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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三百三十六節:甘戴綠帽 文 / 瘋子八十

    「什麼?!」玉兒很不相信我的話,我也奇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好像親自送玉兒去上路台長的床是一種自虐。

    上了車,我們都沉默不語,直到來到賓館,玉兒下車的時候才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她是在惋惜,還是在愧疚,我無法看透,好像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她打扮的極為精緻的臉後面。

    我把車停在賓館的院內,抬頭看了看賓館的五樓,在路上的時候我已經聽到了她和路台長的通話,知道他們鬼混的地點是在這個賓館的502房間。此刻他們進行到什麼程度了呢?

    在賓館的對面有一個小酒館,我慢慢的走過街,雙腿有千金重,表面上看對待玉兒的事情我很坦然,內心的苦卻是無人知曉的。玉兒一次次的背叛,早已重創了我的心,畢竟和我好過的女人沒有一個真正的背叛過我。

    我在酒館靠窗的位置坐著,從窗戶向上看去,能夠看到賓館的502房間,現在那裡拉著厚厚的窗簾,露出曖昧的黃色的光。此刻我感到10幾層的大樓正傾斜下來,整個的重量都壓在我的心上。這是一種巨大的痛苦,但是我卻好像很享用這種感覺。彷彿只有這樣我才不會後悔自己走過來的每一步。

    要了一瓶酒,獨自斟滿大大的一杯,一種莫大的孤獨感佔據了我的整個身心,無論玉兒此次的結果如何,我們之間的緣分應該已經盡了。雖然在我的心中玉兒沒有多麼重要的位置,但是一直以來我在她身上付出的卻是最多的,犧牲也是最多的。自始至終我就是一個賤人,在別人的眼裡,好像是誰對我好,我反而對誰不好,誰欺負我,我反而拚命的對她好,我這是在為哪端呢?。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涼酒下肚,熱淚上湧。痛苦好像少了許多,我這是何必呢,不是早就想離開玉兒嗎,現在目的達到了,應該心裡高興才對,為什麼心裡還會這麼失落呢!我在惋惜什麼,如果和玉兒繼續下去,到最終也不過是這樣的結果,我所失去的會更多。但往往人都是這樣,看問題總喜歡向後看,只看到已經失去的,而看不到將要失去的。

    一瓶白酒下肚,我也醉了,抬起朦朧的醉眼,再去看對面的五樓,那裡的燈已經滅了,而玉兒也一直沒有出來,他們進入主題了!現在玉兒應該是在那個路台長身子下面賣命的呻吟和扭動身體吧。想到這裡我的胃一陣翻騰,感覺自己長期以來和這樣的女人一起生活真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加上路台長和玉兒上過床的男人不超過五個,這只是和芳雨、小雅、瑤姐上過床的男人的零頭。但我卻從沒有對她們三人有過這種不好的感覺!

    又要了一瓶酒,打開後,我有種想一口氣把它喝乾的衝動,剛剛拿起,感覺有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抬頭看到了一張關切的臉,是瑤姐。

    「看到你的車在賓館裡,我四處找你,總算找到你了!怎麼喝成這樣!」

    「我沒事,瑤姐,我心裡高興,所以就喝多了!」

    瑤姐坐下來,拍拍我的手:「在姐姐面前你還裝什麼,你是高興還是悲傷姐姐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在姐姐面前表現軟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走,我帶你回家!別在這裡折磨自己了。」

    瑤姐的話很是溫柔,說話的時候也握住了我的手,我感到了溫暖,她拉著我,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我卻乖乖的任她牽著走了。

    瑤姐要走了我的車鑰匙,她讓我在酒館門口等著,她去開我的車,她走後,我感到自己失去了支撐,癱坐在地上。

    瑤姐很費力的把我拖上車,一上車,我就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盡量的讓自己掛檔的動作輕微,在她的肩膀上,我又找到了搖籃中的那種感覺。

    上了瑤姐的樓,我的胃開始痙攣,跑到洗手間,哇哇大吐起來!瑤姐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我劇烈的吐著,彷彿連自己的五臟都吐出來了,如果我還是有心有肺的話。

    吐完的我極端虛弱,在瑤姐的攙扶下。我坐到沙發上,瑤姐遞給我一杯溫熱的水,然後坐在我的身邊,拍拍自己的肩膀,我聽話的倚了過去:「好點了吧,剛剛看你吐的姐姐都心疼了!」

    嘔吐雖然讓我的胃痛苦,卻讓我的腦子清醒了好多,瑤姐的安慰也讓我不再有那種強烈的痛感,我乾脆躺在了瑤姐的腿上,越過瑤姐高挺的胸部,看到那張讓我感受到溫暖的臉:「瑤姐你說句實話,我是不是一個很傻,很無聊的人,為什麼對我好的人我都不理,對我不好的人我卻傻傻的為她付出那麼多呢?」

    瑤姐低了下頭,手摸著我的頭,給我一個親切的微笑:「傻弟弟,你告訴姐姐,你都是對誰不好啊?」

    我努力的想了想,好像自己對不起的人太多:「菲菲對我這麼好,我卻一次次的用自己的不忠傷害她;芳雨為我肯犧牲自己的幸福,我卻不能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楊月更是無恥的被我傷害;再就是對姐姐,我只知道索取,卻不知道回報!」

    「不錯,最後還知道說到姐姐我!你聽姐姐給你分析啊,雖然你表面上對這些女孩子都不好,都在傷害她們,可是你把你的真心給她們了,對每個女孩子你都是赤誠的。這可是任何的物質條件都比不了的。反而你對玉兒就沒有付出真心!你可能覺得為玉兒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沒有付出真心,對她就是最大的傷害,你在被玉兒傷害的同時,也深深的傷害了她!」

    「我深深的傷害了她?我深深的傷害了她嗎?」我想著玉兒和我每次吵架時的痛苦表情,有點認同瑤姐的話。我曾經對小雅說過旁觀者清的話,我知道這個道理,依然還是當局者迷。

    「不過,話說回來,像玉兒這樣的女孩子,你即使付出真心,她也不懂的珍惜的,在她眼中好多東西都比真心重要,雖然得不到真心她會痛苦,但是真的得到了她也會視而不見,所以她的性格就決定了她的悲劇人生!一切事情都是經歷過以後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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