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日後,劉正領大軍來到劍閣,收回了留守的一千士卒以外,把那些留在劍閣的一萬多益州兵給留了下來。
對於這點,劉正不貪,當初龐德,孟達領兩三萬的益州兵去了漢中,這一點劉正已近很滿意了。
漢中五六十萬的人口,像當初張魯一般養十萬大軍已經算是窮兵黷武了。那兩三萬益州兵,劉正也想選其中精銳,其他都分散到漢中各地,補充因為戰爭缺失的勞動力。
對此,孫尚香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一直到漢中了都給劉正臉色看。
「嗨,那一萬多兵又有什麼用,漢中的兵足以威懾劉備,威懾曹操就行了。太多了反而會讓劉備狗急跳牆。」劉正笑著摟著孫尚香的腰肢,道。
「我就知道兵馬眾多就是資本,我那大兄以數千兵馬起家,就奪下了江東。你知道他以前在袁術手下沒兵的時候多窘迫嗎?」孫尚香苦口婆心的舉著孫策的例子道。
「我投降,我投降了。好了好了,漢中城都在前邊了,你都幾個月沒見惠兒了。想想待會兒這麼哄他開心吧。」劉正舉起了雙手,抱頭道。
「那小子知道什麼啊,才三歲的小鬼頭。」孫尚香撇嘴道,但神色中的慈愛卻是掩不住的。做媽的人就是不一樣滴。
劉正心下鬆了口氣,這夫人對兵力太敏感了。
鄧方的一萬大軍早就重新屯紮在了霞萌關,目前護送劉正一行的是鄧方手下的五百兵卒,劉正到漢中的時候並未讓龐統等人迎接。
而是低調的進入了漢中,孫尚香一進府邸就去找兒子,還有薇姿她們去。劉正領著王九,費禕,李恢等進入了大廳,龐統,蔣琬,閻圃,姚興,孟達,龐德還有先劉正一步來到漢中的法正。都已在列。
「怎麼樣?漢中城住的還算舒適嗎?」劉正示意李恢,費禕往空座上坐下,自己則大馬金刀的往主位走去。跪坐?一方面是益州門戶一方面是連接荊州,雍州,涼州的戰略要地,不利用豈非可惜?」
「士元的意思是出定軍山?經略涼州?」劉正會意,但皺著眉頭道:「但漢中還未徹底鞏固,目前不適宜開戰啊。」
「恐怕士元先生說的不是定軍山,而是夏侯淵把。」這時,法正突然插話,笑看著龐統道。
「孝直真明察秋毫。」詫異又讚賞的看了眼法正,龐統才對著劉正道:「夏侯淵只三萬兵馬,吞之不難。如據有斜谷關,那進可攻中原,退可守斜谷。進退有據,兵家正道也。」
「三萬也不是小數目,沒個五六萬恐怕吃不下。」劉正眉頭深皺,目前收編的士卒加上原來的,也不過是六七萬而已。這些人中就算是漢中降兵也是精挑細選的,但忠誠恐怕不能保證。
但這主意是龐統出的。劉正看了眼淡笑著坐著的法正,再看了眼蔣琬,決心一下,問道:「需要多少兵馬,多大把握?」
「魏延將軍,鄧艾將軍,滿寵將軍。三鎮齊出,再加主公統籌,可破夏侯淵。」龐統異常的自信。
這份自信感染了劉正,讓劉正的心輕鬆了起來,笑呵呵的指著龐統道:「做了很多工作?」
「謀劃了數月。」龐統坦然的看著劉正道。
「好,不過,出斜谷的棧道都被破壞,還是讓魏延為先鋒,修繕棧道緩緩鋪路。這活沒幾個月可不行。不能達到兵貴神速。」那被毀壞的棧道本來是有利於漢中,有利於劉正的,這一轉眼,就成了破綻了。劉正沉思道。
「正好讓鄧艾,滿寵好好的準備一番。」龐統什麼都做好了準備,一副胸有成竹道。
「哈哈,好了好了,依士元,依士元的。」劉正指著龐統,啞然失笑道。「呵呵。」龐統一點也矯情,呵呵一笑。
「對了,這兵力在平和時期孤嫌它太多。但如今戰事將起,孤可不嫌它多。那益州降兵孟將軍可清點挑選出來了?」劉正笑著轉過頭,問起了孟達那兩三萬大軍的情況。
「啟稟主公,末將奉命已經挑選出了一萬精銳。」見劉正發問,孟達的神色忽然一振,抱拳道。
「好,孤在此加封將軍為定軍將軍。將軍選其中五千人與願部曲共六千人往定軍山駐紮,如將來孤欲出定軍山,經略涼州,將軍必為先鋒。」劉正笑著給了孟達一個甜棗,不管他對孟達多麼的不喜,但有功要賞,有過則罰。這個規矩,劉正不能破壞。
孟達與法正作亂劍閣有功,蓋賞。
「必不為主公經營定軍山。」孟達大喜,從校尉一下升為將軍,他的兵力也從一千增加到了六千,還駐守定軍山要地。風光與在益州果然不同。
「將軍有此心,孤甚是欣慰。」劉正不得不肉麻的道了一聲欣慰,才在孟達更加振奮的神色下,轉過頭來看向了龐德,「剩下的五千人,令明接了吧。」
