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族寶藏
「巖伯,你這是…」王凡指著桌上的一大堆的文件資料.
「我先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們財政大管家,姓謝,也是我們的副祭司.」巖伯起身為王凡介紹。
「少主,恭喜少主回歸我們景族。」這位姓謝的副祭司來自於謝家,還是謝金明的堂弟。
「這位是陳祭司,監督維護我們景族的必要的禮法程序。」
「陳祭司,以後還要多多請教呀。」王凡雙手合十打了個招呼,他現在最缺乏的就是宗族禮儀這方面的知識。
「少主言重了。」陳祭司也急忙起身回了個禮。
「還有這位是賀祭司,她是我們唯一的一位女祭司,主管我們族內的教育和文化傳承。」
巖伯把身邊幾位祭司向王凡一一做了介紹。
「少主,你現在雖然還沒完全接任,但也已經是我們景族的合法族長,你也要責任要認識和瞭解我們景族的所有情況。所以今天我就把族裡負責主要工作的幾位祭司都一起帶來了。」
「謝謝巖伯。」對於巖伯如父親般的關懷,王凡心裡有點感動。
攀談之下,王凡才知道景族王族的財富管理有點類似英國皇室的財產組成。景族王族財富組成主要有幾個方面:一部分來自於自己的專屬領地,這片土地雖以山地為多,但加起來足有近萬畝,在這片領地上每年的收成都能有三四百萬,是王族日常開支的主要來源;
另一部分財富來源於幾個傳承下來的老工廠,一個酒廠;一個是土布加工場;一個工藝品加工場和採石場。在早幾十年前,這些產業還是王族的主要財富來源,可是現在採石場還能有收益外,其他的行業已經漸進熄靡,能夠維持下去已經不錯了。
還有的就是在族內各家幾十家企業裡的股份分紅,每年能有個千萬元左右的收入,這在現在物慾橫流的時代,恐怕也就是個小縣城裡的小富翁的收入差不了多少。
王凡心裡默算了一下,這裡每年的穩定收入也就兩千萬不到,還要分配到直屬於與王族的五六個家庭裡,養活著近百口人。那這景族族長也不見得有多富有嘛,怎麼就這麼受人眼紅呢?
巖伯看穿了王凡的想法,不過什麼也沒說,只是在慢慢品著手中的清茶。
「還有,少主。」等著謝祭司把族中的財產介紹完,負責主管宗族禮儀的陳祭司接上話來。「按照我們傣家的傳統,傣家青年到成年時必須要完成三件事情,只有完成了這三件事情才能算是具有承擔的成年人。」
「哦,是哪三件事?」王凡好奇的問,同時他也瞄了瞄桌邊的巖伯,好像已經也沒聽巖伯說起過呀。
「那就是出家、習武和紋身。在傣族的傳統意識中,男人需要出家一段時間才算得上有文化的上等人。」
「出…出家?你的意思是說,我也要出家?」這可把王凡嚇了一跳,真的要是去出家了,就算自己願意,身邊的女人們也不會同意呀。
「呵呵,沒那麼嚴重,只是個十幾天時間,到寺院住幾天,況且,我們傣族小和尚也是可以串樸哨(談戀愛)的。」看著王凡緊張的樣子,惹得幾位祭司呵呵一樂。
「少主,這儀式雖說只是走過場,可是也是在您正式接任族長之位以前,這個形式還是必須要做的。」負責禮法的陳祭司簡明扼要的闡述了觀點,王凡只能心中暗暗叫苦。
送走了各方主要負責的祭司們,巖伯哂笑一下:「走吧,龍兒,我帶你出去走走,也讓你對我們景族的狀況有個詳細的瞭解。」說完,也不理會王凡的反應,自己先踱步出門。
王凡也只能無奈的跟著走了出去。
「巖伯,這…這衣服…可不可以穿回自己的衣服呀?」
「這不是你自己的衣服嗎?」巖伯沒停下腳步,只是回了個頭看看。
「呃…不是,這衣服好像有點隆重,我覺得還是平時的衣服舒服,我看寨子裡的青年人都是穿平常的衣服,也沒說都要穿傣服呀。」
「別人可以,你不行,至少現在不行。」巖伯一口回絕。
「為什麼?」王凡還想爭辯,好像我才是族長耶,怎麼穿什麼衣服都要受你這大祭司來管,王凡心裡不服氣。
「你自己想想吧,你也是超級高手了,應該對事情有自己的領悟。」這次巖伯頭都沒回,只是把手中的長煙袋舉過頭頂,用煙嘴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巖伯首先帶王凡去看的就是那家酒廠。酒廠離王凡的主宅不遠,也就一公里左右,隱沒在一片芭蕉林裡。
才走近芭蕉林邊,一股濃郁的酒糟的香味已經飄散過來。一條不到兩米寬的泥路一直延伸到了蕉林深處。
王凡和巖伯並排的走在泥路上,遠遠看到低矮的泥瓦搭棚下密密麻麻的排了好多個大缸子,十幾個有點年紀的老工人正在忙碌著。
「唉,看,大祭司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工人們都匆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活兒,聚攏上來。
