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來覺得精神無比飽滿。接著他就聽到了兩個令他無比振奮的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他已經被解除了青龍傭兵團團長職務,據說升了一級,成為了榮譽團長。榮譽團長就是指不用幹活卻可以領乾薪的人,全團上下獨此一個,從此再也不用騎著小白跑前跑後、累死累活了。吳憂聽到這個消息時,在地上連翻了四十九個觔斗表達他的喜悅之情。
第二個好消息更是難以置信。阮香找到了她失散以久的姐姐,就是那天那個蒙面女子。而那個女子在和吳憂交手之後竟然對吳憂青眼有加,通過她的妹妹阮香之口,很含蓄地要求吳憂搬到她的帳篷裡去「保護她」。吳憂聽了這個消息之後面無表情地叫來呼延豹。對他說了兩個字:「打我。」呼延豹也聽說了此事,已經妒忌得兩眼直冒火。一聽吳憂的話正對心意。狠狠地將吳憂打得滿地找牙。然後吳憂帶著兩隻熊貓眼,呵呵傻笑道:
「這是真的!這是真的啊!多謝呼延兄!」摟著呼延豹親了一下,飛也似的走了。
呼延豹愣在當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憂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營帳,閃電般收拾了東西就刷的一下躥了出去。和他住同一營帳的齊信只見到一道白影在營帳內打了個旋兒,屬於吳憂的東西全都不見了,然後白影像來時一樣消失了。齊信使勁揉了揉眼睛,實在不能確定剛才是否有人進來過。後來他一直給別人講他這次白日遇鬼的事兒。
三天後吳憂已經能夠拄著枴杖下地行走。從阮香口中也知道了那天發生的全部事情。原來阮香還是不太放心姐姐的眼神,就叫了水凝前去阮君住的營帳。解除阮君布下的結界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她們進去時,見到的卻正是兩人狂熱zuo愛的情景,水凝不敢多看,阮香卻發現了問題:阮君彷彿受了重傷,而吳憂則明顯處於昏迷狀態了,地上幾團觸目驚心的血跡表明一定有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阮香進去的非常及時,當時阮君也是欲罷不能,重傷之下想推開吳憂也做不到,只能眼看著吳憂一步步接近鬼門關卻無能為力。若不是阮香及時分開兩人,吳憂只好一命嗚呼了。這一次吳憂真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撿了一條命。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過此事,阮君正式成為吳憂的妻子,隨同青龍傭兵團上京。因為心中十分愧疚,阮君表現出了她溫柔的一面,當然是以自己獨特的方式。白天整天纏著吳憂同進同出,晚上沒有了隔音結界的帳篷經常傳出這樣的對話:
「相公,我們再來一次吧,就當人家補償你好了。」阮君柔膩的聲音。
「夫人,你不要這樣了,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呢,而且已經做了三次了,你看是不是明晚再——不要啊!謀殺親夫啦……」吳憂淒慘的喊聲忽然中斷,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堵住了一樣。粗重的喘息聲又一次迴響在帳篷內。
聽老大的牆根已經成了青龍傭兵團團員們晚間的一項重要娛樂活動,遺憾的是兩個當事人沒有一點自覺,每到情濃處都毫無顧忌地發出各種叫聲。吳憂自不必說,那個潑辣的阮君叫得便如**蕩婦一般旁若無人。弄得聽牆根的眾人失魂落魄,鼻血狂流。
阮香鬱悶地發現隊伍的戰鬥力嚴重下降了,士兵們白天走路時無精打采,一到晚上卻都來了精神,一窩蜂地跑到阮君的小帳篷旁邊占座位。甚至為了離帳篷的遠近大打出手。白天不少人臉上都是淤青。阮香有一次不經意走過阮君的帳篷,親耳聽到了阮君的上述的對話,當時眼前就一片黑暗,果然是從小就離家的姐姐啊,做事一點都不考慮後果,阮家的臉都要丟盡了。而當營地裡的商人和士兵的眼光投到她身上時,阮香簡直想找一道地縫鑽進去算了。地上沒有地縫,所以阮香還是那麼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