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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章 於纓高燒 文 / 三生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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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九沒事人般的從壺中倒了些水給於纓,王九覺得於纓有些不對,於纓的臉上發紅、嘴唇乾裂,王九不由自主的探手去摸於纓的腦門,一摸之下王九大急,於纓的腦門燙手至極,顯然是發了高燒。

    「怎麼了?」王九關切的問道。

    於纓沒有力氣說話,無力的搖了搖手,是意王九沒事,喝了兩口水後疲憊的又躺倒,不一會陷入了昏迷中。

    王九大急,嫪毐揉著手指也湊了過來,他已經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袍子套在了身上,探手摸了摸於纓的腦門不由得也是一驚,看了看昨天被自己撞碎的門板,再看於纓躺的位置剛好靠向大門,定然是昨天睡在那裡受了風寒。

    嫪毐慌忙站起身來道:「你照顧她,我去找徐福來。」

    王九暗暗自責連連點頭。嫪毐抓起大禹劍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外跑,經過這次的沸血嫪毐決定以後就是**也要帶著大禹劍。

    沒用多久徐福就被嫪毐拎小雞一般的拎了過來。

    徐福依舊是二話未說先給於纓診脈,徐福的結論證明了嫪毐的猜測,於纓確是著了風寒,好在徐福說不嚴重,於纓身體雖然虛弱了些但是她底子好,這點風寒她頂的過去,煮了一副湯藥就匆匆回去煉製丹藥了。

    王九將湯藥餵了於纓喝下懊惱的狠狠給了在旁邊看著王九餵藥的嫪毐一下,嫪毐呲牙咧嘴的叫道:「你打我幹什麼。」

    王九悶哼一聲:「修門!」

    嫪毐也不是白給的,他向來自認為是不受氣的主,哼了一聲道:「不修!」

    ……

    不一會嫪毐就垂頭喪氣的跑出去找木板修門了。王九大概就是嫪毐的天生剋星。

    一直張羅到了晚上才將屋子恢復了原樣,嫪毐剛想開溜一把就被王九拉住,嫪毐膽戰心驚的問道:「你拉我做什麼?我還有好多的國家大事要做……」

    王九打斷嫪毐的話道:「來!」

    「啊?」

    「再來!」

    「啊——?」

    雨打花落……只是這次落的是嫪毐這朵。嫪毐充分體會了做鴨的痛苦,從這往後嫪毐不再說鴨子的壞話,他認為鴨子是一種絕對值得尊重的職業。

    ……

    ……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靡的嫪毐雙腿打晃的出了屋子,對他來說昨天晚上的遭遇實在是不堪回首,羞於提及,他但願這只是一場噩夢,但是,可惜,這是一場現實噩夢。

    ……

    ……

    時間過得很快,或者說時光荏苒,歲月如歌!一晃兩個月就這樣悄悄地溜走了。

    其間小昭來過,她奉趙姬之名要驅走於纓王九,最後不知為什麼並沒有將她們攆走,大概是見於纓確是傷勢嚴重又著了傷寒實在是不便於移動的關係吧。

    嫪毐這兩個月成天泡在長揚宮外的客棧裡,打死都不回長揚宮,好在王九要照顧於纓,無法分身,要不然一定找嫪毐給他苦頭吃。

    這兩個月的時間嫪毐依舊托病不好好上朝,直到嬴政發了一次脾氣後,嫪毐感到項上人頭受到了嚴重威脅後才乖乖的繼續按時准點的參加朝會,不回長揚宮對嫪毐來說也有個好處,那就是有時間可以參加一眾朝臣的休閒活動,以往嫪毐是從來不會參加這些風花雪月的聚會的,但是現在一下了朝就無所事事無處可去的嫪毐巴不得哪裡有什麼聚會,好去趁趁熱鬧,他是見過大世面的,畢竟前世的太子黨經歷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要是談論些比較有深度的問題時嫪毐往往有獨到的見解,不知不覺間嫪毐在群臣中的地位見長,隱隱的已經有些人以他為首,當然嫪毐也時常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畢竟是侯爺,光是身份爵位就已經是布衣之首了,加上嬴政時時製造一些支持嫪毐的氛圍,很自然的就將反對呂不韋的一些官員送到了嫪毐手中。

    這一日嫪毐散了聚會,正在街上閒晃吹風解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正是灰袍男子的僕人——稚女。

    嫪毐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但是那股誘人入套的危險氣息分明的從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天下間和稚女長得想像的不知凡幾,但有這種氣質的女子天下只有一個,嫪毐奇道:「你怎麼會來咸陽?你家主人呢?」

    稚女眼角微微一抽道:「我家主人已經身故了。」

    嫪毐啊的一聲奇道:「上次見你家主人的時候身體好得很啊?怎麼會?」

    稚女道:「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

    嫪毐回想起就在不久前還曾經和灰袍男子同乘一船,不由得唏噓不已。

    稚女看了看嫪毐道:「嫪先生,此次稚女前來是有事相求。若是先生能夠相助小女子有重酬相謝。」

    嫪毐好善樂施,一向最願意幫助美女連聲說道:「不用重酬,要我幫什麼儘管開口?」心中卻道:「不要重酬只要將你自己送給我就好了。」

    稚女看了看四周道:「請嫪先生跟我來。」說罷轉身先走了。

    嫪毐眉頭微皺,看稚女小心的樣子似乎所托之事並不簡單,嫪毐微一猶豫就追著稚女的身影走去。

    稚女帶路來到一間不大的宅院門口,推門進入其間。

    嫪毐隨後也進了去。

    稚女直直的進了大堂。嫪毐隨之,這大堂看來已經有日子沒有住人了,堂上的大幾上落著薄薄的一層細灰。

    稚女渾不在意地上的坐墊是否有土,坐下道:「嫪先生請。」

    見嫪毐坐在了的對面,稚女先是對著嫪毐躬身一躬道:「還請先生多多幫忙。」

    嫪毐不自然的道:「快快起來,以後叫我嫪毐就好,先生先生的聽著十分的刺耳。」

    稚女抬頭道:「我是想請先生替我轉交一樣東西。」

    嫪毐鬆口氣道:「這個沒問題,只要不是危害秦國的東西我都可以幫你。」剛才嫪毐還在合計稚女究竟有什麼事情,他知道稚女的主子灰袍男子一向都主張六國滅秦論,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因為這不符合歷史的走向,注定是一個不會成功的想法。稚女該不會是求我做些違抗秦國的事情吧?況且自己和稚女走在一起要是落在有心人眼中恐怕就會弄得滿城風雨,最後自己沒準還得帶上一頂通敵賣國的罪名,這樣一想嫪毐甚至有些後悔跟稚女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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