「諾。」龐德冷峻堅毅的面容依舊,只是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字。但就這一個字,讓劉正覺得比孟達重多了。
「那剩下的一兩萬士卒,就由公琰處置了。」劉正把剩下的那些不合格的士卒,交給了蔣琬。
「兵離不開糧,糧者,百姓所開墾也。主公散軍為民,英明也。」蔣琬疑似拍了個不大不小的馬屁,道。
劉正認為那是在拍馬屁,但蔣琬的面色尤為嚴肅。那神色中的佩服不像作假,而且姚興,閻圃等人眼中的光芒也是別樣,讓劉正有些汗顏。
這句話,還真不是在拍馬匹。
「酸。」心中汗顏,面上劉正笑呵呵的道了一個字。不過還是有種滿足在心中升起,人嘛,別人的佩服總歸會讓人滿足的。由其是劉正本身是個騙子,以前小心翼翼的害怕被人揭穿的大騙子。
不過說起來,他現在的兵馬也不少了,鄧艾,滿寵,魏延,各自一萬。劉盾兩萬鎮守漢中。霞萌關鄧方擁兵一萬。再加上龐德馬步兵各自五千。孟達士卒六千。這麼一算,好傢伙也有七萬六了。
雖然比張魯窮兵黷武十萬大軍要好很多,但也不少了。
小小的漢中,不過是口五六十萬。就算劉正接二連三的散軍為民,其實也有限。差不多就是九或八人中就有一人是從軍的。
「人口啊。」劉正摸著下顎,有些苦惱。其實漢中很大的,地處平原,土地肥沃。養上一百萬沒問題。但人口去哪裡找啊。
劉正陷入了沉思,但那一個酸字讓蔣琬的臉都紅了,性子嚴謹的他,剛才那句還真是發自內心的。被一個酸字讓劉正概括了,他只覺得臉皮發熱。
那邊龐統強忍著笑,在座的眾人也是忍俊不禁。
「笑什麼,那什麼攻打夏侯淵的事情,孤是不會親自出馬的,你自己選一個商量的人自己去。」劉正回過神來,看了眼臉皮發紅的蔣琬,狠狠的瞪了眼龐統,冷然道。
「呃……,主公。」龐統像是被水給噎著了,見劉正的態度又「堅決」頓時急了,道。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劉正揮手道,隨即,掃了眼在座的眾人一眼,想道句總結的話,就下去休息了,畢竟一路奔波嘛。累啊。
「主公,如今大王已經進兵成都,那張魯,馬超兄弟是否安排前往成都發落?」這時,蔣琬忽然問道。
「派人押送。」本來就有這個計劃,劉正自然沒什麼猶豫。爽快道。
說著,劉正站起了身子,對著在場的眾人舉拳道:「只要眾位各司其責,漢中一地也可北伐中原,成就萬世功業。如今漢中事已經上了正軌,以後的事孤就拜託你們了。」
「主公有命,臣等萬死不辭。」包括法正,姚興,費禕等各個原因,在這次戰爭中投到劉正帳下的人才,一齊洪聲道。
「安排費先生與李先生的住處,二人非一般之才,重用。」離去前,劉正還特意的交代了蔣琬一聲,才返身去了後院。
「哎,勞碌命啊,我去準備北伐夏侯淵的事宜了,公琰你們忙。」在劉正走後,龐統苦笑一聲,對著蔣琬等人抱拳一聲,首先離去。
「保重。」蔣琬回了一句。在場之人,也各自離去,各司其責,包括法正身上都有著漢中主簿的職位。
「二位先生隨我來。」等最後,只剩下了蔣琬,看了眼與他年紀相仿的費禕,蔣琬其實頗為好奇。
劉正領來的無一不是精良,此人恐怕也是不凡。
「先生請。」李恢費禕一齊彎身道,雖然兩人一個比蔣琬資格老,一個自負不比蔣琬差,但總歸是初來乍到。剛才劉正對蔣琬的重視,兩人也看在眼中,自然不敢怠慢。
不過更多的,兩人還是一種亢奮之情,費禕是想。蔣琬如此年輕,即可身兼要職,我費禕亦能有此成就。
李恢就單純很多了,看到的是劉正選拔人才,只重才的特點。也感到高興。
內院,孫尚香抱著兒子,與薇姿,枝桃,翠竹她們輕聲談笑著。「正事處理完了?」孫尚香見劉正進來,笑著道。
「完了。」劉正道了一聲,走進幾步,很自然的把手伸向了薇姿,「乏了。」見劉正疲憊的摸樣,薇姿感到一陣心疼,忙上前脫下劉正的外衣。
「侯爺。」枝桃,翠竹的眼睛都紅了,嬌聲上前道。
上前捏了捏翠竹嘟嘟的臉蛋兒,劉正笑著轉身對枝桃道:「想了就想了,幹嘛這麼怯生生的,來,侯爺抱抱。」
說著,劉正把翠竹擁入懷中,另一隻手伸向了枝桃。臉上帶著笑。
「都半年沒見到了,自然是想了。」枝桃神色自然,嬌媚不見放蕩,移著蓮步上前投入了劉正的懷中。
「切。」見三人如若無人般的膩在一起,孫尚香撇著嘴,滿臉的不屑。「兒子,長大後一定要比你這個父親更厲害,給為娘的取上……取上一個院子的媳婦來。」捏著劉惠肥嘟嘟的臉蛋兒,孫尚香明顯是在發洩不滿。