一個像是工頭的摸樣的中年漢子,雙手在自己的開襟汗搭上搓了搓,急急的迎上前朝巖伯作揖:「不知道大祭司過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巖伯還沒跟這漢子寒暄幾句,工人裡其中一個眼尖的老工人,一眼瞅見王凡白色傣服的金領邊,驚愕了半天:「你是…你就是…」
「少主,你終於回來了,你想死我們了。」老工人流涕地雙膝跪倒在王凡面前。
「老人家,你這是…」王凡被老工人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
可後面的場景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其他的工人們認清了王凡身上的服飾,嘩啦啦的跪下一片,而且無不是在痛哭流涕,甚至有的還牽著王凡的衣角久久不肯鬆手。
「巖伯,這…」王凡一時間手足無措,本來他就最見不得這種哭哭啼啼的狗血場面,現在自己面前還跪著一片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老人家,他真的無所適從。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不錯這位就是剛回來接任族長之位的少主,老族長的親長孫——巖龍。」巖伯朗聲向眾人介紹著,不過看他下巴上的花白鬍子說話時也在微微顫抖,估計就是到了他的這個年齡,也被這場面感動了。
巖伯親自扶起身為工頭的那位漢子,「行了,行了,你這老狗頭呀,都做爺爺的人了還哭個啥,趕快去弄點咱家的老酒來,給我們少主嘗嘗才是呀。」
「對對對,」老漢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朝著王凡歉意的笑笑,「都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三花,你到那片陰涼地給少主和大祭司擺上桌子,好讓少主涼快涼快;嘮叨,你趕快回家叫你婆娘過來,記得帶上幾隻雞,她做的飯菜好吃,今天我們都陪著少主和大祭司好好說說話……」
這個叫「狗頭」的工頭一個個的吩咐著,接到吩咐的工人們歡天喜地的忙開了,沒叫到自己的也沒落下,主動的提出要求來:「嘮叨,不用你們家的雞了,我兒子昨天才上山打了幾隻野雞沒吃呢,我回家取去」
「我家還有點野豬肉,讓少主嘗嘗我們的山珍…」
看著散開的工人,王凡一臉的茫然。
「這個就是我們帕雅真王族名下的酒廠?」王凡有點難以置信,這跟他印象裡的「王族」相距太大了。
巖伯只是呵呵一笑,點點頭,之後又靜默了。王凡現在覺得這老頭越來越會裝逼了,有時候那裝逼的本事比以前教自己武藝的老頭子還厲害。
一會功夫,在場地邊上的樹頭下就擺好了張大方桌子,工頭從屋裡抱出個大酒罈子,上邊扣著幾個海碗走了過來,撒開封泥,先給倒上一碗,恭恭敬敬的送到王凡面前。「少主,這可是我十年前藏下的老酒了,嘗嘗還可以不?」
王凡嘗了一口,這酒還真不錯,除了淡淡的米香之外,還帶點蕉葉的清香和竹筍的清甜。
「這酒曾經也是我們十里八鄉聞名的好酒呀,鼎盛時期,這十里八鄉逢年過節,婚嫁慶典哪個少得了我們的景族好酒。」工頭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好酒,的確是好酒。」得到王凡的讚賞,工頭才高興的自顧忙去,留下王凡和巖伯。
巖伯也拿起海碗喝了一口,語重心長的問:「龍兒(王凡已經公開露了面,自然也就不需要隱藏身份,巖伯私下也改口稱他為龍兒),你知道這酒廠是怎麼來的嗎?」
王凡搖搖頭,「我才剛回到景族,之前的事情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王凡的語氣裡帶了點情緒。
「這工頭原名叫段春健,小名『二狗子』,原來也是段家的族外弟子,呵呵,他家就在我家附近,小時候還老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巖伯像是想起兒時的玩伴,嘴角微微一笑。
「看來還是中飽私囊的主。」王凡心中暗哼一聲。
「可惜他父母早逝,一個孤兒只能跟著大人們漫山遍野的自個尋食,久而久之品性也變了,後來還跟人跑到緬甸去做了僱傭兵,手上沒少沾血。可惡的是,他不單自己去了,還帶走了寨子裡的幾個青年,但是的老族長就是你爺爺,一怒之下派人把他們幾個給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