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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名顯京兆 第134章 玩伴 文 / 柳一條

    第134章玩伴

    想像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面對著自己這個年僅五歲的小媳婦兒,杜荷覺得自己很是蛋疼。

    並不是杜荷不喜歡,事實上像是城陽這麼漂亮的小丫頭,除了少數一些心理畸形的變態外,沒有人會不心生歡喜,只是這種喜歡,完完全全地與情愛無關,只是人們心中對美好事物的一種純粹好感而已。

    杜荷現在就是這樣,面對著自己這個未來的小媳婦兒,杜荷實在是很難生出那種傳說中的朦朧愛意,一個心理年齡將近奔三的漢子,看著一個真實年齡只有五歲的小女孩兒,除非是那種有特殊嗜好的變態,沒有誰會生出那種情愛之類的心思。

    而對於城陽公主對自己的『糾纏』,在杜荷看來,多少有點撒嬌與玩鬧的意思,在城陽公主的眼裡,杜荷這個所謂的『駙馬』,怕是玩伴的意義更大於『丈夫』,說不得城陽公主現在連什麼是駙馬都還不能真正的理解,來找自己,也只是因為貪玩而已。畢竟,在宮中,除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之外,城陽是不可能會再有其他玩伴的。

    說到情愛,杜荷忍不住想在地上狠吐一口吐沫,一個才五歲大的孩子,知道屁的情愛,就是早熟也需要一個過程,花都還沒開呢,就想得到一個成熟的果實,做夢呢吧你?

    所以,面對著這樣一個猶如女兒般的小老婆,杜荷很蛋疼。

    很喜歡,但卻與情愛無關。可是現在的既定事實又是,他們日後又必定會成為夫妻,這由不得杜荷不去頭疼。

    好在他們兩人現在都還不大,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培養去逃避,戀愛這種事情,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都還太早了些。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城陽輕吟著被自己逼急了才被杜荷親筆書寫出來的詩詞,一改之前的氣惱神色,笑瞇瞇地扭頭看著杜荷,嬌聲問道:「這真是你寫給本宮的回信?」

    杜荷厚顏應聲:「那是自然。原信現在還在太子殿下手中,殿下若是不信,大可等到太子殿下回返,一問便知。」

    「好,」聞得此言,小丫頭甜甜一笑,心肝寶貝一樣地將手中的紙張折好收出懷中,很是大度地脆聲向杜荷說道:「那本宮就信你一次,就不在追究你之前不回信的事情了。」

    杜荷頷首點頭,並沒有接言多說什麼。

    看小丫頭的樣子就知道,她並沒有看懂詩中所隱藏著的意境,之所以會說出原諒自己的話語,多也是因為寫信卻無回和感覺被人忽略或是不重視的失落得到了滿足,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詩寫得有多好。

    這種感覺杜荷也曾有過,當初杜荷第一次用信紙給遠在他方的同學寫信的時候,從信封寄出的當天,一直到很久以後,杜荷一直都在期盼著信的那頭會有所回復,不管內容是什麼,重要的是,有了回復。

    直到現在杜荷都還沒有忘記自己第一次寫信與第一次收到回信時的新奇與興奮感覺,所以,杜荷很能理解城陽小丫頭現在的心情。一個久在深宮,從來都沒有與外人通過信箋的小孩子,企盼回信渴望得到別人重視的心情並不難理解。

    所以,杜荷現在也沒有與之探討信中詩詞的雅興,因為杜荷之所以會搬出這首詩來,除了是為了能夠滿足小丫頭渴望回信的願望之外,更重要的是,杜荷這是在未雨綢繆,希望在小丫頭長大之後,有了足夠的學識與見識之後,能夠通過這首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寫給她的詩詞,牢牢地記住自己。

    既然注定了會是自己的老婆,所以杜荷並不介意多給出一些讓自己老婆喜歡或是愛上自己的理由。

    「為了能夠出來見你一面,我可是纏了母后好久,」城陽抬頭看了杜荷一眼,雙手拽著杜荷的手臂,嬌聲說道:「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地陪我玩一天才好,還有上次的烤魚,也要再烤給我吃……」

    果然,她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玩伴而已。

    看著城陽沒有一點拘束地搖著自己的胳膊,像極了一對兄妹之間的撒嬌玩鬧,杜荷感到很無語。

    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談情說愛什麼的,還是等她再長大些再說吧。

    在心裡面輕歎了口氣,杜荷的面上浮現出一絲寵溺地笑意,毫無所忌地抬手輕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溫聲說道:「殿下若是喜歡,待會兒我再為殿下烤來就是。不過現在,我還有事要辦,殿下不妨先在這『朝天闕』吃上一餐,待此間事了,我再陪殿下去玩個痛快!」

