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會裝哥們也會,欲擒故縱知道不?看咱們誰能裝到最後。《》.」
劉宇浩在心裡冷笑著,可臉上卻裝出開心極了的表情,爽身粉真他娘地是個好東西,又能讓咱家囡囡不哭,還能那啥嘿嘿!
「劉家小子,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鄧八喜是個不會拐彎抹角的人,心裡想什麼就非得說出來,這種人不一定招人喜歡,但是絕對很真誠。
劉宇浩笑笑說道:「鄧叔就別跟我客氣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八喜。」孔老爺子抬了下手,打斷鄧八喜的話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也不遲。」
鄧八喜這種性格的人哪能等到明天?固執的說道:「孔叔,我只是想」
「怎麼,你連我的話都不願意聽了嗎?」
孔老爺子厲聲打斷了鄧八喜後面想說出來的,擺擺手,說道:「去吧,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是!」
鄧八喜咬了咬唇,終於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很多年,準確的說是自從冬兒父親去世後的第三天開始他就沒挨過孔叔的訓斥了,這回是二十多年來的頭一遭。
四十年前,鄧八喜還是個半大不大的孩子,無憂無慮的在少林寺生活著。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鄧八喜,而是叫李鐵。
可不幸的是,有一天同村的大虎突然找到了寺裡,告訴他說,一個月前有人把他爹頭髮剃了半邊去,而且還關在鄉公所裡不讓他出來,說是什麼,要交待歷史問題。
當時李鐵就火了,偷偷揣起一把砍材刀也沒告訴師傅就下了山。
可惜的是李鐵回去的太晚了,等他趕回村子的時候,他爹已經自絕於人民畏罪自殺了,隨同他爹一起去的還有在家裡上吊的娘。
那天夜裡,李鐵哭紅了雙眼,哭的最後淚都干了。
第二天早上村裡人起床以後發現,李鐵不見了,而後大家又聽說了一個讓人瞪掉眼珠的事,鄉公所的六個民兵一夜之間全部成了烈士。
狠人啊!一個才十五歲的娃娃下手真狠,一次就解決了六條人命,大家都傻眼了。但在那個年代,這些話誰都不敢說。
再後來,鄉親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李鐵那個孩子了,只是許多年以後才有個女人說,後村有個叫孔勤的華僑探親回國時帶走了一個孩子。
但那個孩子當時還在公安局備過案的,大家去查了以後發現,那孩子不叫李鐵,上面白紙黑字寫著鄧八喜三個字。
明眼的人都知道,李鐵就是鄧八喜,鄧八喜就是當年那個一下子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李鐵。
從那以後就有一個叫鄧八喜的光頭孩子一直跟著孔勤,幾十年都沒有離開過一步,而孔勤也把這個孩子當作自己親生的一樣在撫養。
現在孔老爺子發火了,讓他回自己房裡去,鄧八喜能說什麼?
無條件服從唄。
「小友,我這孔府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住過客人了,今天既然你們來了就住下吧,也算陪陪我這個老頭子,怎麼樣?」
孔老爺子笑得很慈祥,用當今最實誠的話說,這個老爺子應該給他發張好人卡才行。
秦衛先愣了一下,頓時把腰桿挺得筆直,心花怒放的摸著自己的鼻子。
難道哥哥我就長得這麼帥?
劉宇浩笑笑說道:「謝謝孔老爺子您的好意,但我必須要回家了。」
孔勤皺了皺眉,笑道:「小友這英國也有家嗎?」
劉宇浩點點頭,淡淡的笑道:「老爺子,我老婆和孩子都在這裡。」
「不是吧兄弟,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要?」
秦衛先一臉悲苦的看著劉宇浩,幾乎都是在用哀求的眼神了,在孔府裡住一晚上啊,這要是成了以後哥們回去能吹好多年呢。
劉宇浩淡淡的朝秦衛先使了個眼色。
他竟然已經有老婆了?
劉宇浩的話無疑如驚雷一般炸響在孔冬兒的耳邊,頓時美眸中閃過一掠失望的神色,不過瞬間便被她巧妙的遮掩了過去。
孔勤瞥了一眼自己的孫女,然後笑著說道:「既然小友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那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嘛,改天跟鄭次伍說,我還等著他把那盤棋下完呢。」
劉宇浩笑了笑,說道:「好的,孔老爺子的話我一定會帶到。」
說完,劉宇浩朝孔冬兒笑了笑,轉身對秦衛先說道:「秦大哥,我們要走了,鄭老爺子這次不是托你給孔老帶了件禮物的嗎,趕緊拿出來。」
「禮物?」秦衛先還正在沉浸於不能在孔府住一晚上的傷痛中呢,哪會過來劉宇浩話中的意思,木然的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禮物呀。」
「呃」
劉宇浩歉意的朝孔勤笑笑,說道:「我這個大哥就是愛忘事,等他想起來了再讓他自己到老爺子您這裡負荊請罪吧。」
「不礙事,不礙事,等他想起來了再說也不遲。」
孔老爺子笑著擺擺手,一副非常大度的模樣,可心裡卻在想:「一條滑不溜手的小泥鰍,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什麼時候。」
靠,你個笨蛋!
