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進了禹皇秘府,將顧影齋的信物龍佩放在乾位石台上。
文風現在是完全把他當一家人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信物讓他收藏,不過她現在也極為危險,何簡隨時會回來殺她,幕後控制著何簡的人則更為可怕,也有可能會直接來找她。所以周全要盡快煉一把好劍給她用。
這時還不到中午,去找微生香並不是好時間,周全打開了從虎鯨幫藏寶窟得到的箱子,取出了小的那塊殘片。一比之下讓他大為失望,竟然差一點點不能放進禹鼎內!
禹鼎不可能放大,這塊合金硬得太乙精金劍都割不動,自然也沒辦法分割開,進不了禹鼎,十有**無法融化。不過周全還是不死心,帶了合金到地脈火焱的火口試了好久,合金燒得通紅,卻半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看來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自上次進幻境學藝後,周全一直忙得不可開交,連打坐練功的時間都缺泛,根本沒時間來研究更多符法,其它七門的技藝就更不用說了。像現在這樣俗務纏身下去,只怕是單單符文秘菉這一門都無法精通,若是要把新學的符法演變到神符劍法中去,那花的時間就更多了。
一進幻境少說也要好幾天,他現在不敢輕易進去,轉來轉去,於是又去試坤門和艮門的開門咒語,這一試便入了迷,連時間都忘了。試了大半天沒開,時間已快到半夜時分了,他忙出了洞天,使用一道縮地成寸符飛往建康。
建康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大約晚上九點之後,城裡的街道就禁止通行,任何人都不能破例,若是在街上被巡邏的官兵抓到,輕者打上幾棍、關上幾天,重者打入死牢或就地格殺;但秦淮河及兩岸卻充許人們狎妓玩樂、通宵歌舞留宿,只要不到處亂躥就可以了,所以到了半夜依舊是燈紅酒綠,鶯歌燕舞。
為了防止有人叛亂造反,為了帝都的安全不得不禁夜,但高官權貴,豪門名流要享樂,需要有夜生活,於是就有了這變通的辦法:重要城區戒備森嚴,秦淮河兩岸開僻紅燈區、不夜城,吃、喝、嫖、賭、毒全面開放。
周全悄無聲息來到秦淮何畔,雇了一隻小艇前往凝香樓,這時船上正熱鬧,但因為禁了夜,來往的人不多,沒什麼人注意到他。迎客的兩個女子已換了人,但居然認得周全,驚疑不定的看著他,「這位公子看來面善,可是姓周?」
周全笑道:「我正是姓周,從山陰來,與微生小姐是舊識,不知今晚能不能見她一面。」
「能能,微生小姐有交待,只要是周公子前來,任何時間都可以見面。微生小姐這時正好沒有客人,公子這邊請!」
另一姑娘說:「周公子慢走,我去叫徐娘來迎接。」
周全忙說:「不必迎接了,不要驚動了太多人。」
那姑娘一路小跑進去,不一時徐娘便帶了兩個妖嬈女子風也似衝出來:「唉呦,真的是周大才子到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啊,快快有請,快快有請,微生小姐可天天叨念著你哪!」
儘管周全不想惹人注目,但還是成了無數眼光的焦點,羨慕、妒忌、崇拜都有,還好很快就到了樓上,避開了所有眼光。
微生香容顏如花,一臉驚喜迎了出來,裙裾拖拽如一朵盛開的百合飄動,她整個人也如一朵百合盛放,一雙勾魂奪魂的眼中儘是期盼與熱切:「周公子大駕光臨,凝香樓蓬壁生輝,賤妾未及遠迎,還望公子恕罪。」
「微生小姐太客氣,怎敢勞你迎接呢!」
微生香笑得很甜、很嫵媚:「賤妾倉促之間不及著妝,衣簡貌陋,周公子莫要笑我。」
「不敢,不敢,微生小姐乃是秦淮第一人,天生麗質,貌比天仙,粉飾已是多餘。常言道:水懷珠而媚,山蘊玉而輝,金玉之質,自然之美,覆粉反而黯然失色了。」
徐娘接口道:「大才子就是大才子,一出口就是詩文,連誇人都不露痕跡。」
微生香說:「徐總管,你還是下去忙吧。眾位姐妹,你們也可以退下了。」
徐娘和**個美貌姑娘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微生香把周全迎到了她第二次接待他的小房間,親手熱酒端茶,慇勤招呼,一雙眼睛脈脈含情地落在他身上。