    「不要拍本宮的腦袋!本宮又不是小孩子?哼!」小丫頭撅著小嘴兒不滿地白看了杜荷一眼,這後輕拍了拍自己懷中的信箋,裝作很大度地說道:「不過,看在你很用心地給我回信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有什麼事你去忙吧,我不打攪你就是。」

    雖然對男女之事並不瞭解,但是對於男女之間的關係與處事態度,城陽卻是從她的父皇還有母后身上學了個七七八八,她知道,每次父皇有事的時候,母后絕對不會阻攔阻礙,所以城陽可謂是從小就養成了一種不摻合男人做事的好習慣。

    男主外,女主內,偶爾的撒嬌胡鬧可以,但是在正事上面,絕對要懂得進退,不該干涉的事情,絕對不要過問。

    「殿下真是善解人意,冰雪可人,秀外慧中,通情達理,文成武德,壽與天齊……」

    杜荷小嘴不停地連番誇讚,聽得城陽小丫頭紅著小臉兒不停地點著腦袋,樂得咯咯直笑,讓在外面偷聽的程處亮與杜荒心中不禁是一片詫異。

    城陽公主殿下對杜荷不是一向都有些不爽想要好好地教訓這廝一頓麼?怎麼現在,聽上去兩人卻是相談甚歡,這也太詭異些了吧,什麼時候杜荷這廝竟這麼會哄女孩子開心了?

    就在兩人在外面大惑不解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杜荷一臉淡然地翩翩從裡面走出來,冷眼橫掃了程老二與杜荒這兩個趴牆角偷聽的賤人一眼之後,扭頭向在院外侍候的酒店小廝吩咐道:「上菜吧!」

    小廝應聲,轉身離去。

    而後,杜荷又輕聲向一旁的程老二問道:「程世叔呢?」

    「老爺子去找這裡的管事去了,」程處亮有些心虛地看了杜荷一眼,裝作沒事人一樣地輕聲說道:「賢弟放心,有老爺子出馬,賢弟今日定能順利拿下『朝天闕』,不會耽誤賢弟回返杜陵。」

    「我去看看!」杜荷不置可否地點頭抬步向院外走去,沒走幾步忽然又停***來,轉身向程處亮看來:「哦,處亮賢弟就不必過去了,方才公主殿下說了,一個人吃酒很是無趣,點名讓處亮賢弟過去相陪呢。」

    「呃?」咋回事兒?好端端的那小丫頭咋會想起讓我程二去陪酒?程處亮一愣,看著已經邁步出了天字一號院兒的杜荷,猛然苦著臉高聲叫道:「杜老二,你他娘的敢陷害老子?!」

    「程統領!」見程處亮這般不情願,而且竟拿陪他們家殿下吃酒當陷害,一直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內侍總管李德全第一個開始不樂意了,一改之前的恭順之態,李德全陰聲向程老二說道:「難不成讓您陪人公主殿下吃頓酒,就是讓您跳進了冰山火海了不成?」

    「如果是的話,」李德全一彎身一拱手,接聲陰惻惻地說道:「那小人倒是不介意進去向公主殿下回稟一聲,免得程統領這般不情不願。」

    「哪能呢,哈哈哈。」程處亮乾聲哈哈三聲,當即便轉換成一張喜慶至極的笑臉,頗為和善地輕聲向李德全說道:「能陪公主殿下吃酒,那是我程某人的榮幸,哪有不樂意的道理?德總管誤會了,方才只是在同杜二玩笑而已,嗯,玩笑而已,德總管不必在意。」

    「既然如此,那程統領就請吧!」李德全伸手相請,待程處亮推門進房之後,李德全也隨之進去侍候。畢竟,程處亮與准駙馬爺杜荷不同,李德全可是不放心讓他與他們家公主殿下獨處一室。

    天字二號院內。

    如同程處亮方纔所言,有了程咬金這個老將軍出馬,負責這座酒樓的主管楊興根本就不敢有分毫反抗與抵賴,尤其是在他們家老爺與少爺皆都下落不明,他們整個楊氏全都前程未卜之時,更是不敢輕易得罪任何一方權勢。

    所以,在杜荷到達不久,出示了隨身所帶的那些房契奴契並確定了其真假之後,楊興沒敢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將酒店內所有的管事都招集到了跟前,在杜荷的篩選下,該走的走,該留的留,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完成了所有的交接與任免。

    至此,『朝天闕』才算是真正地落入了杜氏的手中,杜氏也在繼『得月樓』之後,又有一和處價值十數萬貫的產業——

    左臂酸痛,痛得都抬不起來了。看醫生說是每天坐得時間太長,而且坐姿不對導致頸椎壓迫了什麼神經,需要按摩吃藥,並休息一段時間。

    所以,我悲劇了,現在只能半倚在床上,單手碼字,所以,若是更得少了或是慢了,大家見諒,日後若有好轉,之前的斷更我會盡力補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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