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看著,冷不防那人忽然轉過頭來,直盯盯地看著他道:「你也是左姑娘的朋友?」
司徒青雲一愣,剛想點頭,可又一想,也不對,自己從見到左冷秋的那一刻起,就從來不是朋友。當下搖了搖頭道:「算不上是朋友吧,不過兩面之緣。」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哼道:「你一個小小築基期的修為,竟然也能榮登仙界,定然是哪位大仙的門人弟子了,我且問你既然你見過左姑娘兩面,那你說說看,左姑娘可是這般薄情寡義的人物?」
司徒青雲心中暗笑,薄情寡義雖然不至於,可朝三暮四總是有的吧,不然這裡怎麼這麼多客人呢,等等,剛才此人好像提到過仙界?
難道這裡是仙界嗎?
不可能啊,若是如此的話,那,那,那自己算是飛昇了?
司徒青雲一時間不由的驚喜交集,全沒聽到此人後面的話。
「喂,喂,喂……」那人一連叫了三聲,司徒青雲才醒悟果實在和自己說話,他一抬頭問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我說這位兄台,你剛才說這是仙界?」
那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沒錯啊,此人的確修為低了點,可在這仙界之上,修為低得多了去了,很多人甚至連他都不如,倒是不奇怪。
當下慢慢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剛才說的你聽清楚了嗎?」
司徒青雲這才知道,剛才人家和他說了半天的話,感情他一個字也沒聽清楚,光顧著捉摸這仙界的事情了。
此刻聽人問起,只好滿臉羞愧道:「我一時歡喜,全沒聽清楚,兄台可否再說一遍?」
這一下那人反倒哈哈一笑,司徒青雲看得險些呆住了,此人的笑容倒是滿陽光的,尤其是他不陰沉著臉的時候,卻聽那人說道:「好,我李慕白說話,倒還是頭一次遇到敢有人說沒聽清楚地。」
司徒青雲心說,你這名字我都第一次知道,且不知道你是誰呢,不過如果不承認,拿下面漆不是要胡亂地答應。
當下他嘿嘿一笑道:「李兄還請見諒,我是一時太過開心,才沒聽清楚,卻不知道李兄剛才說了什麼?」
李慕白哼了一聲,這才說道:「我說左姑娘一項是只好結交修為高的人,你一個區區築基期的弟子,為何能成為這做上之賓,還要向你請教了。」
司徒青雲心說,此人當真是癡情到了極點,竟然連這個細節都發現了,而且還不恥下問。
顧忌在場的這些人物,沒有一個是看不出自己境界的,可那些人都沒有問,顯然是毫不在意。
相比較起來,這位李慕白,倒是真算得上一位情癡了,因為只有愛到了極處,才會留心別人的一點一滴。之時如此的人物,卻是怎麼飛昇仙界的呢?
當然這話他還不好問,只嘿嘿笑了笑道:「李兄有所不知,這個……嘿嘿,這個,小弟實在是算不上是座上賓呢。」
真像他當然不能說,否則者情癡說不定真把自己劈了去請功呢,可說假話,卻也不妥,百名了此人極為妒忌,若是自己胡言亂語,說不定當真澡了橫禍。
難道別人還水和這個瘋子計較嗎,故此他遲疑了一番才道:「這個,這個,嘿嘿,實在是小弟做得一手好菜,故而左姑娘才尋了小弟來做菜,這不,我連門都沒進呢,正在外面等著呢……喂……」
司徒青雲說到一半的時候,那李慕白竟然已經掉頭裡去了,竟是半點停留的時間都沒有,若是換了別人,司徒青雲只怕大怒,可是面對著情癡,他卻知道此人當真算得上一位癡情者了。
他一時想不明白,這位情癡又是如何和這個左冷秋看對了眼的,難道這仙界,當真是觀念開放,所有的人都不在乎了?
