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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一卷 踩的就是西門慶 第十二章 七種兵器之板凳篇 文 / 錄事參軍

.    胡大戶一眼看到金蓮,眼睛就再也捨不得挪開,貪婪的上下掃視著金蓮誘人的嬌軀,忽然臉色一沉,一個比小美人兒矮了將近一頭的青年擋住了他的視線,冷笑看著他。媽的這一定是那個賣炊餅的武大了,真他媽晦氣,好好的一朵花讓這廝佔了便宜。想著又有些惱恨起懷中自己的胖老婆。

    旁邊的瑾兒看氣氛有點不對,雖然有點討厭胡大戶那總是色色的眼神,為了姐妹安全,還是跑過來道:「老爺,奴婢覺得有事情回家說的好。畢竟在這裡嘈雜有失老爺身份。老爺你說呢?」胡大戶被瑾兒一個小小馬屁弄的有些飄飄然,正想答應。懷中的母老虎突然挺直身子,照瑾兒就是一巴掌過去,嘴裡罵著:「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娘算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胡大戶急忙攔住,心說這小丫頭自己也看上很久了,可不能叫你打壞了。嘴裡道:「夫人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與我說個明白?要出氣咱也回去出。」

    武植懶得看這場鬧劇,對馬掌櫃使個眼色,馬掌櫃心領神會,利馬把包好的玉珮遞了過來。武植拉起金蓮就想往外走。

    胡夫人看他們要走,以為怕了自己,一下攔住他們,指著潘金蓮道:「相公,剛才就是這狐狸精打的我,你快抓了他們給我出氣。」胡大戶還沒說話,玉蘭上前一步,冷冷掃了胡夫人一眼,道:「剛才是我動的手,你幹嗎賴我家夫人?還有,你再辱罵我家夫人別怪我不客氣。」

    旁邊馬掌櫃暗暗咋舌,不虧是武大的下人,連下人都這麼牛氣,唉,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胡大戶聽了玉蘭的話,倒是眼睛一亮,笑咪咪走上來道:「既然姑娘承認是你打的,我家夫人又說是這位潘姑娘打的,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不如這樣,請兩位去寒舍一趟,咱們好好商議一下事情如何解決,二位看可好?」眼睛一個勁兒在潘金蓮臉上轉悠。

    胡夫人大聲叫好,這時候她也顧不得吃醋了,就想把這狐狸精帶回去好好收拾一頓。看著潘金蓮的美艷姿容恨的牙跟兒一個勁兒癢癢。

    武植慢慢瞇起了眼睛,忽然一伸手,抄起了旁邊的長凳,沖胡大戶頭上就狠狠砸下。胡大戶又哪裡閃的開,「噹」的一聲,就差火花四溢了,胡大戶的細直腦門就和長凳來了個親密接觸,胡大戶被打的轉了個圈兒,軟軟倒地。

    這一下馬掌櫃和眾夥計完全沒有吃驚,這一切都在他們料想之中,甚至還覺得武大官人涵養大有進步,竟然能忍到現在。

    胡夫人嚇了一跳,胡家的下人更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瑾兒心裡卻暗暗著急,心說不是聽說這個姐夫挺老實的嗎?怎麼這麼莽撞,現在可闖了大禍了。使勁對金蓮和武植使眼色,意思是你們快跑啊,趁現在大家發呆趕緊跑,一會就來不及了。就差急得直接喊出來了。

    胡夫人這時候回過神來,對下人喊道:「快去報官,都愣著幹什麼?快點給老娘去報官!去找大夫,你快去找大夫!」

    當下就有下人飛奔而去。武植一笑,回手把長凳打橫一放,對金蓮道:「來夫人,咱們坐下慢慢等。」看金蓮一臉擔心的樣子,笑道:「放心吧,沒事的。」金蓮看著武植平和的笑容,心中頓時大定,依言慢慢坐下。玉蘭俏立身後,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武植玩味的看她幾眼,就轉頭看胡夫人表演。

    胡夫人惡狠狠瞪著武植,眼裡似欲噴出火來,嘴裡一字字道:「武大,你這個刁民,看今天我如何收拾你。」武植雖笑她搞不清狀況,卻也有點佩服她勇氣,這女人倒有股狠勁兒。不是那種只知道家裡橫的富婆。

    過不一會兒,郎中首先匆匆跑來,正在那裡又掐又捏又搭脈的時候,門外進來幾個如狼似虎的差官,手裡鐵鏈叮噹爛響,嘴裡還喳喳呼呼:「是哪個打了胡員外?」正看大夫忙碌的胡夫人「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長凳上正翹著二郎腿悠哉的武植道:「就是他!就是武大這刁民打的!」

