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族寶藏
「回來之後,作為懲治,你爺爺還下令挑斷了他的手筋,但是執行這事的就是我.」巖伯沉默了一下。
「不是呀,剛才看著他的樣子,比不是跟你有仇的樣子,還是從心裡的熱情。」王凡有點搞不懂老一輩的感情。
「這就是你爺爺,我們老族長的厲害。你爺爺雖然是廢了他的武功,卻為他打開了另一扇門,讓他去學了釀酒的手藝,又偷錢幫他開了個酒廠,把當時跑去做僱傭兵的一眾族人都收到酒廠裡來。後來還幫著他們說了女人,把他們都安頓下來,所以他們是打心底裡感激你爺爺。」巖伯又停了一會。
「其實對於你的少主之爭並不是這兩年才有,自從你失去消息以後,都時不時的被人們提出來,這麼長年累月的單靠我一個人是難以面對的,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你爺爺的忠實族人的支持,我才能夠把這時限一拖再拖,知道我在茫茫人海裡找到了你。」
巖伯站起來踱了兩步,忽然回頭問了一句:「龍兒,你知道我們景族族長的最大財富是什麼嗎?」
王凡疑惑的搖搖頭。
「它最大的財富就是族人們心中的認同感和凝聚力。你知道為什麼王族的土地都是山地為多?在各大家企業裡的股份又是怎麼來的嗎?
這王族的山地都是換來的。最早的時候,王族的土地大都在肥沃、平整的平原上,後來因為族人的人口增加和連連戰亂,很多在原來分到山地的族人的生活越來越困難,我們祖輩的族長們為了能讓他們更好的活下去,主動地拿自己手上的好地去跟他們的山地交換。
而這些酒廠、布廠、採石場什麼的,都是你爺爺,我們的老族長要麼是為了幫助族人的生活,自己掏腰建起來的,要麼就是從頻臨倒閉的族人手裡接下來的。
這些股權也是各大家在開辦企業時借了王族的錢,後來又還不上,才把欠款轉成股份的。」巖伯一口氣細數了各種財產的來源。
巖伯緩了緩,又問:「龍兒,我們景族傳承了近千年,依然能穩固的團結在一起,可在這千年歷史裡,世上的朝代不知道更迭了多少遍,龍兒,你想過其中的原因嗎?」
王凡錯愕了,是呀,在千年歷史的輪轉中,景族仍能一代代的傳承下來,靠得並不是族長的強悍,宗族的武力,靠得正是這普通族人凝聚的心。
「龍兒,這族長不是什麼榮耀,不是古時的皇帝。它就是一份責任,保護族人,引到族人的責任。」巖伯忽而話鋒一轉:「所以你身上的傣服還要穿上一陣子,等你清晰認識到自己的責任以後再說。」
王凡發現大凡一些裝逼的人似乎都有那麼一線裝逼的底蘊,看來裝逼犯還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是夜,王凡的晚飯就在酒廠裡吃的,這些酒工們不單是把家裡最好的菜餚都端了來,還把所有的家裡人都召集過來,就在酒廠門前的空地上,為王凡開了個「回歸慶典」。
回到家的時候,王凡已是酣醉,按理說他現在也是個超級高手了,不應該這麼容易被醉倒,可他今天心裡是裝了太多的感情進去,有對沒見過面的爺爺的,有對自己父親的,還有對這些淳樸族人的…所以今天他是逢敬必喝。就他自己都喝了有兩大罈子的酒。這自家的米酒度數雖不高,可是很醇,兩大罈子灌進肚子裡,發酵出來的就是濃濃的情誼。
玉罕泡了被醒酒茶餵進王凡的嘴裡,一股清涼吹散了王凡腦子裡的混沌,王凡發現自己坐在五樓小廳的紅木椅子上。玉罕又打來一盤清水為王凡洗了把臉。
王凡忽然抓住玉罕敷在他臉上的手,兩眼還有點迷離的說:「玉罕,辛苦你了。我今天跟酒工們喝酒,我才知道你和巖伯為了頂住白家、賀家的壓力,十幾年來大海撈針的四處找尋我,那是需要多大的毅力。」
玉罕沒想到王凡會突然這麼感性的表白,羞紅著臉,嗔笑著別過臉:「你才知道呀,當時我自己一個人到了洪城,想著那裡畢竟是一線大城市,信息來源廣泛。為了找尋你的消息,我還專門開了個偵探所,化名『白杜鵑』專門接一些尋人找物的案子。那時候接觸的都是些三教九流,龍魚混雜的人物,有幾個看我是個女子還以為好欺負,想楷我油呢。」
王凡把玉罕拉過來,抱坐在自己腿上,雙手環著她的細腰,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嬉笑這說:「還有人想揩你油?我都可以想像出他們最後的下場。」
玉罕矯正的輕拍王凡,嘟著嘴,放鬆了身體,整個人靠進了王凡的懷裡:「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完全沒目標,無限期的茫然的等待,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裡,也根本不確定你會不會在我的生命裡出現,這才是最煎熬人的。」
