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進滿身輕鬆的出了健身中心。今天的活計不多,他的心情當然很是不錯。
叮呤呤手機音樂聲響起,郭進邊向自己的車子走去邊從兜裡拿出了手機。
「小三,找我有什麼事?」
「進哥,今天我放出去了不少,心中高興,想請進哥一起去海搓一頓。」
「行啊你小子,去哪裡?」
「老地方」
「好,我馬上就過去。」
市沿河路的一家大排檔內,郭進找到了正等在這裡的小三。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小三的對面。
還沒等身子坐穩,郭進就調笑道:「小三你小子最近在場子裡混得不錯嘛,看你那滿臉紅光的,掙了不少吧?」
對面的小三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連忙謙虛道:「我哪能比得上進哥你啊,一身的硬功夫,道上的兄弟提起進哥你來,哪個不是直伸大拇指?」
正當兩人說得熱火朝天之際,臨桌突然就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傳來,惹得附近幾桌的食客無不大皺眉頭。只是一看那幾個大笑的傢伙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為了不惹麻煩,忍一忍也就算了。
別人怕了那幾個傢伙,郭進可是不怕。但今天是小三做東,他也不好拂了小三的面子,皺了皺眉頭就忍下了心中的不耐。
對面的小三看到了郭進臉上的不耐,心中一驚,隨即就對臨桌那幾個傢伙惱怒不已,感覺自己的臉被人狠狠的煽了一耳光似的。
但一看臨桌的那幾個青年的摸樣就是混道上的,小三也不願隨便就得罪人,他扭頭對著旁邊那幾個言笑無忌的青年大聲勸道:「我說哥幾個,聲音能不能小點兒?」
那幾個青年聞言楞了一下,紛紛扭頭看了過來。見說話的小三很是平凡,這邊桌上也只有兩人,他們立刻就鼓噪了起來,其中的一個頭更是指著小三大罵:你什麼玩意兒,竟敢
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隻飛來的啤酒瓶給打斷了。
砰
啤酒瓶厚厚的瓶底砸在了頭的腦袋上。88頭「嗷」的慘叫著捂著頭就蹲在了地上。手指的縫隙間還有鮮血汩汩的順著手指流了下來,流得小半張臉都是一片鮮紅,
好不嚇人!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正緩緩收回啤酒瓶的小三,沒想到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三竟然如此凶厲!
郭進也被這一出給弄得微微一呆,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對小三的心思他有些不已為然。但他此時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搖著頭靜待事情的後續展。
這時,周圍的食客們終於也反應過來了。頓時,尖叫聲,桌椅碰撞聲和碗碟的碎裂聲交織在一起,大排檔內一片混亂!
「他,竟然敢打我兄弟,找死!」這時候,頭的夥伴們也反應了過來,他們紛紛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紅著眼睛朝著郭進和小三撲了過來。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青年更是囂張,一邊大叫著還一邊滿眼凶光的從腰後抽出了一把匕來。
這時還沒待手持啤酒瓶的小三放出狠話來,他就被滿臉酒氣的幾個青年給圍住一通狠砸,不時就傳來砰砰的撞擊聲還有受傷者的慘號聲,打鬥很是激烈。
郭進一看小三的處境不妙,在也坐不住了。他大哄了一聲,握著桌子上的啤酒瓶就砸了過去。在郭進這個練家子面前,幾個喝得都有些迷糊的青年哪裡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趴下在地上直哼哼。
干趴下了圍攻小三的那幾個青年後,郭進正準備查看一下已倒在了血泊之中的小三的情況。就在這時,郭進只覺得後腰一涼,接著一陣巨痛就從後腰處傳來,在被一股從後背傳來的大力推倒後,郭進的意識就慢慢的開始模糊了起來。在他喪失意識前最後只聽到一陣陣瘋狂的大笑聲
天蒼蒼,野茫茫,草枯風狂,黃沙漫漫。北國奇寒,十月天時,竟已滿天灑下雪花。本應是銀妝素裹的平闊草原,卻出現了極不和諧的一面。但見灰色天穹下,近百具屍體,亂七八糟,或仰、或伏、或躺、或臥,或倦曲地擺了一地,瞧那絨毛垂紹裝束,分明是金兵打扮,淌下的大片血水,還未滲入沙土,就被凍成了晶瑩的紅亮冰塊,緊連在屍體上面,卻顯出了另一番瑰艷來。想來除去天氣奇寒之威,這些人等死去不久也是主因。
就在這附近的一處沙丘之後,一襲布衣的健實農婦伏倒其間,滾圓的肚腹不時聳漲了幾下,讓人不可思議在這嚴寒的天氣下,這農婦的腹中胎兒竟然如此的「活潑」。
等郭進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現自己竟置身於一個狹小溫暖的空間當中,不過只是精神上有些微的稍許波動,心裡倒沒覺得不舒服。
回過神來的郭進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心中一驚,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如何,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被人從背後一刀才倒下去的!
想到這裡,郭進就不由得一陣咬牙切齒(當然要有牙才成)心中狠,等回頭他一定要讓捅他刀子的那幾個後悔生在這個世上,連帶著請客的小三也被他給恨上了。
郭進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雖然他表面上的身份只是健身中心的教練而已,但實際上他卻是市道上赫赫有名的金牌紅棍,在道上的名頭極響,手下也有一票小弟。要不是在健身中心也有暗股,手下的小弟們都被他安排在健身中心看場子,當時他又喝了點酒,反映有些遲鈍的話,他想要受傷都難,更別提會被人捅刀子了。
洩了一番心中的鬱悶之後,郭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開始注意起周圍的環境來,也不知道是在哪家醫院?怎麼會把他給弄到水裡來了呀?真是奇怪,難道這是什麼新式療法不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