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還堅定不移地認為,是他使成吉思汗登上了汗位,成吉思汗得以登上寶座應歸功於他的咒語。他差不多自認為可以同成吉思汗平起平坐了。在6個兄弟的堅決支持下,闊闊出越來越表現得有恃無恐和肆無忌憚起來。
一天,闊闊出七兄弟相聚,竟然一齊動手毆打成吉思汗的親弟弟合撒兒,合撒兒是無與匹敵的力士和箭無虛發的弓箭手,他們竟敢毆打合撒兒,這足以說明通天巫的神權,甚至都威懾住了皇室。
當時,合撒兒並沒有直接還手,他徑直來到了成吉思汗的面前,跪陳冤情。但是,成吉思汗聽完合撒兒的秉報以後,竟然對合撒兒大發脾氣。他這種怒火難以掩飾地表現了他在這個問題上,進退兩難的矛盾而尷尬的心情。
他怒沖沖地對合撒兒說:「人非言汝為無與匹敵之勇士乎?今何以敗之耶?」
見成吉思汗持如此的態度,合撒兒不禁含屈墮淚。他沒有再說半句話,委屈地起身而去。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便離去足有三日之久,沒來見成吉思汗。
但事情並沒有就此完結。陰險的闊闊此後就跑出來見成吉思汗,煽風點火,企圖挑起成吉思汗對其弟合撒兒的不信任情緒。他對成吉思汗說:「我以長生天之名義,特來向陛下轉達長生天之旨意:成吉思汗將繼續主此帝國。然而長生天亦云合撒兒將可主國。
依我之見,陛下若不早圖合撒兒,則事未可知也……」這一陰險的暗示在成吉思汗的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引起了他對合撒兒的極大注意。
根據通天巫的暗示,成吉思汗確信,長生天已向他披露:合撒兒正企圖
取他而代之。想到這裡,成吉思汗當夜即跨馬來到合撒兒的住處,將合撒兒親自給逮捕了。
但是,事發之後,合撒兒的兩個親信急忙趕到了訶額侖母的住處向訶額侖母秉報剛發生的情況。訶額侖母聞訊,立即叫人牽來了一頭駱駝駕車,當夜就驅車上路,直奔成吉思汗的大帳而來。
她兼夜而行,黎明時分就來到了成吉思汗的帳前。這時,合撒兒正雙手被綁,
冠帶被奪,正在成吉思汗面前接受嚴厲的審問。成吉思汗定要治他陰謀篡位之罪。
看到母親突然闖進帳來,氣勢洶洶,臉色陰森可怖,成吉思汗頓時就嚇得手足無措,窘迫狼狽之極。訶額侖母徑直走到合撒兒的面前,親手給合撒兒解開了繩索,又把冠帶還給了合撒兒。
然後,她就怒不可遏,盤腿往地上一坐,三兩下就解開了胸襟,掏出了一對乾癟的房來,使其垂於雙膝之上,大聲的對成吉思汗等人說道:「看見了麼?汝等所哺之乳在此。合撒幾何罪之有耶?汝奈何一定要毀自家骨肉耶?汝等幼時,鐵木真僅能盡此一,台赤溫和帖木格二人可盡另一。唯有合撒兒能一人盡我雙而寬我胸隔,寬我胸隔而使我心安。
鐵木真有能,其能在心計謀略;合撒兒則有力,其力在善射。合撒兒善射,曾使敵人膽寒,故而能為汝降服眾敵。而今飛鳥已盡,汝欲毀良弓,敵人已滅,汝即不容合撒兒麼!」
訶額侖母這樣嚴厲地斥責著成吉思汗。聽完母親的斥責,成吉思汗十分惶恐不安。他說:「受母之怒責,懼則懼矣,羞則羞矣,吾其退也……」
成吉思汗又羞又懼,不敢正視這位高尚的老婦人的燃燒著怒火的眼睛,慌忙退走了。他讓合撒兒恢復了自由,再也不敢動合撒兒了。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忘記通天巫對他說過的關於合撒兒欲篡位的誹謗之詞,那些話仍然縈繞在他的腦際,糾纏著他的心。
於是,他就背著母親奪了合撒兒的大部分封地和特權,原分給合撒兒的百姓也被奪得僅剩下1400人。訶額侖母得悉這一情況之後,精神上又一次受到了打擊。
