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裡,叫上菲菲和月一起吃了頓飯,吃飯間,兩人十分的親密。就像親姐妹一樣,看著兩個姐妹花,我突然間想,為什麼沒生到古代,不然三妻四妾也就不足為奇了。隨即又想到,我是新世紀、新時代的有才識的青年人,不應該有這麼樣的封建思想。但是我們又應該有什麼樣的思想呢。七十年代末到80後這代人都面臨著一個思想體系重構的現實,傳統的道德體系全面削弱,新的道德體系沒有形成,這一代人在思想層面上其實是羸弱的。
吃完飯,菲菲讓月去我們那裡住,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架不住菲菲的熱情。同意去我們那裡住下。
到了樓上後,菲菲說小青這幾天去鄉下了,她要去酒吧看看。所以屋子裡就只剩下我和月兩個人。我們分別坐在長沙發的兩頭,相互沉默著,氣氛有點尷尬。我搞不懂菲菲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把我和月單獨留在一個房間裡。她是真的不知道我和月之間的曖昧,還是故意留出時間讓我去處理我和月之間的事情。
我側過臉去看月,看到她很空洞的盯著電視,她的心裡估計也有波濤在起伏。半個月前,我們也曾經單獨相處,那時候我們之間很純潔,現在我們之間因為我的衝動變的微妙起來,細究起來,在我們之間,好像是月更主動點。
「月。」我叫了一聲,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就停了下來。
「恩」月應了一聲,轉臉看了我一眼,好像也不知道說什麼,停頓了一會,又轉過臉去。
於是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電視聲音很大,但是我始終沒聽清,畫面很精彩,我也始終沒看清。過了一會,我感覺有點壓抑。於是站起來對月說:「月,要不我們去酒吧看看。」
月好像在某個空間被我招回,下意識的答道:「好吧。」
我和月一前一後來到酒吧門口,在門口楊月停了停,我奇怪的看了看她,看到她臉上浮現出看似甜蜜的笑容。看到這笑容,我心裡咯登一下,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來到酒吧,反而能讓月又回憶起過往的一些甜蜜的往事。想到這,我加快步伐先走進了酒吧。
一進門我就看到菲菲站在吧檯前,莫晨在向她匯報著什麼事情,我看到莫晨看菲菲的眼神十分奇怪,彷彿帶著某種渴求,憑我多年色狼的經驗,這正是男人被異性打動時候的眼神。看來,莫晨真的對菲菲有點意思。
我快步走到菲菲旁邊,菲菲早就看到了我,對我報以了微笑,莫晨直到我走到菲菲身邊才注意到我。有點面色慌張的招呼我到「林經理,你、你來了。我先去忙了。」說完他就抽身而走。腳步有點匆匆。
「這個莫晨,怎麼這麼奇怪。」菲菲搖搖頭。
「傻丫頭,有人喜歡上你了。」我和菲菲靠的更近一些,小聲的說道。
「啊,誰。」菲菲一臉的迷茫
「流浪歌手啊。」我指指莫晨。
「真的嗎,他可是小青的男朋友。」菲菲半信半疑。
「誰知道呢,也許他很在意小青的過去。」
「我抽空問問小青,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小傻瓜,人家都沒有點破,你怎麼去問,隨他去吧。」
「也是,不管他了,以後少和他接觸就是了。」菲菲深情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我的眼裡只有你,誰都無法動搖。
我沖菲菲笑笑,其實這點我最瞭解,我清楚這世界上誰拋棄我,菲菲也不會拋棄我(除了我的父母),雖然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但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因為這樣而倍加珍惜菲菲。看來真的是得到的就不珍惜了。
「風哥,小月呢,你怎麼自己跑來了。」
「她和我一起來的,屋子裡太悶,我們就出來走走了。」,說完後,我小聲的對菲菲說:「傻丫頭,你讓一個可愛的美女和我獨處一室,你就不怕我做點壞事。」
菲菲臉紅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眨眨眼睛,小聲的對我說「不怕,你做再多壞事,也都會是我最愛的風哥。」
這句話深深震撼了我,在這一瞬間,我覺得菲菲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我早就抱上菲菲了,現在我只能伸出手劃了她鼻子一下。
她調皮的偏了偏頭,然後很甜很甜的笑了。
這時候,舞台那邊傳來了《很愛很愛你》的歌聲,是莫晨又開始演唱了。我和菲菲不由的向舞台看去,看到莫晨十分動情的唱著這首歌曲,我再去看菲菲,看到她的眼神如海水般深沉,我彷彿逐漸的淹沒在這愛的深海裡。
我拉著菲菲的手,找了個座位坐下來,一起欣賞這首歌曲,這首歌曲是菲菲的最愛,菲菲聽的很投入。一曲唱罷,是熱烈的掌聲。掌聲過後,我才想起,好像進酒吧就沒看到月了,趕忙四處看去,在不遠處。月坐在,好像正是那天酒吧開業的時候,我們牽手後坐的地方,手托著腮,沉思著什麼。我也隨即想到了那天,我抱著月在舞池裡旋轉的場景。
「走吧,風哥,我們回去吧。」菲菲在背後喊我,我忙收回心神,對菲菲點了點頭。菲菲叫上月我們一起回到樓上。
菲菲和月在我們的臥室促膝夜談,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不能入睡,守著兩個美女,我竟然有一種寂寞的感覺。這麼多女人,也沒有使我的心充實起來。自己已經失去了生活的目標,我的生活除了和女人上床,彷彿已經沒有什麼了。自己就像一直漂泊的浮萍。沒有方向和目的,包括上床也是這樣。
睡不著,我起來打開了電腦,桌面上是一張照片,是酒吧開業那天,眾位美女的合影。照片上的美女個個艷麗照人,笑的異常燦爛。這些熟悉的,帶給我快樂的美女,如今已經有一個已經要淡出和即將淡出我的生活了。如雪這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匆匆的經過,又匆匆的離開,是我想擁有卻注定不能擁有的偶然。靈狐是一個誤入人間的天使,我只是正好走運,遇見了而已,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注定只能仰望。就如飄在天空的雲朵,看似很近,卻遙不可及。玉兒和我的關係,更像是一種交換,我獲得感官的快樂,她獲得心靈的安慰,我們的故事就是兩個寂寞的人心靈的相互放逐。向下看,我的眼睛停在芳雨身上,停止了思考,一件件往事以快閃的方式,從腦海中浮現,芳雨每個熱情的動作,每個曖昧的眼神,每聲快樂的呻吟,輕輕的歎息,都彷彿那麼的清晰。她出現後,我就始終被她的魅力所籠罩。她早就讓我的生命以她的方式燃燒了。而今她卻要離我而去了,想到這種離去,我就有一種失去半邊身體的那種痛楚感覺。可是又能怎樣呢,和我在一起,她不會得到幸福,也許真的只有鍾成,才更適合她,我應該為她祝福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