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娥本身就是個十分喜愛孩子的女人,要不怎會把前夫與小三所生的女兒都視為已出,疼愛得比她親媽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呢……e。
「可王凡他的身體……」杜月娥想起王凡身上的蠱毒,不免又擔心起來。
「放心吧,如果是換作別人,我不敢保證有沒有事,不過是在她的肚子裡,那我絕對敢保證他的健康。」
「為什麼呢?」
吳老頭瞅了眼杜月娥,「你是誰呀?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其實他是惱怒杜月娥至始至終都還沒介紹自己的身份。
「哦,對不起了老人家,」杜月娥查言觀色的本領也不是一般,馬上體會到了吳老頭的用意。「我叫杜月娥,也是王丹的女人,剛從洪城那邊過來。」來的路上,杜月娥也多少從玉罕那瞭解了些這古怪老頭的一些脾性:武功高強,所有人中除了聖級的巖伯誰也壓不住他,所以他對誰都不服,都看不上眼,只是對王凡卻十分寵愛、袒護,只要是王凡認可的,喜歡的東西,他都會盡力去維護、幫助。
聽說是王凡的女人,吳老頭也不再糾纏,「你們這位心頤姑娘有著最純淨的希拉族血統,這種血統本身就是最好的解毒良藥,孩子在她身體裡簡直就是百毒不侵,又怎麼會有事呢?」
「噢,原來是這樣。這世上真是無巧不成書呀」杜月娥感慨的說,「那不知道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沒有?」既然說開了,杜月娥乾脆就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沒有什麼要特別的了,就像普遍的孕婦那樣,注意調養就好了。」
王凡有後,這可是個天大的喜訊,和吳老頭嘮叨了一陣,杜月娥也趕上前去攙扶著梁心頤。
「聽到沒有,以後可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緒了,別到了以後生出個火槍筒出來。」
「誰,誰說要生了,要生讓他自己生去,我可還是個沒結婚的姑娘家呢。」
「噢,原來你是為了這事煩惱呀,那好說,回到去我們就逼著王凡到梁省長那提親去。」
「誰要那沒良心的提親了……」女人永遠就是這樣嘴不對心。
王凡把父母親的遺骸、遺物在大廳上擺了一會,就把它們都收回偏廳擺好,點上一縷香熏,之前他還專門問了玉泉,找來的是父親生前最喜歡的檀香木。
安頓好了父母親,王凡看著玉泉的心情也平伏了下來,也就走過去輕柔的說,「姨,現在我父母都已經回家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吧。有我在,他們也就不會再受委屈了。」
「嗯,」玉泉點著頭大舒口氣,「二十年了,在我心裡一直壓著這塊大石頭。一方面是後悔把那份所謂的『藏寶圖』給了你父親,直接的就把你父親引進了那深山老林子裡;另一方面就是對你的兩位母親的愧疚,要不是我一直放不下對你父親的情感,還老是想著從你母親們的身邊搶過你父親的關注來,這才釀下這苦果……不過現在好了,你父母都回來了,你們一家人也團聚了,雖說仍有遺憾,不過也已經是現時最好的結果,剩下的,你就好好安頓好他們吧……」玉泉說完,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再無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別呀,姨,香香的病還要你去費心呢,她雖現在名義上是我妹妹,可她還是我的女人,也就是我父親的兒媳,你可不能不管吶。」
玉泉斜了王凡一眼,「你們巖家是不是天生的就都是多情種子?好好的妹妹就好了,怎麼又成了你女人了?雖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但也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呀。」
「那呢,姨,我和香香的關係不全是你想的那樣。」於是王凡把從和香香一起成長,小時候香香就為了救他而修練了「白鳳厥」,而到了後來才知道原來兩人學的竟然是一對雙修武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唉,這就是天意呀……算了,我就再幫你想想辦法吧,誰讓我久了你父母的呢。」
玉泉重新坐直身體,調整了下姿勢,「不過這種方法我也只是聽過沒見過,行不行我也不知道。」
「姨呀,有什麼話你就大膽的說吧,反正香香已經是這樣了,還能差到哪去。」
「我曾聽人說過,像香香姑娘這樣情況的,單純是依靠她自己的意識恢復已經很難,因為她對外界感知幾乎已經全斷了,要從新激發她,只能借助外力,而唯一能夠直達她腦部的,只有武學傳說中的『精神力攻擊』。」
「精神力攻擊?!」王凡心裡一陣興奮,借助自己體內的蠱蟲,自己不就會精神力攻擊嗎?