據蒙古史家記載,自此以後,訶額侖母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很快就惡化了……
總而言之,闊闊出成功地使成吉思汗疏遠了自己的得力弟弟合撒兒,使合撒兒失去了成吉思汗對他的寵信。這樣,闊闊出就達到了分裂皇室的目的。
顯然,成吉思汗是順從闊闊出的意願,向闊闊出作了讓步,因為,他懼怕闊闊出的影響。這一事件發生以後,險惡的薩滿闊闊出擁有的「精神權力」得到了鞏固,他的世俗的威望也因此而進一步提高了。
哈撒兒事件結束之後,通天巫闊闊出7兄弟就更加的囂張了,他們就繼續向「黃金家族」挑戰。通過這件事情,那顏們也清楚地看到了,通天巫實在是炙手可熱的狠角色,連王爺都能隨便往鬼門關裡送,可見與通天巫作對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於是都紛紛的依附於他。
許多原本是成吉思汗的屬民的人,都跑到闊闊出那裡去了,闊闊出的屬民人數從而大增。這一演變的明顯跡象就是,成吉思汗之幼弟帖木格斡惕赤斤的一些屬民,也放棄了效忠其主人的義務和責任,去投靠闊闊出了。
帖木格斡惕赤斤立刻就派了一位名叫莎豁兒的親信將官,前往闊闊出處去招回逃去的百姓。莎豁兒奉命來到了闊闊出處要人,但闊闊出不但不放人,而且還把莎豁兒揍了一頓,還在莎豁兒的背上綁了一副馬鞍,讓他負鞍步行回去見帖木格斡惕赤斤。
帖木格客人不服氣,就親自出馬要討個說法。我是堂堂正正的大蒙古國親王,你能把我怎麼著?我就不信了,還反了天了還?!
可帖木格剛踏進氈包,還沒有等他開口質詢呢,人家通天巫7兄弟就氣勢洶洶地一擁而上,把他包圍在中間,理直氣壯地質問:「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派人來索要百姓?」邊說還邊推推搡搡「躍躍然有欲打之勢」。
被一群凶神惡煞的暴徒圍住,恐嚇了半天,帖木格被迫當眾認錯:「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給我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吧!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
「你哪兒做錯了?你做的不是很對嗎?」通天巫滿臉壞笑地說道。
「我認識到錯了,我真的不應該差人來無理索要,已經自願歸順於你們的百姓。真的,是我不對……」帖木格努力的裝出一副痛改前非的可憐相來。
「你既然知道錯了,就當伏罪。」
無奈之下,帖木格也只好跪下來給通天巫磕了個頭,認了個錯,並保證今後再也不敢犯這樣的錯誤了。唉,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們這群灰膈脬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這回通天巫真的是捅了天大的婁子了。帖木格是鐵木真最小的弟弟,按照蒙古的傳統風俗,他是延續也速該香火的「守灶」之人。因此在分配百姓之時,可鐵木真就將他和訶額侖的份額分配到了一起,共計1萬戶。
當時訶額侖太后嫌少,但是也沒有作聲。通天巫搶別人的百姓倒也就罷了,偏偏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搶奪帖木格的屬民,可謂是一箭三雕,第一當然是欺負了鐵木真他小弟弟,第二他欺負了鐵木真他老母親,第三他欺負了鐵木真早已死去的老爹。
犯了這樣的大忌,你還氣焰囂張地高昂著頭,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腦袋還能在脖子上撥浪多久?
