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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魔門傳人 第三百五十章 冷然 文 / 四不相

.    喝完之後,張飛的臉龐上似乎閃過一分生氣,對著劉正道:「以你的本事,窩在成都,豈不是可惜?即使你做縮頭烏龜,那大王恐怕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幾年吧,可能他會用幾年的時間內,拆散你在漢中培養的部將。然後,就是你的死期了。」

    「不會的,只要我在成都,大王就不會這麼幹。」劉正笑著道。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為他奪下襄陽怎麼了,為他奪下荊南四郡怎麼了,為他拿下漢中,拿下益州怎麼了。還不是一個結果,功高蓋主。這輩子,你都別想消除他的忌憚了。除非是你的那點部將被消滅個精光。」張飛似乎打開了話匣子,與劉正對坐,冷然道。

    「一,我在成都,不會傻到讓部將謀反不是嗎?二,鎮守漢中靠誰啊?關羽要鎮守荊州,接下來呢是誰你翼德?子龍?還是馬超,陳到?若夏侯淵等偏將而來,你們或許可以抵擋,如果曹操舉天下而來,你們就會丟盔卸甲。而我那群人不同,只要他們通力合作,不需要什麼守備,反而會有進取雍涼的氣勢。」劉正自信一笑道。

    「有能力為大王開拓雍涼的沒有吧?即使大王他心中忌憚我,也不會把我的那幫人一網打盡,反而他會用,用那幫人不斷進取。而讓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我捏在他手裡。」

    「你這是在玩命。你難道覺得你的那幫人各個都是忠心耿耿,沒你的坐鎮,不會被大王分化收買?到時候,你還是一個下場,失去了展示你能力的權位,最終恐怕還是難逃一死。」張飛撇著嘴,不滿道。

    「我一個人好好的呆在成都,不謀反,也不出門,翼德為什麼說,我一定會被大王給抹殺?」見張飛不斷的把他的命說在嘴上,劉正有些奇怪道。

    「你幾歲?大王幾歲?他能駕馭的了你,這是大王的自信。但他會糊塗到認為他的後嗣,劉禪也能駕馭的了你?如果外邊的蔣琬,魏延等人真的像你說的一樣,不斷的開疆擴土,那功勞一大半得在你身上。你說說,他會放任威望一日勝過一日,並且手底下有強兵悍將的傢伙,留給劉禪?操得啊,我張飛雖然是粗人,但並不是說心思不密啊。聽我的勸,趕緊找機會回漢中吧。以你的本事,就算是大王派兵攻打,也能周旋啊。」苦口婆心,張飛掏心窩一般的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劉正大笑,誰都看得出來我還強壯如虎,而劉備老了。劉備,你真的老了。連張飛都不看好你了。

    「笑什麼?」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張飛道。

    「呵呵,呵呵呵呵,翼德,呵呵呵,翼德以為我真的會束手待斃嗎?」劉正邊笑,邊道。

    「你現在人都在成都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張飛還真被劉正問住了,按照智商,張飛自負拍馬也趕不上劉正,他有沒有辦法,張飛還真有點不確定。

    劉正看著張飛,對方的眼中只有關切與詢問,劉正相信張飛與他的友情。單謀事不秘,是反叛的大計。

    劉正搖著頭,歎道:「如果大王不逼的我太緊,這個辦法,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用,既然不會用,說不說個翼德聽,有什麼意義?」

    「你這腦袋,就是這副樣子,當初你跟大王說,要留下劉表與劉璋的子嗣,才答應替他謀劃攻打益州,荊州。那時候我還佩服你宅心仁厚,但現在看來,你卻是…太迂腐了。」張飛並沒有劉正沒告訴他而失望,反而搖頭道。

    當初,劉正只是為了能在劉備的腦中留下一幅重情重義的摸樣,才提出了這個條件。沒想到,張飛還記得。

    劉正心中搖著頭,這傢伙就是認準了好人了。劉備那是偽善,我卻也是個偽君子。

    「翼德忘了當年我與你說起平生志願?」不過劉正心中也鬆了口氣,張飛沒逼問就好啊。

    笑了笑,轉了話題道。

    「怎麼不記得,你這傢伙一幅熊樣,撈個萬戶侯,摟著美嬌娘就能滿足的。哥我平生見過的英雄豪傑,就數你最沒志氣。」提起當年二人初交,張飛的臉上也首次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道。

