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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有一天過去了……)
稚女道:「主人曾經說過嫪毐是有天命眷顧的人,凡人不能與之抗衡。」後半句明顯是稚女胡說的。
嫪毐還是頭一次聽別人這樣評價自己,想了想絲毫沒感覺到天命眷顧自己哪裡了,上輩子倒霉的被砍死街頭,好不容易穿越到了戰國連皇帝都不是竟然還是一個太監,搖頭道:「我肯定沒有天命眷顧。」
稚女微微一笑道:「這卻是說不好,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他自己究竟眷顧誰。」
稚女接著道:「聽說秦王最近要去雍城?」
嫪毐點頭道:「正是。」秦王要去雍城算不得秘密,咸陽老百姓大都知道。
稚女道:「到時嫪先生去不去?」
嫪毐想了想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現在君上是哪裡都不讓我去,連出咸陽都不能,到時一切都得聽君上安排。」
稚女點頭道:「若是嫪先生也和秦王一同前往雍城的話能否帶樣東西給我在雍城的朋友?」
嫪毐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什麼東西?」
稚女對嫪毐施了一躬道:「等先生快要離開咸陽的時候稚女會派人給先生送去。」
嫪毐點頭:「也好,不過太大的東西你可得提前通知我啊?上次的那個得用船裝載的寶貝我這次是絕對不會幫你送的。」
稚女自然知道嫪毐說的是上次周鼎的事情,點頭道:「這個嫪先生請放心,東西絕對不大。等先生將東西送到對方手後稚女會有重謝。」
嫪毐出了這間大宅就感到後悔了,上次她就被這個稚女和她的主人耍過一回了,帶著周朝的大鼎屁顛屁顛的回到了咸陽,結果不但沒有討到好反而落了埋怨,嫪毐回身看了看宅院暗歎自己這見色頭昏的毛病得好好改一改才成。
出了大宅在街上走了沒幾步一個欣喜的聲音就從嫪毐的身後傳來。
「主人?」
嫪毐心中一喜急忙回頭,果然是高碗和子女。
一年未見高碗明顯的壯碩了,一張臉曬得黝黑,不認識的還以為是個農家漢子,子女就更不用說了,好看的一塌糊塗,依舊是白生生瓷嫩嫩的,根本就沒有奔波的灰土色,和高碗站在一處當真是白的越白黑的越黑,美的越美醜的越醜,兩人相映成趣。
嫪毐高興地一拍高碗的肩膀道:「好小子,你還記得回來!」他現在正是舉目無親的時候,長揚宮回不去,真朋友沒幾個,高碗算是他少有的唯一一個朋友了,高碗呵呵的傻傻一笑道:「每日都想回來。」
嫪毐奇道:「別人是越闖蕩越精明怎麼你剛好相反?看起來不但沒精反倒多了幾分傻氣?」
高碗撓了撓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旁邊的子女哼了聲道:「怎麼?你是怪我將高碗帶傻了?」
嫪毐奇道:「一年未見你這丫頭越來越刁滑了!我明白了!」
嫪毐一把摟過高碗拽得離子女遠了些道:「你小子別是被那小丫頭給迷暈了?」
高碗道:「主人,你別這麼說,這段時間都是她在我身邊幫我我才能專心的行醫救人。」
嫪毐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道:「看來跟聰明人呆久了也會變傻,事情子女都幫你處理了,反倒將你的腦子閒呆了。」
子女見嫪毐鬼鬼祟祟的拉著高碗說個沒完,湊了過來,瞇著眼睛看著嫪毐道:「你在說我壞話?」
嫪毐呵呵笑道:「怎麼會……」
子女拉著高碗道:「好了,你說見主人現在也見過了,下一個該去見誰了?你師父是吧?」邊說邊拉著高碗離開,還回頭橫了嫪毐一眼,嫪毐眼睜睜的看著高碗被子女這樣硬拉強拽滿臉尷尬的消失在小巷中,不由得搖頭一歎,「紅顏禍水啊!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傻掉了。有機會得好好的給他開開竅才成!」
嫪毐看著遠處熱鬧的人群不覺感到孤單至極,這種孤單就像是她天下間只剩下了自己一般,嫪毐快走幾步步入了熱鬧的人群中,不過那孤單的感覺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更加的強烈起來,在他身子周圍布下了一層厚厚的甲殼將他牢牢的包圍起來,憋悶的他透不過氣來。
人越多越寂寞。嫪毐突然十分思念雍城的趙姬和他的骨肉嫪定,一想到嫪定這個名字嫪毐不由得苦笑搖頭,心中卻升起一股明悟,也許是時侯應該定一下了,老這樣下去不知道那天身份被揭穿了想跑都跑不了,最後就得像歷史上的那個嫪毐一樣車裂而死。只是究竟怎樣才能定下來呢?天下之大究竟去哪裡才是最好的出路呢?
嫪毐一邊走一邊想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地方想到了一個人——徐福,或許只有他能夠幫助自己達成這個願望,離開這個紛擾的地方,離開這個即將天下一統的中原。
……
……
就在這時六國中紛紛有人以各種各樣的身份潛入秦國,有商人、有農戶、有匠人總之身份各異,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咸陽到雍城的必經之路西嶺。
這些人雖然不少但是拆分到了六國之中從秦國各個邊境,又以兩個月為單位時間慢慢潛入,倒也並不如何張揚,而秦國絲毫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一切如常。
就是這樣的一點一滴匯聚到咸陽到雍城的必經之路西嶺的時候竟然形成了一支有近一千八百百人的小隊伍。正常情況下一千八百人的隊伍並不能在秦國境內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此時並不是普通的時候,因為秦王嬴政要從這裡通過,他們要做的正是殺死秦王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一千八百人一進入西嶺的延綿山脈中就徹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直到嬴政來到這裡時他們才會從山林中衝出來,用秦人的鮮血、秦王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長劍。
一切都在安靜祥和的氣氛之中進行著,就好像是平靜海面下的暗流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撕破面紗變得洶湧澎湃起來。
……
……
嫪毐去找徐福撲了個空,徐福剛走去長揚宮中給於纓治傷去了,百無聊賴中嫪毐想起了一雙美麗的眼睛,不,是兩雙。
嫪毐出了徐福的住處就直奔冷仙子和她的醜僕的住所。
嫪毐之前來不及想,現在他要去揭開一個謎團,兩個人怎麼會擁有幾乎完全一樣的眼睛。
嫪毐到了冷仙子所住的宅院外,依舊來到他那天攀上去的牆,雙腳一墊就上了去。
院中沒有人,嫪毐找了個合適的角度貓了起來,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往屋中看去,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看到美人出浴之類的香艷場面。屋子的大門明顯是新換上去的,和門框的眼色區別很大。
誰知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屋中雖然有人,但是只是偶爾才說一兩句話,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嫪毐根本聽不到什麼,嫪毐想了想,從牆上摸了一塊石頭,在手中掂了掂就朝著院中的水缸拋了過去,嫪毐用的力度不大,不足以打碎水缸,但是那噹的一聲震響卻足以驚動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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