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雲飛駕車上了路,索菲婭很細心地發現了他的不高興,「飛飛,你怎麼了?今天的事,辦得不順利麼?」
自從某次,在兩人靈慾結合的**時,索菲婭暢快之餘,瘋狂地喊出了「飛飛」兩個字之後,在沒人的時候,她總願意這麼叫他,這是她的專利叫法,不用盲從於別人叫「飛哥」,那是戀人間獨佔的心理在作怪,她希望,她能有區別於他人的獨特叫法,以表示親暱。
倒不是不高興,這點,楚雲飛很明白,他實在是覺得,前途有一點點不太光明,甚至,他都有種衝動,不只是不想做電表了,甚至都不想在國內呆了,索性,在國外燒殺擄掠好了,似乎來錢還快點。
當他很坦然地承認,自己擔心配不上自己的蘇菲,正在苦惱的意思時,索菲婭真的是有點感動了,「你很著急麼?」
「是的,我真的很著急,」楚雲飛黯然地承認,手把方向盤,目不斜視,那樣子,似乎有點茫然的感覺,「我擔心,不能很快娶你的話,你會像泰晤士河的水一般,瞬間遠去,留給我的,恐怕只能是後悔和回憶了。」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聽到這詩歌一般的情話,索菲婭的感情愈發地熾熱起來,一雙大眼脈脈地望著他,雙手撫摸著他的臉,「我會等你的,真的,你相信我吧,你先入教,然後,咱們……結婚。」
這話能信麼?也許能信,但楚雲飛不打算全信,這年頭,指望別人,真不如指望自己,自己的幸福,還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上才好。
「結婚……我也想啊,」楚雲飛有點鬱悶,「不過,我拿什麼來娶你啊?你爺爺也說了,他個人,不反對咱倆在一起,可是,我多少也得混出個模樣來,要不別人會說的。」
「你跟爺爺說了?」索菲婭聽了這話,開心地笑了起來,一伸手,又把車篷放了下來,一任撲面的冷風吹動她短短的金髮,「哈哈,那我會等你的,等到你能娶我的那一天,我相信,不會太久的。」
但願吧,楚雲飛撇撇嘴,他也有點奇怪,怎麼身邊的人,各個都是對他滿懷信心的模樣,雖然他內心從未小看過自己,但那些不切實際的信心,還是不要太多才好,一來很容易陷入自大的情緒中去,二來就是,別人對他的信心,會給他帶來更多的責任感。
他從不逃避可能的責任,但也不想背負太多莫名其妙的責任,當然,眼下這個責任,他背得是心甘情願,「我也不想太久的,可是,要發展到你爺爺認可的那天,怕是……有難度了。」
「沒什麼,你行的,我相信你,」索菲婭的臉上,笑得像春花一般地燦爛,「其實,只要你願意,一定會有辦法的,難道不是麼?我等著你。」
是的,這話不錯,索菲婭的話雖然未必是有所指,但楚雲飛心裡明白,如果,自己願意放棄國內的生活,去依附維倫斯家的話,哪怕只是去做個打手,想來那賓塞斯老頭,也沒準會答應自己跟索菲婭的婚事呢,畢竟,老頭曾經多次試圖招徠過自己的。
不過,那樣的人生,有趣麼?起碼在目前來說,楚雲飛的自尊心,是不允許他這麼做的,儘管蘇菲的笑靨讓他再次感受到了濃濃的情意和甜蜜,但這只能作為下下策,留做備用的。
於是,他只能再次把話題岔開,「好的,我答應你,反正還年輕,咱們先好好地玩玩,趁這幾年,抓緊時間多掙點錢,到時候,提前退休,安心地生小孩,你說好不好?」
「生小孩?」索菲婭一聽這話,四下看一下,馬上升起了車篷,臉上微微泛紅,不過,倒是很堅定地點點頭,笑得越發地甜蜜起來,「好呀,咱們倆的孩子,一定會很漂亮的……不過,會不會影響了我的身材呢?」
;;;;;;
雖然是很有點不情願的意思,但第二天一早,楚雲飛還是駕車來到了漢唐小區,配合王工測試電表系統。
今天劉工沒來,來的是王苑芳,沒過多長時間,楚雲飛唯一的部下,胡林也來了,這是楚雲飛昨天通知的,因為他覺得,像這種事情,應該放手讓胡林去接觸,將來他可不想把自己拴在售後服務上,那能掙幾個錢?
最起碼,多個人學習點東西,絕對是好事,能從這種煩瑣的事務中脫身,他才可以抓緊機會,盡快開闢新的項目和戰場。
至於鴻飛是不是有那麼大的魄力,能給他提供多麼寬廣的天地,楚雲飛並不是很介意,這種事情,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只要有機遇,需要破釜沉舟的時候,他不怕沒有舞台。
呆了兩個多小時,楚雲飛看看也沒什麼新鮮的東西了,吩咐胡林幾句,掉頭就走了,大好時光,不能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他只需要知道產品大概的安裝和運行情況就可以了。
這樣,能使他在未來的產品使用中,不是那麼容易受到用戶或者員工的欺詐,而且,向新的客戶介紹產品時,能更清楚地宣傳自己的產品和安裝流程。
現在,有這工夫,不如拉上索菲婭出去玩玩,她應該是快走了吧?
就在回去的路上,楚雲飛又路過了「福高」公司的工地,想到喬喬在這裡辦公,他索性停了車進去看看,一來,是看看這裡的工程進度,二來,也想順便再打聽點事,畢竟,這裡的錢可能會很難要的,多知道點,總不是什麼壞事。
工地上人很少,難得有幾個人走動,看來,台灣人的被刺,確實帶來了極不好的影響,起碼會人心浮動的,何況現在又是元旦長假期間,所以,看上去,工地基本上是處於半停工的狀態。
喬喬不在,徐工也不在,不過,甲方辦公室裡還是有人在的,那是一個台灣人,在懶洋洋地翻看著幾張不知道哪天的報紙,一副鼻子比眉毛還高的樣子,「他倆都不在,你是誰呀?」
他說的是岷南話,楚雲飛聽得不是很明白,不過,這人的神情,實在倨傲得有些離譜,楚雲飛也懶得多搭理他,反正合同已經簽了,於是掉頭就出去了。
迎面正撞上一個見過楚雲飛幾面的甲方人員,那人看到他就是一愣,「你找jojo?你不知道麼?她住院了。」
「住院?」楚雲飛有點疑惑,她住院跟我有什麼關係,一定要我知道?不過他倒也沒太在意,「那徐工呢?」
「徐工?」那人越發地吃驚起來,「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徐工打傷了jojo,自然是在吃牢飯啦。」