「不過單靠攻擊的刺激還不行,在攻擊的同時還要修補。」
王凡想想也是,精神力攻擊到了人腦內,還是需要人腦子裡的神經元來傳遞信息,那怕是電路上通了電,而傳遞電流的電線卻斷了路,那不也白搭嗎。
「那怎麼修復?」
「通過藥物,有一種藥物能夠快速的修復所損傷的神經。所以在醫治上要一邊進行精神攻擊同時還要引導對神經進行修復,否則只要搭錯一條神經線,這人就算是救起來了,那也是個呆子。」
這個問題也好明白,搭錯了神經線,本來想向右的變成了向左,本來肚子餓了應該吃飯的變成了上廁所……那這人不傻才怪呢。
「那這藥叫什麼藥?我現在就去買。」
「這藥如果滿大街都有得賣的話,天底下哪還來這麼多傻子呀?」
「噢,也對喲。「王凡一驚一咋的傻樣,把原本已經毫無生氣的玉泉都給逗樂了。
「至於這是什麼藥,我還要回去查查才知道,隔了這麼久了,有很多東西都忘了。」
「嗯,好呀,那姨,就勞煩你了,等你查到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想辦法去弄去。」
和玉泉談完香香的事情,,王凡才有時間真正有時間和幾位老人與及洪城的幾個女人聚聚。
「龍兒,給我們說說你這次尋寶的事情吧。這『景族寶藏』是流傳了千年,在這千年裡不知派出過多少支搜尋隊伍,可都是空手而歸。你這一次,可真是圓了我們景族千年的夢想呀。」
於是王凡就從無意中獲得了第一份地圖開始,後來又陰差陽錯的和吳老頭發生了瓜葛,從而拿到了寶洞內外的兩套地圖,然後又怎樣破解了地圖裡的奧秘等等等等,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細細道來。聽得眾人津津有味,就像是在序述一部精彩的探險小說。
「其實這次我們之所以成功,能得川貴苗寨那邊的那套地圖是個關鍵,有了這套地圖這才是完整。而且苗寨的吳族長也說了,他希望這次尋寶成功以後,他們苗寨也併入到我們景族裡來,畢竟大家說到底都是一個先祖發展開來的,這在他們那邊也算是認祖歸宗了吧。」王凡說著,有意的朝巖伯這邊看了看,讓苗寨併入景族這麼大件事情自然是少不了身為大祭司的巖伯的幫忙,爭取到了巖伯的支持,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
「哼!」巖伯把臉別向一邊,不肯回應王凡詢問的目光,王凡無奈,這事只好以後再想辦法吧。
王凡抬眼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好像是少了兩個人,不禁自言自語的問了句,「唉,玉罕和月娥姐呢?就這一會功夫,她倆人又跑哪去了?」
「不知道,我下午看到她倆是開著你們那輛軍車出去的。」安瀾師姑終於是插上了趟嘴,在家裡這麼多人中,她所熟悉的人除了幾個老頭子,年輕人中也就只有劉欣還和香香了,可現在劉欣離開了宏景,香香又是躺在床上暈迷不醒,她差不多連說話的伴都沒有了。所以到了這伙,她才有機會崩出句話來。
「師姑呀,我怎麼看你的氣色,像沒之前的好了,在我這住得不習慣嗎?」
「好吃好住,就是找不到說話的伴。你可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答應了我,要弄個小孫孫來給我帶帶我才留下來的……你再不兌現,再這裡再這樣過下去,我還不如回去陪你的死鬼師父算了。」
「哄……」安讕師姑大咧咧的一頓數落,惹得滿堂的哄笑,雖然這年代,什麼未婚先孕、先上車後補票的事情並不少見,可是從一個老祖輩的嘴裡說出這話來,多少還是有點「為老不尊」的味道。
「我說師姑,這東西是你想弄就弄得來的嗎?……況且我這段時間東奔西走的,哪有這個時間哪。」
「這事情需要很長時間嗎?而且你身邊不是還有這麼多女人嗎?怎麼就沒一個成事的?」
「哄……」大廳裡又是一陣哄笑。
王凡紅著臉直撓頭,按理說,他的臉皮早就是練成「銅牆鐵壁」了,可就是這樣,還是抵不過安瀾師姑**裸的數落。她這話裡話外的,不都是說他「不行」嘛,男人怎能承認「不行」呢?可這種事情又怎麼來證明你「行」還是「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