    差官們順她指的方向看去,本來一張張凶狠的臉頓時全成了苦瓜像。心裡紛紛叫苦,媽呀,怎麼是這個大佬啊?本來還以為是趟肥差,現在倒成了燙手的山芋。

    其中一個黑臉差官眼珠轉了轉,有了主意,問胡夫人道:「夫人指證武大官人為兇手,可有人證?物證?」

    胡夫人一怔,覺得這班衙役什麼時候這般講究了,以前還不是在自己的銀子下指哪打哪?這武大又是什麼狗屁官人了。不過眼下也沒空細想,順口道:「這屋裡人都可作證。」

    黑臉差官還沒說話呢?馬掌櫃已經喊道:「我說胡夫人,你作證可別把我老頭算上,我老眼昏花,什麼都沒看到啊。」旁邊夥計也紛紛附和。

    武植忽然笑道:「馬掌櫃,誰說你沒看到啊。剛才明明是咱倆正在談買賣,這胡大戶也不知道怎麼就暈了?你說是不是?」

    馬掌櫃馬上點頭道:「是是是,這點我可以為武大官人作證。」旁邊夥計又是一陣附和。

    黑臉差官心中歡喜,看來這個燙手山芋不會掉自己手裡了。面上卻露出難色,對胡夫人道:「胡夫人,您看這……只有您的家人證明,人家可是有不相干的人作證,這……小的實在不好弄啊。」

    胡夫人簡直快氣瘋了,是不是自己黃歷看錯了?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郎中,道:「大夫,你說說看,我官人是不是被人打的?你說實話?我會重重酬謝你……」話音未落,旁邊的黑臉差官臉更加黑了,嚴詞道:「胡夫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當眾賄賂證人可是重罪!」

    胡夫人這才想起自己的話好像是有點賄賂的意思。正想辯白,郎中慢悠悠站起來道:「胡員外的頭沒什麼大礙,回家靜養幾天就可。至於外傷麼?老夫實在沒診斷出來。」看胡夫人指著胡大戶那頭上明顯的一道淤青,卻氣極下都說不出話來。郎中道:「這可能是員外暈倒自己磕碰所至,員外的病情是心火上腦,和這傷痕卻無關係。」說著一拱手,就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胡夫人被氣的只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那些下人急忙又跑出去叫那郎中趕緊回來。裡面又亂作一團。

    武植呵呵一笑,道:「看來這裡的事情確實是和咱們無關啊,咱們還是走吧,你說說,咱逛個街,招誰惹誰了?還差點吃官司?多虧咱日日行善,有神明保佑,咱們才能逢凶化吉啊。」一邊感慨著,一邊拉著金蓮揚長而去,金蓮雖然有點擔心倒在地上的兩人,還是被他逗的低笑幾聲。後面的玉蘭也忍俊不住,微笑起來。

    眾差官看他走遠,這才紛紛舒了口長氣,哥兒幾個互相對望一眼,都忍不住搖頭苦笑。

    那邊馬掌櫃卻在謝各方神靈,謝謝神靈保佑武大官人沒在這裡發彪,保得自己的店舖平安周全。同時祈禱東家能不能看在自己立了一功的份兒上能晚點把自己換掉。

    瑾兒卻是癡癡看著金蓮遠去的方向,心裡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武植三人走出老遠,看金蓮一直看著自己,武植忍不住笑道:「小金蓮是不是覺得相公越來越帥了?看的眼睛都捨不得眨?」

    沒有預料中小金蓮那勾魂的白眼,潘金蓮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道:「我是在看相公是不是學了什麼法術?為什麼大家都會幫你說話呢?」心下一句話沒說出來,為什麼就連我也會越發的喜歡你呢?想到這兒臉有點熱,低下頭去,不敢再抬起來。

    武植沒發現她的小女兒態,心裡琢磨,這些差官和掌櫃夥計自然是怕了自己,又不是什麼人命大事,誰願意多事。至於那郎中就更別提了,說起來還是自己的合夥人呢。當初自己聽龍五說起這傢伙醫術高明,又樂善好施,結果因為老為窮人免費看病被原來的東家趕了出來。自己就以他的名義開了一家藥鋪醫館,一是為打擊西門,二也是覺得這人人品不錯,幫他一把。今天本來還有點擔心他正直的過了頭,會實話實說。想不到他倒也知道變通,想來是看那胡大戶沒甚大礙,自然幫自己一把。

    想到這兒又開心起來,大笑道:「說了咱們有神明保佑,以後一定事事化吉,什麼鬼怪妖魔,魑魅魍魎,全部蕩清抹平!」說著偷偷瞥了玉蘭一眼,玉蘭眼裡果然閃過一絲異色。

    過了半晌,金蓮道:「相公我有件事……」

    武植手一擺:「瑾兒那小姑娘不錯,今天胡府肯定亂成一團,明天我就找人去把瑾兒贖出來。」

    金蓮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武植,忽然忍不住撲進武植懷裡,嘴裡輕聲道:「相公我好幸福……」

    武植緊緊擁著金蓮,嘴角邊自有一絲溫柔,一切盡在不言中。落日的餘輝把兩人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超級大燈泡玉蘭看著他倆,也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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