話雖然很小聲,但卻清脆響亮。在場的幾乎都能聽得見。劉正心下好笑,笑著放開了懷中二人,走到孫尚香的身邊,伸手抱起了劉惠,摸了摸小傢伙剛才被孫尚香捏的有些紅的小臉蛋。
無奈的轉身對孫尚香道:「把孩子當玩具了。」似乎是感覺到了劉正的善意,小傢伙扯開了腮幫子咯咯笑著,稚嫩又遲疑的叫著,:「父親。」
「好兒子。」劉正大喜,這小傢伙從他出襄陽的那會兒就會叫人了,但將近半年沒見,劉正本以為他會認生,沒想到居然還認得他這個老子。
摸了摸小傢伙的額頭,劉正轉身對著孫尚香,得意道:「看看,你這麼虐待兒子,兒子怎麼會跟你親。喔。」說著,狠狠的親了親劉惠的臉蛋兒。
「咯咯咯,小傢伙剛才第一眼見到夫人的時候,可就開口叫母親的呢。」剛收拾下劉正外袍的薇姿聽見後,咯咯一笑道。
「是嗎?」劉正悻悻的看了眼劉惠,道。「那當然。」小臉上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一把從劉正懷中搶過劉惠,孫尚香道。
劉正悻悻的收回了手,坐到了墊子上。自己動手喝了杯白開水,舒了口氣,看著各個嬌媚的四人,道:「怎麼樣,這漢中城比之襄陽怎麼樣?」
「都是差不多大的宅子,感覺沒什麼不一樣。」劉正的關心顯然沒得到女人們的共鳴,薇姿道。
「不好。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沒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說起這個,翠竹有些鬱悶。
劉正一拍額頭,忘了。這幫女人也算是貴婦人。有自己的社交,頻頻出入一些官員的後宅。來了這漢中自然不自在。
「沒事,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會舉家遷往成都。到時候,一些襄陽的官員也會舉家往成都。不會讓你們悶著的。」劉正笑著道。
「反正都要去成都的,那為什麼讓我們遷來漢中啊?這不是折騰嗎?」翠竹嘟著嘴有些不滿了。
「這不是想你們了嗎?我哪裡知道成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攻破啊,在我想來起碼會是一年半載,甚至更久的事。」說起這個,劉正有些委屈。
如鼓起一般鼓起來的腮幫子一下子就洩了下來,自知說錯話了的翠竹緊緊的低下頭,做認錯狀。
劉正笑了笑,也不當回事。安慰了翠竹几句,劉正又問了問,家裡的那些妾室,與數十兒女的情況。
說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在這種落後的時代,孩子夭折幾乎過半的時代,劉正的那些兒女居然一個個都活蹦亂跳的。沒一個夭折的。
薇姿想了想,回答道:「除了一些稍微有些不利索意外,其他還是健健康康的。」
「那就好啊。」劉正滿意道,其實這個時代的孩子夭折幾率過大,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嫡豎之別了。嫡妻,或受寵的女人自然手段高超一些。一些朱門內宅中,夭折的孩子,有大部分是被抹殺的。
還好,劉正的宅子裡沒有這種事發生。
「咦,怎麼沒見我的寶貝女兒?」滿意的同時,劉正總算是發現了屋內少了一個重要成員,訝然道。
「小傢伙瘋瘋癲癲的,騎馬去了。」雖然嘴上不痛快,但翠竹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愉悅,哪有半點的不爽啊。
有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女兒,她喜歡還來不及呢。
「小傢伙才五歲啊,騎馬?那不是瘋了?哦,是小馬駒吧。」劉正開始滿臉不可思議,後恍然道。自從出生開始,劉玖就是劉正最寵愛的兒女。就連嫡子劉惠與薇姿她們生下的兒子也不能比較。
孫尚香不知道吃了多少的醋呢。
「把小傢伙叫回來,通知一下府內的姬妾們,領著她們的孩子。晚上吃頓好的。」既然女兒在外邊玩,劉正自然不會掃她興。想了想家中的那數十的兒女,頭疼的同時,吩咐道。
「哦。」這事,還得身為家中大婦的孫尚香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