翌日清晨,成吉思汗還沒有起床,帖木格斡惕赤斤就突然闖進了他的營帳,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床前,向他哭訴著自己受到的侮辱。成吉思汗聽完了帖木格斡惕赤斤的哭訴之後,一言不發,似乎被可怕的通天巫嚇呆了。
正在這時,他的夫人孛兒帖使他下定了決心。孛兒帖夫人當時起坐於寢處,以衾領著其胸,她對成吉思汗大聲的說道:「彼闊闊出及其兄弟們何可如此放肆耶?前者,彼結黨毆打合撒兒,今日又強迫帖木格翰惕赤斤跪下賠罪!如此放肆,成何體統耶?我等今處於何地耶?陛下今尚健在,彼等尚膽敢毆打陛下之如松如柏之胞弟,久後陛下如大樹之軀忽傾之時,被等將如何待我等?如風捲亂草和百鳥歸飛而投於陛下之百姓屆時將處於何境?如此下去,陛下以為屆時彼等會讓我等之子孫主國麼?陛下何可坐視彼等殘害陛下之胞弟而無動於衷耶?」
孛兒帖越說越傷心,忍不住珠淚漣漣,啜泣不止。聽完孛兒帖這一番精闢雄辯的言詞之後,成吉思汗在心裡感到十分的震動,頓時如夢方醒。這時他才感到他的王朝的命運正在受到威脅。
想到此處,他對通天巫的帶有迷信色彩的恐懼立刻煙消雲散,他又恢復了人們熟悉的那種敢作敢為的男子漢和果敢的政治家的形象。他乾脆簡短地就對帖木格斡惕赤斤說道:「今日通天巫闊闊出來時,任汝處置之!」
無須更多的旨意了,僅此一句話就足夠了。帖木格斡惕赤斤滿意地依言起身,拭於眼淚,走出門去。他找來三位以力大而聞名的力士,向他們授意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就專等闊闊出到來。
不一會兒,蒙力克借同其七子就來拜見成吉思汗。而闊闊出剛一坐下,帖木格斡惕赤斤即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對他吼叫道:「昨日汝令我跪下求饒,今且我們就來較量較量!」
說畢,即拖著闊闊出向門口走去。以闊闊出的實力,他立刻就反映了過來,也回手反揪住了帖木格斡惕赤斤的衣領,剛才要不是闊闊出大意之下被拖住,他現在也不會如此的被動。可他也並不怕任何人的挑戰,二人很快就相搏在了一起。在相搏鬥的過程中,闊闊出的帽子脫落於爐灶之上,其父蒙力克立即拾起兒子的帽子,湊到嘴邊擦了擦,置人懷中,他已預感到了事態將會如何發展。
成吉思汗命令著相搏之二人,不要當著他的面搏鬥,可出去較量勇力。帖木格斡惕赤斤事先已安排在門口的三個力士,此時正站在門外等闊闊出。闊闊出一走出門,三個力士就撲上來,抓住他,首先廢其武功,然後就把他拖到了遠處,折斷其腰,然後將其屍體扔在「東廂車群之端」的一個角落。闊闊出這傢伙太大意了,可惜一身的絕世武功全沒了用處。
帖木格斡惕赤斤處置了闊闊出以後,回到成吉思汗面前按照自己的方式報告剛才較量的結果,他說:「我今欲與闊闊出較量勇力,但他竟拒絕角力,使計而佯臥不起,那樣子真怪!」
蒙力克「父」在旁邊聽見帖木格斡惕赤斤如此說,便明白了剛才二人相搏的結果,他當即就是老淚縱橫地對成吉思汗說道:「呵,我汗!自大地如土坷時,自江海如小溪時,我已相從陛下矣……」