    「呵呵,做個自由自在的萬戶侯有什麼不好?遠離朝堂,無憂無煩。」劉正也是會心一笑,繼續念叨著這個時代都為之唾棄的想法。

    修身齊家平天下。才是這個時代的男人們的夢想。

    「呵呵呵,等哪一天我也試著做做。」張飛開心的笑著。「會的吧,劉備會封你為侯,將來如果我成事,你也還是個逍遙侯。」看著張飛的笑臉,劉正心中肯定,又祝福的笑著。

    兄弟兩個你言我語,或談論天下,或講解趣事。沒多久,一罈酒就被干了個底朝天。

    「來人,上酒。」劉正看了眼看起來很盡心的張飛,笑著對外邊的僕人大喝道。

    「哈哈,今天我們兄弟盡興。」張飛看著一個個僕人抱進酒罈子,哈哈一笑,道。

    「干。」

    「干。」

    似乎真的是為了盡興,張飛一杯杯的與劉正乾杯著,劉正自然也是死命相陪,但結果卻是酒量要勝數籌的張飛先趴了下來,

    劉正命人把他抬進了客房,命侍女照料著。

    翼德啊,你就算是與劉備反目成仇,但也沒來個了斷啊。要是你真不在乎劉備,那就不會這樣死氣沉沉了,而是用一種平靜的神色,目光來看待事物了。

    這可能就是情之深,恨之切吧。

    劉正為劉備可惜,張飛這等兄弟,居然也弄的反目成仇。王位真的那麼重要嗎?老子本來也就是個憊懶的廢物,硬生生的被逼成了想做權臣的奸人。

    忽然劉正一個踉蹌,被剛走進來的王九個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主公您醉了,歇息吧。」看著面色通紅的劉正,王九關切道。

    手扶著額頭,劉正略微有些苦笑,到底是酒量比不上張飛啊,就算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讓我撿了個便宜給灌醉了,這自己也是。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古人誠不欺我也。

    手扶著額頭,劉正也有些糊塗了,強撐著最後的一絲清醒,叮囑道:「萬事都交給自己人干,特別是口中之物,要慎重,慎重。」

    雖然現在是劉備的婚慶前夕,不怕他做下這種毒殺人的事情。但劉正還是謹慎。

    「主公放心,那些吃的喝的,末將都先給下人嘗了,才會給您用。」王九沉聲道。

    「做得好。」不要說劉正冷血,要別人嘗試食物等種種,都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對於穿越來的劉正來說,尤為清楚,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模模糊糊的交代完畢之後,劉正徹底的昏睡了過去。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王九在第一時刻就帶著下人一走進,命幾個手腳麻利的服侍劉正起床,洗漱。

    「孤沒進諫大王,大王有什麼反應。」洗漱完畢之後,劉正的神智清醒了很多,問王九道。

    按道理,劉正入城後首先要給劉備去個信,親自去進諫,但這次劉正卻算是微服入城,所以並沒有進諫。

    但張飛都得到了消息,按道理劉備也不差才對。

    「在主公睡下沒多久,大王的派人來傳話的陳姚就到了。說是召喚主公進諫,但末將以主公與張將軍暢飲酒水相繼醉倒為由,推拒了。」王九答道。

    「孤入成都,張飛得到了消息,大王不可能不知道,但卻後張飛一步,一定是知道張飛會與孤飲酒,派了陳姚來,只是做個樣子而已。」劉正笑站在銅鏡面前,看了看道。

    「大王不想見主公?」王九有些疑惑道。劉備這麼做,顯然是不想見劉正的表現啊。

    「不是不想見孤,估計是摸不著孤為什麼會來,而且會來的這麼乾脆。想先弄個明白吧。」劉正洒然回身道。

    按照現在的態勢,劉正沒理由會不這麼想。劉備啊,這個人是個城府極深的人物。不可能不對他這麼快入城不存有疑惑的。

    「那大王為什麼要派人請主公回來?」王九有些惱怒道。

    「不過是相互試探罷了,他是在試探孤到底還存有多少的忠心,甚至潛意識的可能想要逼反我,畢竟孤這顆刺隱藏的深,而且太毒了。如鋒芒在背,讓他寢食難安。不過,他也永遠想不到孤這麼快入城到底是為了什麼。差點孤還搶走了他的王后,讓他貽笑天下。」劉正繼續扯弄了下衣服,道。

    「可恨還是沒能救出主母。」王九一下子又回到了昨天那個屈辱的下午,恨聲道。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把它藏在心裡,等有一天會發洩出來的。」劉正回過頭來,很正色道。

    「末將明白。」王九心中一驚,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劉正點著頭,隨後看了眼外邊的大亮的天色,問道。

    「接近午時。」王九道。

    「先用膳,再準備馬車,孤要去見大王。」劉正揮手道。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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