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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章 建國(中) 文 / 鬥氣刃

    從血統和語言的自用習慣來看,蒙古人更偏向於採用塔塔統阿的建議,郭進卻是不能讓塔塔統阿得呈,要知道,對一個民族的同化是從文化侵略開始的,而文化侵略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從語言文字開始,想想後世的印度,英國人是怎麼利用語言來同化印度阿三的。

    不會說漢語的蒙古人,還談什麼被漢文明同化?郭進刻意的在蒙古部傳播簡明易學的拼音簡化字,就是要讓蒙古人都會說一口漢語,百年之後,等大半蒙古人都學會了用漢字來交流,蒙古語就將變成一種沒有文字的方言。

    就像是後世的台灣一樣,陳欠扁搞台,第一個搞的便是將閩南語偷換概念成台語,而後又想方設法的將台語國語化,可惜台語的無獨立文字性,令陳欠扁想搞文化的非中華性也不可能。

    「義父的胸懷大志便是托庇於突厥的輝煌之下嗎?」郭進目光焯焯地盯著鐵木真朗聲問到:「難道義父的志向不是成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業嗎?那義父如何還想著繼承那些陳舊而鮮少人用的東西?為何不創造屬於自己,而又能讓天空下最多人容易學會的語言呢?」

    「好!突厥再強還不是先敗於中原漢人,後又敗於西方阿拉伯人!我蒙古部所創製的語言就要比中原漢人、西方阿拉伯人更優秀、更通用。」鐵木真拍手叫到。最終在郭進的言語相激之下,鐵木真決定繼續採用標音簡化字。

    公元12o2年春,當鐵木真親手送走了一位又一位的敵手,打到了一個又一個的障礙,終於帶著凱旋之師回歸了闊別三載的不兒罕山大營。帶回來的是一個斬新的,統一的,可以任由蒼狼們馳騁奔行的草原。

    很快,當這片草原已經無法提供給日益強壯的蒼狼們,更多的血食之時,他們就將如同大海的怒濤一般掀起翻天的巨浪,奔騰咆哮著衝向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他們所能到達的角落。

    在殲滅了塔塔爾,消滅了蔑爾乞,吞併了克烈部,擊潰了乃蠻人之後,大漠已沒有任何一支部落,能夠再阻礙鐵木真對草原的統一了。雖然蔑兒乞和乃蠻的異己部分仍在繼續的反抗,西伯利亞的森林部落還有待征服。

    但到了12o2年末,由於郭進這個後世之人的影響,鐵木真比歷史上提前了三年成為了蒙古高原的主人,已勢不可阻擋之勢。以九歲喪父成為蒙古孤兒為起點,到征服乃蠻為終點,鐵木真窮三十年之功,憑藉著其無與倫比的堅韌信心、英雄氣概與謀略手腕,踏過了無數人以鮮血和白骨鋪就的通天大道,終於走上了全蒙古的致高無上的權力巔峰,躋身於歷代遊牧民族偉大領的行列之中,結束了自十世紀突厥帝國崩潰以來,長達三百多年的草原亂世,將北亞草原失控的歷史野馬,重新納入了時代的軌道。

    為了紀念那過去的三十年艱苦卓絕的歲月,更是為了將自己從此君臨草原的消息召告於天地萬靈,召告於蒙古歷代祖先,召告於散居在整個草原上的諸部。

    ?年春,鐵木真在蒙古人的神山不兒罕山腳、斡難河源建起了象徵著氈帳民族至高無上權力的九尾白旄大纛,並將之作為新誕生的蒙古帝國的國旗,傳檄草原各部,並決定於開春一個月後舉行盛大、莊嚴而又神聖的「忽裡台」典禮。

    秉承著鐵木真的意願,郭進則受命和鐵木真的大管家者勒蔑,會同了眾多的執事人員,花費了一月之功來籌備這次典禮。紛繁雜亂的眾多工作,讓他們忙到了最後一天才將會場佈置得氣度恢弘,井井有條。

    來自四面八方的運送特產與貢物的車輛、馬匹、駱駝以及民伕,源源不絕地匯聚而來,全草原上的能工巧匠與與壯丁們,為了搭建看台與彩篷而徹夜忙碌著。

    這些看台與綵棚從斡難河畔一直延伸到不兒罕山腳下。不計其數的屠夫、廚師、侍女和造酒師父們,穿梭來往於營地與會場之間,為慶典後的大宴張羅著美味的飲食:幾十口足以生煮整頭小牛的大鑊中冒出的白色蒸汽,瀰漫於整個營地的上空,形成了大片的濛濛霧靄;數百把切肉剔骨的利刀銳斧一齊做響,其聲可傳數里之外;沿著會場的外側,搭起了百餘間帳篷,裡面擺放著數不清有馬奶的酒桶,直待大庫勒裡台召開之際,任與會者狂斟豪飲。

    這景象落在觀者的眼中,即使是那些最年長的老者,任他們如何見識廣博,也是有生第一次見到規模如此宏大的宴會。三百年來,草原上的氈帳民族從未有過同在一面旗幟下共飲的盛舉,這種情況只有在統一後的和平年代中才會出現。

    當金色的陽光將不兒罕山的起伏有秩的群峰,染作富麗的金翠色時,一隊盔明甲亮的騎兵列著整齊的隊形沿著斡難河邊的茵茵綠草馳入會場,有見識的人立刻認出了,這便是蒙古精銳之中的精銳,直屬鐵木真汗的怯薛軍。

    騎兵們在統領千夫長阿兒孩的率領下,繞場一周後兵分兩隊,在正中的觀禮台前左右分成兩隊,在觀禮台的兩側做燕翅形分列。騎乘者故然具是馬術精絕的勇士,而那些坐騎亦是訓練有素的良駒,雖然一路疾馳,卻幾乎沒有淌起半點輕塵。

    人如蒼狼之迅捷無倫,馬如白鹿之輕翔靈動,二者搭配,相得益彰。看到他們的到來,眾人都知道鐵木真即將出場了。

    果然,在他們入場不久後,以幾十面象徵著草原諸部的旌旗為先導,鐵木真在大隊人馬的簇擁下,如同眾星捧月般出現在了會場之中。在他身後的是母親月倫與妻子孛兒帖;緊跟其後的便是四個兒子一個義子:術赤、察合台、窩闊台、拖雷和郭進了;再之後,就是以忽闌為的諸位別妻:也遂、也干、合答安答勒都兒罕、古兒別等人;隨在她們身後的則是月倫額客以心血扶養,得來的自草原各地的四大養子:失吉忽都忽、孛羅兀勒、闊闊出和曲出;行在這四名業已成長為健壯有力的青年身旁的是鐵木真的幾位弟弟妹妹:合撒兒、別勒古台、合赤溫、帖木格以及已經出嫁的貼木倫,在她的身後半步遠,行著她的丈夫不圖;隊伍的最後則是以博兒術、者勒蔑、木華黎、赤老溫、哲別、不台、忽必來、主兒扯歹、月忽難、豁兒赤、蒙力克、鎖兒罕失剌等數千名那顏(貴族)和別乞(領)所組成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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