等等,他又想到了仙界這兩個字,頓時呆了起來,對啊,既然此地是仙界,那還要證實一下才好,如果這是真的,自己豈不是成了第一個在築基期飛昇的人?
想到這裡,他見一旁正有個小婢在收拾東西,急忙走了過去道:「這位姑娘,請問此地可是仙界?」
那婢女剛才就在一旁,見過他簽名,頓時一笑道:「司徒公子啊,這裡當然是仙界,司徒公子難道是酒喝多了不成?」
嘿嘿,司徒青雲心中暗笑,酒自己可沒喝,正因為如此,才不相信呢。
不過要怎麼正是呢?
就好比,你站在地球上,有人問你,請問這是地球嗎,你會怎麼回答?
答案完全不同,因為如果是在古代,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甚麼,而地球這個名詞的出現,顯然也是在發現了太陽系之後,所做的排列。
而就算是在現代,大多數人也不過是聽人說起,如何能親自看到所出的地球呢?
更何況古代,就有傳說,說大地是拖在一個烏龜的背上,烏龜有時動彈,所以會地震。
聯想到海邊,聯想到地震,你不能否認古人的聯想能力並不弱是不是?
那麼此刻,你如果問,大地是馱在烏龜的背上嗎?
估計對方也會毫不遲疑地回答,難道你能認為他是在騙你嗎?
當然不是,那只是說對方是的確這樣認為的所以也只能告訴你。
同樣,此刻司徒青雲聞到此處是仙界嗎?
甚麼樣的人才有資格來正是這句話呢?
政府。
答對了,就是政府,在仙界來說的話,那就是天宮,玉皇大帝了。當然這是傳說,所以他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既然是仙界,那天宮在哪裡,我想去看看玉皇大帝。」
那小婢呆住了,「天宮,你要去天宮?」
司徒青雲覺得對方問的話有些奇怪,忍不住看了看左右一言,發現沒人注意,這才踏實了點,就聽那小婢壓低聲音道:「司徒公子定然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所以不知道禁忌,咱們這些人是最討厭天宮的,所以千萬別在那些人的面前提起。」
司徒青雲更是奇怪了,討厭天宮?這卻是為什麼?
這次他還沒問,那小婢卻以經小聲的告訴他了:「我們家姑娘就是從天宮中逃出來的,這些人也是因為不喜歡在天宮任職,所以才來到這大荒之中,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李慕白,也是因為是李真人的侄子,所以姑娘才不想和他有糾葛,你可別到處亂說。」
司徒青雲心說,真的假的,從天宮裡逃出來的?
可他最關心的卻是,這大荒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地理概念,當下問道:「請問,這大荒有多大,距離那天宮有多遠?」
這話一問,那婢女看司徒青雲地眼神,自然很奇怪,可她側著頭想了想道:「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就從來沒有離開過。」
「那姑娘高壽了?」
「討厭,人家才……」那婢女說到這裡,忽然眉眼一笑,扭著腰走了,竟是沒說!
司徒青雲心裡那個彆扭啊,從沒走出過大荒?