然而,蒙力克的另外6個兒子卻不像其父那樣順從忍耐,他們堵住門口,氣勢洶洶地把成吉思汗圍在中間,甚至還膽敢動手動腳,抓成吉思汗的衣袖。成吉思汗明白自己正處在危險時刻,這幾個傢伙的實力很強,他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於是他便猛一拂袖,全身的真氣外露,擺脫了這幾個人,怒不可遏地大聲說道:「滾!讓開路!讓朕出去!」
成吉思汗連忙施展輕功脫身而出,衝出門外,喝問衛士何在。弓箭手和侍衛應聲而至,團團將他護定,在他周圍組織了一圈人牆。經過檢查確信通天巫闊闊出已死之後,成吉思汗即命人將其屍體置於一帳篷內,命令關好帳篷的門和天窗,並命令衛士在帳篷周圍看守。
據蒙古傳說記載,第三天拂曉時分,帳篷的天窗竟然打開了,闊闊出的屍體「自己從天窗口出去了」。
成吉思汗對這一奇跡的公開解釋是:「闊闊出毆打並無稽讒僭朕之胞弟,故而不得天祐。天已特其性命與軀體而去矣。」
但他卻對蒙力克坦率地承認說道:「汝教子無方,致使彼等思欲與朕平坐。通天巫闊闊出自招其禍……知汝等如此性行,本應按阿勒壇、忽察兒和扎木合之例處置汝等八人!」
蒙力克及其倖存之六子聞言,嚇得渾身戰慄,面如土色。他們雖然身負武功,而且還不弱,可就他們這幾人,能和蒙古大軍對抗嗎?
正當他們以為必死無疑之時,成吉思汗又立即轉威嚴為平易,口氣緩和下來。作為一位天生的政治家,他的手腕是非常靈活而高明的,所以他不能無謂的濫殺國人,特別是不能無謂地處死,那些一直同他的家族有著緊密聯繫的人們。
他以前曾向蒙力克一家作過「犯九罪而不懲」的保證。此時,他仍然願意
重申這些保證。正像他現在對蒙力克父子強調指出的那樣,他的話是神聖的。他對他們說道:「朝令夕改,夕毀朝言,此等之人必為世人恥笑。故朕息卻雷霆之怒,仍遵前言,赦免汝等。然汝等若早慎其所行,誰能比諸蒙力克之子孫?蒙力克之子孫又有何處不可通行耶?」
世界的征服者成吉思汗現在可以表現出他的寬容大度了,因為,自從薩滿教徒通天巫
闊闊出被處死以後,晃豁塔惕部的氣焰已被壓了下去,其影響力也已一落千丈,一蹶不振。
擺脫了危險的闊闊出以後,成吉思汗就另請了一位本分可靠、令人放心的人擔任大薩滿。這個人就是巴阿鄰部之兀孫老人。他降旨說:「依蒙古之制,素有別乞(大薩滿之舊稱號)官之道。別乞之位高於其餘所有貴人。兀孫老人今可為別乞官!彼當衣以白衣,乘以白馬,坐於上座而受官民之敬仰,行祭,說講年月之凶吉。」
信到這裡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最後拖雷和哲別還催促著郭進盡快的趕回蒙古主持黑龍江農墾區的大局。因為根據他們得到的消息,蒙古王國將在不久之後會有重大的軍事行動,而鐵谷部眾沒有郭進來主持,是絕對不行的,弄不好還會讓鐵木真心生不滿。這是他們不願意見到的。
話說郭進在桃花島上和老頑童鬼混,互相交流武學,郭進把九陽神功傳給了老頑童,老頑童也把雙手互博之術交給了郭進,可是郭進嘗試了半個多月,總是不得其中的要領,不由得就有些心浮氣躁,連累內息都有些不穩的跡象,只好宣告放棄了。
老頑童的武癡程度的確是實至名歸。這段時日以來,他竟然已經將郭進所背下來的前面五重《九陰真經》的心法,融會貫通,化為己用了。除了因為《九陰真經》與全真派的先天功理路一貫之外,只是更為玄深奧微,老頑童自身的資質天賦亦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