周全有些尷尬,不知該怎麼提出自己的目的,上次不給面子就跑了,現在有求於人又眼巴巴找上門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生小姐,你在建康人面廣,認識一個叫鄭百川的道人嗎?是一個無須的中年道人。」
微生香微一愣,作思索之狀,「鄭百川……沒聽說過。他若是無名小道,我自然不認識;若是道門名人,便不好到我這兒來。世上可沒幾人有元歸的面子大,上青樓都有南北兩大高僧作陪。」
周全更覺尷尬,「微生小姐……」
「微生香是我的藝名,你還是喚我的真名公孫薇吧,叫我薇兒就好。」
「這,薇……薇兒,那天在紫金山確實是你吧?」
微生香掃了他一眼:「你怎會認為是我?」
「那人雖然蒙了臉,但身材卻與你無二,身上那個……香氣也是一樣的。只是沒想到你劍舞得這麼好,若是內功再高深一些,威力可百十倍提升,可成為天下第一流的劍法。」
微生香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對我的身材記得很牢麼?」
周全有些困窘,「像薇兒這麼好的身段,便是瞎子見了也要復明,我自然是不會忘了。」
「我身段真的這麼好麼?薇兒得你誇耀,榮幸無比,若不嫌棄,我便為君舞一曲。」
周全不能拒絕,只好點點頭,微生香也不需要樂曲,往中間空地上一站,雙袖一揮便了起來,邊舞邊清唱:「遊戲西湖采紅菱,採得紅菱做定情,為儂情歌要在意。郎在意,吾所希,江南弄,採菱曲……」
她似春光下一隻粉白蝴蝶翩然於花叢間,隨風而來,尋香而去,生命都因她而綻放;她似朝氣蓬勃的少女盪舟湖上,蓮葉亭亭,荷花微顫,素手左右採擷……
周全見沒有音樂未免有些清冷,而眼前的桌几上就有一張古琴,忍不住便伸手撫了起來。他今天有求於微生香,自然要做些讓她高興的事,就是賣弄一下也無所謂了。
周全的琴技傳自嵇松,技法手法間接傳承自祖師一代琴聖嵇康,聖人門下無虛士,出手自然不同凡響。他遠沒達到嵇松、阮秋隨意彈奏出來的曲調就自然和協的境界,但固定曲調的曲子彈得也算高明了,特別是「三峽流泉」這一曲,無論是用古琴還是用琵琶都能得心應手。這首曲子的開頭部份輕快活潑,與微生香此時的意境相似,倒也不算唐突。
微生香沒想到他琴也彈得這麼好,微一愣,立即便跟著他的節湊舞了起來。這首曲子本是琵琶曲,用古琴彈奏起來平添了一份柔美和纏綿,更適合配舞。
微生香以為周全是隨意發揮就把琵琶曲改成了琴曲,並且改得這麼高明,更是驚佩之極。這個時代的舞蹈隨意性很高,像微生香這樣的名妓,舞姿更是不拘一格,隨心所欲,隨便聽到什麼曲樂,立即能配上相應意界的舞姿。兩人第一次配合,卻是難得地和協和、完美,兩人都會心地微笑著。
隨著樂曲越來越急,越來越高昂,微生香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時爾如凌波急奔,時爾欲飛天而上,靈動飄忽,倏忽往來。室內衣裙翻飛,暖香糜人,柔軟細腰搖擺,高聳酥胸微顫……
微生香此時的舞姿並沒有淫邪之狀,只是一雙眼睛異彩漣漣地望著他,周全卻不知為何覺得口乾舌噪,產生一股把她抱在懷裡,與她一起跳躍飛奔的衝動;微生香似乎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絲熱切,飄了過來,在他身邊繞了兩圈,衣帶拂掠,幽幽暗香更是撩人。
「公子與我共舞可好?」
「我,我不會跳舞。」
微生香不由分說,拉起他,帶著他旋了起來。周全確實不會跳舞,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不過微生香的技巧卻很高明,並不需要他主動做什麼動作,她舞動不停,引導著他,他只需循著她的牽引之力前進後退就可以了。
一個武功絕頂高手,可以完全掌控敵人的任何動作和變化;而她就是舞台上的絕頂高手,所有的一切盡在她掌控中,包括了舞伴的動作、速度和心態。周全很快順暢起來,不由自主地配合著做一些簡單的動作,隨著她前飛後轉,覺得心情順暢,充滿了喜悅,原來跳舞也像演奏樂器一樣,不但能令觀者沉醉,自己也是一種享受,一種昇華。
此時既無曲也無調,兩人卻其樂融融,渾然忘我,不知何時,微生香已靠在他身前,氣息微喘在了耳邊說:「周郎,抱著我。」
周全依言伸手摟住了她的柔軟細腰,軟玉溫香滿懷抱,她在懷裡微微扭動,鼓脹的胸部似要破衣而出,柔棉而彈性十足的感覺磨蹭著他,讓他心中一股火曲在躥動,身體某一個部份也在莫名地躥動。但他心裡還保持著清醒:他今天不是來做這個的!