如果不是這裡很大,那就是你從不出門了。
算了,還是等到回去,問問八重宿和蘭燼落這姐第吧。
想到自己剛才說到時來這裡做廚師的,閒來無事他忍不住那起了一旁桌上的食物,此刻還沒有正式宴客。擺的都是些點心水果。
之前,蘭燼落也做過一些,他當時不知道是仙界,只覺得味道不錯,對於食材倒是沒有注意,此刻才發現,這些吃的東西雖然看起來樣式很熟悉,可材質的確是大有不同。
正要細細研究,卻聽旁邊坐著的兩個男人在說話,他不小心聽了一句,頓時就被吸引住了。
只聽左邊的那人說道:「這次,入聖大典張兄是不是打算去報名啊?」
「入聖大典我參加了十四次了,每一次都名落孫山,再去還不是老樣子?倒是樊兄我覺得大有希望。」
「是啊,四年一次,十四次了,不過入聖大典的規矩,是只要不滿一百次,都可以參加,四年一屆,連者參加四百年呢,張兄才區區十四次,還造著呢。不瞞你說,四年前我特意買了入聖大典上面的銀封秘典,你猜怎麼樣?」
「難道煉成了?」
「哪有這麼容易練成啊,不過也是小有進步,這次去,我打算在買一本,彼此參想著看,說不定另有啟發。」
「樊兄倒是孜孜不倦,可這些年我總琢磨著,就算入了聖門,我等只怕也未必能有機會傳承大道吧。那些嫡傳弟子尚且還打破了頭,如何會便宜我等人?」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買銀封秘典的時候,曾聽見有人說過,這聖門之中,卻是不分嫡傳旁枝的,只要視紫質構,能力強,就可以得到重用。你我都是想做閒雲野鶴的人,可這些年躲在這裡,又哪裡真的清閒了,還不是整日練功,惟恐天宮拍天兵天將殺過來。」
「這倒也是,若不是當初我性子熬了些,其實分配我的官職倒也不錯的,可惜,一入侯門深似海,這一入大荒也是如此啊,所以,入聖大典,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參加的。」
司徒青雲在一旁聽得大奇,這入聖大典是什麼,?
他聽了一會兒,見兩人不說話了,再抬頭時,發現人家已經走遠了,一旁的一個小婢正朝他招手呢。
司徒青雲按奈下心中的好奇,跟隨著眾人走入了正是搭建的靈堂,剛一進門就被一股濃郁的靈氣鎮住了。
順著那熟悉的感覺,司徒青雲拿眼望去,立刻一驚,就見令堂的正中,並沒有如尋常般擺放靈柩,反倒是打了一個祭台,供奉了香案。
而香案之上擺的卻是一顆碩大的火鑽!
而左冷秋正站在左側,就見此女換了一身全白的素服,等到眾人各自就位,拿眼睛掃視了一番,司徒青雲注意到,此女再看到他的時候,眼神絲毫沒有停留,彷彿根本就沒注意到一般,可他心理只是暗讚此女當真有幾分心機。
沒錯,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流露任何蛛絲馬跡,就聽此女朗聲說道:「水火道人秦風乃我至交好友,而今殉道卻是讓我好生難過。而今他潸然而去,我心悠悠,諸位都是秦風的好友,也來一同拜祭此君。」
而後後退了半步,朝著那顆火鑽遙遙拜祭。
眾人也依照次序走過去,躬身一禮,輪到司徒青雲的呢時候,他卻無心向別的,只是提升了感覺,冒著被眾人發現的危險,親自感應了一下。
果然,火鑽的那股純淨的氣息,是如此的熟悉,如果說有不同的話,那麼這一顆火鑽,可以說是他所見過之中最大,最純淨的!
可是,之前冥界之中不是說這火鑽,不是火毒珠粹煉而成的嗎?
為何這秦風死後會有火鑽留下?
而自己當日,可是親眼看到此女將秦風殺死滅跡的,難道這火鑽並非秦風的,還是別有內情呢?
他此刻當然不能問,只好悶在了心裡,等到眾人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時候,再抬頭時,那左冷秋已經不見了。
他正疑惑的時候,見之前曾經告訴自己名字的喜兒,正在一個門口朝自己招手。他心道,甚麼事情這樣神秘?
當下悄悄地退了席,跟隨著喜兒朝後面走去,等轉過了一個院落,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處小湖,春水蕩漾,柳枝清揚,風景真是絕佳,最妙的是,還有個女人在其中嬉戲……
沒錯,就是嬉戲!
司徒青雲心中暗叫不好,不會是搞了美人計吧?
