過去,雖然不明白卓老為什麼這麼緊張,不過現他也是想著靠到樹邊休息一下子了,坐樹下面,點了根煙抽著,看著卓老小心翼翼的挖著墳土,每挖一鍬都試探性的用那些沒點的香插插試試,月陽不明白卓老這是試什麼。
一個多小時過去之後,卓老才如臨大敵的停了下來,憑月陽的經驗也可以知道,那棺材估計多土下面不足五厘米的地方了。
卓老回頭看了月陽一眼,道「過來!」
月陽趕緊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兩人一個站墳頭,一個站墳尾,看著那堆土,卓老嚴肅的看著月陽說「一會動作快點,我讓你動手的時候就動手!」
「動手幹什麼?」月陽不解的看著卓老。
「封住煞氣!」卓老有些不悅的說道。
月陽也覺著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讓卓老整的自己太過緊張,連這種土葬的墳裡邊會有煞氣都給忘了,不過緊接著他又覺著奇怪起來,煞氣都是讓他隨意散之,或者用一些公雞、公狗之類的東西吸收掉,這卓老自己還讓自己給封住呢?
就月陽思卓老這麼做的目的時候,卓老已經用自己的雙手迅的將棺材上面的後一些土給捧到了一邊,就看著一個雖然有些破舊,可是卻依然保存完好的棺材出現了自己的眼前,從這棺材的做工和制地,就可以看的出裡邊埋的人不簡單,重要的是棺材的上面還著保壽符。
保壽符是一種專門用來保住死人陰壽用的符咒,只要有保壽符,這人雖然陽世已死,可是陰世依然不會接受他的靈魂,因為生死薄上他的名字還沒有徹底的變黑。
「準備好了!」卓老嚴肅的看著月陽。
月陽迅的咬破了自己雙手食指,並且雙手交叉,其指八指朝手心處彎曲,只有兩手食指是向外伸著,對準了棺材「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月陽話音剛落,動作剛好的時候,老人就迅的將那保壽紙撕開,並且用極大的力量將棺蓋直接給掀開。
月陽固不得去吃驚老人是怎麼將這棺材蓋掀開的,也顧不得去研究那些棺木釘是為何如何的不堪一掀,因為此時出現的情景由不得他絲毫的馬虎。
「砰……」一聲猶如汽車爆胎一般的炸響響起之一,一股銀白色的氣體直朝著老人的身體撲去。
看到這種情景,月陽有點不知所措,封住煞氣都是將他封墳內棺旁,可是這棺材裡邊的煞氣卻是直撲老人的身體而去,卓老那身藍布衣都被那股白氣所浸透,露出淡淡的白光。
「快點!」卓老咬牙瞪眼的朝著月陽叫道。
月陽顧不得遲疑,因為現唯一的選擇就是將煞氣封卓老的體內,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月陽也不得不封起來,一旦煞氣穿透卓老的身體的話,那麼卓老就提前去閻王爺那報道了。雖然不知道卓老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但是月陽也不敢怠慢,將自己雙手食指此時正此的靈氣對住了住老的眉心,大聲呵道「困!」
「蹭!」就見一道紅色的血氣直接著卓老的眉心奔去,那血氣眨眼的功夫就與卓老的皮膚融合了一起,形成了一團黑紅相間的霧團,卓老的眉心處激烈的糾纏著。
黑氣似乎不甘心被紅氣所困,而紅氣也是一樣,雙方正激烈的對抗著,而月陽的額頭則是滲出了不少的冷汗,本以為困住一個煞氣費不了多大的勁,可是現看來,他想錯了,那團紅氣就是月陽體內的靈氣,也就相當於他的功,
夫的程,他甚至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別著急,慢慢來,用你存膻穴附近的力量!」卓老咬牙朝著月陽叫道。
月陽聽完有些奇怪,自己的膻穴有什麼力量?自己又不是修練內功之人,突然,月陽吃驚的看向了卓老,他突然明白了,卓老為什麼昨天晚上給自己喝回魂酒,想必就是為了此刻做準備。
想到這裡,月陽緩緩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就屏住了呼吸,直到感覺自己的胸部膻穴附近開始熱、燙的時候,他才有些痛苦的睜開了眼,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噗…………」月陽一口氣吐出來的時候,與之出來的還有一股比先前的紅氣加渾厚的霧氣朝著卓老的眉心衝去。
眨眼間,眉心就徹底的被紅氣佔據,黑氣慢慢的消失。
卓老迅的盤腿坐到地上打坐起來,看著卓老打坐的方式月陽有些好奇,他坐地上的時候屁股並沒有著地,全身著地的只有腳後跟,確切的說是右腳的腳後跟。
不過現也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他也感覺有些體力不支的癱坐到了地上,雖然身體感覺特別勞累,可是自己全身的氣脈彷彿充滿了力量,此時體內陰陽二氣的程可以和自己頂峰的時候相比,心不自覺的就驚歎起回魂酒的功效來,難怪修行人都渴望能喝上回魂酒。