劉宇浩狠狠的剜了秦衛先一眼,笑著說道:「孔老爺子我走了,冬兒姑娘再見。」
孔冬兒神情失落的朝劉宇浩擺擺手。
「我剛才跟你說話呢,你耳朵長哪去了?」
進了車裡,劉宇浩瞪著秦衛先劈頭蓋臉的把胖子臭罵了一頓。
秦衛先委曲的說道:「你要是聽人家的話在孔府住一晚上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解決了?」劉宇浩冷笑道:「能解決什麼事?你沒看那個老泥鰍滑不溜手的根本就抓不住嗎?開車!」
秦衛先發動了汽車,嘟囔道:「切,我還以為你看上了那個小妞想泡到手呢,弄了半天你想泡人家老狐狸。」
劉宇浩頓時滿頭黑線。
「這都哪跟哪啊我的大哥,難道哥們這種風流瀟灑、玉樹臨風、陽光帥氣的四有新人會像你說的那麼無恥卑鄙嗎?」劉宇浩笑道。
秦衛先把車子開出去了老遠忽然停在路邊,很認真的說道:「像,非常像!」
劉宇浩暴汗!
「宇浩兄弟,你究竟想在孔老身上得到什麼呢?」
秦衛先直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他認為只要能得到孔家的合同就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想一口吃個大胖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吃多了不消化啊。
劉宇浩嘴角翹起一個弧度,露出招牌式的壞笑,說道:「代理權,我要孔家在國內裸鑽的代理權。」
吱
要不是秦衛先反應及時,這倆難兄難弟就要一頭從路邊栽下去了,車子在馬路上劃了一個弧線後才又恢復到正常行駛的狀態。
「你想拿到代理權?嘿嘿。」秦衛先苦笑著搖搖頭。
劉宇浩淡淡的笑道:「怎麼了,秦大哥你認為我們浩怡珠寶沒那個可能性嗎?」
秦衛先笑道:「裸鑽的利潤一點也不比賭石小,我怕他們孔家是不會答應你的。」
劉宇浩笑了,自信的說:「會,我知道他們一定會的。」
秦衛先熟練的把車滑進車庫裡,熄了火笑道:「也不知道你哪來的那份自信,瞧見了沒有,今天去了孔府沒五百也有四百人了吧,那些人中間比咱們公司實力強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有哪家公司能拿到代理權的。」
劉宇浩打了個指響,笑道:「我能讓老狐狸重新站起來,這張牌也不行嗎?」
秦衛先半天都沒說話,眨著小眼睛一直緊盯劉宇浩,最後還是癟了癟嘴道:「我看懸乎。」
「你指哪方面?」劉宇浩笑著問道。
秦衛先道:「孔家富可敵國,真要能治好孔老那條腿排隊也輪不到你小子呀,得,咱就別做那黃粱夢了,還是老老實實再跑一趟看能不能簽到合同。」
劉宇浩呵呵一笑,說:「別人不行的我未必也不行,今天鄧八喜那就是最好的保證。」
秦衛先正在開車門,忽然怔在那裡,半晌才轉身道:「兄弟,你今天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劉宇浩都已經快要走出車庫了,笑著回頭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麼還要問我?」
「不是。」秦衛先腦子亂了,劉宇浩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靠在車門上的秦衛先一直在琢磨,娘地,怎麼從來沒人告訴過我爽身粉也能治骨折呢?
孔老爺子的書房裡燈火通明。
「事情就是這樣了。」
佟繼祖把自己怎麼認識的劉宇浩,再就是劉宇浩是怎麼賭石的,怎麼贏了一間國內最大的珠寶公司的事一股腦都搬了出來。
孔冬兒支著小腦袋有滋有味的在旁邊聽著,時而微笑,時而惆悵
孔勤沉默了半晌後才說道:「呵呵,他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佟繼祖懵了,心說:「這樣也算是個有意思的人?那我不是很有意思的人了?」
孔冬兒癡癡的支著小臉呢喃道:「可為什麼他明明沒有結婚,但又騙我們說自己有老婆孩子呢?」(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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