王凡默不作聲的摟緊了懷裡的玉罕,把她的身子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胸膛,「現在一切都好了,看你現在不是已經在我的懷裡了嗎?一切都過去了。」
「嗯」玉罕甜蜜的應了聲,微閉雙眼,趴伏在王凡的胸前,呼吸著熟悉而甜蜜的雄性氣息。
同樣的,玉罕身上的淡淡幽香充斥了王凡的腦神經,細膩溫潤的肌膚蹭拭著王凡的觸覺,王凡板著玉罕的下巴,把她秀美的臉龐轉向自己。玉罕只是羞澀的閉緊雙眼,長長的睫毛不斷的在跳動,她已經動情了,呼吸聲裡已經有點喘粗。王凡印上她的嘴唇,伸出舌頭tian弄著玉罕的貝齒,進而是香舌。
過了良久,兩人才喘著粗氣分開。王凡的爪子已經攀上了玉罕丰韻的秀峰,王凡一邊揉捏著,一邊湊近玉罕的耳邊,吹著熱氣:「玉罕,我想要你,就今晚。」
玉罕跟著王凡走南闖北這麼久,期間,兩人摟摟抱抱,親親摸摸的時常都有,可就是從沒踏出過實質性的那一步。
聽了王凡的喃語,本來已經癱倒在王凡懷裡的玉罕,忽然掙脫了王凡的懷抱站了起來:「呃,時間…不…不早了,你…趕緊睡吧。」玉罕一邊慌亂的整理著被王凡弄亂的衣服,一邊慌不擇路的奔回自己的房間。
「玉罕,你這是怎麼了?」每次到了緊要關頭,玉罕都會找些不著邊的理由退縮掉,王凡不知道是自己太直接了還是另有什麼原因。
玉罕站在自己的房門邊,沒有回頭:「少主,明天你去看看你母親的墳吧,現在一切都安定了,你也該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了。」說完,玉罕一頭鑽進了自己房裡,「砰」把房門給重重的掛上。不過,王凡已是超級高手的王凡,利用五感,還是聽到玉罕在房裡「嗚嗚」的嗚咽聲。
「我母親的墳?」王凡忽然想起早上二叔的那句話,「你母親的…的事情我對…對不起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今早上王凡在拜訪巖祥的時候只關注了隱藏的秘密這部分,對巖祥說的什麼對不起之類的並沒在意,現在看來裡面所隱含的還不是一般的問題。王凡心裡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因為玉罕突然的一句話,王凡一夜沒睡,喝著玉罕給泡的醒酒茶,癡呆呆的在小廳裡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王凡就到南樓的門口候著。
「吱呀」,終於到了清晨時分,南樓的大門打開了,巖祥的管家阿泰拿著把掃帚走了出來。
「誰?!」濛濛亮的晨曦中一個白色的人影盤坐在大門前。
「我,巖龍。」
「哦,少主,這麼早就起來了?」阿泰走上前去行禮,可他心裡忐忑的怦怦直跳。
「我是專門來等你的,我想去看看我的母親,想讓你幫我,帶個路。」王凡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感情,**的。
「這…您看老族長都病成這樣了…靠五夫人一個我怕照顧不過來,能不能…」阿泰的言語裡有點為難。
「阿泰,你就陪少主去一趟吧,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還沒等王凡說話,屋子裡響起王凡五嬸的聲音。王凡用五感感應到,五嬸就站在大門後面的牆邊上。
「哦,知道了。」阿泰回身向著屋裡應了一聲。
「唉~」五嬸歎了口氣,「阿泰,你多買些元寶蠟燭,少主不是很清楚我們景族的規矩,你也幫著少主準備一份吧。」
說完,王凡感覺到五嬸離開了大廳,進了二叔巖祥的臥室。
阿泰走上前,看到王凡瞪圓了雙眼,可眼下的眼袋厚厚的,身上傣服的肩頭上已經被早晨的露水給打濕,明顯是一夜沒睡的樣子。阿泰暗暗的歎了口氣:「少主,我先去買點元寶蠟燭,您也先回去換件衣服,洗把臉,等我回來再叫你一起出發好嗎?」
「好吧。」王凡想了幾秒鐘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往自己住的主樓走去。
過來快是個小時,阿泰挑著個擔子,兩頭裝滿了祭奠的祭品來到主樓前,王凡已經換好衣服,端坐在大廳裡等著了。
「少主,我們走吧。」阿泰挑著擔子在前面引路,兩人朝著後面一座大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