而且自己修為這樣低位,有這必要嗎?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上,那一旁的喜兒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司徒青雲心中愈發的疑惑,急忙鎮定了一下心神,再看湖水,哪裡有什麼女人戲水啊,清水波瀾的水面上並無一絲人影,可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轉頭再看,司徒青雲頓時吃了一驚,站在自己身邊的,哪裡是喜兒,分明就是左冷秋,只是不知道何時換的人?
只聽左冷秋道:「司徒公子定力不錯,僅僅一炷香的時間就醒悟過來了。卻不知道左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公子能否答應?」
司徒青雲頓時一愣,一柱香的時間,自己難道沉迷了這麼久,糟了,幸好此女美惡意,否則的話,只怕剛才已經命喪當場了。
如果說剛才是**陣的話,那麼的確是狐狸最擅長的,聯想到之前曾經聽到的話,他不由的渾身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哪裡好拒絕,當下點頭道:「左姑娘請講。」
左冷秋微微一笑道:「只想請司徒公子有機會再見到我家姑娘的時候,請將此物交給她。」
司徒青雲就是一愣,這不正是那顆火鑽嗎,不對,司徒青雲一入手,就感覺到了不同,這一顆火鑽之中的氣息極為的陰冷,並沒有火鑽之中的磅礡氣息,而街上面還寫了三個字。
「永銘記」
這是甚麼意思,還有你家姑娘又是誰?
司徒青雲正要再問,卻發現人影消失了,他這個惱啊,這都甚麼人啊,偷偷的來,又忽然的走,說話沒頭沒尾,到底甚麼肆意?
他這一愣神,才發現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冷秋,冷秋,是你麼?冷秋,你別跑,你……咦?怎麼是你?」
「我剛才明明感應到冷秋的氣息,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說你是來坐廚師的嗎?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說話間,迎面衝過來的人影,快到司徒青雲甚至沒有看清楚面目,可他已經從話語中知道,此人定然是李慕白,怪不得左冷秋說話間就不見了呢,感情是在躲他啊。
別人送的東西,司徒青雲自然不想這麼輕易被搶走,手臂擺動之下,不自覺的用上了自己的獨門秘法,居然在電光火石間,讓開了那個人的手。
這一下,李慕白反倒吃了一驚,「咦?果然有兩下子,快給我,那個是不是冷秋送給你的?」
司徒青雲大怒,就算是左冷秋送給我的又如何,難道便是有著你搶嗎?
他有了較量的心思,自然不肯讓對方的手,兩人就站在咫尺之間,彼此身形不動,兩隻手彼此在半空中追逐了半晌,居然紋絲沒有碰到,可司徒青雲的一隻手的袖子卻已經千瘡百孔了。
顯然是情急之下噴動水汽,射穿的。
如此高下立判,那李慕白也發了性子,既不動身形,也不用真功夫,竟是單憑這一隻手,硬要拿下對方手裡的東西。
終於半晌之後,湖畔傳來一聲歎息:「慕白,你走吧,我永遠不會再見你的,之前說過,之後也不會改,我脫司徒公子去了卻一段舊怨,與你無關,你不要生事。」
說來也怪,這李慕白如此的乖張,遇到左冷秋竟然立刻變了個人般,不但停止了和司徒青雲手比的追逐了,練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冷秋,冷秋,你終於和我說話了,四十年了,四十年了,天哪,蒼天哪,冷秋終於和我說話了……」竟然喜不自勝,說到後來放聲大哭起來。
司徒青雲心中暗歎,這人啊,無論甚麼人都好,可千萬別有愛情,否則的話,一旦轉化恆悲劇,那就當真是讓人難忘了。
那李慕白哭了半晌,竟是再沒得到左冷秋的隻言片語。
居然早已經走了。
而李慕白確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冷秋終於肯和我說話了,終於肯和我說話了。太好了,太好了,對了,冷秋讓你辦甚麼事,你告訴我,我幫你。」
那李慕白哭了半晌之後,忽然來了精神,竟彷彿左冷秋的話給他充滿了能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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