卓老坐地上一動不動,月陽也是試著打坐來調整自己體內的陰陽之氣,以免生什麼衝突。
當月陽徹底的將自己體內的陰陽二氣消化睜開眼的時候,卓老正坐一旁抽著煙,見他想來,輕笑著說「呵呵,怎麼樣,感覺不錯!」
「嗯,剛剛?」月陽有些不解的看著卓老,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問,可是就是對剛剛的事情感覺奇怪。
「哦,沒什麼,煞氣而已,休息好了就把骨頭撿出來!」卓老指了指棺材說道。
月陽站起身來剛想下去,卻被棺材裡邊的情景嚇了一跳,就見棺材裡邊躺著一個雖然面色蒼白枯瘦,可是身體絲毫沒有因為時間的原因而腐化的屍體。
「萌屍!」月陽吃驚的看著卓老。
卓老點了點頭,道「這可是好東西,放這麼多年了,還以為沒機會用了!」
對卓老的身份月陽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萌屍自己曾經湘西一帶見到過,不過並沒有像這具萌屍這般保存的如此完好,而且還見陽不腐,見風不化。
「這要怎麼撿?」月陽看著血肉都完好無損的身體有些為難的問道。
「哦,差點忘了,給,倒他嘴裡邊!」卓老邊說著邊從口袋裡邊掏出了一個和口服液大小的小玻璃瓶,裡邊裝著奇怪的黑色的液體。
月陽接過之後就雙腳各站棺材沿上蹲了棺材上面,裡邊躺著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人,可從那件壽衣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人死了少說得二十幾年了,看樣子生前應該是個修行之人,因為只有修行人的額頭死後才會露出猶如符咒一般的斑印。
「嘶……」翹開屍體的嘴唇將液體倒進他的嘴裡邊的時候,一陣奇怪的響聲和難聞的氣味就從棺材裡邊傳出,月陽迅的跳到了一邊。
就見此時棺木裡邊,不僅僅是屍體,就連那件剛剛還是完好如初的壽衣也漸漸的風化,裡邊只留下了一具黑色的枯骨,骨頭的黑亮,就像是被人塗了一層黑色的油漆一般。
此時的月陽的心情不能用吃驚來形容,應該是震驚,一般只有那些毒死亡的人身體的骨頭才有可能呈現黑色,可是剛剛看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毒的,難道是那液體?再說了,一瓶液體就能將一具幾十年的萌屍迅的風化,這也有點太神奇了。
「別愣著了,撿,一會還得回去洗呢!」卓老有些著急的催促著月陽。
月陽狐疑的瞅了卓老一眼,他還懷疑,這拾骨到底是家人讓做的,還是卓老自己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子,別想太多,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卓老像是看出了月陽的心事一樣,用一種奇怪的語氣朝他說道。
聽完卓老的話,月陽硬著頭皮站進了棺材裡邊,接過大去子,將骨頭一點點的裝了進去。
這些骨頭的質感也和普通的人骨頭不一樣,要重的多,而且還能感覺到一絲溫熱,顧不得吃驚,因為書記載過,拾骨的時候不能停頓,不然的話不僅僅是死者的靈魂得不到解脫,就連拾骨的人也會受到影響。
片刻的功夫,月陽就將骨頭一塊不拉的撿進了罈子裡邊。
「把墳填上就快點回去!」卓老興奮的抱起罈子就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著卓老激動興奮的神情,月陽覺著有些古怪,從來開始挖墓的時候,卓老一直就是一副難以壓制的興奮,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想是想不明白的,還是一會回去看看,想到這裡,月陽就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剛想起身從棺材裡邊出來拿鐵鍬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讓他吃驚的符號。
一輪圓月,可是其他的部份被擋住,只留出了一個月牙的符號,這個符號與當初高城的標本室裡邊看到的符號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墳裡邊的人和譚氏兄妹有什麼關係?又或者和卓老有什麼關係?
突然,月陽覺著自己好像掉進了某種圈套裡邊一樣,就像是有千個線頭擺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不知道應該先去拉扯哪一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