微生香小嘴緊貼著他的耳朵,*聲更急,團團熱氣直呵他耳根:「周郎,你可知我思念得好苦?你竟忍心這麼久不來看我,莫非我在你眼中就全無份量麼?」
「不,不是這個意思?」
「周郎,你若不是鐵石的心腸,何不與我溫存片刻……留下吧,今晚我就是你的……」
周全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但頭腦還有些清醒,「不妥,我有事與你相商。」
微生香離開他的耳朵,明亮的大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周郎啊,你可是瞧不起我這青樓中的殘花敗柳?我知你家中還有嬌妻,還有美如天仙的情侶,我也不敢佔了你的人,分了你的心,只求與你一夜溫存,明日就可拋之腦後,你都不肯麼……」
周全只覺腦中轟的一聲,一股邪念徒然冒起,擊垮了他最後一絲清醒,完全忘了邱靈柔和文風的存在。是啊,她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只求一夜之歡,並不需要他承擔什麼責任,也不會有什麼糾紛。她對他是如此癡戀,他如何能拒絕?他為何要拒絕!
他略帶粗魯地抱住了她的頭,嘴唇深深的印了上去,足有幾分鐘沒有分開,而他的手也開始熟練地動作,將她輕薄的衣裳脫下……
衣下的肌膚白得驚人,光滑得如細經琢磨的玉石,深深乳溝帶著魔幻般的吸引力;揭下最後那片胸衣時,兩團雪白掙脫束縛蹦跳而出,周全的呼吸為之一滯。那是耀眼的潔白,碩大飽滿得出人意料,如同凝脂堆就,但卻是如此堅挺,線條如此完美;高峰頂端的兩點,是那麼鮮嫩粉紅,小巧可愛,似乎與高高的山峰不成比例,卻因此更加的誘人,更加惹人憐愛。
褻衣繼續往下滑落,她的嬌軀微顯豐腴,但卻肥不見肉,腰肢細而修長,腹部光滑而平坦,如鬼斧神功雕琢,一雙**夾持處,丘陵稍起。微微芳草清朗而疏秀……
周全三兩下除去她的所有遮擋物,臉深深地埋入雪*浪中,享受著柔軟溫暖和無邊的體香肉香,舌頭舔卷吮吸著那點暈紅軟玉,手在她身上不停游移,感受著細滑的**。
微生香酥軟如棉,倒在又厚又軟的地毯上,輕喘慢吟,嬌軀微顫,纏著他,撫著他,將他的衣服也全部除去。
也許是早就對她有心卻壓抑著不敢宣洩,也許她是青樓的女子感覺不一樣,周全心裡那股*特別強烈,少見地急躁和粗魯,一探她私*已經濕潤,立即便挺槍上馬。不料兵抵城下,將至壕溝,卻發覺門戶緊逼,狹小得難以容物……
周全雖然有過一絲疑惑,但這時劍已出鞘,弓已離弦,萬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也許只是她*天生狹小吧,用力一點就好!他*正織,來回試探幾次,一沉腰身全力前進,一槍到底。
微生香痛呼一聲,緊緊抱著他,全身亂顫,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周全這才發覺不妙,俯身一看,悍然*上觸目一片艷紅……這怎麼可能,難道她艷蓋群芳,名冠江南,在青樓中打滾這許久,竟然還是處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